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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茜看了看四周,冬天让整个公园都变成了单调的灰色。小径上有几个散步的人,但他们都把手插在口袋里,领子也竖了起来。
“我爬了一座山,害死了三个人,其中一个甚至还不满二十岁,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证明莉莉安的清白。现在,我要继续这个疯狂的行动,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要找到证明她有罪的证据。多么讽刺!”
“我想你家人的很多事情也都很有讽刺意味。你的记者朋友哪里去了?”
“他去见主编了。”
“我知道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可是我还是想问你们俩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这和你没有关系。你这么了解莉莉安,知不知道有一个地方是她经常背着丈夫带玛蒂尔德去的?”
克诺夫用手摸了摸下巴。
“你的外祖母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你去过那个岛上,相信你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的外祖父是因为谁而背叛了她?”
“看,你还是不由自主地为她辩护。关于你的上一个问题,我只能想到一个地方。莉莉安是个狂热的爵士乐迷,但是你的外祖父只喜欢歌剧和古典音乐。对他来说,爵士乐只不过是一串刺耳的噪音。每次你的外祖母弹钢琴的时候,他都会要求她关上琴室的门,并且打开消音的设备。工作原因,爱德华每个月都要去华盛顿出差,莉莉安就利用这一段时间前往曼哈顿一家著名的爵士乐俱乐部,名字好像是叫万加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但是我不记得她有没有带玛蒂尔德一起去,你为什么问这个?”
“在岛上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封莉莉安写给玛蒂尔德的信。她提到了一个这样的地方。”
“信上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只是一些表达她的爱的文字。她感觉到自己很危险,我从中读出了一种遗书的味道。”
“我也很想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话。”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带给你,”苏茜保证道,“阿诺德,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谢谢你一直都在我身边,谢谢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一个我可以依靠的人。”
她站起身来,在克诺夫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吻。这个充满温情的举动让他脸红了。
“对了,”克诺夫也从长椅上站了起来,“那个叫科尔曼的人死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没有,我们到得太晚了。”
苏茜向她的教父挥手道别,然后就沿着小路离开了。
安德鲁正在宾馆的酒吧里等她。他的面前有一杯还剩一半的酒。
“我这才喝第一杯,而且我甚至都没喝完。”
“我可什么都没有问你。”苏茜也坐在了高脚椅上。
她拿起安德鲁的杯子抿了一口。
“你怎么会喝这么苦的东西?”
“口味不同罢了。”
“对了,你刚才和克诺夫的会面进行得如何?”
“只是角度问题罢了!我的外祖母的确有罪,”苏茜艰难地承认道,“但并不是她当时被指控的罪名,不管怎样,她的确背叛了国家。”
“你的守护天使表现得如何?”
“很好,但是我总觉得他对我撒了谎。”
“可怜的孩子,你的幻梦一个又一个地破灭了。”
苏茜转过身,给了安德鲁一个耳光。她拿起吧台上的酒杯,一口就把它喝得精光。
“你也是个骗子,你的目光闪烁,而且又在酗酒。你喝了几杯?”
“三杯,”酒吧的侍者走了过来,“小姐,你需要什么吗?算在我们的账上。”
“一杯血腥玛丽。”苏茜回答道。
安德鲁捂着脸,一脸的不可置信。
“克诺夫问了科尔曼死之前有没有告诉我们什么,”苏茜继续说,“但是我之前甚至没有告诉过他这个学生的名字。”
服务生把血腥玛丽放在了苏茜的面前,却发现安德鲁正在冷冷地瞪着他。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苏茜问道。
“我很想说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不管是关于你的外祖母还是克诺夫,可是你不愿意听。”
“克诺夫并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仍然坚信这一点。他没有告诉我全部的真相,但是对于他的职业来说,秘密就是一门艺术。”
“你还发现别的什么了吗?”
“我知道了莉莉安拿走的材料究竟是什么。她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为了金钱利益,而是为了她的理想。她希望军队可以停止在东欧的森林里布置导弹。这就是《雪姑娘》背后最大的秘密。”
安德鲁示意服务生给苏茜添酒。
“你也总是能让我惊讶,”苏茜继续说道,“我以为自己向你提供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可是你脸上的表情就像收到第一件衬衫时一样平静。”
“不要这么说,我非常喜欢我的第一件衬衫。但是关于60年代美国军方在东欧布置导弹的事情,我一点儿都不关心。相关的谣言从来就没停过,但是这对今天又有什么影响?”
“会是一起巨大的外交丑闻。”
“你以为呢?关于这种俄罗斯潜艇跨过海洋边境线,穿过阿拉斯加海峡到达挪威领海的事情,最多也就是个小报的假新闻。如果这就是我跟主编承诺过的大独家,那恐怕我的下一个任务就是去中央公园的湖边数鸭子,就此来写篇新闻了。好了,我们应该谈谈,但不是在这儿。”
安德鲁付了账单,没有忘记告诉他是自己喝掉了第二杯血腥玛丽。他扶着苏茜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街上。他们一言不发地穿过了两个街区,一直走到49号街的地铁口旁。
“我们要去哪儿?”
“你喜欢北边的站台还是南边的站台?”
“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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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去南边的站台吧。”安德鲁边说边拉着苏茜下了楼梯。
在站台最里面,他找到了一张长椅,坐了下来。隧道里不时传来地铁的轰鸣声。
“科尔曼破译出来的东西可是和克诺夫说的完全不一样。”
“你看了他的邮件?”
“他没能完成自己的工作。很难从那些话中得出准确的结论,”安德鲁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地铁的轰鸣声里,“但是我可以明白他为什么要求提高报酬。里面的内容真是让人脊背发凉。”
安德鲁递给了苏茜那份打印出来的邮件。
他们要谋杀雪姑娘。
如果不采取保护措施的话,她就会永远消失。
在她冰雪的外袍下,保存着无尽的财富。那些特权阶层想要将之掠夺过来。
获得这些财富的唯一方法就是加速她的死亡。
但是,雪姑娘的死亡也会带走这个世界的冬天,将会引发一场极大的灾难。
那些人也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但是他们并不在意。我已经找到证据了。
不管东方还是西方,不管是敌人还是盟友,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一定要将他们的计划公之于世,这样才可以阻止他们疯狂的行动。
特权阶层不择手段地想要完成他们的计划。
那些断裂都是他们故意造成的,剩下的一切就交给自然之力来完成。
拯救雪姑娘,这和政见与党派无关,只是为了拯救上百万民众的生命。
“你明白这些是什么意思吗?”苏茜问道。
“很显然通篇都是隐喻,很难懂,毕竟是你的外祖母使用一个歌剧的台词拼接成的。第一遍读的时候,我也像你一样思考了很久。之后我就想起了科尔曼在电话里兴奋的语气,猜测他到底发现了什么我还没有看到的东西。当时我打开手机报警的时候,没有看那些新的短信。但是刚刚在酒吧等你的时候,我发现科尔曼给我发过一条信息,也许因为他发现了敲门的人不是我们。就是这条信息让我明白了上面的内容。”
安德鲁拿出了他的手机,让苏茜看了看这条短信。
“雪姑娘就是北极地区的大浮冰。”
“现在再看看这封邮件,”安德鲁说,“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唯一不明白的恐怕就是那些人为什么会疯狂到试图去融解北极的冰盖。”
“他们想摧毁那些浮冰?”苏茜问道。
“并借此打通北冰洋的航路。当权者一直担心巴拿马运河的通航问题,但是这是唯一不用经过‘咆哮西风带’而又可以连接太平洋和大西洋的航路。对他们来说,如果这个计划可以施行,那真是意外之喜。巴拿马运河里每年都要通行三十亿吨货物,但它却是一个小小的中美洲国家的财产。在这种情况下,开辟北方航路就有了非常大的战略意义。那些北冰洋上的浮冰就成了最大的障碍。而且,计划实施之后,石油公司也可以从中分一杯羹。还记得莉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