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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面具的士兵。那些面具看上去十分狰狞,如同是从地狱里窜出的恶鬼一般。图画虽然刻得栩栩如生,但我们并不知道它所传达的是什么意思。二捶更是看得抓耳挠腮:“这画的什么玩意儿,没事儿在黄金上乱刻乱画,真是不注意文明。”
“牛二捶,你懂什么,这上面刻的是墓主生平的丰功伟绩,你看上面不是写着呢吗!”想不到林海燕竟看懂了图画上的字。我连忙问道:“这些字写的是什么?”
虽然同样是知青,但林海燕的文化功底要比我扎实很多,再加上她家里又是书香门第,从小便受过良好的熏陶,看起古字来并不算难。
“第一幅图上的字写的是,‘大羿平东夷’,大概是说有一个叫大羿的人平定了东夷这个地方。”林海燕向我们解释道。
“大羿?大羿是谁?怎么没听到过这个名字?”我一边说一边向第二幅图上看去,希望能在上面找到答案。刚看了两眼,脑中就轰然一声,我立刻对其他人说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看过第二幅图上的内容,这个人的名字简直就要呼之欲出。只见在第二幅图上,人物依旧是第一幅图中的方脸男子,他手握巨弓,箭已在弦,对准了天空,而在天空之上有十个大大的在燃烧的火球。看到这里,我几乎按捺不住要叫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后羿射日啊!”
后羿射日的故事在民间流传极广,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听过这个故事。二捶立刻手掌一拍,大叫道:“这他妈的刻得还真是后羿射日!哎呀,这里不会就是后羿的墓吧?”
我脑子一转,忽然想到了我们刚才所见的那副铜弓,心中一动,说道:“看来没错,这里就是后羿墓,你们看那副青铜大弓,平常人怎么可能拉得动,它很可能就是后羿的射日神弓!照这么说就对了,图上说的大羿其实就是指的后羿!”
听我这么一说,福贵叔竟然激动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哎哟,老天爷,看来后羿射日的事是真的了!”
“唉,那怎么可能,福贵叔,不要瞎崇拜,古时候的人难免也是爱面子,明明没干过的事儿,就喜欢往自己身上揽,吹牛也不是咱们新社会人的特权嘛。那后羿的箭一不是炮弹,二不是原子弹,能一下就把太阳射没了?哈哈,太没谱了,我看呀,那些给后羿送终的人刻这个画就是说后羿这个人射箭很厉害,没别的意思,咱也别太当真!”二捶抓住机会就唠叨上了。
二捶平日里说话不着调,这次说得倒是不无道理。后羿射日按照正常逻辑来说的确是一件非常荒谬的事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黄鼠狼和鸭子聊天——无鸡(稽)之谈。二捶正为自己能透过事物的表面看清本质而自鸣得意,林海燕开口了:“后羿射日这件事未必不是真的。”
听林海燕一说,我和二捶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盯着林海燕问道:“怎么可能?”
林海燕没有看我们,他指着第二幅图说道:“你们仔细看这图上的火球,这上面似乎画的并不是太阳,而是一种动物!”
“动物?怎么会是一种动物?”谁会相信太阳会是一种动物?我便伸头去看,仔细一看之下,才发现那团火球的确不是太阳,而是一种浑身浴火的动物,只因外层的形状是个圆形,才被我们当成了太阳,在火球内部其实是画了一种龙头马身,身披龙鳞的动物,看上去非常像是年画中的火麒麟。我不禁惊道:“难道后羿射的不是太阳,而是火麒麟?”
“火麒麟?你可真会瞎编,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麒麟纯粹是古人想出来的东西,你倒好,这会儿又来个火麒麟,那待会儿我看太上老君都出来了!”二捶觉得我说的话极不靠谱,因此借机讽刺我。
我就见不得牛二捶这副腔调,愤愤地说道:“牛二捶同志,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自己睁大了眼睛去看,那火球里画的像不像火麒麟。”
“看就看,再怎么看也不可能是火麒麟,我就不信世界上有火麒麟这东西!”二捶说罢伸头就去看。看清之后,他的表情微愣了一下,显然是觉得图上所刻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仍旧不服气:“这哪里像是火麒麟,明明像是火牛,反正一点儿也不像麒麟。”
“没错,图上刻的的确不是麒麟!”林海燕说道。
“不是麒麟,那是什么?”我诧异地问道。
“你们看,这图上刻的字是‘大羿射忨祟’。”林海燕指着图上的字说道。
那个“祟”字我勉强能够认出来,但是那“忨”字我却不认识,刚听林海燕读起来像是“万岁”的“万”,所以听起来像是“大羿射万岁”,福贵叔一听不禁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后羿还造过反?”
林海燕一听有些哭笑不得,但她也明白这怪不得福贵叔,福贵叔大字不识一个,理解错误也纯属正常。当下解释道:“这个忨祟并不是指皇帝,而是两个同音不同形的字。结合图上的情形来说,忨祟实际上指的是一种浑身浴火类似火麒麟的动物。有可能是当时这些叫忨祟的动物在民间出没,没少祸害百姓,所以后羿就用弓箭除去了它们。后世的人为了歌颂后羿的英勇事迹,才把那些浴火的忨祟神话成了太阳,这也才有了‘后羿射日’的故事。”
结合民间传说以及我们现在的所见,林海燕的解释算是合情合理。后羿射日是百分之百不可能,但是除去几个凶猛野兽倒挺可信的。我只是奇怪,难道世界上真的会有全身冒火形似火麒麟的动物?可是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大自然我们人类所知晓的也不过是千万分之一,或许在我们未知的世界中的确存在这样一种动物。
接下来我们继续又看起第三幅图画来。第三幅图相比前两幅要怪异得多,因为上面画的东西是一个送葬的仪式。两幅闪着金光的棺材摆在一个古老的祭台上,一个长发遮面、手拿骷髅手杖,形似巫师的人在金棺前舞动着,感觉上有点儿跳大神的意思。另外图上还刻了三个字,林海燕说这三个字是“大羿薨”,意思是说大羿去世的意思。
通过棺面上的三幅图,我们知道了这棺材的主人就是那位神话一般的人物后羿。令我们不解的是另一具金棺的主人,那会是谁呢?难道会是传说中后羿的夫人嫦娥?
二捶很想打开后羿的金棺看一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宝贝,结果被福贵叔给制止了,他说这后羿好歹也是一代英雄,咱们误入这里已经是罪过了,再不可做偷死人东西之事,那可是损阴德的。二捶拗不过福贵叔只好作罢。我们的视线开始转移到另一具棺材上面,想看看上面是否同样刻有讲述死者生平的图画,更想验证一下这棺材里的人是不是传说中的嫦娥。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第一幅图就显露了棺主的身份,因为图上写着四个字:嫦娥嫁羿。我心中一乐,还真是嫦娥的棺材,看来民间所传的嫦娥奔月的故事纯粹是瞎掰。我们接着看第二幅图,没想到上面画的竟是一个炼丹炉,丹炉下面火苗熊熊,而从丹炉上方的观望孔中看去,里面所炼的竟是那种叫作“忨祟”的动物!
怎么会突然有一副炼丹的图画出现在棺面上,莫非炉中所炼的是传说中的“长生药”?而且这种药就是用“忨祟”炼制而成?“忨祟”与万岁同音,难道吃了“忨祟”练成的丹药真的能活至“万岁”?嫦娥偷吃仙药的事情究竟有没有发生过?
我心中捉摸不定,只好继续接着往下看去,突然“咣当”一声传来,那原本打开的石壁竟然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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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墙洞
我们四人都围在金棺面前,谁也没有靠近石壁,石壁怎么会在突然间就关上了?难道我们无意中碰到了室内的什么机关?
林海燕神色慌张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难道是谁碰到什么机关了?”我回应道。
我们四人刚才眼睛都盯着金棺上的图画,谁也没有碰过什么机关,莫非真的像我们之前猜测的,这里潜伏着一个神秘的幽灵?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自觉地向墙角的那具骷髅瞥去,这一看瞬间就惊出了我一身冷汗,因为那具原本缩在墙角的骷髅竟然不见了!而且更为诡异的是,墙角的位置竟然有一个水桶大小的洞,刚才或许是由于骷髅挡住的关系,我们没有发现它的存在。洞口形状并不规则,看起来像是用什么工具凿过。
我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洞呢?这时候他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