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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在这里等吗?”好可惜,她还想跟他多攀点关系呢!
“不了,记得剪漂亮点。”喀下话,他匆匆闪离修剪室。
“奇怪,上回不是赶他都不走,这回怎么好像逃跑似的自己躲开?”May动作不曾稍停,就跟她的嘴巴一样。“简直莫名其妙。”
耳边充塞着May没有建议性的叨念,房萩筑沉静地看着一撮撮发丝由眼前坠落,就似她理不清的心,一落千丈──
不自在地拉了又拉,刚“ㄙㄟ。ㄉㄡ”好的头发让房萩筑拉得有些走样,但仍无处遮掩地露出她整张脸蛋,看起来神清气爽。
“别拉了,头发长长的速度没那么快,当心”揠苗助长“。”何祐纬凉凉地说了句,却止不住心头的亢奋。
无法形容当她走出修剪区,自己第一眼看清她脸蛋时的震撼;他不得不承认,May的手艺当真无可挑剔。
中长度的发尾轻触她纤细的肩头,额际的刘海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全数剪短,却巧妙地以中分发线区隔开来,既不失青春的气质,更衬托出她那张小小却清秀的脸蛋,令他百分百满意。
“有人把”揠苗助长“用在头发上的吗?”不习惯地又拉了下,房萩筑忍不住嘀咕了声。
“怎没有?”拉开她控制不住拉扯的小手,他正经八百地解释。“你在那边猛拉头发,不但不会变长,反而会掉发,你难道想像不出那种”惨状“?”天!太令人崇拜了,他的幽默简直是“出神入化”!
房萩筑陡地瞠大双眼,才刚不经意举起的手定在肩膀的位置,久久才颓然放下。
她无力地回道:“谢谢你的提醒。”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警告性也够,但叙述方式实在令人……无法苟同。
“不客气。”完全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何祐纬推开精品店的门,拉着她往里头闪进去。“进来。”
“来这里做什么?”她头皮一麻,一阵心惊肉跳。
剪发一事,她是事前知晓,虽然不甘愿,却也有所心理准备;但现在上演的又是哪一出、哪个桥段,为何她心里完全没个底?
怪吓人的!
“买衣服啊!”他挑眉,说得理所当然。“甘琳不是说你答应了?”
“她是说什么”变身“,可没说要买衣服啊!”穿惯了宽松的舒适衣着,这下子要她改穿这些精品店里绑手绑脚的衣物,她怎么可能穿得惯山
“变身、变身,所谓变身呢,就是”改变衣着妆扮的身体“,不买衣服怎么变?”他解释得埋直气壮,并不怀好意地打量她。“你看看你,身上穿得花花又绿绿,全身上下就属那颗头还能看,不改变妆扮哪能交得到称头的男朋友?”
房萩筑瞠目结舌,一根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头微微打颤。“我、全、身、上、下、就、属、这、颗、头、还、能、看?”她气得差点没爆血管。
“从来没人点破你的盲点是吧?”何祐纬天真地以为她真心受教,领着她往柜台方向移动。“不用太感激我,来呀。”
不气、不气、不能气,气坏身体没人替。房萩筑愠恼的火焰吞了又吞,心里不断暗念小时候常念的顺口溜,硬是压下冲上天灵盖的漫天怒气。
好,冲着他这句评语,她非得像蔚甘琳一样变身成功,跌破他的“大白目”不可!
她赌气地走向衣架,顺手挑了几件还算顺眼的衣服,却让他毫不留情地全数摇头否决,让她不觉气馁加沮丧。
他到底想要她怎么办嘛!
“Judy。”眼见她的审美观实在平庸得令人发指,他不得不向柜怡里浓妆艳抹的店员求助。
“哎呀!原来是何医生。”正修着指甲的Judy抬头一见来者,立刻扯开职业性的笑容,扭腰摆臀地由柜台里走了出来,大刺刺地攀上他的手臂。“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光顾呢?”
“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你。”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何祐纬笑得有点僵硬。“请你帮这位小姐找几件适合的衣服。”
Judy噘起唇,试探性地问道:“女朋友啊?”
“呃……”他支吾地不做正面答覆,轻轻将她推住房萩筑的方向。“麻烦你了。”
耸耸细眉,Judy扭着蜂腰往房萩筑走去。
“小姐,需要我帮忙吗?”Judy顶着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她。
“你不就是来帮我的吗?”她慧黠地勾起唇,当场令Judy哑口无言,开始动手为她挑选衣服。
这个何医师真是了不起,到处都有他认识的女人,还个个都是“漂亮”的女人,既长得不赖又会打扮,他就是想把自己“变成”她们那个样吧?
难道一定要有亮眼的外表才交得到好对象?她宁可相信“内在重于外在”这句老话,至于妆扮……在她眼里,只是“加分”的工具,毕竟男人都是肤浅的动物,只会由女人的外表来评定女人的价值。
接过Judy递过来的衣服,在何祐纬的催促下,她不得不被动地走进试衣间。
她最讨厌试穿衣服了。刚由衣架上拿下来,还贴着标签的衣服,不晓得让多少人试穿过了;而且还得面对落地镜里自己不甚姣好的身段,实在令人厌恶到极点。
就像头上的新发型一般,她扯扯尚嫌太过贴身的土黄色V领羊毛衫,又拉了拉略具弹性的深蓝色小喇叭裤,连瞥一眼镜中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吸了口大气,她硬着头皮走出试衣间。
何祐纬原本不经意地翻看摆在架上的各类衣物,听到开门的细微声响,下意识抬头看向她;这一看,让他狠抽了口气。
“好看吗?”天!她从没穿过这么合身的衣服,感觉好似自己全身的缺点全给暴露出来了,害她好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呃,好看。”游移的眸始终没能对上她清澄的大眼,在他看来,想的绝对跟她南辕北辙;至少就视觉效果来看,绝对跟她天差地别。
V领羊毛衫并不紧身,却恰恰托出她“饱满壮观”的胸围;到腰间微微收束,正好点出她不盈一握的蜂腰;由于小喇叭裤略带弹性,更是将她的两条腿包裹得笔直而修长,与先前给他的感觉全然不同,非常不同。
God!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某部位”竟“冲动”了起来!
这下子,他不得不承认,男人果然是“视觉系”动物,绝对是!
“怎么样?我的眼光不赖吧?”Judy扭着腰靠近他,麻花手攀上他的肩,整个人半倚在他的手臂上。
“咳!”他轻咳了声,颅骨微微发烫。“很、很好。”不知怎的,他竟无法将话说得平顺,喉咙中间仿佛梗了颗大螺丝。
房萩筑咬了咬唇,很想把整家精品店的物品全扔在他头上!
那个Judy搂着他,他很高兴是吧?瞧他脸红得什么似的,根本是偷吃鱼骨的猫!
“裙子,再帮她弄几条适合的裙子。”很好,他看到长裤的“效果”了,但裙子有存在的必要,非常必要。
“我不要穿裙子!”她抗议。
“女孩子本来就该穿裙子。”他瞪她。
“我不要!”她撇开头,索性不看那女人紧攀着他的模样。
“我说裙子!”这妮子怎么回事?老有激怒他的本事山
“不要!”她也恼了、火了,胸口随着怒气的堆积而上下起伏,制造出她完全料想不到的“效果”。
何祐纬吸气再吸气,一张俊脸胀得火红,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因为她不经意释放出来的天真性感。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他一口气捞了好几件衣服、裙子,不管她适不适合,全部塞进她“壮观”的胸前。“进去试穿!”
房萩筑狠瞪了他一眼,没忘记自己之前在心里下的决定,她要变身成功让他惊艳,绝对要让他惊艳!瞪了他好半晌,她才不甘心地走进试衣间。
“哟!干么这么生气嘛!”Judy再次像只无尾熊般攀上他的手臂,修长的指尖挑逗地顺顺他的发。“别生气,气坏了多划不来?”
“别碰我。”睨了她一眼,何祐纬推离她一臂之遥。“你最近没回医院做定期咨商,是不是哪里又不对劲了?”
没错,Judy正是他的病人,有躁郁症倾向。
通常躁郁症大致上分为两类,一类为躁症,一类则为郁症。
躁症的病情较为特别,病人会显得烦躁、不安,会有某种特定行为宣泄自己的不安情绪,除非病状较为严重,不然一般人不太容易发现病人的怪异举止。
Judy就是属于躁症的一种,她的行为模式很特别,一旦发起病来,会不自觉地搔首弄姿、挑逗男人,所以何祐纬直觉以此推断。
“你!”Judy气恼地一跺脚。“人家好得很,不劳何医师费心!”讨厌!没情趣的大木头!
“那就好,别忘了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