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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觞(faces places)-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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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此,我无法离开你。”

    神所创造的维护正义的杀戮比魔为求生存而作的侵犯杀害的人更多,而这种杀戮明明残忍却往往被冠以正义之名而合情合理。

    “你我是两个对立世界的人,你靠近我只会降低你的修为。我会带来杀戮,我所散发出来的炽炎焰气也会伤害你。如若我们结合,那更是会产下邪恶之子,给世界带来劫难。”圣·艾斯迦利伯尔的声音冷淡依旧。

    女人伸出手去触摸大魔导士。所伸出来的手指是如此纤细瘦长,比神更美,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手指刚一触到圣·艾斯迦利伯尔的发稍便立刻燃烧起红莲之火。

    “这就是你靠近我的结果,冰遇到火便会有这种下场。”大魔导士开始焦急起来,然而为时已晚。拥有最强大魔导士的魔法元素的火比任何火焰都富有吞噬力。火焰很快卷噬了浅紫的影子,在红莲火焰中,剩下她最后的呼喊——

    “炎与冰,将会诞生出一个最终给火炎之国灭顶之灾的劫难。黑色的命运即将诞生。”

    红色舞蹈着的火与银发纠缠在一起,卷成一朵朵美丽的红莲花,在炎火中,她邪恶地笑着,下了最后的诅咒。随后,身体像被肢解一样一片片裂开来化成冰晶褪去。

    一股紫色的雾气从莲花中升藤出去,一颗不知名的流星朝着东方落去。

    跟随了三千年的影子消失了,那是冰之大陆最后一个魔,大魔导士守护的任务已经完成。可是他再也等不到下一个一千年,尽管知道劫难即将诞生。三千年来不曾动过情的大魔导士居然第一次落下了泪,为了最后一个敌人。所流出的眼泪竟然是紫色的!泪水滴进火焰中,与那些冰晶结合到一起,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烟花。

    他闭上眼睛,扣起两手的无名指于胸前,念着最后一句咒语——“吾生吾灭,生生世世,永不复还。”接着,一束束光从圣·艾斯迦利伯尔的身体里往外散发出去,光越来越强,聚合到一起掩没了圣·艾斯迦利伯尔的身体,直到火炎之国最强大的大魔导士身躯彻底消失。那些光才追随着先前升腾出去的紫气飘了出去。然后在空气中留下的是虚无——最好的回归是彻底的死亡、彻底的消失。当然,这只有拥有资深魔法的人才能做到。

    转眼又是千年,习惯于倚赖魔法而幸福生活着的人们早已不曾记起祖先的教训。不曾想起安宁背后涌动着的汹涌的腥风血雨的预兆。

    架空大陆成了对这个世界唯一的统治,冰之国的文明已被摧毁。荒芜人烟的世界,寒冷依旧。

    醒来时已是在火炎之国的下方——一个接触不到冰的世界,从未有人注意到,一个随心念移动或是消失的世界。

    我是谁?看不到形体——抑或是一直沉睡在一个梦境之中。好安静。

    可是有股寒冷明明白白地逼近,有束火焰的光从这里穿过。

    是魔法的力量,我感到强大的魔法元素。涟漪回荡。只是精神体的我感到一丝彻骨的寒冷。光在黑暗中穿过,带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冰雪。于是我开口问话——

    “魔法师?自从三千年前大魔导士消失了以后,炎之王国生活在幸福中的人们很少有还记得遗承祖先的文明去修炼魔法的。”

    他转身回头——红色的眼睛。

    苍白冰冷的皮肤,血红的唇,而头发却是久经千年冰霜般的白,长及腰部,没有束缚地飘起,外形上完全让人看不出性别的冰与火的交融。

    “不,召唤士。”嘴唇未见翕合,声音却冰冷而清晰地传入耳间直贯脑部。

    在没有大魔导士守护的架空大陆上,千年不见地第一次下起了雪——我看到,在这些星星点点的白中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淡淡的紫色。并且,在他的周围刮起了风,冷冷的。

    白色的长袍在风中轻轻扬扬失重般地飘起,而少年瘦弱的身骨却好似千年不动的寒玉稳稳地屹立着。

    “实在令人不敢相信,你的发色会呈现出白色,要知道,在火炎之国,银白色的头发与紫色的瞳孔一样被视为不祥之兆。而你的眸子是炎族的颜色,并且从你的血气中可以嗅到的也是红色的味道。可那些漫漫飘在你身周围的雪以及你身上散发出的逼人的寒气却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感觉——你的到来,会带给这个世界劫难。”

    少年红色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我看出,那是忧伤。他的红色与炎之章里定义的族人的色彩不同——不是火炎的颜色,是如此逼人的色彩,如此的透明和冰冷。“我在找我的影子。我会带来的毁灭全是为了实体和影子的结合。”少年说,做为回答。

    手中的水晶球闪过一缕明明白白的紫色的光,但是很快又隐没在一片黑暗中。

    “隐藏在你冰冷的苍白的外表之下的是沉重而绝望的黑夜,无边无际,对你而言,她比光更重要,影子更为实在,你要找出她,并守护她。我看不透你的心,你的心既不属于炎神,也不属于冰魔;你竟将心交给黑夜。我看不透,也没人能看透,就叫你心夜吧,愿你早日找到解脱你的人。”

    沉浮于颠倒的世界中。没有光,没有夜,没有火,没有冰。黑暗照耀了光明,可是光却不理解它。我只是个影子,没有重量,也不需要光芒和夜晚,我是个意念力,同时水的世界也是由我的意念力所创造。而这就是我的魔法阵——连接着其他两个世界,其中一个已消亡;而另一个也正在劫难逃。

    水是镜子,我是影子。水看不到的东西——影子;水看得到的东西——杀机。少年离去的身影浮现在水中——这就是我的世界。自然本身没有声音,一切都是靠意念和幻术维持——我的世界,孤独的世界。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随意念而生,随幻术而动。我只是个影子而已。

    黑色的瞳孔,黑色的头发,我于未诞生之时就已开了天眼。水的世界随我而生,不受制于火,不受制于冰,但是水却向这两种元素借力量。没有激斗,没有杀戮,没有生机也没有死亡。绝对的宁静,唯我的世界,千年过去了,我在等待着的终于出现却与我交臂而过——不为破坏,不为欲念,为的是守护,为的是同生共死。

    于是,我召唤来了你。我们本是天地劫里同一腾紫气中诞生出来的实与虚,我们本是爱恨纠缠同归于尽的冰和火。神是神——不动情,不动心。魔非魔——影子诞生于隐藏在心中的千年的寂寞。所以我摒弃了一切色彩,脱去红色,褪尽紫色。将那一潭开了天眼的深水湖用幻术隐藏在我的黑色的瞳孔中。让黑夜去寻找你的心。终有一天你转身发现千年已过,你还是回到我这里。

    一切皆尽劫数,你带着幻冰魔的遗言和诅咒赐与了炎之大陆死亡。我看到你流出的分明是红色的,你每一句咒语都带来一方震撼性的毁灭。光电交错,天昏地暗。你所到之处便是死亡。你施展出强大的火系魔法。将本是炎之地带的架空城变成一片赤红的炼狱——最后,一切生灵涂炭之时你流下紫色的泪,环绕在你身旁的却是极度的寒冷。

    我在水的这一面清清楚楚看见你的眼泪,看见你带来的毁灭。

    最后,你要让一切都回归宁静。

    “掌管水元素的精灵啊,请听我的祈祷。以我与冰之神的契约,解脱大地的炎热!”

    ——听从你的召唤,于是我顺从地借给你力量,你红色的眸子顿时又回到先前的渗着寒意的红色。你借着在那场千年的生死劫中从大魔导士那里借来的他毕生的修为丝毫不废吹灰之力地摧毁了禁锢了他三千年的大陆,释放炎非神,冰非魔。然后又承袭了千年前出现在炎之纹章中的魔族的幻术将这一片城市永远地封印。

    所以你找不到你的气息,你的元素,甚至你的心——炎非炎,冰非冰。你曾一度认为你是诞生于死亡中不应该清醒过来的死,所以你绝望。你寻寻觅觅只为找寻那禁忌与火相融的冰,那与实体相结合的影子,所以你忧伤。

    没有冰,也没有火。

    没有终极,没有排斥——两大元素结合了。

    所以你流下了泪水,泪水滴进流淌在我黑色瞳孔中的深湖中,没有色彩的湖水顿时闪现一片绚烂灵性的青紫。

    我睁开双眼,水波不兴的黑色的瞳孔竟第一次溢出冰紫色的泪来。

    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吗?这个唯心、自闭的世界。

    影子产生了疑问,这片靠意念创造出来的水的世界瞬时瓦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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