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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侠愕然∶「我第一次听得有人这样问——不过,双生子的性格相反,倒是有许多实例的。他们在商场活动,性格如何,他人都应该可以知道——」
苏耀西摇头∶「他们和外人接触的方式十分古怪,不论是甚麽场合,他们都一起出现,并肩而立,他们公司的会议室中,主席位置是特制的,可以供他们两个人一起坐下去,而在发言之前,也必然互望,我相信他们有心灵相通的天生异能——」
原振侠点头∶「心灵相通是存在於同卵双生子之间的普遍现象。」
苏耀西喝了一大口酒∶「他们是两个人,又是一个人,在设想方面,在各方面都比一个单一的人所作的决定要占优势得多——」
他在讲了这一句话之後,又喝了一口酒,才道∶「所以,有一些人,乾脆就叫他们作「双头怪物」——」
原振侠笑了一下,这时,太阳已完全隐没,晚霞通红,虽说大城市是水泥森林,但是远比原始森林还要壮观,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下面不远处的屋顶花园中,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刹那之间,大放光明。
当陈氏兄弟大厦的屋顶花园大放光明之际,原振侠不由自主,伸手在眼前遮了遮,因为有几股强光,直射了过来,竟射得他连眼也睁不开来——
他连忙转过身,看到苏耀西也转了身,皱著眉,一副厌恶之极的神态。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自屋顶花园射出来的强光。至少有十股以上,射向比它高的大厦,不远处,高达九十层的陶氏大厦,也未能避得过去。
看到了这种情形,原振侠也不禁「嘿」地一声,苏耀西的声音充满了厌恶∶「陈家两兄弟中,一定有一个心理绝不正常——比他们大厦高的,他就用强光来射,这不知道是甚麽心态?」原振侠作了一个手势,和苏耀西一起走进了连结阳台的书房之中。
在书房中,透过薄纱的帷帘,还是可以看到那个天台花园的情形。
强光也没有那麽刺眼,只不过看出去的景物,也就十分朦胧。
苏耀西坐了下来∶「在商业行为上,他们和几个大财团,那有过短兵相接的争夺。
有输有赢,有一次,我们三兄弟,就在刚才我们站的位置上,俯视著他们的屋顶花园,他们两兄弟突然出现,也发现了我们,两人所表现的行为,却大不相同。」
原振侠听得很有兴趣,研究双生子的共同和相异的行为,正是一个医生的兴趣,他手按著桌子∶「怎麽不同?」
苏耀西道∶「一个向我们挥手,表示很高兴见到我们,我想他自然知道我们是甚麽人,而另一个,也挥著手,可是一看他的行动,就知道他绝不是在欢迎我们,而是在喝令我们退回屋子去,多半他不喜欢被人居高临下地看。所以才会这样——」
原振侠点头∶「有趣之极,一个过度自负,或是心中有著许多秘密,不想被人知道的人,确然不希望被人从上面往下看,那会令他没有安全感。」
苏耀西闷哼了一声∶「他的没有安全感,到了极点。当时,我们当然不理会他,他开始暴跳如雷,我可以肯定,他在喝骂,但由於隔得远,自然听不清楚他在骂些甚麽,我当时很不耐烦,就伸手向他指了一指——」
苏耀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喝了一口酒,由他的行动,可想而知,接下来,一定有非常的事故发生。
过了片刻,苏耀西才道∶「那时,另一个一直在一旁,劝那个发怒的,又拉住了他,可是发怒的那个,在看到我指向他之後,突然返身,奔进屋子去。我大哥还笑著说∶「不好,这家伙大怒,说不定会取一个弹弓出来对付我们,我们得准备盾牌才好——」」
「小时候,小孩子吵架,拿弹弓来互相弹射,这种事,谁都经历过,大哥一说,我们自然只当笑话,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谁知道我们笑声未毕,那奔开去的一个,又奔了出来。另一个在这时,不断挥手,示意我们退回去,我们都看到那发怒的一个,手中多了一样武器——」
原振侠也不禁骇然∶「甚麽武器?火箭发射器?」
苏耀西吸了一口气∶「那倒不至於,我二哥是枪械专家,一看到他手中拿著的那柄枪,就立即叫我们後退,我看到那人举起枪来,可是在他身边的那个,用力一托,把枪托高。」
苏耀西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那人是疯子,我相信他一端上枪,就立刻瞄准发射,要不是有人托高了他的枪,我们三兄弟之中,必有一个人中枪了——」
原振侠扬了扬眉,表示对这个说法的疑惑。
苏耀西苦笑∶「我二哥也喜欢玩枪械,他一眼就看出那人手中的那柄枪,是设备最先进的远程来福枪,配有激光瞄准设备,可以射中一公里以外的一苹苍蝇,完全灭声,杀伤力强大无比,而且,我们三人都可以感觉得到,那人确曾发射,我们没听到枪声,可是听到子弹的呼啸声——」
原振侠怒道∶「甚麽东西,怎麽可以随便开枪杀人?」
苏耀西转头∶「一个疯子!我们急速返到了书房,就在这个位子,再去看屋顶花园,看到另一个推著发怒者,也进了屋子,我曾主张报警,可是二哥说一定搜不出证据来,反倒被他嗤笑,不必再惹这种闲气了。」
原振侠皱眉∶「应该报警,不然他用性能那麽优良的远程来福枪到处乱射的话,可能会有许多无辜的人会遭殃,美国就常发生过这样的狂人乱开枪的案件——」
苏耀西皱著眉∶「以他们如今的财产和社会地位,不至於会乱来吧——」
原振侠闷哼了一声∶「这两兄弟,是甚麽来路?」
苏耀西却并不立即回答,指著屋顶花园向四面八方投射开去的强烈光柱∶「自那次起,不到一个月,就有了这样的光柱,只要晚上,在他们的屋顶花园有活动,就著亮了这些光柱。」
原振侠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十分幼稚的行为,难道没有人抗议?」
苏耀西「呵呵」笑了起来∶正如你所说,那是十分幼稚的行为,谁会去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会去抗议?陶启泉会出声?船王和地产钜子,自然也付诸一笑。只当他们在发神经病。」
原振侠笑了一下∶「说「他们」在发神经病,不很公平。因为根据你的叙述,发神经的,只是一个人,另一个很正常,不知发神经的是哪一个?」
苏耀西摊手∶「谁知道,站在面前叫你分也分不出来,何况隔得那麽远——」
原振侠旧话重提∶「他们两兄弟这五六年才冒起来,究竟是甚麽来路?他们的原始资金,是从哪里来的?经营现代商业需要极庞大的资金!」苏耀西一扬眉∶「若是阿拉伯集团的银行肯全力支持,那就一分钱资金都不用——」
原振侠「嘿」地一声∶「我对於商业行为一窍不通,可是,怎麽才能获得阿拉伯集团的银行界的全力支持呢?」
原振侠在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想起了黄绢,心想以黄绢作阿拉伯世界中的地位,如果陈氏兄弟的财力後盾是阿拉伯集团,倒多少可以探出一些来龙去脉来。
苏耀西来回踱了几步,笑了一下∶「听说过沙乌地国王退还钻石的故事吗?」
原振侠摇了摇头——他才从一个盛产钻石的北非国家回来,在那里的遭遇,令他在深思之馀,都若有所失——一种快速进化的生命方式!一种截然不同的生命观念,使他更感到人生的无常。
苏耀西道∶「纽约著名的珠宝商把一颗六十二克拉,完美的钻石卖给了沙乌地国王,不久,国王退还了这颗钻石,对珠宝商说∶我有四个太太,不论把这颗钻石给了那一个,我这一辈子不会有宁日。国王又要求∶最好你同样的钻石有四颗,我才要。」
原振侠听了之後,打了一个「哈哈」∶「有趣,沙乌地国王当然不是买不起——可是这个故事,和陈氏兄弟又有什麽关系?」
苏耀西沉声道∶「很有关系,他们在七年之前,拿著纽约、伦敦、巴黎、阿姆斯特丹等地,著名珠宝商的鉴定画,带著一批珍宝,到阿拉伯兜售。最重要的是,这批珍宝,不论是红宝石、绿宝石、钻石,不但品质绝佳,而且每一种,都有同样的四到八颗,简直如同复制机制造出来的一样!」
原振侠「啊」地一声∶「真是复制的?」
苏耀西道∶「不知道,而更重要的是,每一颗宝石,除了鉴定书之外,还有,但丁·鄂斯曼的复鉴书,你听说过但丁·鄂斯曼这个人?」
原振侠连连点头∶「他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珍宝鉴定权威,陈氏兄弟能找到他来作鉴定,真不简单!」
苏耀西道∶「这位据说是土耳其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