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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的问:「敢问皇上,微臣喜从何来?」
「咦,符大人还没告诉你这桩好消息吗?」
「什么好消息?」他一愣,摇头再问。他这几日身染风寒,前日抱病前往符府,返家后,病情加剧,卧病在床两日,直到今日病体才稍愈。
「对了,爱卿这两日因病在府中休养,难怪不知。」皇上心情极好的宣布这件喜事,「爱卿获得符家小姐青睐,即将成为符大人的乘龙快婿了。」
他愕然瞠目,「不可能,当日微臣虽然前往了符府,但并未参与桃花宴,所以未曾得见符家小姐。」
皇上轻捻龙须,晒笑道:「你虽未见到符家小姐,或许那符家小姐不知在何处见著了你,一见之下便对你倾心仰慕,所以这才将终身许给了你。」
「但微臣还无意娶亲。」雷朗皱了下眉。
「符大人已禀明朕此事,央求朕作媒,朕已代你允下这件婚事。」听皇上这么一说,雷朗挑高两道粗眉,扬高沙哑的嗓音道:「婚姻之事乃是微臣的私事,皇上怎可代微臣允婚?这件事微臣不答应。」
皇上一向贤明,有容人雅量,听见他这么顶撞也不以为怪,且他确有些理亏,没事先问明他意下如何,但先前他已在符大人面前承诺,这件婚事由他来作主促成,君无戏言,所以他缓言劝道--
「爱卿都已二十好几,早该成家立业了,这样吧,为了庆贺爱卿大喜,朕决定升爱卿为御史中丞,做为给爱卿贺喜之礼。」雷朗为人耿直又极有才干,是他十分器重的臣子,他本就有意要提拔他,只是趁此机会升他的宫职。
「微臣不是要讨赏,皇上,微臣是……」
抬手不让他再多言,皇上凛起面容,挥手摒退他。「君无戏言,此事就此决定,爱卿勿再多言,赶紧回去准备婚事吧。」
「皇上……」
「雷大人,皇上请您退下,请。」一旁伺候著的太监公公,在皇上的示意下上前赶人。雷朗只好满脸不豫的退了出去。
「恭喜雷大人成为符大人的乘龙快婿,这下平步青云,指日可期。」同为御史台殿中侍御史的江上奉在不远处看见他,特地上前道贺,嘴角却扬起一抹揶揄的笑。
「为何我没有参与桃花宴,却被符家小姐挑上?」雷朗沉下脸问。他与江上奉在朝中意见一向相左,他不认为他是真心前来道贺。
「雷大人自个儿都不知,江某又如何能得知?想必是符小姐仰慕雷大人的风采,所以才愿意委身下嫁吧。」
他没打算要告诉雷朗符小姐那犹如厉鬼的尊容,唇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他等著看有人在洞房花烛夜那天,被新婚妻子的长相给吓破胆。
呵,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亲眼目睹,当雷朗掀开新娘子的红头巾时,那震惊的表情了。
第二章
既然皇上不答应,雷朗只好亲自前往符府,向符大人退掉这门婚事。
不意来到符宅,却扑了个空。
「雷大人,我家大人还未回府,不知您有何事,陆某可代为转达。」
「请问陆总管,可知符大人几时回府?」
「约莫酉时左右。」
还有一个时辰。雷朗沉吟了下道:「那么我可否先在此等候符大人?」他不想再跑第二趟。
「当然可以。」陆总管颔首。
雷朗静坐厅中等侯,望见外头桃花开得灿烂,他忍不住走出厅外。
那日前来符府时,由于身子抱恙,所以未曾细看,此刻放眼望去,满林妖娆的桃花映入眼里,美得像要燃烧起来。
他不由得被那一株株开得红艳的桃花吸引,信步走向园中。
走著走著,看见有两名女子停在一株桃树下,摘采著枝上桃花,轻扬的春风一并将她们的对话飘送过来--
「小姐,今年桃花开得比往年茂盛,您说这是不是一个好兆头?我瞧八成是桃花有灵,知晓小姐今年即将要出阁,所以才如此盛开,为小姐庆贺。」莲月一边说,一边拿著剪子剪下枝上的桃花。
头戴纱帽的女子笑斥,「哪有这种事……莲月,那枝桃花上有只瓢虫,你别剪那枝。」
「好。」莲月改剪别枝桃花。
片刻,见篮内已装满了桃枝,头戴纱帽的女子说道:「这些桃花插在娘的坟前差不多够了,不用再剪了。」
「好。」莲月收起剪子,雀跃的道:「对了,小姐,咱们待会去夫人坟前祭拜,可要记得告诉夫人,小姐下个月生辰就要出嫁了,夫人地下有知,一定很高兴。」
一阵沉默后,符书儿幽声道:「……可惜娘没办法亲眼看到我出嫁。」
目送两人提著盛放著桃花的篮子离开,雷朗俊眉不禁微蹙。
在来此之前,他已从另一位当日也参加桃花宴的同僚鲍康平那里得知了一些事,也隐约猜想到,当日在桃花园里撞到的那位姑娘,就是符家千金。
然而他之所以前来退婚,并非是因为符书儿生得貌丑若鬼,而是他尚无意娶妻。
如今听见了她们适才的谈话,从两人的语气里,不难察觉到那即将出阁的期待与喜悦。
他忽然间心生不忍,踌躇一阵,心忖若是此番自己欲退婚的事传了出去,必然对她造成很大的打击。
他踅回厅堂,落坐后,凝目暗忖,究竟要怎么处理此事,才能不伤害到符家小姐?
这时两名婢女经过门前,边走边说:「小姐能在二十岁生辰那日出嫁,真是太好了,那日看见桃花宴上那些人,见著了小姐的容貌后,个个吓得落荒而逃,我还真担心小姐会无法如期在这日出嫁呢。」
「就是呀,长风道长当年曾说,错过了这日,小姐就要孤寡一生了呢。」
「小姐这么善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想必连上苍都怜惜她,不忍见她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才有此安排。」
听到她们的话,雷朗眉头皱得更紧了。
错过了她的生辰,她便无法出嫁了吗?他素来不信鬼神之说,但他知道符大人对长风道长的话一向是深信不疑。
若他推拒了这门婚事,以致她无法在下个月生辰顺利出嫁,说不得符大人真的不会再为符小姐的婚事做安排,再加上符小姐生著那般的面容,只怕也不容易嫁出去……这么一想,他更加犹疑不决。
想起稍早之时,符小姐要婢女避开有瓢虫的桃枝,以及适才经过的婢女所说的话,看来这符小姐是个心慈善良之人。
沉吟良久,雷朗最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横竖迟早都要娶妻,大丈夫娶妻当娶贤,貌似无盐又何妨!」
于是他打消了退婚的念头,招来小仆,请他转告陆总管他有事,先行回去了。
*****
成亲这天很快就到,已换上一身喜服的符书儿,抬首瞥到铜镜里的面容,怔忡的凝睇半晌,不由得红了眼眶。
「娘,书儿今日要出嫁了,我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以后再也不需戴著这人皮面具了。」她嗓音幽咽的喃声说道。
「小姐,花轿快到了,您准备好了吗?」房门外传来莲月的声音。
「就好了。」记起父亲昨日的吩咐,她赶紧取来一旁的凤冠戴上,接著再盖上红头巾,遮住面容后,这才出声,「莲月,你们可以进来了。」
喜婆和莲月以及两名婢女连忙进屋,搀扶著她出去。
鞭炮炸响,锣鼓喧天。
符书儿来到堂前,依依不舍的泪辞父亲后,步出这生活了二十年的符府,接著乘著花轿来到雷府。
携新娘子拜完堂后,酒量不佳的雷朗被前来贺喜的宾客灌醉,在几名好友的挡驾下,这才得已脱身,踩著蹒跚的步履走进喜房,没有留意到身后悄悄跟著几名鬼鬼祟祟的身影。
「莲月见过姑爷。」
「下去吧,这儿不用伺候了。」他睁著醺红的双目摒退她。
近日为了查明一桩多年悬案,他奔波忙碌了数日,昨日才从益州连夜赶回来,今日一早又忙著迎亲之事,再加上此刻浓浓的醉意,累得他一进房门,便撑不住的在桌前坐下。
隐隐记得还有一件事要做,可昏沉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眼皮愈来愈沉重,他不由得一手撑在额上,轻阖起眼,就这么打起盹。
坐在床榻等了半日,仍不见夫婿有所动静,一整日未进食,腹中已饥肠辘辘,符书儿忍不住悄悄掀起盖头一角,瞄去一眼,这才发现她的夫君竟坐在桌前,看似睡著了。
她一愕,拉下红盖头,取下那快压垮她颈子的凤冠,起身上前,怯怯的柔声唤,「相公,喝杯茶醒醒酒。」她说著斟了一杯茶递给他。
「拿走!」他突地大吼一声,用力推开她。
被猛力一推,杯子摔落地上,符书儿也倒退两步,跌坐在地。
洞房夜遭到夫婿如此粗鲁对待,她骇了一跳,一脸惊惶无措,委屈得红了眼眶,皓白贝齿啮咬著**,强忍住噙在眼里的泪。
她期盼了许久的洞房夜,不该是如此的,那日她在桃树下见到的他,分明是温和有礼之人,为何会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