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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只有他了解心灵的纯美、重视两性之间情感的交流,他是道德如此高尚的心理医师啊!
他从来不玩骗人感情那一套,与其如此,不如花钱泄欲来得高贵。
噢!再也没有男人像他如此纤细、如此了解女人的心态,要他不崇拜自己都难~~
仿佛从天而降千百片的樱花花瓣,他闭上眼,沉浸在自己的感动里,他的心微微颤抖,差点没流下两行清泪……
可是,观念直觉告诉他,其中有盲点。女孩子懂得保护自己是件好事,但会不会她反应过度,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不然怎会历任的男朋友都犯了同样的毛病?
或许对方只是想牵牵小手、搂搂小腰,那其实并不为过;男人嘛,哪个不想跟女朋友亲亲密密、有身体上的碰触?只不过碰触到哪个境地会由甜糖变成地雷,这时候该探讨的便是她对交往的底限关卡设在哪里了。
定定地盯着她,何祐纬边喝咖啡边思索,直到不知不觉喝完整杯咖啡。
房萩筑咬着唇,安静得像颗没有声音的石头。她不知道他心里做何感想,毕竟这个开放的时代,像她这么死脑筋的女人几乎已经绝种,她没敢祈求他的了解,只要他不蓄意取笑,就足够她感激涕零。
“咳!”清清喉咙,他放下咖啡杯,右腿交叠在左腿上,换个他认为较没有威胁性且对他而言比较舒服的姿势。“你觉得男女之间的交往该怎么进行?”
“怎么进行?”怎么进行、怎么进行,她怎么知道怎么进行?每个人的交往模式都不尽相同,她怎会有标准答案?
“这么说吧,平常你会跟男朋友……呃,前男友到什么地方约会啊活动什么的。”好,他承认自己的问题不明确,知错必改,换个方式问她。
“这……”她出现短暂的豫色,几经思量后才缓缓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工作都很忙,没什么时间陪我,所以我最常做的就是到他们家里去为他们煮煮饭、稍微整理一下家务;至于约会,大概就是偶尔看看电影、吃个饭,大概就是这样。”着实乏善可陈,她都不太好意思启口。
“就这样?”何祐纬的眼微微瞠大,瞪她。“是你说错还是我听错?”
“是、是啊,我……没说错,有什么不对吗?”她本是叙述的一方,现在反成了被质疑的一方,这是什么状况?
“当然不对!”他的声音放大二十分贝,在二十几坪的套房里,竟隐隐产生回音作用。“你又不是女佣,他们更没付你薪水,凭什么要你帮他们整理家务?”
“不是,他们没要我……人是互相依赖的动物……”不该是这样的,她没有任何不满或不甘,纯粹是想帮忙当时的男朋友;怎么经过他的嘴,意思便全变了质?
“没错,人类是互相依赖的动物,但你被感谢了吗?”女人生下来是为了让人宠的,不是用来劳动的;她这么做不是不对或不好,只是男人很容易被惯坏,人了便觉得理所当然。“就算你真得到对方的感谢,那又算什么?到头来还不是一拍两散!”
“我没有要他们感谢,我只是……”她想解释,却找不到适合的说法和辞汇。
“只是以劳动换取爱情?”挑起眉,他犀利地批判道。
“劳动跟爱情根本是两回事!”她不敢相信在他眼里,自己单纯的付出不但成了自以为是,还变成换取爱情的筹码。
“不笨嘛!还知道劳动跟爱情是两回事。”他撇开头嗤笑一声。
“如果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想为对方付出,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心甘情愿,绝对没有任何企图。”她不想被他误解,更不想被他所取笑,忍不住大声加以反驳。
“很好,那他们呢?他们又为你付出了什么?”他眯起眼,残忍地逼她面对事实。
“他们……他们……”他的一句话,堵得她无话可说,委屈地红了眼眶。
“就因为你总是在男方家里,他们自然认为有机可图。”做心理分析他最在行,阐述起来滔滔不绝。“男人当然明白你的理论,喜欢一个人就会想为对方付出;就因为你毫无怨尤地为他们做牛做马,再则两人经常独处一室,他们当然会想跟你发生关系,所以你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
女人总是满肚子的浪漫情怀,但男人却是肉欲的动物,他们不是看不见女人的付出,而是由此鉴定女人对他们死心塌地的程度;像她这么笨、这么蠢,男人当然以为她好欺负,会衍生情欲的冲动自是理所当然,不管他们是否真心爱她。
对大部分的男人而言,没有任何事情比性爱来得重要;很不幸的,她遇到的显然大多是那类“不良”的男人。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为什么要将她的动机想得如此不堪?
“不然你期望我怎么说?”背靠椅背,他索性伸直长腿搁上桌面,懒懒地睨了她一眼。“说你有善心、有爱心,不用大脑地企图用爱情这种虚无的东西来改变男人?”
“我没有!”双手止不住发颤,她不得不将咖啡杯放到矮几上,不然一定会打翻。
“你有。”相较于她的激动,何祐纬简直冷静得令人憎恨。“不想跟人家发生关系,就不要单独和他们相处,是你给他们机会,所以没资格怪别人思想不正。”
“你太过分了……”她该理直气壮,但过于抖瑟的声音和颊边滂沱的泪,不但显现不出该有的气势,反而令人感觉懦弱、委屈。
“跟我交往吧!”
房萩筑猛一抬头,含着泪的花花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双手交叠在小腹上,何祐纬冷漠的神情近乎无情。一定是他气昏了头,不然就是她听错,他怎么可能会说……说…
“你没听错,我在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交往。”起身又冲了一杯咖啡,举止一派优雅闲适,看不出任何不同以往的地方。
“为、为什么?”依他的说法,莫非他也想像之前的那些男朋友一样占她便宜?
“没为什么。”她需要一个男朋友,而他,则不想放弃这个单纯到近乎白痴的案例,他还想“观察”一阵子。“要不要?”他举起杯子微扬手臂问道。
不预设两人之间会不会擦撞出火花,若有,他不排斥,顶多“观察期”无限延伸罢了;若没有,也只能说缘分不够深──反正每对分手的恋人都这么说,不论谁是谁非,全推给“缘分”两字就对了。
“我还没喝完。”她太过惊讶,以为他问的是要不要再来杯咖啡,忙压住自己的杯口;因为咖啡已经不能镇定她的心绪,或许她需要的是一杯酒。
“我是问你要不要交往?”翻翻白眼,他踅回沙发坐下。
“可是……”为什么?你喜欢我吗?她乱七八糟地想,却始终没有答案。“你没必要”牺牲“自己……”欸,她在说什么啊!
“牺牲?”他摇首轻笑。“收起你的自卑感,你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自卑心态。”视线滑过她玲珑有致的纤细身段,以她现今的条件,要真敢当街说她没自信,准在街上被人活活砍死。
“你在开我玩笑?”凝着他的笑,感觉力量逐渐聚回体内。
嘴角擒着淡淡的笑,目光直视她的无措,他问:“你看我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我不知道。”我和你又不熟!微微噘起嘴角,她略带赌气地想。
她摸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底,虽然她一向没摸清过任何人的底。
时而毛躁易怒,时而精明干练,短时间内便可展现数不清的样貌,要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这个男人绝对凌驾于女人之上,而且受之无愧。
“这样说好了,你觉得跟我交往会有什么损失吗?”她真的很有趣,面对其他的男人时,还不见得有面对他时的局促,难道他长得这么碍眼吗?
秀眉轻蹙,她迟疑了下,缓缓地摇头。
“很好。”至少排除一点障碍。“再来,你不喜欢我吗?”女人大多是易感的动物,这时要动之以情。
房萩筑的脸微微赧红,为他的直接。
喜欢是一种感觉性的冲动,她没办法对自己说谎。虽然他的脾气好像不太好,讲话又犀利又难听,但他的心肠好、又热心,对于这点,她从没有怀疑过。
“不喜欢吗?”久等不到她的回答,何祐纬气馁地垂下肩。“因为我不让你煮饭、整理家务,所以你不喜欢?”难道她非得做那些事才会高兴?真是天生劳碌命。
“不是。”被他的说法逗笑了,她的唇边漾起一朵笑花。“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意外他会愿意“屈就”她这只自卑的丑小鸭。
“这种事,没什么好意外的。”抿抿唇,他试着用其他的方法打动她。“你不觉得我们像这样聊天的感觉还不赖吗?一人一杯咖啡,轻松惬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