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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而产生了以此为目的的各种各样的入殓方法,有的是在墓穴的风水上下功夫,有的是在棺材上下功夫,还有的在自己入棺之时的衣服上下功夫。眼前的这具尸体奇怪就奇怪在它的“衣服”上,说是衣服,其实是一块裹尸布!
古时候的中国人,特别是达官显贵,是不会用一块寒酸的裹尸布来做自己的“寿衣”的。他们想让自己在死后能同活着时一样,依旧可以锦衣玉食,所以他们的寿衣往往也是锦衣华服,更有甚者便是“金缕玉衣”,以金丝为线,以玉石为布料,做成一套奢华至极的服装。然而,眼前的这块裹尸布的奇异之处却超过了“金缕玉衣”。
因为在这块裹尸布上还画着一幅画,一幅非常奇怪的图画。乍看之下,这幅图上画的像是离离野草,凄凄荒野,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但再看一眼,就会发觉并没有那么简单,那每一笔草叶之间似乎都藏着一些暗示,一种说不清的暗示。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有谁会在自己的裹尸布上画画呢?而且还画得如此奇怪。
这块裹尸布的缠绕方法十分类似于埃及的木乃伊,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画了画。裹尸布将死者的身形凸显了出来,死者身形瘦削,估计是个小老头。
在死者的周围放了许多的陪葬物,这些器物无一不是金银珠宝,但我们却对它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就连最贪财的二捶也没有多看一眼,我们全都被裹尸布上的那幅图给吸引住了。图上的每一笔都极尽柔和,似乎潜藏着丰富的意蕴,看着看着,图上的草竟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随风摇曳起来。这感觉如此真切,以至于我不禁有些心驰神游了。
不知不觉中,我们的头越来越低,慢慢地向着裹尸布靠去,鼻子渐渐地闻到了一股奇妙的香气,来自于裹尸布的香气!二捶觉得不对劲儿,问道:“奇怪了,这尸体怎么还有一股香气?”
这股香气既不似饭菜的香味,也不似花的香味,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飘飘忽忽的香气。闻到这股香味后,我们顿感身体轻飘起来,同时紧盯着裹尸布的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渐渐地裹尸布上的每一笔都舞动起来,它们渐渐地组成了一个个奇怪的字符。我心里莫名地颤动了一下,嘴里冒出三个字:“鬼画符!”
随着荒草组成一个个符咒,我的心脏越跳越快。这让我想起了在后羿墓中的时候,我看到那条妖龙和满壁的符咒后,险些将自己的脖子撞到后羿的射日弓箭之上的事情。我心里已经浮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二捶和福贵叔却都没搭理我,仍旧专注地看着裹尸布上的画。
正想着,裹尸布上的图画已经变得一片模糊,上面的符咒旋转了起来,而且越转越快,转得我脑袋发晕。与此同时,整个船舱也摇晃起来,轰隆之声响彻不绝,像是要塌陷一般。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地上就忽然裂开了一个大洞,我们全都掉了下去。
我们感觉像是掉进了云层里,到处一片混沌。片刻之后,我们便落地了,奇怪的是谁也没有摔伤,而且还是平稳着陆。
在我们的周围依旧是一片混沌,浓雾弥漫,根本看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只能在飘忽的雾气中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野草。我忽然觉得很眼熟,在裹尸布上的那幅图中,我也看到过类似的情形!二捶和福贵叔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二捶问道:“咱们这是到了什么鬼地方?”
“这里跟咱们在那裹尸布上看到的画一模一样,这里面透着不祥啊。”福贵叔说道。
“没错,的确是古怪得很,咱们从那山洞中跌落出来,按说会跌入深渊里,怎么会落在这荒草堆中?”我也很疑惑。
“那也说不准,咱们兴许是落到了一个大峡谷中,大峡谷里长草可不犯法吧?”二捶说道。
我回应道:“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跟我斗嘴?”
“谁跟你斗嘴了,我是就事儿说事儿。”二捶不依不饶。
福贵叔望了我和二捶一眼,说道:“你俩先别吵吵,咱们先走一走,看看有什么出路,兴许咱爷仨儿能从这里走出去。”
说到走出去,我心里不禁又着急起来,说道:“林海燕可咋办啊?”
二捶一脸不悦地说:“咱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咋救林海燕,要救也得等到咱们脱身以后啊。”
“可是……”
“你就别可是了,事实已然如此,咱们就认命吧,只求老天保佑林海燕平安无事。”
是啊,我们现在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去救林海燕呢。
接下来,我们便开始尝试在这片混沌之中寻找逃生之路,然而雾气实在太浓,根本看不清方向。尽管跌落下来之后,我们手里的火把仍在,但在大雾之中却如同暗夜里的萤火一般,起不了什么作用。
荒草,遍地的荒草,拨开了一片片的荒草后,所见的仍旧是看不到尽头的草地。我们像是走在一片无边无尽的草原中,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走了大半天,二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咱们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也累得不轻,腿都快失去知觉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我记得这白石岭似乎也没这么大啊?咱们怎么就是走不出去呢?”
福贵叔点了点头:“没错,按说不论这白石岭多大,咱们好歹也能看到周围的变化,可现在看上去咱们就像是没动过一样,还是那片雾,还是那片草。”
我不相信我们走了那么长时间其实都是在原地转圈,于是提议说:“咱们再往前走十步,看看是不是还是这样。”在走之前,我特意把二捶身上的水壶摘下来丢在了旁边。如果我们一直是在绕圈子,那么待会儿我们停下来时,就还是会看到这个水壶,如果看不到水壶,那就证明我们没有原地踏步,只是还没有走到草原的尽头。
二捶和福贵叔觉得此法可行,于是紧跟在我后面向前走去。我们直直地走了十步之后停了下来。再次打量四周的情况,发现仍旧是那堆草,仍旧是那片雾!水壶就丢在草丛旁边!
我们全傻了,这种情况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怔怔地望着水壶,我心里异常地不甘,但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们不信。我说道:“咱们再往左走十步试试。”
其实我们心里都知道,无论往哪个方向走,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可心中毕竟还有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我们多么希望在这十步走完之后,就再也看不到水壶的踪影了啊。然而,脚步停下之时,水壶却再次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我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委顿于地,再也提不起精神来。
恐惧,难以言喻的恐惧席卷而来。我们这是落到了哪里?为什么只有浓雾,只有荒草,为什么我们一直不停地走结果却还是停留在原地?
思绪此起彼伏,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我努力想着其中的奥秘。走出十步之后却仍然是零位移的情况,在物理学上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可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怎么偏偏就发生了呢?
一个念头猛然在我脑海里迸发出来,我们不会是掉入了时光隧道之中了吧?
我以前看报纸的时候,看到过许多关于时光隧道的事情,其中一个是说,二战的时候,有一些参与作战的飞机正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就在天空中消失了,机上的飞行员只是感觉飞入了一片迷雾之中,可是当飞出迷雾之后,他才发现已经是十几年过去了,世界早已恢复了和平,只是他的手表还停留在十几年前的时间。。
越想越心寒,如果真的进入了时空隧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代了,那还怎么去救林海燕呢?我急得满头是汗,越想越怕。
二捶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聒噪,他一直盯着那些草丛看着。过了一会儿,他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咱们不会是在那裹尸布的画里面吧?”
听到这话,我和福贵叔都是一震,震惊之余,同时问道:“你说啥?”
“我说咱们是不是掉进了裹尸布的画里面,你们看这些草跟那画中的草怎么那么像呢,而且来来回回都是那堆草丛!”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们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进入到画里呢?可是转念一想,最近这段日子里,我们经历过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二捶的这种说法虽然不可思议,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福贵叔既没表示赞同,也没表示反对,到了现在的地步,他也早已拿不准主意了。他问二捶:“照你说的,要是咱爷仨儿掉到了那画里面,那该怎么出去呢?”
二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