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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
“凶手也许有使用手枪较方便的原因吧!”
小村刑事沉默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此时,我心里觉得有点发毛!
“你为何会想要使用手枪?”
“很方便可拿到,又有子弹,同时也用惯它。”
“但是,如果使用手枪,调查范围岂非极端狭窄?眼前,你的嫌疑就最重!知道手枪藏放于匾额后面的人只有你、南方寿利、典子,以及家妹。”
“但是,不知道其中的哪个人干的,对不?就算鹰场先生和贱子夫人,他们虽说不知手枪藏放处,却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爱典子,但,若杀死野末,难道嫁罪于其家人也不在乎?”
“说这种话未免太过于道貌岸然了。我关心的只是典子,以及我自己,其他人就顾不得了。”
“但,典子也并非完全没有嫌疑。”
“你这人的怀疑心可真重,难道不信我刚才所说的话?典子在行凶时刻并未在现场附近,你不是和令妹谈过了吗?”
“到目前为止,我只不怀疑御厨老夫人和女佣。”说着,小村刑事突然转变话题。“对了,野末和贱子夫人去游泳池之事,你和鹰场都隐瞒不提,为什么?鹰场说他本来不赞成,而是你提议的。”
“那当然喽!若说出实情,贱子夫人首先会受到怀疑,连我们也免不了,只好连成共同阵线了。”
“知道实情,你们的嫌疑不会加重,也不会减轻,因为,并不知是谁带走手枪的。”
“希望把我和典子除外。”
“最先找手枪之人是典子。”
“什么!”
我第一次知道此事。听说是典子自己告诉小村刑事的,笨!真是笨!
“什么时候?”我问。
“二十五日早上。当时手枪已不见。”
“原来如此,早上就不见了……”
谈话中断,两人各自耽溺沉思。
最后,小村刑事说:“你不可能那样亲切的为了庇护贱子夫人而说谎吧?你想庇护之人是典子。怎么样?反正终会真相大白,何不现在说出?”
“我方才说的都是事实。”
“有事实,也有谎言。典子是在现场吧?”
“没有。你回去问令妹就知道了。”
终会真相大白吗?或许是吧!但,到时候再另做打算。不过,我有了某种新的念头,就依自己的方式追查吧!否则,典子的立场很危险。
南方寿利的日记
六月二十日
难得又是晴朗的日子。透明澄亮、宛如宝石般光辉的天空,眩眼的嫩叶。在道路上空穿梭飞掠的燕子。这个煤烟弥漫的城市居然也有如此美丽的日子!
今天和典子、小村一起走至校门。小村总是神采奕奕、沉敛稳重,是很容易相处之人,却不知何故,以前我一直讨厌她,认为她阻挠我和典子。而在典子和我已合二为一的现在,不安和嫉妒消失了,只剩下对小村的愧疚。
从房间窗户茫然眺望蓝天,远处的云朵似是童话故事里的城堡,一直定睛凝视,发现城堡变幻着各种形状,色彩也美轮美奂,之后逐渐分散,融入蓝天里。
已经夏天了。下个月游泳池又将开放,洗去暗黯的回忆,重新溢满池水,沐浴在强烈的阳光下。这次要拖典子进游泳池,我希望让所有人见到典子美丽的身材,希望高声叫着:典子是我的!
一直都懒于看书,自己也觉得很糟,晚上,待在房里整理笔记。爸爸来了,笑着说:很难得哩!
我静静的面对书桌。
“事件后来如何发展?”爸爸尽量轻声、略带几乎顾忌地问。
“不知道。我们不是约好不谈这个话题吗?”
“但是……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吧!”
“也许吧!爸爸,最好是一直陷入胶着。”
“我也这么觉得。”
爸爸一定一直担心我的事!
“爸爸,不必担心我的事。”
“傻孩子,你在说些什么!”爸爸慌忙说:“你和野末老师根本毫无关联,不是吗?”
“是呀!所以我不该会杀死野末老师。”
爸爸按住我的肩膀。“不要乱说话,爸爸担心的是,御厨家的人之中,有人是凶手。”
“不是典子。”
“当然了。”爸爸急忙改变话题。“鹰场先生和贱子夫人的婚事如何呢……”
“典子说过,好像前途遥远。鹰场先生最近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而典子的母亲为命案之事病倒了,几乎整天都待在房里。”
“是吗?那就有希望了。”
“嘿,为什么?”
“彼此若即若离乃是急速亲密的前兆。”
“您有经验?”爸爸笑着说声晚安,走出房门。
爸爸说的没错,像我和典子,转为亲密之前也有一段时间若即若离,我害怕在教室走廊或路上遇见典子……正因为彼此想更加亲密相爱,才会不安、恐惧、痛苦,但是,那种爱情的痛苦又是何等美妙!
我们已经跨越那种过程。我的心已稳定下来,典子也已经不会离开我,我的心就是典子的心,典子的身体就是我的身体,只要能和典子在一起,我的生命短暂结束也不惜。
有时,会茫茫然想到未来之事。不久,我也会像平常的女人般和男性恋爱、结婚、生子吗?恋爱、结婚、孩子……这所谓的幸福人生会令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爱情只是小女孩的游戏?我现在的幸福会因那些而如淡雪般被遗忘?
我不认为。为了守护爱情,我们两人都毫不犹豫的会杀死一个男人,用手枪……
小村敏的日记
六月二十三日
至典子家。已经很久没来了。庭院里百合花盛开,和典子走在花间。到处可见浪漫情怀的玫瑰、大理花……
典子握住我的手。可能是气温影响,她的脸颊浮现些许血色。
“你很久没来了呀!我好寂寞、又无依靠。”
“在学校里不是经常见面吗?”
“不能静下来谈话。”
“寿利没来?”
“寿利?”
典子的皮肤霎时染红了,不是那种想掩饰羞耻的丑态。她以那种独特的消极之美,静静承受我锐利的视线。
“寿利可能和同学骑脚踏车郊游去了。”
“你也一起去就好了。”
“我不太喜欢和很多人一起,何况,我想到你可能会来……”
“那可真谢谢你。可是,对寿利很抱歉。”
典子敏感的露出困惑色:“……为什么?”
“我打扰了你们。”
“不!”典子温柔地拉近我。“不坐下吗?”
我们坐在绿色的草皮上。大椎树的阴影逐渐遮蔽住我们。屋里也一片静谧,只有蝉声不绝于耳。
“寿利不会认为你是在打扰,她还说暑假时我们三个人一块去哪里旅行呢!是个好意见吧?”
我按捺住想脱口而出的话。“是的,去旅行也不错。那么,寿利也和男朋友在一起?”
“好像是。”典子优雅的微笑。
“你不介意?”
“她喜欢大伙人玩在一起,也许,像我们这样的年龄,那才是最真实吧!像我就是没办法。”
“我是去年夏天介绍寿利和你认识。我知道寿利爱你,你也爱她,两个美貌之人总是相互吸引,结果,我被排挤出你们的世界之外,楯也一样。野末老师半途杀入,想引开你,但是,结果你还是选择了和寿利之爱。
当时我曾经很担心,但,野末老师并非能令你由衷热恋之人,而你和寿利的爱又如此强烈,我也就放心了。我曾经想过,你很可能是害怕和寿利的那种非比寻常的激烈爱情,才转而逃向野末老师吧!也许你自己没意识到……”
典子闭上眼,仍紧握我的手,身体靠向我。
“我不是白痴,能够想象你和寿利是何种情形。本来讨厌我的寿利忽然想和我攀交,对我同情;而你却不管寿利和男朋友做些什么,毫不以为意。看来我真的是白担心一场。”
典子哀求似的仰望着我。
“对你来说,我已经是毫无必要的存在了。”
典子低头,断续喃喃说着:“我……我一直觉得不该瞒你……该怎么办才好呢?我被寿利束缚住了……自己却无能为力。最初,我不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现在……”
“无法纯柏拉图式的吗?”
“对不起,我……”
“没必要向我道歉,反正我是局外人。”
“别这样说!我一直把你当成姊姊,比谁都尊敬你。你怎么骂我都行,就是别弃我不顾。”
“这种话应该对寿利说才对。”
典子面向我,静静开始掉泪,泪珠沿着她那甜美的脸颊滴落。
我抱住典子的头轻轻偎在我膝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典子忽然坐起,开朗的笑了。
“你一定讨厌我撒娇吧!”
“你太容易伤感了。”
回到典子的房间。我拒绝把这房间和寿利联想在一起。
“一切让它自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