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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结束时那样
明知道你没有错
还硬要我原谅
我不会原谅
我怎么原谅”
唱完了果然见Stella的表情有点古怪,暗暗叹了口气,嘴上连忙耍宝:“嘿,我唱得好吧,你那什么K歌之王的称号可保不住了罢,快让贤吧,别净占着茅坑了。”
“呸!你在说笑话吗?我Stella可不是自我标榜,我认了第二,谁敢认第一?”
“是啦,是啦,认了还不得让你咬死!”
“江宁悠!”Stella瞪她,悠悠也不甘示弱地回瞪。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一起大笑。
“好了,再瞪下去就成斗鸡眼了。”
“嘁!”Stella拉了拉萧萧,“来来,我们接着唱,让这小妮子知道厉害,就知道耍嘴皮子。”
悠悠见成功转移了Stella的注意力,这才松口气,回头打算去和小如说话,刚一侧头,便对上楚缳黝深凝视的眼。
楚缳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转头,愣了一下,随即冲她笑了笑,颇不自在地别开脸。
悠悠全当作没看见,拉着小如聊起天来,说起这个星期的焦头烂额,不由得抱怨:“赶明儿等我们公司在业界出了名,我也要耍耍大牌,端端架子。”说着,自己也觉得可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如也笑:“你啊,也就是平常跟我们撒撒娇,到了外面,脸孔一扳,还用等出了名啊,现在的架子就不小。”
“我哪有?”悠悠娇嗔,不依不饶地拉着小如。
“得得。”小如好笑地推推她,“趁早找个男人去,愿意怎么撒娇就怎么撒,跟我不都浪费了嘛!你少跟我抛媚眼,我对你可没兴趣,我喜欢的是男人。”
“小如……”悠悠声音闷闷的。
“干嘛?”
“小如,你越来越不正经了,完全被Stella带坏了啊!”
Stella本来唱着半截,耳朵却一直竖着听她们说话,闻言叫了起来:“什么被我带坏了啊!你没有份的啊?”
悠悠小声嘀咕:“你耳朵倒尖,唱着歌都能听见。好了,好了,我更正,是被Stella和我带坏了,嘿嘿,污染了小如纯洁的小心灵。”
小如白了她一眼:“原来你也知道啊。”
悠悠嘻嘻地笑。
又唱了一会儿,小如看看表:“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又对着悠悠说,“想耍大牌的小姐,快回家歇着罢,养足精神,好再战江湖啊。我们对你有信心,把这个案子抢到手吧,呵呵。这样才能狠狠地宰你啊!”
“谢谢你的信心啊,我自己都没什么信心的说,嘿嘿。”悠悠拍拍她,“帮我看下东西啊,我去下卫生间。”
等她回来,包间里却只剩了楚缳。
“她们先走了,我留下来送你。”
悠悠无奈:“这帮家伙,居然不等我!”
楚缳微笑:“还是老样子啊。”神情居然有几分由衷的怀念。
我是不会回头的!悠悠想起前几天自己对汝玉说过的话,心一横,反正是不会回头的,就当是偶尔会见上一面的老同学又会怎样?江宁悠,没什么大不了,你不要那么不争气!
于是也笑:“是啊,Stella和上学时是半点没差啦,成天疯疯癫癫的,也就是萧萧能受得了她。”
楚缳神情有些讶异,似乎是没想到悠悠会这样毫无嫌隙地跟他说话。
但是这样的变化却是他心里乐于见到的:“我送你回家。”
“恩,麻烦你了。”
一路上,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话,到了门口,悠悠抱着设计图下车,跟他道别,一扭头撞上一个人,设计图和资料洒了一地。悠悠连道歉都顾不得,连忙蹲下捡。
楚缳见她撞了人,马上下车,跟那人道了歉,又蹲下帮她捡,目光瞥到内容,不由得一怔:“天寰集团?”楚缳神情有些困惑而惊讶,“这个案子……你们公司也要竞标吗?”
悠悠正在心疼,忽然听得楚缳声音,愣了一愣,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问了一声:“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楚缳踌躇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悠悠把设计图和资料拢了拢,方才抬头一笑:“谢谢你,我要上去了。”
“请我喝杯咖啡好吗?”楚缳忽地说。
“嗳?”悠悠愣了愣。
“不方便吗?”楚缳黑亮的眼眸深处似乎浮漾着某种迷雾,看得悠悠心口一紧,本来想要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悠悠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他曾经是那么飞扬的人,谈笑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能握于手中,可是如今……
是什么改变了他?英俊的面容和黑亮的眼睛都不曾改变,那么改变的究竟是什么?
悠悠倏地觉得自己有些荒唐,为什么不会改变?谁又不曾改变?就算记忆中刻骨的爱恋都已经苍白褪色。是的,尘世中唯有改变才是真正永恒不变的。
悠悠便淡淡地嫣然一笑,神情仿佛寒夜中静静绽放的一枝玉兰,慢慢地散发出寂寞而妖娆的况味。
“没有什么不方便,只是家里没怎么收拾罢了。不介意的话就上来吧。”
第四章昔我往矣第四章昔我往矣
悠悠是自上班后才从家里搬出来的,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南北向的屋子,三楼,一百多平米,两室一厅,浴室很大。悠悠买下的时候,不但用光了多年的积蓄,还跟家里借了二十万块。又从客厅辟出一块地方弄了个吧台。Stella每次来都会骂她奢侈:“你一个人能住得了这么大房子啊!简直就是浪费嘛!”
悠悠全不以为意:“大房子住得才舒服,虽说我们是穷人,偶尔也要过一点有品质的生活嘛。”
Stella就唾弃她:“是啦,住一百平米的穷人!”再附送几声冷哼,用来表示自己的不屑。
悠悠只是嘻嘻地笑,全不当回事,照样我行我素地过日子。
***
楚缳自进门就开始四处打量,悠悠的室内设计做得非常简洁,线条流动处色彩分明,看来既有个性,又不感觉到突兀,十分的舒服。
悠悠站在吧台后,拿出一罐豆子,踌躇了一下,忽地扑哧一笑:“先说好,我虽然有咖啡壶,可是不会煮,你要是会的话还是你来吧。
楚缳怔了一下,不由失笑:“不会煮,你买咖啡壶干嘛?”一面说着,一面走到她身边,接过豆子来看了看,“咦”了一声,“居然是Coatepec,悠悠,你可以再奢侈一点没关系!”楚缳嘴里揶揄着她,眉眼含笑,这才居然有几分过去飞扬的神采。
“恩,没有买,是阿风知道我好奇,送给我的。”悠悠一直漫不经心地看着他颀长的侧影,随口应道,“怎么,很贵的吗?”
楚缳手滑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你真是……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咖啡之一。”
“诶,是吗?”悠悠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嘿嘿,那么贵重的啊,阿风那家伙真是的,也不说,白白让我浪费了这么多!”说着皱了一下眉头,“那我岂不是还要回送他一份大礼啊!真是的,伤脑筋!最讨厌想送什么礼物了的说。”
楚缳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垂下眼,遮住了黑亮的眼中流转的复杂光影。
礼物呵……楚缳想起深远而幽长的过去,感觉是那么、那么的遥远,以致重新忆起,好像恍如隔世,而那却是他一生之中所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
高三的夏天,天气已经很有些灼热,因为临近高考,班上的气氛蓦地沉重起来,各科老师都要时不时地说上两句励志的话,初听时很受鼓舞,时间一长,便从心底衍生出些倦怠,再也入不去耳。
上着物理课,悠悠便无聊得和汝玉传起了纸条。物理老师是个——按悠悠的话说——是个内秀的人。所谓内秀,即是他学识丰富,知识渊博,可嘴上就是讲不清楚。有时悠悠坐在底下听着难受,心里替他着急,他老人家还在上面一会儿画个图,一会儿写个公式,悠哉悠哉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大家都司空见惯了,于是心照不宣地该干什么干什么,让他老人家自己讲给自己听罢。
中午回家吗?汝玉传过纸条来。
恩,回啊。
那一块儿走吧,我今个也回家吃。
知道了。
你快点收拾东西啊,一打铃咱就走。
嗳,太嚣张了吧,对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