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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湖面,只看到有点点波浪,却感受不到风的力量,但是他明白这儿是最纯正的邪恶之地,是天与地之间最原始状态的恶念。
魔由心生,人在母体内其实就已经有了心,也就种下了邪恶的种子。有的人一生都在追求如何出去这最深处的业障,这才有了道!
道可道,非常道!查文斌对于这六个字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新的理解,但却有无从说起从而而解。
“文斌哥,你说这儿会不会有鬼啊?”正在划船的卓雄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他一向是很少说话的,但就在那一刹那,这句话不知如何就脱口而出,随即就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冷汗。
查文斌暗道一声不好,他猜这八成是有东西在给卓雄暗示,或是他心神不宁在胡思乱想了。
他马上给大家鼓励道:“大家都小心点,这里是极端的环境,千万不要自己乱了阵脚,稳稳的走就是了,就算是看见什么或是听见什么,只要穿过这片湖,我们就能有活路。”
这话音才刚落,原本是一片宁静的湖面,突然起了雾。不仅是前方起雾了,连后面也一同起了雾。转瞬间他们就进入了一片茫茫雾海,甚至看不清彼此的脸。
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最容易扰乱人心的,查文斌赶忙从包里翻出一条麻绳,喊道:“从船头的超子开始起,每个人都在自己腰上缠上一圈,然后递给身后的人,速度要快!”
透过浓浓的雾气,很艰难的递给了超子,然后五个人就根一串粽子似地全部链接在了一起。
这麻绳可是他自己亲手挫的,希望能把自己都拧成一股绳,象征着团结,也能够把众人身上的阳气聚集在一起。
“蹭”得一声,火折子已经点亮,查文斌小心翼翼的放在船头,这叫做指明灯,意思就是这船是有主人的,小鬼们别来乱上船。
就在大家伙聚在一块静静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超子发现了一个非常让他警觉的事情。因为这突然来的大雾让人都忙着穿麻绳,并没有人动手去划船,可是现在这船走得却远比之前快上好多了。无动力的皮划艇,既没有风,也没有帆,如何能走?
他马上把自己的这个发现说了出来:“船在动,而且很快!”
查文斌把手指架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可是他这下没反应过来。这么大的雾,超子哪里看得见啊。
超子见没人回应,还以为是自己说的太小声了,加大了喉咙喊道:“你们都没听见吗?我说船在动!”
就在他话音刚落,头顶上一团火球“轰”的燃起,本来头发就长得快,这下上面那层几乎是瞬间就给烧没了。
没等到他大声喊叫,查文斌已经拿出包里的无根水撒了几滴过去,他头上的火苗也就随着熄灭了,正想问出什么事了,只觉得船头一震,然后便是那熟悉的七星剑出鞘之声:“噌”!
即使是在这看不清彼此的雾气里,众人还是觉得眼前有一道寒光闪过,查文斌单手持剑,左手拿一辟邪铃。左手铃铛向上一抛,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叮咚”。右手七星剑快速在身前一划而过,虚空斩下一剑,左手再接铃铛并再次将其抛弃,又是一声“叮咚”。一剑再劈,铃铛下坠之时,右手举起七星剑,那铜铃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了剑尖。
查文斌右手拿着七星剑高举头顶,身体站的笔直,犹如一尊石像矗立在了船头,右脚猛的一蹬,踩得那皮划艇的尾部都差点翘了起来。老王一个趔趄差点摔到了湖里,好在一把抓住了身边的人,不过这船也立马停了下来,不再前行,就像是下了锚了一般。
查文斌举着宝剑,在自己的头顶上不停摇晃着,口中大声喝道: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左手已经伸进了自己袋子里,掏出一张符纸来,在剑身上一抹而过。抹到剑尖的时候顺势取下铜铃,虚空挑了一个剑花,猛的用力向前一掷。
“哗”的一声,周围的空气像是也随着燃烧起来一般,那些雾气也不知是被这火给瞬间烧去了还是怎样,周围的大雾立刻退了一大半,不远处一张猩红的棺材静静的躺在湖面,而在那棺材盖板上还坐着一个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这个人,查文斌识得,老王识得,超子也识得,卓雄和横肉脸就更加使得了。。。。。。
这一船一棺就这样相持着不动,半响还是卓雄先开口:“你。。。怎么会在这儿?”
第一百五十七章: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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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是他熟悉的棺,尤其是超子,他曾经差一点就载在它的手上。人是熟悉的人,一如当初那般精神抖擞却丝毫没有半点生气笼罩,脸色也白的不像人,更像是用白纸剪出来的。
这棺与其说是棺,不如说在一艘船上的棺,通体雪白,大大的招魂幡无风自动,沙沙作响。没错是的,是雪柏船!
船舱此时已经打开,上面站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一手拿着黄金面具,一手拿着查文斌再也熟悉不过的鱼鸟权杖,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爷。。。爷爷?”卓雄失声喊道,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又随之死亡的“亲人”,他有一种想冲过去拥抱的冲动。
超子看着查文斌喃喃道:“这东西怎么还在,不是被你给劈了吗?”
“小心点,来者不善!”虽然查文斌能够肯定这绝对不是个活人,就算花白胡子没死在蕲封山下还能来到这万里之遥的冰山雪地里,但那艘雪柏船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在这儿的,而且这里也不产雪柏树。
那边的卓雄已经站起了身子,眼神迷离的正往前踏步走去,丝毫没有留意到再走上一步脚下便是不知深浅的封渊湖泊了。。。。。。
说时迟那时快,查文斌猛的一拉腰间的麻绳,卓雄顺势便退了过来。接着立马从袋里掏出一张符来贴在他的后脑勺,大喊一声:“破!”
符纸应声而落,飘然到了地面,查文斌弯腰捡起,却见那符纸的背面已经有一道黑线。他看着对面那船,不紧不慢的掏出火折子,点了那符纸随手向空中一扬转瞬便化作灰烬了。
周围的雾气随之散去,连同那船那棺那人也一同不见了踪影,彷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湖面上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卓雄如同喝醉酒了,脸色潮红,双眼紧闭着躺在小艇上,唯独印堂中间有一条细微的黑线若隐若现。
查文斌蹲在他身边,翻开他的眼皮子看了看,又从包里掏出一袋子鸡血,细细的减了一个小口子用自己嘴吸了一口。
腮帮子鼓捣了几下之后,嘴巴“呸”的一下,一团鲜红的鸡血落到了卓雄的额头上。说来也怪,这血像是能渗透人的皮肤,感觉像是被他吸收了一般,开始越来越少。当最后一滴鸡血消失不见的时候,卓雄额头上的那一道黑线也随之不见了。
查文斌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了。”
卓雄慢慢睁开眼睛,他觉得这天上虽然没挂着太阳,可看着还觉得有点刺眼,揉了几把眼皮说道:“我好像看见我爷爷了。”
查文斌扶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听我说,那是你的幻觉”,他把头转向众人说道:“在这个地方似乎有一种能把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变为现实的能力,并且能够真实的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如果我们在胡思乱想,说不定还会招来其它东西就和你们刚才看见的一样。”
超子歪着脑袋说道:“障眼法?”
查文斌也不是很确定,但刚才卓雄的确是被占了魂,十分凶险,但是他又看过此处虽然诡异万分,却没有煞气,更谈不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了。要说是障眼法,需要他连破三道才能解开,那这施法之人也太厉害了,能在无声无息之中就把他们全部唬住,还差点要了卓雄的小命。
权衡之下,查文斌给了这样一个解释:“心魔!”
“心魔?”卓雄问道。
查文斌点点头道:“一开始,是你说了一句这里会不会有鬼出现,这就等于是给了自己心中一个暗示。加上你对于爷爷的离世,这是你知晓的唯一一个亲人,心中必有挂念,加上你对于鬼的暗示,就给我们幻化出了这样一幕来。如同我们一开始遇到的那个食魄一样,但是此处却更加诡异,能够把人内心深处的邪念无限放大出来,人人都有弱点,你的弱点便是对于亲人的思念。”
查文斌这一席话说完,卓雄呆立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文斌哥,你说的不错,我刚才确实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