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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知道,我就算再忙,遇到你的事,我几时推卸过。从前你说,高中家长会,所有家长都到,我从新加坡接到你的电话便飞了回来,那时,你怎么不怕我忙,在电话里朝着,我若不去,你就自杀,你不愿让别人直到,你连个家长都没有。”
我抿着嘴唇,那股子心酸的味道在骨血里蔓延开来,我很想哭,又觉得眼睛涩涩的,终是狠狠咽了回去。
我们相对沉默,大批登机的人开始涌向了安检通道,闫东回眸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定在白璟南身上,“白总,徐小姐现在大抵该登机了。”
我哦了一声,提着大包小包便越过了白璟南,他忽而伸手握住了我的胳膊,那肌肤相触的瞬间,我还是不争气的心颤了一下。
“最后说一遍,若是走了,便真的走了。”
我克制着自己翻涌的痛意,用力点了一下头,分明感觉到一滴晶莹的泪被我甩出去,融于空气里,便蒸发不见了。
他渐渐松开了手,语气变得更冷,“闫东,走。”
他再没停留半分,步子似乎能生风般的快,我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走着,到了安检通道口,终是没有忍住回眸去看,他却真的消失在了人海深处。
那一刻,我倏而觉得,心不受控制得狠狠沉了下去。
换做往常,我势必会去追,甚至他说出那句挽留的话,我便忍不住奔入他怀里,如他说的那般,天大的事他会在,我只要安宁的在他身后等待,可千帆过尽,物是人非,不过短短的三个月,我失去了孩子又失去了名义上的丈夫,而我的丈夫,却是被我挚爱的人推到了最危险的地方,椿城留给我的太多不堪回首的岁月,我每一分都带着煎熬,我只怕自己会发疯。
有时离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这样的不伦情,早早斩断,也许总比理不乱要好。
飞机在不到三个小时后降落在了深圳机场,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因白璟南的缘故,这二十年活着被簇拥惯了,看着别人都有接机的,我还是觉得莫名一阵苍凉,不过既是自己选择的,当然也就不再回头了。
我拉着行李箱提着袋子走出了机场,招手拦了一辆等在外面的出租,按照我事先查的网址,找到了那个在网上谈好的住处,倒是和图片差不多,环境格外雅致清幽,不过租金也高,好在曾经白璟南给我的钱够多,我花的地方又少,攒了也有不少,即便坐吃山空也够一段时间,我是有骨气离开,可却没骨气分文不带,好在这些,他都不知道我还存着,都以为我平时大手大脚的挥霍一空,不然被他知道了,我拿着他的钱在深圳逍遥,想必我的面子也难堪。
走下出租的时候,对面忽然疾步走上来一个男人,他低着头一直在看时间,还打着电话,似乎说什么,“竟然堵在了告诉,我这个合同可是很重要的!”
他神色急恼,看动作也是要上这辆车,我正想往左边让开,他却忽然闪身撞着左边过来,他许是听到了我喊“小心!”他身子忽然侧过一抖,整个人便是和我擦肩而过,他手腕上的西服暗扣恰好勾上我的裙摆,只听撕拉一声,我当时便窘得站在原地面红耳赤,他大抵也听到了,人也是顿时愣住,他低眸看着我撕碎的裙摆,又抬眸看了我一眼,我迅速别开目光,拿手裹住大腿,他许久才为难的挤出一句,“小姐——”
他才是小姐,他全家都是,难道不知现在称呼年轻女孩都要喊姑娘了么,还谈合同呢,这样不会说话,去了也是白去。
我翻着白眼没有理他,我自认倒霉就是,这里可不是椿城,我也不是人人都认识的白璟南的掌上明珠,这要是惹到了不好惹的人物,想必我的日子也难过,我总不能真的待不到一个月就回去吧,且不说蓝茜和毛佳会笑我,就是白璟南那里,我也要争上一口气。
男人跟我道歉,我摆摆手,“没关系,我倒霉就是。”
我转身就走,他忽然扯了扯我的风衣,“小姐,这衣服,我赔你。”
我懒得回头,狠狠一扯,将他的手拂开,“不必。”
“小姐!”
他还在身后叫我,我顿住步子,背对着,“我说了不用!”
“小姐不妨留个名字,若是要我赔,就到我公司去找我,我听了是你立刻就会下来,我在……”
我抬起手臂在空中摇了摇,“我说了不用,一条裙子而已。”
“可你这裙子,要几万吧,这可是最新款的牌子了。”
我恍然一愣,觉得心里被什么扯了一下,是啊,我的衣服,都是白璟南从服装店挑来的,每一季的最新品,从来都是我最先穿上的,几万的,几十万的都有,我淡淡的叹了口气,“你问我叫什么,我想我大抵就叫落寞了。”
我没精打采的离开了那里,游荡在空旷而繁华的深圳街头,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都和他走过,在阳光明媚的白天,在灯火阑珊的夜晚,人潮人海里,似乎看谁都是他的脸,如影随形般让我无处遁逃,我真不知,到底这一生,如何摆脱他,可薛臣烨的事,我亦是不知要怎么面对。
☆、第五十二章 许氏集团
我在深圳的这几日,过得的确有几分醉生梦死,我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把我住的地方所有的酒吧都泡了一个遍,我其实不是这样的女人,我只是因为一次偶然发现了喝酒真的是一醉解千愁,到了深圳,没有一个熟人,我就像个流浪到这里的另一个世界的人,有我自己的语言,有我自己的感觉,和任何人都不搭边,只有趴在酒桌上,听着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脸上,才能觉得自己还活着。
我从酒吧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瓶红酒,用白璟南的钱这样逍遥,我从不觉得罪恶,我知道,已经把话说得那么决绝,他也不会再管我了,我彻底伤了他的面子,他那样的人,被我噎得那么深,估计这辈子都不愿再朝我低头了,这样也好,他若是追来,我反而不知怎么面对,我逃离何止只是为了避开我和他这段孽情,我更是放不下他间接害死了薛臣烨,一个连亲人都能狠下心去害的男人,我哪里敢同他去面对风雨。
我蹲在路边,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愣神,深圳这座城,的确比椿城要繁华太多了,椿城是一座紧挨着大都市的静谧小城,一年四季都温和细腻,而椿城里的人,也都是眉目温润,女子如江南的一幅画,男子如陌上的一只人,怎么看着都觉得似是吹进了人的心坎里,我从不觉得自己属于椿城,我也有我想要的放纵和疯狂,而爱上白璟南,就是我这辈子做得最疯狂的事,但我不悔,即便现在,我也不悔,我只是觉得对不起臣烨,倘若不是因为我,也许白璟南还会拦下吧,那他也不会这样白白送死了。
我午夜梦回曾梦到过他满身献血朝我扑来,狠狠掐着我的脖子,向我大喊,“徐恋恋,我对你这样好,你竟然联合他来害死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开我和他在一起么,我可以成全,但何必要了我的命!”
我便惊醒,浑身都是冷汗,贴在睡衣上,*的,之后再睡觉,我都会开着一盏温润黯淡的小灯,有点光亮,就不会那般惧怕黑暗。
这一辈子,我可能都要在这巨大的难以磨灭的阴影下,度过我的岁月了。
我叹口气,从口袋里将手机摸索出来,给徐宅打了一个电话,许是桂婶一直眼巴巴盼着我,才不过响了两声而已,她便接了,听她有几分担忧和惊喜的声音,我莫名觉得胸口暖融融的,即便漂泊天涯,总有个人在牵挂,这滋味儿倒是不错。
“恋恋,你以后一天打一个过来吧,我都等好多天才能听见你声音,我哪里放心啊。”
我哦了一声,从马路牙子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行,我以后一天给你打一个。”
“那边平安么,你现在住哪儿?做什么了?”
我撇撇嘴,“我住在房子里,一直没什么事做,不过我刚才忽然醒悟了,我打算在这边找份工作。”
桂婶并没有惊喜于我的上进,反而声音落寞了许多,“那你便是打定了主意不再回来了。”
我没有回应她,她淡淡的叹息一声,“也罢,你也这个年纪了,有你自己的打算,可是你叔叔,还以为你回来呢。”
我一听白璟南,心里咯噔一下,一只手死死攥住裙摆,半天都没问出口,好在桂婶是个平时有些呱躁的人,她哪里受得了和我打哑谜,一股脑的都吐了出来。
“他原本说,你走了不回来了,可前天晚上忽然又说,估摸着都快半个月了,你出不了一个月也就该回来了,他说他了解你,哪里能在外面独身过这么久,你依赖人,又什么都不会,我想着也对,到底那边你连个熟人都没有,怎么可能真的安下身。”
桂婶说着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