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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病患者所为。
“老李,可以了,我们到你办公室,你把江瀚以往的资料给我一份吧。”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怎么,这就看完了,不像你的作风嘛。平时不是要根据这个根据那个侃侃而谈吗?还是你也觉得凶手就是他了?”老李悻悻地说道。
“现在一切还不清楚,我不确定是什么原因让凶手如此残忍,这应该是你们调查的事情,但从凶手杀人的手法来看,可以确定这起谋杀案一定和江瀚有关。这里并不是案发地点,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值得研究的都在这。”说完我抖了抖手里的相片。
“好吧好吧。走吧小陈。”老李显得有些失落,毕竟他把我想得太神了,然后他嘱咐道:“张法医,您这几天就多辛苦了,争取尽快整理出解剖结果。这对我们寻找嫌疑人太重要了。我们就先回办公室了。”
“好的,我知道了。”张法医依旧头也不抬地研究尸体。
我第一个走出验尸房,因为我确实不喜欢那个地方,不单只是气味的问题,而是那种充斥着死者灵魂的感觉。就像是身处幽静的山谷,等待你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冷寂,似乎不久将会把你吞噬。紧随而来的是书琴,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眼中的恐惧与不安,这也难怪,无论是谁,见了这样的场面都会害怕,可能我也是一样的眼神。只有老李那样饱经沧桑的人才会见怪不怪。
大家在电梯内都保持沉默,或许大家都在思考,而在我看来大家都累了,需要时间安静一下。六楼到了,大家都节奏一致地离开了电梯,不约而同地走向老李的办公室,小陈跟在他后面,而我则最后离开电梯。边走边听到有位警官对着电话说:“没有这事,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是的,现在一切都在调查中,不方便对外界发布任何信息。”确实,媒体能在短时间内知道这件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尸体既然是警察局旁边发现的,而且还是警察局内部的人员发现的,怎么没有封锁消息呢?实在百思不得其解。要么是局里有人被媒体收买了,要么就是罪犯自己通知媒体的。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如果是后者那么这无疑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到了办公室,老李首先发话:“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这件事确实充满疑点。重点是,我对死者一点都不了解。还有就是媒体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把刚才的疑问直接告诉老李。
“是的,这件事我已经派专门人员负责调查了。这几天应该会有结果。”原来老李也对媒体能这么快收到消息感到可疑。
“专门人员?”我有些困惑。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放心好了,元明,我信任他们。”每到老李叫我元明的时候就表明他需要我信任他,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什么。
“既然你不了解死者,那么我就简单讲讲。”说完,老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麻利地抽出一根并点上,呼出一口白烟后继续说道:“死者是罗毅市长的女儿,名叫罗琳,是南方晚报社的首席记者,她主要负责社会性的新闻报道,俗称城市报道,也就是专门报道贪污、造假丑闻以及关注弱势群体等等,以往每年都发出出色的新闻稿。她确实是块做记者的料,别人不敢查的事情她都敢一查到底。不过近几年却显得比较低调,关注的都是一些城市边缘的报道。由于刚刚出事,在你来之前,我们警方已经和报社方面取得联系,报社说她最近在负责精神病与精神病院的报道,主要是病人与医生关系之间的深入访谈。对一个女人而言确实不容易啊。”说完,老李又深深地吸了口烟。“听报社的人说,她一直忙于报道的写作,准备出个连载性的报道,去皮诺克医院探访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也就是江瀚还没有出院的时候。”老李将最后一句话增大了几个分贝。
办公室弥漫着烟味,我不知道书琴是怎么忍受的,我却是对烟一点好感都没有。我父亲是烟民。或许因为我小时候对烟味反感,注定了吸烟对我而言是不可能的事情。上大学之后许多朋友都开始吞云吐雾,整个宿舍仅剩我一棵不吸烟的独苗。尽管周围人一直怂恿,但是我还是不吸一口,认为人总得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而吸烟对于我来说就是不可触碰的底线之一。这不禁让我感叹儿时的记忆和喜恶对一个人的成长有着多么深远的影响。虽然由于经常吸二手烟,对烟味都已经习惯了,但是内心仍旧有种厌恶的感觉,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老李继续说道:“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并且事态严重,市委市政府已高度重视,对于我们来说破案也是刻不容缓。明天小陈你和博士两个人先去报社找到相关的负责人,将有关罗琳的事情都调查清楚。特别是问问她有没有得罪的人或者仇家什么的。”说完又对书琴补充道:“明天的调查中,你要把靳博士所说的话都记录好,多听听他的意见,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对我们的调查进展起着关键作用。”老李这番话让我听着觉得他过于强调所谓专家的作用,在没有我之前案子还不是一样照破,我只是起到协助的作用而已。
“知道。”书琴简短地回答。
“还有,如果明天去完报社还有时间,最好也去一趟皮诺克精神病院看看情况,现在时间紧迫,我不希望又有新的受害者出现。”老李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们大家心里都明白,一般这种精神病犯人,由于精神上病态的原因,过不了多久就会马上再作案,何况还是有前科的犯人。
老李把话说完,大家又沉默许久。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将近十二点。今天可以说是我最近最疲惫的一天,累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大脑,甚至觉得灵魂都受到了疲惫的影响。我打了一个哈欠。其实这个点不算晚,平时这时候的我或许还在忙碌,但是今天,唯独现在,我很想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行吧,时间不早了,大家也都折腾得够呛,今天就先到这。你们先回去吧。元明,要不你开车送送小陈?”老李给了我一个眼神,轻描淡写地说道。老李每次都这样,老爱拿我调侃,明明没什么,偏要弄得我对别人有好感似的,把气氛变得很暧昧。这样多尴尬!我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有点左右为难。
“啊,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我还没来得及答应,小陈就抢着说了。
“没事,那么晚了,一个女生打车确实不太安全,还是我送你吧,免得老李不放心啊!”只能这样下台阶了。
书琴沉默着。
“好吧,那就这样吧,明天你们还要到处奔波。局里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我要晚点再走。”老李说完,就示意我们先走。死者身份特殊,老李也一定顶着很大的压力。他估计还要安排好工作,毕竟还有许多排查工作需要分配,也许还要等法医的初步验证报告出来,老李才能离开,或许今晚他就住在这儿了。
书琴说她要回自己办公的位置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以及给我的资料,我告诉她在停车场等她。到了停车场,发现所剩的车已经寥寥无几。我坐上车,先发动车然后让车预热,随手打开了暖气和音响。这辆指南者吉普车跟了我两年,我花了几年的积蓄买下它。我对音响效果要求很高,全车共有九个Boston的扬声器,无论是听古典还是摇滚乐曲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全部灌进耳朵里,让我觉得自己与音乐融为一体。靠在车座上,听着歌,思绪突然飘得很远很远。我想念家里人,想念从前年轻时的生活,甚至想把这起案件像梦一般忘掉。老实说,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本来决定安稳地做个学者,但是发现在“现金”社会做个学者是多么苍白无力,自己想改变社会的一些现状,却明白自己只是这个制度下苟延残喘的渺小个体。所以,我抛开心中的无奈与郁闷,选择了能真正发挥自己一点作用的职业,但是面对种种人性的扭曲,我不禁暗想: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吗?
我闭上眼,没多久居然睡着了,听到车窗的敲击声才醒来,发现书琴在窗外。书琴家在市区里,我估计她应该还跟父母住在一起。这个时候估计她父母也应该睡了。送她回家的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车了,雨也停了,道路经过雨水的洗刷显得格外干净。在冬至日的夜晚这个城市比往常更宁静。但我喜欢这种感觉,在半夜里当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享受孤独。
曾经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她从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