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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学生窃窃私语道:“没有见过的,就代表不存在吗?有谁睁眼见过空气?难道因为我们看不到就不用呼吸了吗?”
“就是就是。还有声波、电磁波等一大堆的,不都看不到摸不着的吗?”
“我觉得这个鬼,就跟电脑网络很像。在你没有接通宽带之前,你看到的,就只有一根光纤线,你根本就难于想象藏在那后面的丰富世界。可等你接通网络了,你就会看到许多的信息,丰富多彩的信息。所以不是有没有鬼的问题,而是人们能不能接通连到鬼世界的那个‘网络’罢了。”
……
黄思骏犹豫了一下,举起手来问道:“校长,我想了解一下,513宿舍的莫荫同学,究竟是怎么死的?”
保卫处处长接过话,说:“根据公安局同志的初步勘察,莫荫同学是死于哮喘与心脏病并发,属于突发性的自然死亡,跟鬼神没有任何瓜葛。”
副校长提高了声调,道:“虽然学校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公安局的同志很快就会将发生在我们7栋宿舍楼的案件调查个水落石出。但基于对大家情绪的稳定考虑,暂时就先将7栋宿舍楼封闭,等案情查清了之后,大家再搬回来。现在就请大家去收拾一下个人东西,然后暂且搬到6栋宿舍楼居住吧。”
解散后的学生,一个个眼中,满是对副校长言论的嗤笑或是迷惑,“既然说了没有鬼,那为什么又要封楼呢?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玻璃上串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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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思骏的脑袋乱糟糟的。他多么地希望自己可以跟副校长站在同一阵线,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偶然因素造成的自然事件,并非灵异所为,可大脑中却始终有一双黑手在死死地抠住唯物主义的脖子,就像《魔戒》里的怪物古鲁姆掐住哈比人弗罗多的喉咙一样,恐惧大于愤怒:你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了!路旷死了,李极疯了,莫荫也死了,他们都是触犯了514宿舍里的幽灵。你也是。所以你也难逃劫数!
黄思骏魂不附体般,走回宿舍,以机械的动作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直到收拾桌子时,手不小心碰到一个杯子,杯子里的水倒了出来,溅落于他的脚面,他的神智才清醒了点。他想起,这是李极的杯子。接着想到,李极之前被仓促送往医院,并未带走任何的个人用品。而宿舍很快就要被封楼了,那么自己是否应该替李极收拾一点衣物什么的,给他送去呢?
黄思骏很快将自己的衣物、被褥和一些书籍等打包好了,再将李极放在414宿舍里的一些生活用品塞进他当日搬进来时所带的一个旅行包,一起扛到了6宿舍。
一切忙完,时间已迫近12点。黄思骏发现肚子饿了。虽然没有任何食欲,他还是去食堂打了个饭。
从食堂里出来,他刚巧碰到林易前来打饭。彼此擦肩而过的瞬间,黄思骏发现林易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片血红,异样的红。不似睡眠不佳过后的血丝,而像是被某种具有传染性的虫子咬过一般。
黄思骏的脑中闪过一个字眼:下蛊。传说中,苗疆一带的人最擅养蛊、下蛊,即将一些虫子用特殊的方式,比如浸泡在人血中培养,待其长大之时,便成了主人的蛊。将该蛊下到目标人物之身,就可以控制该人的肉身、神智乃至生死。
但这些只是小说中所记撰情节,怎可能在身边出现?
黄思骏的大脑又开始乱如糨糊。如果真有蛊的话,谁会是作乱者?
他不禁想起昨晚林易与莫荫蔽于514宿舍里的片段时间。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事?真的如林易所言的,莫荫对着“路旷”说话,而林易什么事都没有做过吗?
走过6宿。有同学推开窗户。阳光的光芒落在玻璃上,为光洁的表面滑了一下,踉跄的脚步撞到了黄思骏的眼睛。
一丝灵光随着阳光一起进入黄思骏的脑海之中:早上我在514宿舍的镜子里“看到”的那只眼睛,会不会是莫荫的?他略微推算了一下,他进入514不久后,便感觉到那只眼睛的主人;待他奔跑离开514的时候,他感觉那只眼睛的主人亦刚刚离开了514。而这个时间,差不多正是林易进入513宿舍,看到莫荫的死尸之时。
一丝的寒气自脊梁深处缓缓散开。黄思骏感觉背部有一个点的地方痛了。他抬头看了一眼灿烂的阳光,却无法驱散心头的阴霾:若真是莫荫的鬼魂藏在514宿舍里,那么他是在要做什么呢?
自昨晚从514宿舍被惊吓出来,他就开始怀疑莫荫和林易之间有一个人不对劲。如今莫荫死了,是意味着他把邪灵带走了,还是他被邪灵带走呢?
没有人给他答案,除非他能够从林易那里获得那晚的真相。可林易会告诉他真相吗?
黄思骏迷茫了,忽然心里一动,“也许李极那里可以给我一点线索吧。”——如果514宿舍真有鬼魂灵的话,那么李极的发疯应与其有关;反之,那么李极的发疯应是个人的问题,也就是被现代科学技术治愈的可能性极大。
黄思骏决定再去精神病院看望以下李极,顺便为他捎带上一些衣物等日常用品。
精神病院在城市的边缘地带。黄思骏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在做了登记之后,他被一名护士带往李极所在的病房。
护士小姐年龄不大,应是刚毕业出来不久。她走在前方,一面为黄思骏引路,一面热情地回答他一些关于李极的病情状况。
“李极的病房到了。”护士小姐甜甜一笑,手按在了把手上。待她将眼神从黄思骏的身上收回,透过门框上边的玻璃,进入屋内的“视”界时,所有的笑容瞬间冻结,紧接着是一声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惨叫声:“啊……”紧接着,整个身体,如泥入水般,软绵绵地塌了下来,萎靡于地。
黄思骏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惊乍了起来。他蹦也似地跃到门口,往里一看,眼前的景象就像一把大锤一般地击向他的心口,令心五脏六腑刹那间四分五裂开:李极将室内唯一的一张桌子拖到病床侧,整个人站了上去,几达屋顶。他的面前,是开到全速转动的电风扇!李极像在玩一个十分好玩的游戏一般,伸出右手食指,靠近高速旋转的电风扇扇页前,只听得“喀嚓”一声,手指断了,弹飞了开来。他似乎也不觉得疼,只是看着电风扇痴痴地笑,任血流如注。
黄思骏骇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极度的惊恐令他丧失了喊叫的本能。他只是定定地站在门口,望着屋里地狱一般的游戏。
李极转过头来,看到了黄思骏,咧嘴一笑,“喀嚓,头掉了。”他以断指在脖颈间比画了一下。鲜红色的血液像被打开的水龙头一样,“汩汩”地冒出,在他的脖子间勾出一道血沟。乍看,像是脑袋分家。
李极又嘿嘿一笑,冲着黄思骏道:“缝起来。”说完,转过身去,仰长了脖子,将其架入电风扇扇页旋转的领域内。急速旋转的电风扇如刀一般地,切开了他的头颅。鲜血像刚点燃的烟花一般,喷向高空,“嘘嘘”作响。巨大的冲力,则将李极的整个身躯推向了窗户,狠狠地砸在了窗框上。“哗啦啦”地一阵响,窗框裂开,玻璃洒落一地,剩下几支崚嶒的玻璃,像尖刀一样地刺向天空。而被切开的头颅弹跳了起来,又跌落下来,被已经扭曲的扇页击中,如一个被打飞的高尔夫球般,射向窗户。窗户的残架将头颅的来势化解,头颅坠落下来,刚好挂在玻璃尖刃之上。不知是意识的残余,抑或是玻璃穿力的作用,头颅中间的嘴唇动了一下,似是在吐出最后一个字:“缝!”
黄思骏的眼前一片猩红,铺天盖地的猩红,将他的视网膜层层浸透。他呆呆地看着挂在窗户上,像被挑出叫卖的羊头一般李极的脑袋,整个肉体和思维全都被掏空,余一层空荡荡的皮,支撑不起半点重量。
梦中缝尸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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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思骏的眼前一片猩红,铺天盖地的猩红,将他的视网膜层层浸透。他呆呆地看着挂在窗户上,像被挑出叫卖的羊头一般李极的脑袋,整个肉体和思维全都被掏空,余一层空荡荡的皮,支撑不起半点重量。
黄思骏昏了过去。昏迷中的大脑,始终漂浮着一个大大的“死”字,还有一个“缝”。前者如刽子手,一刀一刀,将脑神经切片;后者如裁缝师,一针一针,将破碎的脑神经细细补缀。只是针脚过后,遗下一个又一个细密的洞眼。
终于,补缀完成,一个扯线的动作,牵动了大脑的神经,疼痛势不可挡地蔓延开。黄思骏腿抽动了一下,人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