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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啦,同学!你可以任意指使我、奴役我喔。”孙映知讨好地说。
“免了、免了!你别捣乱就好。”李惇辞了解自己的老同学,或许在专业上,映知的能力很强,但若要她洗手做羹汤,那不如直接把厨房烧了还比较快。
“哎哟!这样讲多伤感情啊。”虽然口中如此抱怨,可是这正中孙映知下怀,如果真要她下厨、做家事,谁知道会酿成什么样的灾情。“那……你明天要带我去哪里玩?”
※※※凤鸣轩独家制作※※※
隔天是假日,李惇辞带着孙映知在小镇上到处走走。
因为李惇辞一毕业后就在这个小镇工作,所以两人所到之处,许多热情的居民都争相邀请她们到家中吃饭。
孙映知刚开始还觉得大家的热情很温暖,可是,过多的热情让她整天微笑的脸颊渐渐变得僵硬,于是她开始躲在李惇辞背后,深深佩服老同学能把镇上老的小的安抚得服服帖帖。
虽然觉得这里的生活步调有别子过去大都市的忙碌,很新鲜,很有趣,但是到处“应酬”对孙映知而言可说是比上班还要累。
所以,刚到小镇的第二天晚上,她就因为承受过度的热情而早早不支倒下。
只是过了一个多星期好命的日子,她早上没睡到自然醒是不会起床的,偏偏有个声音不住在她耳边作响。
“映知,醒醒!我有事要请你帮忙。”李惇辞唤着过了中午还在熟睡的孙映知。
“嗯?”孙映知没睁开眼睛,只咕哝一声。
“你先醒醒啦!”李惇辞不放弃的扳过她的脸,拍拍她的脸颊。
“什么事?”孙映知勉强撑开眼皮,看着她若有所求的神情。
“我要去台北一趟,诊所的工作先拜托你了。”
“什么?”孙映知一惊,从床上弹跳坐起,呆了好一会儿后才收回心神,“你为什么要去台北?去台北做什么?那诊所怎么办?你就这么放心交给我?宋老医师同意吗?万一……”
李惇辞赶紧伸出手掌捂住她不断发问的嘴。
“宋老医师那里,我已经知会过他了。”
早上她向宋老医师提起这件事时,他只是交代,只要有人来接替她工作,他没有什么意见。
“如果你在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宋老医师,或打电话给我,不然也可以问春霞姐。你记得春霞姐吧?她是以前从诊所退休的护士,人很好……”
这次换孙映知捂住她的嘴,顺便拉下她的手。
“这些都不是重点,那一点工作量,我还不担心。”孙映知向来对自己的工作能力颇有自信。“重点是你去台北做什么?去找你妈妈吗?找她做什么?她又想……”
这会儿又换李惇辞拉下她的手,但并未再捂住她的嘴。
“映知,你先听我说。”她不打算再隐瞒最好的朋友任何事。“你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代诊医师吗?”
她大略跟孙映知解释过去这三个多月里发生的事。
李惇辞的父母在她国中时离异,之后双方各自组成家庭,都不想带着她,她不愿见父母为难,更不愿意看到他们眼中的嫌恶,所以国中毕业后就报考护专,因为护专提供学生住宿,她不需要为了住的问题而烦恼。
毕业后,她便在幸福诊所工作到现在,算算也有五个年头。
前一阵子,宋老医师因为女儿生产,到美国探视女儿和外孙,所以请来了一位代诊医师。
谁知道,孙映知心目中六根清净的李惇辞,居然跟这位代诊医师上演了一段“日久生情”的戏码。
这会儿那位代诊医师家中发生了一些事,因此李惇辞希望去探望心中挂念的人。
“所以你背着我偷偷谈恋爱了,现在是要去台北找那位爱人医师?”孙映知做出结论。
“嗯。”李惇辞不太自在的点点头。
“去吧、去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同学,谢啦!”李惇辞感激的抱住她。
“等一下,可是你真的很可恶耶,你妈妈的事,我居然现在才知道!你很不够意思喔,你……”孙映知忍不住又念了起来。
原来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李惇辞的母亲因为癌症末期过世,这段日子,也是那位代诊医师陪着她度过。
李惇辞又开始了两人之间幼稚的游戏——捂住孙映知的嘴。
“映知,你最好了啦!为了谢谢你,我帮你准备了海鲜粥当午餐,你快起来吃。”她直攻老同学的罩门——撒娇、认错和美食。
孙映知听了眼睛一亮,立即起身下床。
“好,先吃东西再说!”
※※※凤鸣轩独家制作※※※
幸福诊所跟往常一般,只有一位老医师、一名小护士和三、五个病人。
“陈阿莲女士请进。”孙映知熟练的呼唤下一位病人进入诊疗室。
诊所的工作,和她之前在医院的临床工作一比,简直是太轻松了。
宋老医师脾气好,人又随和,只要结果相同,他对孙映知做事的方法和过程并不干涉,因此,这份临时的工作,她才做个半天就已上手,可谓游刃有余。
来诊所看病的都是街坊邻居,许多人还会顺便带些水果、鸡汤来给医师、护士,充满人情味。
也难怪李惇辞这么喜欢这个小镇。
孙映知想不透,为什么她过去从来没考虑过,除了压力大的临床工作外,换一个类似这样的工作环境呢?
这时,诊所的大门被推开,走进一名男子。
两人的眼神对上彼此的瞬间,皆愣了一下。
哇,帅哥一枚!
“先生,请问要挂号吗?初诊还是复诊?”虽然对方是帅哥,可是孙映知不是花痴,还是立即扬起专业的微笑。
宋邑尘亦从呆愣中恢复。
他没想到会在老爸的诊所里见到她,那个五年前曾让他在有意追求的女孩面前下不了台的可恶护士。
她化成灰他都认得!
宋邑尘收拾好稍微受到惊吓的心情,大步走向柜台。
“我终于逮到你了。”他脸色不善的盯着她。
“我?”
什么跟什么?逮什么?
孙映知不记得自己见过眼前这位大帅哥,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虽算得上清秀、可爱,大眼睛和好肤质是她常被称赞的地方,但她不觉得自己够美,美到足以被这样的极品大帅哥搭讪。
再说,用这种方法搭讪,这位空有外表却毫无搭讪技巧的帅哥已经被她三振出局了。
从她的反应,宋邑尘几乎可以确定她已经忘记她五年前做了什么好事。
“你在这里工作?”
这个问题算正常,可以回答。
“是的。请问你要挂号吗?”她脸上仍带着专业的笑容。
“你一直在这里工作?”
她想,眼前这位帅哥仍维持严肃且不和善的表情,可能是走酷帅路线吧。
“不,我只是代班。先生,请问你要挂号吗?”孙映知再问,脸上的笑容开始渐渐转成敷衍。
代班?
他原本是心血来潮,想来看看让好友夏聿恺挂心的女孩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谁知道人没见着,却碰上“仇人”。
“你会一直在这里工作?”宋邑尘完全不理会她的问话,仍坚持弄清楚心中的疑问。
“先生,请问你要挂号吗?如果你不是来看诊,只是来把妹,请你立刻离开。”孙映知的火气已冒上来,她收起笑容,皱起眉头,拒绝再回答他任何问题。
“你最好乖乖待在这里,我们有笔帐还没算清。”见她不愿回应,宋邑尘说完便迳自走进诊疗室。
帐?什么帐?
她孙映知向来不欠人家钱的,更何况是欠陌生男子。
被他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肚子火,她转身进入诊疗室,打算赶走那位未经允许便贸然入内的无礼男子。
“先生,请你离开诊间!”孙映知板起脸孔,手指着诊所大门,正色请他离开。
“映知,没关系,他是我儿子。他也是医师,小儿外科医师。”宋老医师脸上带着笑,难掩骄傲的介绍着。
“呃?”
什么?儿子?不太像啊!孙映知心里哀号。
怎么会是小老板呢?天啊,她竟然还怀疑他是来搭讪的!
“你好,请问小姐贵姓?”宋邑尘像换了张脸似的,端出平时电力十足的笑容。
“你、你好。”孙映知脸色不太自然的和他打招呼,实在很想立刻挖个地洞躲起来。“孙,我姓孙。”龟孙子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