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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场庸次郎的日记
六月十六日
没去打高尔夫球,也未至御厨家,整天闭门独居。已经很久没去找贱子了,以前,每隔两、三天就会见一面,但,那天如噩梦般的回忆却紧缠着我不放,脑海中更经常浮现贱子的脸和身影。这种在以前会让我感到强烈羞耻的幻想,此刻却令我难以成眠。
我现在是极端需求着贱子,想拥有她的肉体。我想象同恋人般脱掉贱子的衣服,探索这二十年来我毫无所知的肉体秘密。
那天,贱子的嘴唇向我强烈需索,我茫然,在毫不明白意义之下领略那有生以来的初次官能冲击。
野末死了,如今已无从确切知道他和贱子之间到底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冷静分析,贱子不可能做出不洁的行为,只是虽然心里是这样认为,仍无法抹杀一丝疑念。似这样,有必要和贱子好好谈谈,听她解释,让疑念冰释,但,我却拒绝这么做。简直就像是初次谈恋爱的青年般,嫉妒和愤怒使我拼命地想谴责她!
贱子要求野末断绝和典子的交往……这是他们谈话的要点吧!但,难道野末不是转而要求贱子的肉体做为代价吗?贱子当然不可能答应,不过,以她的个性,又很可能为典子而牺牲自己。无论如何,我还是不能相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自从野末出现,我的心就失去平静,连他已从地面上消灭的现在?我还是憎恨着他,不,有时候甚至连惹生麻烦的典子也憎恨。
但是,一切都结束了。在事情已结束的现今,我还踌躇什么呢?
小村刑事正午过后来访。我已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只是淡漠的应对着。
“不只是你,所有的人都隐瞒着什么,互相庇护。”
“我隐瞒什么?”
“在那之前我要请教一件事,你从很久以前就爱慕御厨贱子,想跟她结婚吧?”
“这种事没必要回答吧?这是私人问题。”
“那我这么问好了,你爱典子吧?”
“当然,我自认要像父亲般照顾她。”
“对这次典子和野末老师的恋爱问题,你一定也很担心?”
“是的,我好几次劝她母亲别让她晚上出外补习,努力不让典子碰上任何意外。”
“命案发生的二十五日,典子晚上八时左右回家,而平日,大部分是七时过后就回家,可是,你和楯都在典子回家前的七时半左右离开御厨家。对典子的事很担心的你,居然未等到比平常晚归的典子回到家才走,岂非太冷淡了些?何况,二十五日又是典子补习英语的最后一天,对野末和典子而言,应具有特殊意思,但……你为何那样早就离开御厨家呢?”
“那是……并无特别的理由……”我急于想找出妥切的理由。
“是认为典子会安全回家?”
“不错,野末一定会送她回来……”
“那并不能视为安全,问题是在野末送她回家之前,不是吗?”
“坦白说,我是担心,不过,刚好当晚我有一项脱身不得的会议……”
“抱歉,你这是在逃避。八时以前回到家后,你就未再外出了。”
我由于不习惯受到这种讯问,终于无法自圆其说。
小村静静接着:“知道典子安全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知道野末已死。另外一点,那天野末和典子并未碰面,野末不在住处,这点你也知道。贱子夫人怕那天让他俩见面会有危险,所以写信给野末,请他至家里商量事情,野末离开学校后就直接至御厨家。”
“没有这回事!贱子不该会找野末谈此事。”
“但是,这是贱子夫人自己说的。我问她,关于停止补习之事,野末怎么说,她回答野末希望能继续替典子补习。依我的调查,典子是二十三日开始明白表示二十五日以后就不再去野末住处,所以贱子夫人和野末谈话一定是在二十三日至二十五日之间,而贱子夫人未去过野末的住处,则必然是野末至御厨家了,而且是在二十五日。”
看起来我再无隐瞒的余地了,不过,反而冷静下来。“既然警方已推查至这种程度,不得已只好背弃和楯之间的约定了。我说出事实吧!二十五日下午五时半左右我至御厨家,除了例行拜访外,我也担心典子之事。女佣说夫人在二楼房间和客人谈话。我问客人是谁,她回答说是野末老师。我虽不知贱子夫人找野末前来之事,却明白原因,所以也毫不以为意的在楼下客厅等着,也趁机找老夫人闲话家常。寿利小姐似也在那时来访,不过因为我在老夫人的别院,并未见到。
我问女佣,野末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回答说是三时半。都已经超过两个小时,我非常不安!虽明知原委,却犹豫着不知是否该闯入贱子夫人的房间,好几次在二楼走廊徘徊,就是下不了决心。六时左右,贱子夫人下楼了,送野末至玄关。我以为她马上会回来,没想到两人是一块外出。
我心想,不如立刻跟出去,把贱子拉回,顺便当面诘问野末,不过老夫人过来了,劝住我。大概是因为我极端激动,怕我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事吧!
但,最后我仍跟在他俩后面。由于典子说过野末的住处所在,就走出县道,朝学校方向走去。因为是唯一一条路,远方前面能见到两人的背影。到了学校附近,忽然见不到人,也不知是转往上山之路,抑或进入校园内。我快步追赶,来到学校附近时,听到枪声了。
枪声确实自校园内传出。我在运动场、教室大楼等地方四处搜寻,来到游泳池边时,距枪声响起的时间约已过了将近五分钟。我抵达的同时,楯也从对面跑来。因为我来到游泳池之前,在路上并未见到他,很明显他是自另一条路来此。
野末浮在泳池水面,贱子夫人昏倒在池畔。我和楯扶起她,等她醒来后,带她回家,到家时已七时过后。这就是那天实际发生之事。”
小村刑事沉吟片刻,问:“除了楯和贱子夫人,没见到其他人?”
“没有。”
“学校的工友说枪响后不久,见到似是女学生的背影……”
“那可能是我们离开以后的事吧!我们是六时四十分左右离开学校。”
“贱子夫人带着手枪吗?”
“什么都没带。当然我未特别调查过,但,她不可能会杀人。”
“那么,你们为何在此之前一直隐瞒事实呢?刚刚你提到和楯的约定,那是你俩谈好互相伪造不在现场证明吧!不,应该说是替贱子夫人伪造不在现场证明才对,这表示你们也怀疑凶手是她,不是吗?”
“我自己并不赞成隐瞒事实,是楯提出的,而且,后来贱子也要求说别让人知道她去游泳池,没办法,也只好答应。”
我最后所说的话似让小村刑事想及什么,但,为何如此我并不明白。
楯陆一的日记
六月十六日
小村刑事并不笨,单只是小村敏的哥哥这点,已可知道了。随便吃过淡而无味的晚饭,正想去典子家时,他有如一阵不祥的风般,来了。
鹰场那白痴在对方诱导讯问下说出一切。贱子夫人也被抓住了语病。他们都只是憨直的好人!
“你说去过柏青哥店消磨时间……”
小村微笑,那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也说实话吧!但,可能没有供警方参考的价值。我四时半至典子家,典子不在家,所以上楼拿手枪想射杀野末……这些已告诉过你。但,找不到手枪,于是决定去野末的住处看看。五时过后抵达,不过典子似还未到,野末也没回来,没办法,只好在附近徘徊等待。后来又想到也许两人去无人处话别,就走向贮水池,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折回……
这时,见到典子自学校方向走过来。我躲在路旁树后监视着,因为我仍未改变打算杀死野末的心意,虽无手枪,身上却带着刀子,怕被典子看见……面对野末那样的男人,空手的话,死的人绝对是我!
典子进入野末的住处,知道野末不在家又出来,走往贮水池方向。我以为他俩事先已约好在什么地方见面,就跟踪于后,典子在贮水池前过桥左转,加快步伐。因为我想到你家就在附近,所以知道她不是和野末幽会,又折回原处,打算伏击野末。
走过野末住处不远,听到枪声。接下来的事,就如鹰场先生所说。来到游泳池畔,见到贱子夫人倒地,鹰场先生手足无措,野末则浮尸池中。我心想,太好啦!居然有人早我一步干掉野末。”
小村问:“你不觉得用手枪很危险吗?”
“为什么?那不是最干净利落吗?”
“如果我是凶手,会使用手枪以外的凶器。一方面是不会发出声音,避免引人注意,另一方面则可使行凶时刻不明确,利于制造不在现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