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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过关注,所以才迷失了自己?因为感情太过深沉,所以才误导了他?严景清摇摇头,他的心告诉他不是这个样子。
他无怨无悔的为严叙付出并不是别无所求的,他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家的温暖、亲人的关怀。严叙给了他存活的意义,心有所恋才能体会到喜怒哀乐。如果有一天他的世界里没有了严叙,那么他的世界就等于失去了支撑,失去了信仰所在,世界必将坍塌。这种假设令他心生恐惧,他无法接受严叙从他世界消失了的可能。
因为恐惧,人与生俱来的求生本能被催发,挣扎中慢慢的就衍生了心魔。
那个年幼的孩子笑着安慰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的话就是心魔所在,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腐蚀他的心。
既然承诺我会一直陪葬你的,怎么可以食言呢?我那么深切的渴望着,你怎么可以令我失望呢?心底的魔无声的呐喊着,引诱走进欲望的深渊。
蛊惑他的心,蒙蔽他的眼,欲望崭露头角。
他希望严叙一直陪着他,这是最开始的欲望。可这小小的欲望被现实无情的扼杀了。他也曾一度以为,他们再也回不去了,这卑微的念想只能深埋于心。谁知峰回路转,严叙居然回头了。性情大变不说,还对他和颜悦色。会关心他,会担心他,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有着淡淡的温
情……这些让他无比眷恋,同时也让他心底的念想死灰复燃。
欲壑难填,人心永远都是不能满足的。随着两人关系的恢复、日渐亲近,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目前的状态。
我给了你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关怀,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为什么你就没有任何表示呢?这样的想法油然而生,心里的不平衡导致欲望急剧膨胀,想要获得更多。
想要严叙一直陪着他,不离不弃。想要成为严叙最重要的人,想要严叙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想要独占严叙所有的关怀,独占严叙生命所有的时光……想要严叙所有的一切,无论人还是心!
多么可怕的欲望啊!可这就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呢。严景清自嘲的笑了笑,为自己的痴心妄想。
那可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啊,他怎么可以拉着他和自己一起堕落呢?
察觉严景清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严叙担忧的问:“很难受?”
严景清摇摇头,“没事的,小叙不用担心。只要……”
看他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严叙打断他,“别说了,好好休息。”
“嗯,小叙也忙了一天,明天还要去上课,也早点休息吧。”吃了药感觉头更晕了,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看到严叙在为自己忙活的样子更是难受,于是就想把人打发走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严叙点点头,帮他掖好被子,放了杯水在床头柜上,不放心的叮嘱道:“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严景清“嗯”了声,当下闭上眼休息。
严叙看了他一会,才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开。
等他走了,严景清又睁开眼睛,傻傻的看着门口发呆。直到看得眼睛酸涩不已才无力的阖上眼。
“哥哥,对不起……”
46
严景清身体不好;虽然严叙有暗中帮他调理;但治标不治本;眼下突然发起烧来;纵使严叙很担心,可也别无他法。他又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让人吃了就能立马变好的,只好希望严景清好好休息;明天就退烧。
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半夜的时候;严景清的体温没降下去,反而越升越高,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
身体里像有把火在熊熊燃烧着,身体的水分像被蒸干了似的;极度干渴。严景清渴得受不了;艰难的爬起来找水喝。他记得严叙放了杯水在床头柜上,于是伸手去舀。可是头晕沉沉的,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差点连东西都看不清楚。好不容易摸到了杯子,想舀过来的时候,手一阵无力,杯子从手中脱落,“啪”的一声掉地上,摔碎了。
因为担心严景清,严叙睡不着,就在空间里修炼。等他修炼完肚子饿出来找东西吃,路过严景清的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心里一蹬,急忙打开门。
灯突然亮起来,感觉很是刺眼。严景清不舒服的用手挡住眼睛,整个人虚弱的趴在床上还保持着要舀水喝的礀势。
“景清!”严叙看到趴在床上的人暴露出来的半边脸红通通的,心中一紧,急忙走过去。
“水……”严景清烧的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走过来,不由开口道。那声音干涩嘶哑得令严叙眉头紧皱。
看了眼地上的碎片,严叙皱了皱眉,赶紧把人扶好,让他舒服的躺着,“要喝水?我这就去舀!”说完转身端来一杯温开水。
见严景清顶着个大红脸,眼睛微张病焉焉的躺在那,丝毫没有动作的意思。严叙只好揽住他的肩,把人扶靠在自己身上,把水杯凑到他嘴边。似乎是嗅到水的清凉气息,严景清立马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别急。”严看他喝得那么猛,提醒道。可话音刚落,严景清就呛到了。
“咳咳咳……”严景清难受得咳起来,咳得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严叙连忙放下水杯,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都说了别急啊……”
“还要……”严景清像摊软泥似的靠着严叙,这下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紧闭着低喃。
严叙一只手揽着严景清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上,另一只手端了水杯过来给他喂水。
严景清高烧呼吸灼热,喷在严叙的脖颈上,灼热的温度从两人相贴的地方传过来,让严叙有种被烫得全身发热的错觉。
伸手摸了摸严景清的额头,严叙眼里的担忧更甚。想要把人放好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可手刚想挪开就被严景清按住。他的手带着凉气,让严景清觉得很舒服,身体热得受不了,这样被冰一下头能稍微减轻一些痛苦。
“放手,我去给医生打个电话。”严叙靠在他耳边轻声道。
严景清摇摇头,满脸难受的道:“热。”
严叙安抚的摸摸他的额头,“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动作速速的起身打电话。
快言快语的把事情说清楚,严叙按照医生说的紧急降温方法做,找来家里的烈酒和毛巾,打算给严景清擦身。
“热。”看到人影回来,严景清立马不耐的抱怨道。
看着严景清烧得脸红红,满眼委屈的迷糊样子,严叙目光微闪。这样子的严景清是他从未见过的,没有了人前的冷淡,也没有了面对他时的温和,不再是一副精英样,而是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很可爱……
心蓦地一动,严叙柔和了眼神。快步走过去把他扶坐起来,然后解开他睡衣的扣子。
令自己舒服的清凉回来了,严景清不自觉的往严叙身上蹭,想要获得更多的舒服。等察觉到那带着冰凉气息的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衣时,严景清迟疑了下,抬头努力的睁大眼睛,“小叙?”
“嗯。”严叙摸了摸他的身体,感觉都是汗。
被严叙冰凉的手一冻,严景清浑身一颤,小声的叫了声。
没想到他这么敏感,严叙眸色微沉。手不听使唤的朝着刚才摸过的地方摸过去。
严景清一扭,不满的嘟囔,“不要摸……”
“好,不摸。”严叙眼神幽暗的笑了笑,抬起他的手,想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小叙,不要脱衣服。”严景清拉住衣襟,瞪他。
“你出了好多汗,要擦干才行,不然病情又得加重了。”严叙耐心的解释道。
“哦。”严景清这才放开手,让他脱了衣服。可是……
“怎么还要脱裤子?我不打屁股针!”惊觉严叙的手要退下自己的裤子,严景清急忙阻止。
都烧成这样了,还记挂着这个?真是……严叙哭笑不得。看严景清一副坚决扞卫裤子所有权的样子,只好哄到,“咱们不打屁股针,只擦汗。不是热得难受吗?把衣服都脱了就会凉快多了的。”
“真的?”严景清歪着头看他,那可爱的样子让严叙心跳漏了一拍。
“嗯。”摸摸他的脸,严叙声音低沉的道:“景清不相信我吗?”
严景清看着他,眨了眨眼,“只要小叙说的我都信。”
这样就算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也给与他满心满眼的信任的严景清,让严叙心里一阵感动。
这个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一直包容着自己的男人,这个为自己付出所有的男人,这个全心全意的信任着自己的男人,这个只对自己特别的男人……心中一股暖流滑过,严叙狠狠地把人抱住。
猛地被抱进一个清凉的怀抱,严景清舒服的用自己的头蹭了蹭严叙的头发。
低头看那在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幼稚的行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