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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了半天,见瑞哥儿丝毫没有再动筷的意思,范香凝一皱眉,改变战术,变诱敌为强攻,直接从笼屉里夹了个烧卖,二话不说,伸胳膊放进了瑞哥儿的食碟里,“吃!”
瑞哥儿不动。
“咝!”范香凝一瞪眼睛,“小业障,快吃!”
瑞哥儿撅着嘴,不情不愿地拿起了筷子,他还是想让顺哥儿来参加他的婚礼。
瑞哥儿把烧卖送进嘴里嚼了起来,没嚼几下,就见管家风风火火,后面有狗撵似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夫人,不…不好了!”
管家出现得突然,喊得也突然,瑞哥儿一点儿心理防备也没有,烧卖渣呛进了气管,当场咔咔大咳起来。
范香凝来不及去管儿子,直接板脸问管家,“出什么事了?”
管家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嫁进梅府几十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管家失态。
“这……”管家似是有口难言,末了,把攥在手里的纸递给了范香凝,“夫人还是自己看吧。”
范香凝疑惑地接过了那张纸,然后把目光从管家的脸上移到了纸下。片刻后,她惊恐地瞪圆了眼。
☆、第十个任务(4)
这是一张揭贴,上面把范香凝当年如何找人买的孩子,换的孩子,又是如何因为有了亲生儿子,便把买来的孩子推下河,眼睁睁地看着买来的孩子溺死河里,而不施以援手,说得一清二楚,淋漓尽致。
越看,范香凝越心惊,手不觉剧烈地哆嗦起来,浑身上下,因为害怕直冒冷汗,看到最后,她强定心神,一抖手中揭贴,作出强势姿态问管家,“这贴子是哪儿来的?”
她看揭贴时,管家就在一边大气不出地观察着她的反应。这会儿见她问,连忙回答,“回夫人的话,是福平给老奴的。福平说,他吃过早饭开府门,就见府门上贴着这个贴子。不光是府门,咱们府外的墙上,转圈儿都贴满了。”
范香凝闻听,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晕过去了。
管有和范香凝对话的时候,官哥儿在旁边听着。官哥儿是个聪明人,冷眼旁观,就见他娘见了那揭贴仿佛是受了大惊吓。但因为贴子一直在他娘手里拿着,管家和他娘也不说贴子的具体内容,所有他不知道贴子里到底都说了什么。
不过,他猜贴子里说的事一定很严重,不然他娘的脸色不会如此难看,像是怕极,又像是怒极。细看,身体突突地抖个不停,甚至说话时,声音都在发抖。
到底贴子里说了什么?官哥儿十分好奇,“娘,给我看看,贴子里都说了什么?”他自自然然地向范香凝伸手讨贴子。
哪知范香凝把身子一扭,像护传家珍宝似的不让他看,“你不用看!也不用知道!”然后,她给管家下命令,“松伯,你马上让人把府外的揭贴全都弄下来!”
“是,夫人!”管家点头。
“还有,你再派几个人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城里别的地方有没有类似的贴子,有也一并撕下来带回来!”
“是,夫人!”管家再点头。
范香凝看了官哥儿一眼,“别让少爷看到那些贴子,他要也不给!把府外的贴子收拾干净前,找两个人看着少爷,不许他跨出房门半步!”
官哥儿惊诧了,“娘?”
范香凝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松伯!带少爷回房!”
管家一点头,“是,夫人!少爷请吧。”
官哥儿看了看范香凝,又看了眼管家,无奈起身。虽然,他很想知道贴子里的内容,但是看情形,母亲是铁了心不打算让他知道了。
官哥儿和管家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饭厅。往书房走的时候,官哥儿四下看了看,确定再无旁人,悄声问管家,“松伯,那贴上都写了什么?”管家是认字的。
只见管家一咧嘴,露出一副吃了苦瓜的模样,“这个……老奴不知。”
官哥儿一针见血的揭露他,“你不是认字吗?”
“这个……老奴没看。”
官哥儿再次揭露他,“你要是没看,干吗那么着急忙慌地来给我娘报信,你肯定看了,松伯,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对我娘说。”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书房,站在门口。
管家对官哥儿深深一揖,“哥儿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哥儿的心地,老奴最是知晓。哥儿就别难为老奴了,老奴有老奴的难处。”
闻听此言,官哥儿语塞。
沉吟片刻后,他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回身关上房门前,他堵气地对松伯说:“你们不告诉我,早晚我也能知道。”
管家又是深深一揖,“只要不是从老奴口中知道的就行。”
官哥儿一听,撅嘴沉脸地关上了门。
☆、第十个任务(5)
眼见着官哥儿关上了书房门,管家连忙叫了两个伶俐的小厮来,守在官哥儿的书房外,管家吩咐两个小厮,除非是他和范香凝下命令,否则任何人也无权命令他们打开房门,就算少爷自己本人想要出房也不行。要是他们敢私自把少爷放出来,立马卷铺盖另寻东家!
两个小厮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来梅府当差,吃得饱,穿得暖,平常主人吃剩的鸡鸭鱼肉,全入了他们的口腹。梅府的饮食,在他们自己家里,就是过年也未必吃得上。除了吃得饱穿得暖,每月还有不菲的工钱,他们可不想卷铺盖。
“知道了!”两个小厮齐齐点头,表示谨遵吩咐,绝对不会作出卷铺盖的事情来。
“嗯!”管家满意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转身匆匆走了。他还要再找几个人赶紧把府外的贴子都揭下来。
待管家带着几名家丁来到府外,准备揭贴子时,赫然发现府外聚集了一大堆看贴子的人。因为揭贴是顺着梅府的围墙转圈贴的,看贴子的人也便把梅府围了个圈儿——这张贴子下站两个人,那张贴子下站三个人。反正贴子的内容都一样,用不着挤在一堆儿看。
管家一见就急了,“散了散了,都别看了,别看了!”一边吆喝,他一边像只老母鸡似地,张开双臂去挡看客的视线,其他几个家丁有样学样地也张开双臂去挡其他的看客。
可是他们只有几个人,看客则是不下百十来号,赶完了这张贴子下的,人又聚到那张贴子下了。赶完了那张贴子下的,人又回到这张贴子下了。
眼见劝阻无效,管家一扭脖子,寻找了下自己带出来的几名家丁,“都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往下撕!落下一张,仔细你们的皮!”别看管家在范香凝和官哥儿面前点头哈腰,轻声细语的,在这些归他管的家丁、仆妇、小厮面前,又是另一番嘴脸。
几名家丁让管家吼得一哆嗦,连忙放弃看客,张牙舞爪地撕了起来。
嚓嚓嚓,伴随着刺耳的撕裂声,遍布梅府院墙的揭贴,或一整张,或半张,或一片片,从墙上脱落而下。
管家带着人在外面撕,范香凝在房里端着胳膊搓着手,来回地走。这是谁干的?这究竟是谁干的?当年买孩子的事,按说只有收生的稳婆柳婆子和自己的奶娘邓氏知道,可是这二人早死了,根本不可能是她们干的。
除了这两个人,也就只有瑞哥儿的亲生父母知道这件事,难道是他们干的?
不可能。她果断地否决了这一想法。
当年买瑞哥儿的时候,给了他们不少钱,他们当时就答应,今生再不提瑞哥儿的事,只当没生过这个孩子。再说,瑞哥儿出事那几年,他们都没来闹,没来要钱,难不成过了这么些年才反过劲儿来,想起来讹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不是瑞哥儿的亲生父母,那又会是谁?
范香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地,在地上团团乱转。转着转着,她的眼睛猛地一亮,顺哥儿!她想起了云雪玉的儿子。不过,下一刻,她把这个想法也否决了。别说是顺哥儿那小杂种,就是顺哥儿他娘,云雪玉那贱人尚不知晓瑞哥儿的事,何况顺哥儿一个小毛孩子?
那到底会是谁呢?一个可怕的想法,忽然闯进了范香凝的脑海。坏了,自己光顾着让管家去撕府外的揭贴,也不知道城里其它地方有没有类似的贴子?要是有,怎么办?可千万不能让准亲家顾家老爷看到!要是让顾家老爷看到了,儿子的亲事怕是要生波折!
除了顾家,昆山的乡里乡亲也不能让他们看见,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官府看到!
想到这儿,范香凝的心一凉一缩,又冒了一身冷汗。
“来人!”她向房外喊了一嗓子。
素梅应声而入,“夫人有何吩咐?”
“去,叫松伯来见我!”
“是!”素梅向下一福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