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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却紧紧的闭着。他的样子看着跟平日里睡觉也没什么不同,只是王晚歌来至他跟前,十分冷静的叫了声:“胤疥。”却没人应声,地上的人也是一动不动的。
王晚歌继续喊,可是地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眼眸中渐渐含了泪,王晚歌跪在地上,就那么看着十八阿哥,久久不动。
胤疥死了?
好像突然间,王晚歌有些不明白,死了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渐渐的,眼眸中积聚了许多的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只是王晚歌还是没吭声,便那么跪在那,淡淡的看着胤疥。
康熙到时,看到的便是如此的一副场面。
她跪在那,不出一声。一时之间,康熙也有些无措。随后他打量了屋内的一切,又看了一眼王晚歌,对一旁的言初问道:“怎么回事?”
这一句话像是一下子让王晚歌惊醒了。
而康熙的目的也是要将王晚歌惊醒。
王晚歌惊醒过后,看了看一边的十八阿哥,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康熙,眼泪还在眸子中,却是一滴都再没落下来。看着康熙眼中的冷静,王晚歌也不知看了多久,最后她又回过了眸子,看着地上的十八阿哥,眼泪突然汹涌而至。
再后,是如何都抑制不住的哭声,撕心裂肺。
顾不得什么洞房花烛的十五阿哥和落嫣赶到时,便是见到了如此的一幕。
王晚歌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而康熙只是站在不远处冷静的看着。十五阿哥也没管其他人,直接朝着王晚歌跑了去,然后看着十八阿哥,又看着额娘,伤心过后开始审视这屋子……
言初询问过后的结果是。
因为十五阿哥今日大婚,又是在宫中办喜事。所以和嫔和密妃都没在宫里,都去了十五阿哥那里。宫里留的人手也较少,都去了十五阿哥那里帮忙。所以并没有人看见这院子中有任何异常的事,只是知道,傍晚的时候,十五阿哥来了永寿宫,然后就没人知道了。因为十五阿哥身边有乳母,所以大家就没有太留意什么。
之所以发现这西配殿的异常是因为有一个小宫女发现这锁似乎没锁。平日里这屋子锁着,所以众人都没有多在意。这个小宫女也只是多看了一眼,才发现有异常。而后发现锁果然是打开着的,又进屋后,然后就有了那声凄厉的尖叫声。
发现异常的小宫女以及今日留守在永寿宫的宫人又都被带走继续审问了。
王晚歌的样子看着跟平日里没什么不同,只是坐在那,许久不说话。
十八阿哥和两位乳母以及兰香的尸体都被带走了,这永寿宫除了比较寂静之外,似乎跟平日里也没什么区别。
王晚歌坐在暖炕边上,玄烨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屋子中便这么安静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也不知这样看了多久,康熙起身想朝着王晚歌走去。
只是王晚歌突然说道:“夜深了,皇上且回去歇着吧。”应是许久不曾说话,也或许是因为方才哭的有些狠了,王晚歌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康熙的步子顿在那,却没说什么,扭身改了方向,径自走了。
王晚歌脑子中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时而出现十八阿哥,时而出现一些过去的事。还有,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谁了。因为十八阿哥的死。似乎在历史上,因为十八阿哥的死,康熙察觉出太子的不近人情,进而厌恶,又到最后的废除太子。
只是那应该是发生在出塞行围时的事。如今事实似乎跟历史上不同。只是此时这个在平日里显得十分重要的点在此时也算不上什么了。想完这个又开始想旁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想着想着,便有些想哭。又想着想着,突然不想哭了。只是始终没有声响。
十八阿哥的死此时自然是满宫皆知了。
太子静静的端坐在书案前,太子妃坐在一边,屋内的烛光不算明亮,两人坐着许久没说话。
也不知如此过了多久,太子突然开口道:“你说,这事,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话音倒是极平常。
太子妃扭头看着太子,道:“如今还看不出什么来,只是应是的。”太子妃的语气也是平静。
太子嘴角一扬,露出一丝淡淡带着嘲讽意味的笑:“老八倒是闲不住啊。只是不知道,他这一次可留下了蛛丝马迹,叫皇阿玛抓个正着?”
“你是说,皇阿玛在怀疑八阿哥?”
太子妃又是唇角一扬:“他觉得他做的高明,只是皇阿玛是谁啊?他想瞒过皇阿玛,简直是痴心妄想。”顿了顿,又道:“就算给他瞒过了一时,可是事实总会被皇阿玛知晓的。”
“可是如今,我们要怎么办?”太子妃道出关键。
太子扭头看着太子妃,只是唇角依然带着笑,似乎于他而言,根本什么都无足为惧。
而此时的永和宫里,德妃也在暗自想着什么。十八阿哥死的地方,兰香也死在了那,只是兰香却不是躺在地上,而是吊在梁上的。德妃自来聪明,如何会想不明白,这像极了畏罪自尽的戏码呢?兰香是她的人,是谁又想做点什么了吗?
是他吗?做的倒是高明!
☆、第64章
这一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康熙回了乾清宫也是站在窗边,久久伫立。三月的天气白日里还好,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凉意,康熙倒是像是一丝都没察觉到似的,一动不动的。
梁九功看了看康熙,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最终来至康熙跟前说道:“皇上,该去歇着了。”
康熙应是从思绪中回神,只是回神的样子也是颇为简单,只是一个垂眸,而后扭身过去,往床榻走了过去。
王晚歌的那一句话像是想要自己静一静,又像是在赶人似的。是他将她处在了那样一个高位……
除却心中对十八阿哥的死,除却对这之后众多事的思虑,心中便总是回响着王晚歌的那一句话。
康熙素来是个淡定的,就算面对自己儿子的死亡也可以面不改色,就算在无人之处,也可以一滴泪都不落,该做的事还是如常一样去做。
王晚歌坐在暖炕上,一夜未眠。
言初叫竹子下去歇着了,自己站在不远处陪着,也不敢站得太近。言初始终没劝一句叫王晚歌去歇着的话。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儿子没了,一个额娘的心中是怎样的滋味,她虽然没有做过额娘,却可以想象。所以她只是陪在王晚歌的跟前。
王晚歌这一夜里,脑子之中还是那么乱七八糟的,没个头绪。只是不管脑子之中如何乱,面上却是一成不变的。坐姿也未见颓然,跟平时似的,手交叠搁在两个腿的中间,一副古代女子的坐姿。
天渐渐亮了,王晚歌也似乎跟随着天亮渐渐的苏醒过来。独属于天亮时才有的蓝色似乎有种惹人的魔力,王晚歌起步,打开了门,定定站在那,淡淡看着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蓝色的一切,片刻后,突然开口说道:“言初,我想歇着了。”
言初听了,赶忙扶着王晚歌朝着床榻边去了。这一睡,便是睡了一个几个时辰,待醒来时,已经是快要申时了。仿若平常的用了饭,最后王晚歌说:“我想去看看胤疥。”
王晚歌是扭头看着言初说的,言初看着王晚歌那样平静的眼神,根本无从拒绝。八阿哥的尸体停放在他所住的院子,只停放三日,三日后便会运送河北遵化,埋于位于东陵附近的黄花山。那是众多阿哥夭折过后所埋的地方。
去阿哥所的路上,王晚歌也看不出什么跟平日太多的不同来,只看着似乎过于平静。
八阿哥的尸首还未有入殓,只是如此,倒是显得八阿哥的尸首在这偌大的灵堂显得十分的不显眼,看一眼便让人生出一种伤感来。
缓步来至八阿哥的跟前,淡淡俯视着八阿哥像是在睡觉的样子,王晚歌还是平静,眼眸中连一滴泪都是没有。片刻,她道:“八阿哥的怎么死的?”说这话时,王晚歌的眸子还在八阿哥的身上,语气如常。
言初顿了一顿才道:“仵作说是窒息而死,之前应该也服过迷药之类的东西。跟两位乳母的死法相似。仵作在乳母的体内发现了迷药。”
窒息而死?王晚歌脸上还是没什么神色,却是将手不知觉的伸向了八阿哥的脖颈处。八阿哥如今身上的衣裳穿的隆重,脖子处也被衣领全部盖住了。王晚歌一颗一颗扣子的解开,发现脖颈处并没有什么勒痕。而后又重新一颗一颗系住了扣子,又抚向了八阿哥的口鼻。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口鼻处也看不出什么淤青之类的伤痕。
八阿哥生前穿的衣裳跟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