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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够爱她的话……会吧?”不知怎的,他有点尴尬。
“OK,反正你一定要帮她就对了?”往椅背一靠,安玖熯有点子了。
“嗯哼。”他是帮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你娶她不就得了?”勾起笑,他丢出一颗炸弹。
“你疯了!”何祐纬瞬时弹跳而起,激动的程度甚至撞翻身下的椅子,引来轰然大响。“这是什么烂主意?”他手忙脚乱地拉起椅子,俊颜胀成一张关公脸。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啊!”蔚甘琳的兴味被老公的建议彻底挑起,凉凉地补上意见。“你都三十一岁了,是该找个人定下来的时候了。”
“谢了!”何祐纬由咬紧的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我的婚事不劳两位费心!”这是什么世界啊?他只是来拜托蔚甘琳帮忙说服房萩筑改变妆扮,总是掌个实例让她有点信心,怎反倒让他们误会了自己跟房萩筑之间有发展的可能?
这个玩笑实在开得太大了,他的心脏负荷不起!
“那你又要我们帮忙?”安玖熯觉得好笑,为他的反应过度。
“甘琳是实例,”实例“你懂不懂?”要不要他为他们上堂国文课?嗄?
“你当真对人家没意思?”安玖熯还是老大不相信。
“你不知道医病之间不能有纠葛的吗?”他真会被他们给气死!“没知识要常看电视!像我这么有医德的医生,才不屑做出有违医德的事!”他由鼻尖喷出气,像只正在喷火的恐龙。
安玖熯和蔚甘琳对看一眼,两夫妻立时达成共识。
“好,甘琳可以帮忙。”安玖熯总算答应了,不过他有“但书”。“可是我们要全程参与,直到那位房小姐完成终身大事。”
“就这样?”何祐纬眯着狐疑的眼觑看他们,直觉眼前这两夫妻有阴谋。
“就这样。”弹了下手指,安玖熯笑得像只老狐狸。“如何?”
何祐纬瞪着他们好一会儿,犹豫再三终于下了决定。“好,成交!”
不管了,只要能把那妮子嫁出去就成了,管她嫁给哪个倒楣鬼!
第2章
自从“眼镜夭折事件”后,房萩筑不再到诊疗室找何祐纬咨商,在医院里,也总是有意无意躲开与他见面的任何可能,她的反应只能用“避如蛇蝎”来形容。
“房萩筑!你给我站住!”好不容易在院里的走廊上看到她,何祐纬立刻先拨手机给早已Standby的蔚甘琳,然后气急败坏地扯开嗓门大吼。“就站在那里不准动!听着!不准给我乱动!”他先发制人。
“嗄?”房萩筑正和一个经常碰面的太太谈事情,一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立即惊慌失措了起来;旋身对上他的眼,她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对不起,我现在有急事,我们改天再聊好吗?”她绷起全身的神经,略嫌急躁地跟对方解释并获得谅解的点头。“谢谢、谢谢!”她感激得莫名其妙,二话不说拔腿准备闪人。
“动!你还敢给我动?你该死了你!”仿佛房萩筑欠了他几百万会钱似的,他不顾走廊上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不留情面地大声嚷道,并大步朝她走去。“你聋了吗?我叫你站在那里不准动,你是听到了没有?”加快脚步,现在的他,有点像在竞走。
没办法,医院守则──不准在走廊上奔跑,违者记过处分。他烙遵职守,不承认自己多少忌惮记过的惩戒。
“呃……”房萩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为所有人明显带着讪笑的注视,整张脸胀得赭红,额际冒出冷汗。
她该跑的,可是她跑不动。脚底板像黏到黏老鼠的强力黏板,令她连稍移半吋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夹带剧力万钧的澎湃气势步步逼近……
“夭寿喔,这查某囝仔看起来就乖乖啊,奈ㄟ给人倒会仔?”
“你怎么知道她倒人家的会?”
“抚奈ㄟ人给人追到院ㄟ来?用”肚宅“想嘛灾。”
断断续续的小声耳语,迅速而确实地在周边的人嘴边传开,房萩筑冷汗潸潸,心里埋怨何祐纬不止千百遍!
“房小姐,你真的……欠人家钱喏?”原本和她聊天的太太一脸不敢置信,眸光上下移动地审视着她,恍若想看穿她的“信用额度”。
“没……不是、我没有……”她总算体会什么叫“有口难言”。
现在这种阵仗,就算她说破了嘴,也不见得有人相信她的话,只会认为她狡辩而已;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以免传出更难听的谣言。
“终于逮到你了喉?”何祐纬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像警察在逮犯人那般粗鲁。“你别跑,我有话跟你说。”
“说话就说话,不要这样拉拉扯扯的嘛!”扭绞着自己的手臂,房秩筑就是无法摆脱他的钳制。
“不拉着你,难不成好让你有机会跷头?”他看起来像是这么笨的男人吗?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躲我?不过是一副眼镜罢了,你有必要记仇记这么久吗?”他就不屑做这种小肠子、小眼睛的人。
“别这样!”她急了,益发用力扭动手臂。“会让别人误会啦!”根本不是眼镜的关系!他难道没听到那些人的耳语吗?教她以后还怎么在这职场立足?
“谁?”或者说何祐纬真是个没神经的男人,他猛地将黑瞳扫向四周,凶恶地盯着一双双好奇的眼眸。“哪个家伙敢乱”五六七八会“?当心我一个个抓起来洗脑!”
廊上的好事者见何祐纬目露“凶光”,还大胆出声“要胁”,个个低垂下头纷纷走避,当然也包括刚才还在跟房萩筑讲话的那个太太,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你的口气就不能好一点吗?”用力扯回自己的手,房萩筑愠恼地瞪了他一眼,都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你把人都吓跑了。”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好,横竖全都是你的话!”何祐纬恼了,又拉起她好不容易挣开的手,直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别理他们,我们走。”
“欸欸,你别拉呀!”娇小的身段哪比得上他长腿的速度?房萩筑不得不小跑步跟上他;当然,小手还被握在他的大手里是最大因素。“你倒是说清楚,到底要拉我到哪儿去?”她的心头怦怦跳,到底是因为小跑步还是……他?
“”查某郎“有耳无嘴,跟我走就是了!”为了让她无异议跟上来,何祐纬不惜窜改闽南俗谚直发牢骚,引来几个经过的小护士掩嘴偷笑。
“呃……”房萩筑无法如他一般,漠视护士小姐的讪笑,只得沿途不断向往来的人们点头微笑,像英国王妃出外巡礼般慎重。
“你在傻笑个什么劲儿?”回头睐了她一眼,他的眉心打了个死结。“笑得跟花痴一样!”
笑花凝在唇边,房萩筑被他不加修饰的言辞给气坏了!“花痴不好吗?至少我不再需要你的帮忙。”如果她的“花痴”可以吸引男人上钩的话,压力便会解除,也不用再仰赖他的鼻息过日子。
“别妄想激怒我,那对你没好处。”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何祐纬一阵诡笑。
“我需要激怒你吗?”她猛地顿住脚步,不肯任他拉着走动。“你看看你自己,活像只暴怒的活动恐龙,我还需要激怒你吗?”那种“功力”已经让所有人都鸟兽散了,难道他还觉得不够吗?
“我?暴怒?还活动恐龙?”这是什么形容?难道这妮子的脑袋还停留在远古时代不成?“我哪里像恐龙了?”他忍不住地破口大叫。
“你看你看,就是现在!”房萩筑学着他龇牙咧嘴,小鼻子皱出几条细纹。“不正像恐龙发怒狂奔而来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他的确是不知道啊!哪个人有特异功能,可以看清自己的表情?
何祐纬懊恼地狠瞪住她,猛地址紧她的手,再次拉开大步。
“不跟你闲扯了,办正事要紧!”
办正事?所谓的办正事,就是拉她来网路休闲中心里喝咖啡?
房萩筑好奇的眼透过门框,流转在偌大的网咖里,这家复合式的网路休闲中心人很多,她不晓得这种店真有这么多顾客,而且真的可以赚钱。
在她有限的认知里,这种店的客源应该大多为国、高中生,没想到这家店的顾客竟是以SOHO族和大学生居多,一时间让她的头脑难以消化。
“为什么……我们不能坐外面?”非得选在这种独立式的包厢里?
虽然现在门是开着的,但感觉是被区隔开来的空间,只消门一关,里面的人在做啥坏事都不会有人知道,这让她感到如坐针毡,怪不是滋味且别扭。
“你会上网吗?”何祐纬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不会。”即使在资讯飞腾的现代,依旧有为数不少的人属于电脑白痴一族,而无巧不巧的,她恰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