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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从以前到现在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想了很多……我尊敬你是我的三哥,所以并不加反抗,但是……三哥你可知道……我是极不愿这样与你相处的?」
「到头来,你还是为了寒若风!」
「并非如此。三哥就只是我的三哥,虽然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让三哥这么看重我,我也很感谢三哥对我的好,可是……我……」冷怀璧顿了一顿,有些犹豫,抬头望了身旁的寒若风一眼,见他的眼神好似在对他鼓励,给了他莫大的勇气,才终是又开口道:「我不爱你。」
「三哥,你先听我说。」制止了冷怀楚欲又开口的欲望,冷怀璧深吸一口气:「三哥,自小我爱的人便只有我娘,你们与父亲和其它娘都只会欺凌我、羞辱我,因此我不爱你们。长大后,我爱的也一直只有我娘和我的师父与朋友,纵然你是我的三哥,我也不会爱你。三哥……你当我是圣人吗?你打我骂我羞辱我,你以为我都不会有恨吗?我恨的,只是因为在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我不能恨,否则我将一无所有……以前任你凌辱是因为偿还我欠冷家欠你的债,那次之后,便已经还清了,我不再欠你了,所以,请放手吧。三哥。」
「──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将你留下来!」冷怀楚咬牙切齿,目光如炬。
「三哥,你当真不回头吗?」
「我还有什么好回头!」
「……那么……便无话可说了……」
「是无话可说……我便先杀了寒若风!」话音未落,长手一甩,数根银冷的光芒自他的指间飞射而出!
寒若风面色不改,只轻松一闪,那针便疾坠崖下而去。
「寒若风,几日前你我在这儿一战,我将你击落悬崖,想不到你竟命大至此!我早该想到将你碎尸万断!」恶毒的目光自怒火焚烧的眼中射出,似要将寒若风挫骨扬灰。
出手如电,又是一把针雨!
「好说。」
龙泉剑铿铿几声,一一运功断针。
只一句,便将目光投向冷怀璧,先将他紧紧抱了一抱,然后再温柔地笑道,却笑中有着担忧。「怀璧,你且先去一旁躲躲。」
冷怀璧只望了望一触即发的两人,下意识地抚着自己的右腕,点点头不忘叮咛:「好,师兄小心。」
说罢,即往那颗巨石边倚着。
就在寒若风目光追随冷怀璧的身影而去时,冷怀楚已发动攻势,十指之间藏着五寸长针,轻功一跃,风驰电掣地扑向寒若风──右掌一出,气震沙场,寒若风眼神一凝,转身之际以剑退掌!
冷怀楚一见,硬生生转了掌势,右手收回蓄势待发,左手切向寒若风洞开的右腰!岂知看似毫无防守,竟是充满危机──寒若风腰部一斜,右脚连同左脚一抵,连连变换身行,移形换影到了几尺外,而龙泉剑早以剑代人刺向那偷袭的掌!
冷怀楚惊见不对,赶忙身子一倾,躲过了剑锋,右脚在身体落地前腾出一蹬,又飞上数尺,这次是往寒若风的头顶攻去,意欲击破他的天灵盖!
寒若风眼也不抬,只剑势一变化去了顶上威胁,然后又连退几步直到后脚跟抵上了悬崖边──
冷怀楚阴厉的进攻,眼中杀意重重,血丝满布,如索命厉鬼!
长针一连三发,分攻寒若风的上、中、下!
寒若风只闪躲与防守,没有进一步攻击,因此已被逼得一脚已悬空在外,一身金鸡独立,以柔刻刚化去冷怀璧的凌厉攻势。
冷怀璧在一旁观战,表面上是冷静无比,实际上忐忑不安,冷汗直冒,浑身哆嗦!
风沙渐大,树叶被吹的飒飒作响,震耳欲聋,然冷怀璧只听见自己激烈的心跳声如晨钟擂鼓,与那兵器交锋的声音!
凌厉的似要割裂人的心,一不小心便会认为自己的心正騞騞被切割着,眼鼻之间全溢满了肃杀之意!
树叶纷纷落下,叶飞满天,有些被风吹落,有些是被交战二人的气给震落,有些更是由地上被他们的掌风与剑气给带起……
冷怀璧看不见这些落叶,他只专注地看着崖上两人交手的身影,只怕失了一眼,便得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寒若风且战且退,退无可退,以灵活的身手转战悬崖边,有几次脚下土石不稳,堪堪跌落下去──若非轻功之好,早重蹈了那夜的覆辙!
方化去一轮的攻击,又躲过十来支夺命飞针,寒若风已渐呈不力,主要还是因为他伤未愈,又不能随意碰触满身是毒的冷怀楚,有了顾忌,战得是辛苦,额上已水光可见,连那衣裳也被掌风给划破了几处,幸好没伤了身体,否则毒一但入体,再战只是多了一条冷怀楚的手下亡魂!
不过一刻之间,两人且走了几十招,然异变突生──
冷怀楚见久攻不下,只阴险地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掌大的黑圆球。寒若风与冷怀璧皆大惊失色!
「早知你难缠,我早有准备!」
言罢,迅速点燃圆球上的引信,作势欲往毫无防备的冷怀璧一扔──寒若风一慑连忙扑了上去,却被冷怀楚先看了破洞捉了先机,气运脚上,将寒若风给踢下悬崖去,顺便奉送黑圆球!
可寒若风在掉落悬崖时,气运全身,一个打挺,硬是在空中多停留了片刻,将黑圆球使力一踢,以更快的速度掉下悬崖,趁冷怀楚得手大意之余一把捉住了他的双脚──重力加上掉落的速度,冷怀楚一时不察硬是被拖倒在地,身子有一半已经落在了悬崖外!
没过多久,底下传来一声巨响,黑圆球爆炸了!
碎片纷飞,火光四溅,灰烬落到了谷底的树林上,袅袅地传出一阵黑烟后,便是火光闪烁,终至大火燎原!
冷怀璧大骇,下意识地想追过来,却想起了某事硬是打住脚步,咬唇看着他们如落难的龙虎相斗。
在冷怀楚不及多想,寒若风便已在峭壁是插了龙泉剑,一手攀剑,一手将冷怀楚给拉了下来,可冷怀楚力大过人,竟是僵持不下!寒若风别无他法,只一声『怀璧!』便见冷怀楚冷不妨地被推了落谷,面带惊恐与不可置信。寒若风抓住先机,紧抓着冷怀楚,然后在峭壁上下滑了数十尺后,将连成一串的两人荡进洞穴里──
冷怀璧怔楞地望着自己的左手,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瘫软倒地。
后头,齐玥一行人才赶了过来,拿出备用的『钟乳水』浇在他的左手上。
至此,大事已成。
寒若风将冷怀楚拽入洞穴里,冷怀楚犹在震惊失神中,被寒若风一拉,跌跌撞撞地被拉到洞穴最里端。
洞穴一如六日前的清冷,泉水仍幽幽地躺着,水滴不停地自石尖上落下,千百年来仿佛就是如此。
今日没有月光,洞里阴暗,而那泉冷水却幽幽发着白光。
寒若风眸中兴奋之情一闪,欲将冷怀楚拖入水中,却被他反手一推整个人栽倒了水里──
「死吧!」趁寒若风反应不及,已回过神来的冷怀楚一出手便是数十发银针──
银针来势汹汹,森冷的毒芒在极近的距离,眼看寒若风错手不及──他却双手运功,力传水中,赶在银针袭至之前震起一面水墙,将它给打歪了方向!
银针闷声数声,分射两旁山壁,入壁三寸有余。
寒若风趁水墙阻挡之时滚到一旁,龙泉剑出袖,划破冷怀楚的小腿,趁其一个趔趄,用力将他一同拉进水里……冷怀楚防备不及,只双掌先出,寒若风也以掌相接,紧紧相握,可冷怀楚传过来的功力却震得他胸前的伤口发疼,似要被撕裂般的剧痛!
方才能将他奋力拖下山已是万幸,如今已内力相拼却是让寒若风吃足了苦头!
水墙已落在他们两人身上,却在那乳白色的水中逐渐浮起一丝丝的血红,竟是寒若风未好的伤好撑不住这强大的功力相触给迸裂了!
冷怀楚眸中杀意一闪,更是运了全身的功力至掌心,想将寒若风就这样硬生生地以真气为刀劈成两半!
可寒若风非常人,咬破了嘴唇,以退为进,将冷怀楚给拉进了水里,再翻身而上,压制在冷怀楚身上。
此时,寒若风才稍觉好了一点。
总使血流如注。
冷怀楚一触到泉水便脸色大变,身体忽地冒出一阵轻烟,冷怀楚抱着自己大叫,面部扭曲,身体打滚,仿佛剧痛缠身!稍后,他浑身哆嗦,口吐鲜血,血中还有条条缕缕的虫尸,一触到地上便风化而去。
喘息之余,似能忍受疼痛了,他阴沉狠毒地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寒若风失血太多,发白的嘴唇一扬,「你说还有谁?毒谷子可不只收你这徒弟吧?」
「──是展令誉!」熊熊的恨意使得他双手掐紧寒若风的脖子,源源不绝的内力如洪水般铺天盖地而来,几乎将寒若风给淹没了!
「没错!你给他吃了化功散还杀了能解化功散的药师,若不是怀璧,他早废了一身武功。你刺他这一剑,他当然要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