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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只会保护强者,永远都是!
好想变强——好想变成强到可以左右自己命运的人,而不是要命运来折磨自己。好想拥有修亚那样权势,好想无数的人跪倒在自己身前说着遵命和服从,好想把所有伤害自己的人全部折磨得生不如死,好想毁灭一切,好想毁灭神灵——那些无用的东西,除了看着自己的子民受折磨而无动于衷,还会什么?
然而自己有什么?自己凭什么去得到这一切?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强健的身体都没有?自己凭什么?
这些想法把阿斯纳折磨地快要发疯,他试着坐起来,但是身体根本就使不上半点力气。他蠕动了几下,虽然只是个微小的动作,但修亚作为战士的敏感神经让他立刻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抱住阿斯纳的手臂紧了紧,溺爱地问道:「你想要干什么,小东西?」
阿斯纳吓得停止了动作,但是不答话。
修亚一下子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呵欠说:「你的精神还真好啊,昨晚做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后,你居然还能醒得这么早。」
说着修亚翻身下床。阿斯纳转过身子,望着修亚赤裸的后背,那是他永远也不可能拥有的体格,即使向往,却永远都无法拥有。
穿好长裤的修亚突然回过头,看到阿斯纳凝视着自己的眼神后笑着说:「你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走到床边,抬起阿斯纳的下颏,眼神变得残酷而又凛冽,「你还不配,知不知道?还不配。」
说完这句话,修亚扯过了地板上的外套,简单地一披,旋身消失在这间弥散着糜烂气息的房间里。阿斯纳空洞的眼睛望着墙壁,青花石制成的冰凉的墙壁,出神地望着墙壁淡淡的颜色,这一切让阿斯纳的身体也跟着变凉。
「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一切的。」
阿斯纳这样告诉自己,眼角渗出了泪水。
◆◇◆
这是第几天了……
就那样呆呆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脑里是一阵一阵不曾平息的轰鸣,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对方的动作律动。
阿斯纳固执地睁着眼睛,他不能闭上,因为如果那样就意味着他在享受着这一切野兽的行为。
修亚直起了身子,他对阿斯纳的反应很不满意:「你以为你是什么?死人?」
阿斯纳的头微微偏过一个角度,避开了修亚燃烧着怒火的眼神。他的胸腔激烈地起伏着,他知道他这样做只会激怒修亚,这样做的结果将会是非常可怕的残忍对待。
他怕,很怕,但却有一种力量超越了他心中的恐怖让他敢于忤逆那个强势的战士。阿斯纳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持着他这么做……也许是尊严吧,他想,随后嘴角浮出了一丝自嘲的微笑。
天啊……原来自己还有那种东西么?自己所谓的那一小点微不足道的尊严不是应该早就被那些无休止的侵犯掠夺彻底摧毁掉了么?还在装着什么清高?
从阿斯纳被修亚带到这里,已经过去整整五天,这五天里阿斯纳没有离开这个房间半步,甚至连床也没有离开过。
每次情事过后,都会有仆人来到这里给他擦洗身体,然后带给他一点食物。昨天过来的是一名黑眼睛的小男孩,他一直开朗地笑着,嘴里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他说这是修亚第一次持续五天跟同一个人睡觉,简直就是个奇迹。
那个时候,阿斯纳卧在床上一动不动,因为他没有半点力气,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奇迹么?照那个黑眼睛小男孩的话理解,自己是不是应该偷笑,偷笑修亚虐待自己的兴致持续了五天依然不见半点减弱?
阿斯纳喘息着,他的双腿被高高举起,菊穴一张一合。他不知道即将侵入他身体的是什么东西,因为愤怒中的修亚总会放些出人意料的东西进来。
但是这次却没有,修亚放下了阿斯纳的腿,然后扯过一条薄毯搭在阿斯纳的身上。当薄毯碰触到阿斯纳身体的那一瞬间,阿斯纳的神经骤然紧绷,惊惧地睁大双瞳望着墙壁,修亚的这一反常行为给阿斯纳带来了更大的恐惧。
然而后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修亚翻身下床,穿衣,然后离开。直到房门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后,阿斯纳悬在半空的心脏才终于落回了原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肩膀不住地颤抖着,用毯子裹紧身体,越裹越紧,牢牢地把自己保护起来。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修亚无声的离开意味着什么?他已经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厌倦了么?他会怎样处置自己?杀掉,或者赏赐给其他人,再次回到那个被群奸的时代?
阿斯纳痛苦地闭上眼睛,未来即将发生的一切注定是一个噩梦。他在这个无休止的噩梦中挣扎沉沦,最终毁灭。
就这样忍受着精神的折磨,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斯纳再次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进来的还是昨天那名黑眼睛的小男孩。男孩把一盆热水放在地上,然后爬上了床,用浸湿拧干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阿斯纳泪迹斑斑的脸。
「怎么哭了?」男孩笑着问,自言自语着,「看眼泪把你那么漂亮的脸都弄花了,真的很可惜。修亚大人好像很喜欢你呢,如果是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在意一个人的,当然也不会让我来照顾你。所以……对修亚大人笑一笑吧,不要老是这样一副待宰羔羊的表情。」
笑?对那个人么?阿斯纳的身体一阵抽搐。只要一想到修亚,他感受到的只有恐惧,这要他怎么笑得出来?
男孩没有注意到阿斯纳痛苦的表情,继续说道:「对了,我叫提尔,是修亚大人的随从之一,你呢?」
阿斯纳本来不想说话,但在看到提尔一脸天真的期待表情后,忍不住轻声回答了一句:「阿斯纳。」
声音微弱得就像是蚊子在叫,但是提尔仍然听得非常清楚,并且非常兴奋地接着说:「原来是阿斯纳啊,很好听的名字呢,比我的名字好听多了,真是羡慕啊。」
说到这里,提尔一骨碌跳下了床,牵着阿斯纳的手说:「可以下床么,阿斯纳大人?今天修亚大人特别恩准你可以在这附近走走,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呢。」
被提尔称作大人,让阿斯纳有些意外,但在听到修亚允许自己出去走动后,那意外就更加大了。
阿斯纳的身体动了一下,朝床边靠去。他已经五天没有下过床,不知道这麻痹的双脚还能不能走动。
提尔牵着阿斯纳的手,小心翼翼地扶住阿斯纳的身体,微笑着鼓励说:「不要紧吧,慢慢来。老是呆在这个黑乎乎的房间里,人都会憋出病来的是不是?」
就在阿斯纳的脚尖触到地面的那一刹那,他的膝盖猛地朝地板跪去,如果不是提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只怕阿斯纳已经摔倒在地。
在房间里折腾了好久,阿斯纳的双腿总算是恢复功能,勉强可以行走,提尔搔搔脑袋望着裹着毯子的阿斯纳说:「啊……修亚大人也真是的,说可以让你出去,结果居然连衣服也不给你准备一件。不过不要紧,我马上去帮你找来。」
就在提尔转身朝房门跑去的时候,阿斯纳拽出了他的手,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走不到多远的,我只想到那里看看……」
提尔顺着阿斯纳的视线望过去,他看到了一个窗口,窗口上挡着的是厚到可以阻断阳光的窗帘。
提尔嘻嘻笑着说「也好也好」,便跑过去一把把窗帘拉开,五天不见的阳光在那一刻一涌而入,刺痛了阿斯纳银白的双眼。
光啊,真的是光……温暖的阳光……
阿斯纳深深地呼吸,仿佛想把这些阳光吸进胸腔、融为一体。他直直地伫立在房间中央,感受着暖暖的阳光包裹住身体的温热。
以前和族人们游走于沙漠的时候,曾经无数次诅咒天上毒辣的太阳,但是现在阿斯纳却觉得太阳是如此可爱,可以为他赶走寒冷和空虚。
提尔扶着阿斯纳的胳膊,把阿斯纳带到窗边。从窗口望出去,是索多玛城繁华的街道。索多玛城嘈杂的声音阿斯纳躺在床上的每一天都可以听到,他一直很想看看那个被无数人向往着的王都究竟是怎样一派兴盛和繁荣。
没有了窗帘的阻隔,街道上索多玛城居民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样鲜明的生存感是阿斯纳以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这就是索多玛的王城,不同于他们流浪于沙漠的民族,这里的居民不会知道黄沙的残酷、烈日的炙烤以及无水的绝望,他们可以悠闲地谈论身边发生的琐碎小事,享受着每一天的祥和,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就在王城城墙以外的广袤沙漠里,还有无数民族持续着和自然无休止的残酷斗争,敬献出他们的同伴卑贱地求生。
突然,索多玛城街道上的行人都朝一个方向望去,他们睁大眼睛发出惊叹。
到底是怎么了?阿斯纳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