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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榜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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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哼著小曲儿,手里拎著两壶酒,一见元照面布寒霜地杵在内厅,他像是没瞧见似地,要了两杯酒樽,斟满酒,朝他递了过去。

    盯著眼前的酒杯,许久,元照冷言道:“你倒还有这闲情逸致在这儿吃酒?”

    “偶尔,我得藉酒消消愁。”张青凤径自呷了一口酒,眉目含笑,神色清朗,似是非常满足。

    哼地一声,元照向那清丽的脸庞投去探究的目光,眉尖一拧,语带尖刺地道:“愁?我瞧你乐的很。”

    “啊,我说错了,不该用『愁』这字,应当说藉酒添乐。”没听漏话里的嘲讽,张青凤不以为意地呵呵笑著,又为自己添上一杯,自管抬手举起,咧嘴笑道:“来吧!元大哥,恭贺我取第无望,依任原职。”说罢,他即自干一杯。

    对于此番盛情,元照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眸子闪过一道怒气,冷言道:“考在一等三名,能说是取第无望吗?”

    此言一出,可谓平地一声雷,轰得他不知所措。张青凤意外地并无高升的喜悦,而是满心惊异。

    “啥?”噗地一声,他顿把满口水酒给喷了出来,睁大眼,不敢置信地惊呼:“一等三名?”

    老天爷,这是哪里有的事?

    先是惊愕,随即转为疑惑,张青凤千思百想,忆起当日情景,再怎么著,断然不可能会有此结果。眨眼注视他好一会儿,目不转睛,似是要在那俊逸的脸上瞧出什么似的。

    最后,他竟低低地笑了出来。

    “元大哥,你是诓我的吧!”以为他是在说笑,甚至摆得一脸冰冷好吓人,张青凤拍拍他的肩,“好样的,真把我给唬住了。”

    “你瞧我这模样,像是同你玩笑吗?”黑眉高挑,元照瞪眼沉声道。

    不像。唇角下敛,张青凤犹是不信,摆出一脸迷茫,试探地问:“元大哥,其实这是一场梦吧?”

    “你掐掐,就知是不是场梦了!”喝尽手边的酒,元照懒得再与他争辨。

    眼珠儿咕溜一转,他依言伸手掐了掐,不痛嘛。张青凤点点头,宽心一笑:“嗳,果然是场梦。”

    “混帐!你掐的是我,当然不痛!”元照倏地刷红了脸,立刻使力把脸上的毛手给揣了下来,两颊浮起一道可疑的红晕,神情十分激越。

    瞧他这模样,张青凤猛然怔住了,并不觉自个儿的行为有任何不妥之处,惫赖地笑道:“哎哎,我怕疼嘛……”他甩了甩被掐红的手腕,弯起大大的笑容,“小弟细皮嫩肉的,要是掐红了、肿了,可怎么见人呐?”

    “你──”话才出口,元照忽地止住嘴,见张青凤不解地望著自己,浑不知为何生怒,越发感到自个儿是自作孽、活受罪!

    怒火窜燃,宛如翻江倒海一发不可收拾,连同沉积已久的种种不满和无奈,一并涌上心口,直到喉头。他仰起脸就要脱口撒骂的同时,正巧对上一双深如黑潭的眸子,亮如沈晨星,带著几分迷茫几分醉意。

    “元大哥,何必撒这么大的火?来来,包你一口怒火全消。”他讨好陪笑地递上酒。

    元照也不推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连喝三杯,接著索性拿起酒壶,像是把酒当成仇人似的一一倒入嘴里,流入肚腹就此了无踪迹。

    见状一楞,张青凤感到不对劲,趁机抢过他手里的酒,轻笑道:“元大哥,酒入愁肠愁更愁呐!酒可不是这样喝的。”把酒壶推向远处,张青凤另外倒上一杯凉茶,放低声音说:“你要有心事,何不和小弟言明?难不成就不能和我说说心里话,这些日子来,小弟的为人元大哥还不清楚么?我岂是那些会到处嚼舌根的人?”

    此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一片诚恳,元照不禁有些动容,可心结已深,过往的诸多成见一时半刻要解开来不是件易事。

    很快地,软化的心又坚如铁石,他把头一扭,刻意不去看那宛若清丽的面容,截过酒仰头就灌。

    知晓是劝不成了,张青凤索性也拿起另只酒壶,同他用力一撞,一个拿捏不好,倒洒了两人满身。

    彼此互视,均是一身狼狈样,两人不约而同地齐声大笑。

    笑了好一会儿,似是笑够了,张青凤微侧过脸,两颊漾出小小的梨窝,用著一种很轻悄的语调说:“元大哥,虽我不知何事困扰著你,教你撒这么大的火,可我知晓,定是同我有关……”

    元照心中一凛,直把目光投在喝干的酒瓶上头,久久不作声。

    偷眼瞧他,张青凤以杯就口,默默地将最后一滴酒喝尽,一反往前嘻笑模样,敛目道:“我老实同你说了吧!这回的翰詹大考,我可笃定的说,绝无上榜机会。”

    “怎么回事?”

    “元大哥,你还不懂吗?”他转过脸,睁起迷朦的双眸,唇上挂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那日,我是醒著的啊!”

    元照知晓他说的是前日于假山凉亭之事。尽管他仅漫步过去,只是多看了眼随意丢弃的诗作墨画,并无其它,可一忆起当时的景态,整张脸却像是烧了火,热辣辣的,烧得他浑身燥热。

    心里乱纷纷,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唯有强装起冷漠,哼道:“那又如何?”

    “是呀,那又如何呢……”张青凤喃喃自语,摇头轻笑,“元大哥,你可知『世人皆浊我独浊,世人无清我何清?』接下来是哪两句话?”

    精亮的目光往这儿瞧来,他抿唇一笑,缓缓念道:“不为清正廉明言,甘受巧诈得贪名,一生行事无愧心,但愿处处莫违意……”他幽幽淡笑,眸底现出一片迷惘,仿若自嘲地说:“可我,真愧了『巧诈』之名……”

    听他拐弯抹角的,全是些琐碎不著边际的话,说了好半天仍未提到紧要处,元照渐渐露出不耐的神色,冷峻地道:“你要说便说个明白,别卖关子教人猜,我可没心思和你瞎闹!”

    “莫急呐!”张青凤摆摆手,“凡事要操知过急,可是会急出事的……”他打了一记酒咯,已经有些醉态了。

    张青凤本就不是沉默寡言之人,酒一下肚,有了三分醉意,这话也就不知不觉地多了起来。“元大哥,我想你也心知肚明。我和大哥不同,我这人哪从没啥为国为民的抱负,什么『为民社稷,为国苍生』,全是些屁话!上京考功名,仅是姑且一试,没中,大不了当作游览赏玩,回老家继续当我的少爷公子去,学学商,承继家业,求得温饱也就一辈子了。”他转面一笑,将目光投至元照的脸上去,“可没料到,这金榜真有我的分。”

    “你这是怪我多管闲事?”

    “不!小弟绝无此意,相反的,我是真心诚意地感激,亏得元大哥一言,教小弟识得当官的滋味,虽是个闲差,却恰合我意。”

    “实话说,我非贤良忠臣,多了我,并非大清之福,有时聪明才干反成祸事一桩。”

    常言道,状元是靠运气,但榜眼、探花,肯定是真材实学。

    话不说透,意思已是很明白了,留他在朝,日子一久终成祸患。几句简单浅要的话,元照却听得极为清楚,偏眼看去,沉着嗓,似有责难之意。“既是如此,你又为何──”

    拦住话头,张青凤抢白道:“元大哥,有此结果,并非吾愿啊!怎知人算不如天算,百密总有一疏……”他凑近过去,用著彼此才听得见的音量说:“同你说实罢!昨日的试帖上,我已出了一韵。”

    翰詹大考,照例一赋一诗,绝不可出韵,要出了韵,就是写得再好也亦上榜无望。然则,张青凤显已违例,黄榜一揭,仍取在一等三名之列,怎不教人讶异万分?

    “你既出了韵,绝不可能取在一等三名,怎会……”垂目沉思,元照自语喃喃:“除非……”

    张青凤替他把话接下去。“除非,有人调了我的卷子,暗中动了手脚。”思及此,昨日情境突然涌上脑海,竟浮现出一张陌生的面孔来,他暗自低语:“难不成是……中堂大人?”

    元照一楞。“尉迟复?!”

    厉害!眼下朝中至少四位中堂大人,他竟能光凭一语便猜出何人来。张青凤面露惊讶地应了声,拧眉回忆道:“昨日题目一下,我一见,心底早有文案,便顺手写了张草稿,此时尉迟大人走了过来,不过寒喧几句,又拿起一旁的稿子看了看,就走了,那时我只想快些完事,顾著审视检点,也就没多注意了。”他又细细将当时的情景想了一遍,正一正颜色,几乎肯定地说:“试帖草稿,兴许是让他拿走的。”

    “你那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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