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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咖啡屋坐下来。王英没有要咖啡,她要了一杯酒。她舒适地坐在沙发椅上,从嘴里喷出一缕烟雾。她说:“想知道我为什么总跟着你吗?”阿朱没好气地说:“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已经猜了一个月了,早没兴趣破这个案了。”王英掸掉一块烟灰,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TY俱乐部?”“TY俱乐部?什么东西呀?”阿朱拼命地摇头。
“当然,你不可能知道。你和另一种生活之间缺少一座桥梁。有没有看过最近很流行的一个故事:O的故事?”
“没有。你越扯越远了。还是快点告诉我答案吧!”
“知道吗,O的故事里有一个城堡,女人在里面被鞭打,她们必须学会服从,而且从中得到快乐。我们的TY俱乐部和它有点类似,但却更加丰富多采。TY,就是体验的意思。我们的准则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TY的历史很悠久,几乎是和改革开放同步的。而且每个大城市都有TY。据说一开始有一个捣蛋文人建议起名为‘恶之花’,不过遭到很多反对。这个名字含有太多的价值判断,TY应是远离爱情、政治和金钱的。当然每个成员需要交一点钱作为活动费用,TY里甚至有许多大人物。没有人知道他们确切的身份,但有一点可以确信,他们举止不凡,出身显赫,挥金如土。你不要误会,在TY里,地位一点都不重要。在体验面前,人人平等。粗俗更能让人感到快乐。你肯定会觉得我在这瞎编呢。怎么可能呢,是啊,有文人们的各种聚会,高尔夫俱乐部,NBA(NO Boy FriendAssociation )等等,但是我们的主流社会怎么会允许这样一个非法的色情组织的存在!是的,大多数人老老实实的上学,上班,攒钱,结婚,生儿育女,衰老,疾病,入土为安,他们根本不知道在他们的生活之外还有一股暗流存在。它就象高楼大厦下的下水道一样,缓缓流淌,正人君子们想都不会去想它。政府知不知道它?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政府更讨厌的是文人们的清谈,地方政客们的倾轧。贪污一点,腐化一点,这都是毛毛雨啦。色情这一块就象痣疮一样,十男九痣吗,社会主义国家也不能例外吗,这毕竟是可治可不治的,无伤大雅。社会主义要保证生态平衡的话,也不能将鸡鸭斩尽杀绝吗。当然,我们的行为要与鸡鸭划清界限,我们是超色情的。我们也远离意识形态,所以我们非常安全。你看我象什么,我曾是大学老师,现在也还是,我教基础物理。”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踪我。”阿朱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有精神病。
“我在TY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原则上说,TY的人是禁止在TY之外交往的。但她实在是太可爱了,而且我还能经常碰见她,我们成了特别好的朋友,她比我小很多,我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妹妹。不,我不是同性恋。我结过婚,又离了。不是TY的人不能了解特别的情感。他们不能了解爱情以外的东西。不是TY的人不知道什么是纯洁。她是个真正纯洁的女孩子,热情,开朗,善良。她是个歌手,很有希望走红的,前不久她被查出了喉癌,晚期。只活了一个月。”王英顿了顿,又点燃了一支烟。
“有一天我无意中看见了你。真是不可思议,你长得太像她了。其实我跟踪你可不止一个月了,一开始你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我每天跟着你,是害怕有一天你突然消失了。我没有跟你说话,是因为我一直在犹豫,我不知道一旦我介入你的生活,对你来说会不会是个灾难。我不知道你的承受能力。我打算带你去一次TY,去不去随你。不去,你就错过了一种生活。去了以后,你会被改变。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好是坏。总之,你不能再象以前一样生活。你回不去了。”
“我听着这个俱乐部怎么有点熟,象是在哪本小说上看到过。你说的这么神,笑死人了。”阿朱忍不住笑起来了,她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局。
“好吧,不管你信不信,你都要保证我说过的这些话不要对任何人说。记住,任何人。”
王英脸上的神情倒是把阿朱镇住了。她隐约觉得王英可能不是在开玩笑,她隐约有些激动,变化,变化,她难道不是一直期待着生活中出现一些陌生的,不可理喻的,不由分说的事物吗?只是这个TY听起来不大对头,怎么有点象邪教呢?
阿朱想了想,问:“去TY会有危险吗?”
王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焦虑,“不,没有任何来自外部的危险。怎么说呢,危险只可能来自你的内心。”
阿朱说:“让我想想好吗?你有电话吗?”
“十天以后我们有一次小型的聚会。我们并不经常举行活动。你最好在十天以内给我打电话。我不会再跟着你了。我可不是哭着喊着想让你进TY的。事实上,TY决不轻易发展成员。我想给你一次机会。”王英站起身,朝阿朱点了点头,突然转身一个人大步地先走了出去。
十天以后,阿朱又和王英见面了。王英先把阿朱带到了她家,这很象是一个独身女人的家,干净而清冷。王英说:“以前那个女孩子经常来陪我。不,我真的不是同性恋。我也不喜欢男人。他们象鸟一样轻浮。”她忙着在厨房打鸡蛋下面条,一边大声说着。
“为什么离婚?”阿朱问道。
“表面上的原因是他有了个情人。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和我离。我的职业不错,我还做得一手好菜,多给他面子。他以为我是因为他那个小情人呢。TY的人哪会在乎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实话告诉你,我过烦了。烦得不行。”
“阿朱,聚会晚上九点开始,你没问题吧?你没告诉别人吧?”
“王英,你不会害我吧?”
八点半左右,王英和阿朱出发了。“我们去哪?”阿朱忍不住问。王英没有回答。出租车很快在一个街道的拐角处停了下来。阿朱跳下车,一看有点吓了一跳。怎么跑到市政府来了?王英付了车钱,挽住她的手,说:“我的小妹妹,难道你不知道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在这附近租了一间地下室。记住,你要是想和谁通奸的话,最好就选在他家里。”王英领着阿朱快速地走着。突然阿朱一把抓住王英的手,“你们吸毒吗?”王英把手抽了出来,拍了拍阿朱的脸,“我忘了告诉你,我们是远离毒品的。我们通过别的方式达到快乐。性病在我们那也是陌生的。每个男人都被要求随身携带避孕套。”
她们来到了一座普通的居民楼。附近还有一些孩子在打闹。她们绕到后面,下了很长的楼梯,向右拐是一个长长的走道,前方射出昏黄的光。没有声音。阿朱紧紧地抓住王英的胳膊,似乎王英随时都可能消失。王英轻声说:“阿朱,不要害怕。恐惧也是来自我们内心的。来到这里,我们就只剩下肉体了。只有快乐。”走到前面,似乎已经没有路了。蓦地左手处一束强光打过,又现出了一条窄窄的通道。再往前走,就看到了一扇铁门。门口站着两个男人,穿着阿拉伯式的服装,面无表情。王英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插在门上的某处。门缓缓地开了。阿朱跟着她走了进去,一瞬间她闭上了眼睛,仿佛她看见了眼前的一切就会象拉奥孔一样被毒蛇缠绕不能解脱。
里面有二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打扮得并不特殊。屋子布置得也不过象是一间普通的酒吧。阿朱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刚才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她特别地想念叶铃,她希望她在她身边,叶铃对非常规的事物有一种天然的冷静。她还觉得有点对不起叶铃,关于TY她只字未提,她含糊地告诉她跟踪她的女人不见了。她没有跟她分享秘密。王英领着她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她给阿朱要了一杯叫“螺丝刀”的鸡尾酒,她自己什么也不喝,默默地抽着一支大雪茄。周围的人都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音箱里放的是邓丽君的歌。没有什么异常之处。阿朱疑惑地看着王英,王英笑着摇了摇头,说:“别问我他们都是干什么的。我们现在都是没有区别的肉体,明白吗?节目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