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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给他吃了化功散还杀了能解化功散的药师,若不是怀璧,他早废了一身武功。你刺他这一剑,他当然要还你一刀!」
「你竟敢──竟敢──」话说一半,冷怀楚的手顿时软了下来,庞大的真气泄得无影无踪。他脸色一青,急忙推开寒若风翻身而起,见地上龙泉剑闪过锐忙,一把拾起,直刺寒若风的旧伤──
只见寒若风只不急不徐地劈手夺剑,一眨眼间,又物归原主。
「冷怀楚,你一身是毒无人敢近,毒中有蛊,蛊毒合身,陈斯海那套阴煞赏便是从你这儿习得的吧……可一遇上这『钟乳水』便会化去一身毒素,蛊虫也会被杀死,连带的以毒堆积而起的武功也全废了!你运剑软绵无力,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冷怀楚脸色极黑,青白交替,眼中仇恨更甚以往,却无言以对。
「你的武功能在几年内大增是你自行吃毒刺激体力与潜力才一夕成名,你以为毒谷子为尔师,会不知道这项事实吗?他继续以毒药喂你,应是也想将你栽培成一武林奇材,可是你却杀了他……他也许早有先知,将解去你一身毒素的方法告诉了他另一个弟子……冷怀楚,回头是岸。」
「回头?除非你先死!」
寒若风叹了口气,收剑转身离去。
「我不杀你,是因为怀璧,请你……别再让怀璧伤心了……」
话音袅袅,寒若风早依着日前同样的手法攀上悬崖,将飞扑而来的冷怀璧轻轻搂着。
有人守得云开见月明。
有人恨语问苍天。
有人恩断义绝,相忘于江湖。
尾声
武林大会第二日,武林别馆放出武林盟主远游的消息,让众人是面面相觑、错愕不已。
武林盟主什么时候胜出的,他们怎么都不知道?
白羽尘的『昨天夜里』这句答案显然不被众人所接受,但对于这个强大的男人他们还是不便多说什么,三盟势大,只怕哪天会因此寻仇上门。
于是,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在不知武林盟主为何人时便欣然接受了这一项事实。多少大家闺秀碎了一地的心,只伤自己没缘份见到那英姿飒爽的武林盟主,好飞上枝头当凤凰。不过说书人仍是发挥了他的想象力,将武林盟主道的是厉害云云,一出手便可杀掉百来人,再出口便天地变色……更增添了武林盟主的神秘性。
在大家传得沸沸洋洋之余,这众人口中的正主儿还在某间小小的客栈里吃着清蒸鲈鱼,一边还细心地将桌上的菜全扫进另一人的碗里。
「怀璧,这鲈鱼清甜,多吃些。」寒若风这么说,细心呵护的样子像是在对待新婚的小妻子。桌上另三人别有兴味地盯着他们看,让冷怀璧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尴尬极了。
「我说若风啊……怎么都不见你对师父我这么体贴呢?」齐玥凑上脸,挑眉质问。
寒若风眼也不抬,便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印上齐玥的俊脸,把他推开,悠悠道:「师父与怀璧是不同的,况且师父有别人体贴,用不着若风关心。」说话间,又挟了一根玉笋到冷怀璧的碗里。
齐玥揉着自己的鼻子,甚为埋怨:「有了爱人就不要师父啰……当人家师父的真命苦唷……」
寒若风只一弹指,将筷子给射了出去,目标正是齐玥那揶揄的嘴脸──
只见齐玥脸一偏,看也不看见两指一挟,将疾飞的筷子扭断,而一旁的应舞扬则将鱼脊骨弹向冷怀璧──
先是一楞,但他随即双脚一跨,藉椅使力地使出云上飘跃上二楼,低头一看,那鱼骨正钉在他原本的位置上。微笑道:「怀璧吃饱了,请师兄、师父与应公子慢用。」言罢,转身进房。
「啊!冷哥哥等我!」祺祺忙吐掉因看他们交手而哽在嘴里的鸡肉,追了上去。
见人走了,齐玥也觉玩兴大减,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丢给寒若风,「这是你父亲前些日子命人送来的,那时情势不明,我暂先收了起来,如今是还你的时候了。我猜也没什么大事,最多不过……」说到这儿,齐玥幸灾乐祸地笑了一笑,然后拍拍寒若风的肩,状煞神秘。
「你看了便知,你师父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寒若风拿着书信,微微蹙眉:「师父,您要上哪儿去?」
齐玥只挥一挥手,并没有回头。
寒若风盯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客栈门口,方无奈一笑。
那日师父被掳之事是应舞扬思念情人之切,他早该想到对师父问这事时师父只以脸红作答避重就轻地胡混过去必有内幕。既然有应舞扬在师父身边,大江南北尽可去。他也不必再担忧师父的安危了。
拆信阅读之前,他抬头深深凝望了二楼一眼。
「冷哥哥,你要同寒大哥回京城吗?」祺祺张着一双打眼,望着镜子里的冷怀璧。
冷怀璧只静默无言,垂首敛眼,让人读不到他眼里的思索。
「……冷哥哥,若你不同寒大哥回去,那么回盟里吧。我相信盟主和鬼刀会很欢迎你回去的……」祺祺劝着,手中不忘帮着冷怀璧的长发梳成一个马尾,绑上束云巾。
「……师兄他没有向我说要同他一道回去……我想──」
「想什么?」寒若风的声音插了进来,冷怀璧与祺祺一惊,莫不回头,正巧他双手负背如一位翩翩风流潇洒的佳公子走了进来。
也是,寒若风任是武功再高强,纵使他是当今的武林盟主,褪去了这一层外衣,他永远都是寒家的人──当今丞相之子,当然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高贵气息。
他都忘了……他们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冷怀璧的心跌到了谷底,移开目光对上镜子里的自己。
心里的那股悸动该何去何从……
「寒大哥,冷哥哥他只是在想要不要跟我一起回盟里。」祺祺道。
寒若风的眼闪过一丝怜爱,走至冷怀璧的身后,伸手轻抚那柔顺的发丝。五指穿过如云瀑布后以食指挑起一绺送到自己的唇边,万般柔情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没有同你说一道走,你该不该自作主张跟在我身边?」
对上镜子里寒若风的眼,只一眼,冷怀璧便狼狈地逃开,仍是无语。
「怀璧啊……」寒若风叹了口气,亲吻着指上的发,仿佛将所有的柔情爱意都灌注在那绺发上,希望能藉此传达他的情爱。
「我以为不说,你会理所当然地与我一同走,就如同我理所当然你应该要与我一道走一样……我以为你已经懂了的……」
被那深情的目光震了一震,被那目光深深吸引住逃不开,冷怀璧张了口又闭了口,犹豫迟疑不决,最后才低声说:「我曾遭受过什么想必师兄也明白,但我不是因为如此才有了迷惑,只是……这些日子来,江湖血
腥让我忘了师兄原本是丞相之子……」让我忘了我们有这么大的差别……天差地远、云泥之别……
「那又如何?我要的不过是一个能与我携手一生的人,是男是女,是贵是贱,是贫是富,对我而言不是问题,问题只在你愿不愿意与我一同走。你说过要与我并肩同行,如今,你的意愿改变了吗?」
「……没有,我仍是希望与师兄并肩同行……只是……」
「那么你不用再踌躇了不是吗?依你的意愿而行,与我一道。当然,我对你不只是师兄弟那样的情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你愿意便唤我一声大哥,若不愿意也无妨,继续唤你的师兄我便永远都是你的师兄……好吗?」说着,寒若风握起冷怀璧仍包扎着的右手。
楞楞地盯了那交握的手许久,冷怀璧才将自己的左手覆了上去。
「……我还不知对大哥的心是否就像大哥对我的心一样……但每次一见大哥心底总有些感觉……我相信也许是和大哥一样,只是还不如大哥对我来得深……若是大哥愿意等──」
「我当然愿意等!」寒若风一听,眉开眼笑。他的怀璧不全然是对他无意的啊!
冷怀璧清俊的脸上绽出一朵微笑,眉眼弯弯、眼睫长长,有莫名的水光在其中闪动发亮,如冬雪初融时凝在枝头上的露珠,可是又令寒若风心头温暖无比。
「记得大哥说过怀璧还是笑着好看,那么,以后怀璧便永远为大哥展眉。」
「我的手,也永远只牵你的手。」
祺祺在一旁窃笑。
大事已成!
三日后,鬼刀来客栈领走祺祺,并在祺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下挥手道别,但还是有机会再见。
「我们也该启程了。」寒若风牵着冷怀璧的左手,回头对他笑着,一如来时的春风和暖。
冷怀璧点点头,却在迎风时打了一个哆嗦,眼睛看向右手。
「怎么了?」
「手腕有些疼……」任是厉害如『钟乳水』,他的右手还是留下了症状。每每觉得冷时右手腕便会疼了起来。
寒若风改握他的右手,小心翼翼地避开那结疤的伤口,缓缓地送进自己的功力。
「我帮你暖着。」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