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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榜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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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态度低语道:“保住一条命,为的便是与卿一句『与子偕老』……”

    纵是平日再厚皮,听得这样话也不免羞赧,张青凤猛然抬眼怒瞧。“你──”红著脸气呼呼地窘骂道:“你瞎说什么!”嘴里这样说著,却丝毫没有抽手之意,仍紧紧熨贴在温热的胸膛上。

    “哪里是瞎说。”元照轻笑两声,索性十指交扣,将人栓至跟前。“说起来,多亏了你,也是为得这句话,我现下也才真有命活。”

    “急召面圣当日,我便知自个儿是躲不过了,幸皇上真是位仁慈圣君,这革职拿问一面是做给满朝文武看的,一面则是在一个『拖』字。”贴近张青凤的耳旁,他笑笑又说:“皇上用心之深,我岂能辜负?若非你实时上奏,带上那匣中之实,说不得现会儿我仍在牢里数日子呢!”

    听到这里,张青凤即有另一番领悟。这些日子白让自己提吊著一颗心,说不怨不恨,是绝不可能的事,可他之所以如此在意,无非就是希望元照安好无事,到今元照平安归来,就是再怨再苦,也算值得了。

    转念到此,他嘴上仍然不饶:“罢、罢!你说的我全知道,我也不是不讲理,只你往深一层去想,尽瞒著人,一点消息也不走风,万一要我走岔棋路,岂不全盘皆输、功亏一篑了。”他抬起一边的眉,用略带讥讽的意味说:“你拿命去赌,我也是以命相搏。”

    言辞在情在理,元照也不好驳他,只有连声叹道:“唉,你又何必尽往险处闯……宴无好宴,你非沛公啊!”他人虽看似安好,就不知……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可一见他泰然自若并无显出任何一丝异样,元照的脸色更是难看,但嘴角仍是强牵起淡笑。

    “早知你安然无事,我也省得淌这浑水,不过倒是让我带上个好东西,此趟鬼门关走得也不算冤枉。”尚还未觉,张青凤反手一推,将彼此间拉出个距离来,这才自袖中掏出一只打叠方正的卷子,眨眼笑道:“这是那日翰詹大考上的让尉迟复换调的卷子,是我从书斋里取来的,他只当我使上『栽赃嫁祸』之计,却不知我换得一手的是『移花接木』。”早在他进折上奏时,便将一切禀明于夹片中,只要和此卷比照对拟,会有什么结果,几乎可以推想出来。

    元照闻言,不慌不忙地摊开一看,果真是亲笔毫墨,细观卷上诗词,还记得大考当日,张青凤曾说试卷已出一韵,核对瞧来实在一字不差。

    这样一来,与此相应,便是铁证如山了!

    元照转脸相问:“你打算呈给皇上?”

    “纵虎归山,终有日再成大患。”出口的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元照沉吟不语,仅是默默收起卷子,随即转身拿到烛台上烧了。

    “世昀!”来不及阻止,张青凤只有眼睁睁地看著好不易得来的证据就这么没了。他不由眯眼怒问:“你这是做什么?”

    元照笑笑地摇头,面有凄沧。“现在的尉迟复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要东山再起,难呐!何必非把人赶尽杀绝。倘或将这卷子呈了上去,凭欺罔一罪,便是个抄家灭族,徒留缛杀大臣的坏名,无非陷皇上于不义。此人虽阴险奸巧,到底是有才干,皇上保全的心思,我不能不顾。”

    “你倒宽容,尽为他求情。甭忘了,他可是处心积虑要害死你哩!”张青凤哼地冷笑,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不!青凤我……我宁可你安好,也不愿你投身这样的险境中……”就为了这东西贸入虎穴,实在不值啊!

    张青凤奇怪地睨著他。“世昀,你不会是误会什么了?”眼珠儿滴溜一转,投放在略显哀痛不舍的俊颜,漾出一抹有趣的笑。“你与尉迟复在朝中共事多年,难道还不清楚他向来『疑人不用』的性子吗?他早疑心于我,为明哲保身又怎会轻易动我,更何况,好歹我还是个官呐。”

    “这么说你没被……”

    这可真是大大的意外啊!就因共朝多年,他太过清楚尉迟复的行事作风,从来无所顾忌,以那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权势,何所不能,又仅会因张青凤尚是个朝廷命官而有所忌惮,不敢贸然下手。

    其中,又是有何缘故?

    “尉迟复的种种事迹,我不便一一同你说个明白,可就我所知,凡入他手者,皆无轻言放过之理。现下你说他……”他如何能信?!

    “这我也想不透。”其实他自个儿早在疑心,保不定尉迟复并非用心在他身上,而是……凤眸缓缓地转向不失俊秀的脸庞,仔细瞧来,确也是美男子一枚。

    不会真是如此吧……让这突来的想法一惊,张青凤迅速地别过脸,暗自惊叫。

    张眼直睁睁看了他良久,怪异的感觉始终辽绕心头,元照半信半疑地问:“青凤,你真的没被他……”后头的两字,他实在羞于启口。

    “当然!”尉迟复著眼处不在他,自然不会动他半分。“难不成你非得亲眼验验才肯信?”说著,张青凤当真开始动手宽衣。

    “不、不必了!我信、我信你就是了!”要宽衣解带也不是在这时候。元照咳地一声,嘴里喃喃:“咱们晚些再说。”

    “什么?”

    “没事,一人关在牢里多少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咱们还是来谈正事吧!”他漾出掩饰的微笑。

    也罢,他也好趁此抚平心头的惊骇,偶然发现的事实真教人心惧。抬手拍拍胸脯,张青凤又把方才的事挑起,冷问道:“东西烧也烧了,这下无所对证,难不成就这么放过他?”

    “以往你总念著我太过执著,怎么现会儿反倒是你放不开。”历劫归来,元照多少有恍如隔世之感,与从前的心境想法也大不相同了。他向著一旁挤眉弄眼,突然伸手一揽,就此顺当地搭上张青凤的肩头,像是说予他听,更像是自语:“尉迟复专擅朝政,工于心计,确是做了许多情理不容之事,但国法不外乎人情,就以乡试弊案来说,他既非主谋,更无害人之实,其罪尚不至死。”

    “再说了,这几年他专擅朝政,树敌不少,通常是面服心不服,得意之时自有人奉迎讨好,可一旦恩宠不再,落阱下石之人更不嫌少啊!”说到此,想起切身遭遇,他不禁头苦笑:“官场上的事,我已了然,有心人要想收拾你,何患无辞。”谈及官场龌龊,那就是连说个三天三夜也道不完、说不尽的事。

    张青凤无以回答。回想方才情景,官兵查抄,说什么荣华富贵,一到极盛,便是必衰雕零的时候,这是千古不变、万物皆然的道理,再富再贵,转头一瞧,不过都在书生倦眼中,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谈罢了。

    对于落败之人,他怎能多苛求什么,如此不就显得自个儿太不通情理、麻木不仁了吗?原是面有难色,旋即眉掀目舒,他幽幽轻叹:

    “你说的是,尉迟复一生只求功名富贵,到头来却落得家败流落的结果,这些让大伙儿视为的出息恩荣,无奈仅是浮云虚华。通读圣贤书,怎么就不明白富贵并不等于圆满,唯有平安快乐才是福气,想来也真够教人感慨的。”小啜一口冷酒,他瞥眼过去,试探地问:“只你难道甘愿就此无端让皇上罢官去职,心里就没有半点儿不舍?”

    十年寒窗苦的功名荣位,的确不是说放就能放得下,他非圣贤,更不自许为清高之士,可一场生死交关,他是看开,也想通了。诚如张青凤所言,人生在世,平安快乐才是福气。

    “要是三年多前,我必是无法坦然放下,但今日这一句满话我是说得心无碍。”最紧要的是,他可不想因此抑郁以终,为的便是身旁之人。

    然则张青凤只拿斜眼瞧他,唇角半扬,不置可否。

    见他犹是不信,元照摆摆手。“你不明白,公门之中好修行,更易造孽,往往机事不密祸先行,是非只因多开口,要想在官场安然立身,难、难、难……”连道三次难,模样口气像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

    又非七老八十了,净说这些不符身份的话,尤其现已雨过天晴,哪里生得如此多的感慨来。

    张青凤暗自觉得好笑,也跟著摆起毫不在乎的神态气度,随口接道:“既然你都不怕了,我还为你瞎操什么心。”

    句句掺杂抱怨,但更多的是不掩的关切之意。

    “我晓得,你这是替我著想。”感念在心,元照不由得倾身凑近,一双细致好看的凤眼顿时变得迷蒙深邃。

    听得这话,张青凤不禁感到脸面一片燥热,朝他睨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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