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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泉剑流光铄铄,正好抵在那人心窝上──
碧玉笛身冷寒,正抵着寒若风的脖子上──
胜负已定,虽见血痕,两人也只点到为止。
「是笛……!」寒若风大吃一惊。
收回笛子,藏回腰间,那人只淡淡一笑:「是也不是。不过阁下尽得齐玥真传,佩服佩服。」
「不敢当。」站起身,寒若风收好龙泉剑,也只付之一笑。
「若风,早是你不说!几日不见,武功竟有如此大的进展了?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我另外教予你的招式,总以为那本书你会丢了。」
齐玥靠在门框上,打着呵欠,慵懒如猫,奸笑,方才正是以险走险的剑招。
「师父,您早发现我了。」
长舒一口气,方才的打斗纯粹只是比试,在那人突袭之前他就没有感到任何杀意了,因此也才能点到为止,否则将会是两败俱伤。况且最后一招也不是他故意使出的,只是临起意,也想尽快结束这场打斗,毕竟他身负重任,有许多事需要时间来筹备。
「不,若非你的呼吸乱了,我也察觉不出。」
寒若风苦笑,方才另一人所说的冷怀璧的遭遇不禁让他钻心的疼……一时情不自禁才呼吸紊乱露了底,原来就是这样被发现的吗……
「我就知道你安然无恙。」齐玥向对面的男人得意地扬了扬眉道:
「来,先进来坐会儿。瞧你一身狼狈,这几日断是也不好过,我进去拿件衣服给你。之前你们住在这儿的东西没被搜走,连怀璧的药物也都还在,真是万幸!」丢下手中的瓜子壳,齐玥慵懒地起身。
真是万幸吗?他跌落悬崖而怀璧被抓走,哪里是幸啊!就算药物仍在,使药的人早已不在,又有何用?寒若风怅然地想。
「请坐,我该自我介绍?」进了屋,男人善意地为寒若风倒茶。
寒若风打量着男人……眉飞入鬓,眼如鹰目,鼻若悬胆,样貌方正,可入英挺之流,且其手指修长莹白,腰间插的不是刀剑而是一管玉笛子,可谓翩翩贵公子,风流倜傥。
「我叫展令誉,没错,也就是武林榜上二级参赛者。」不意外地接到寒若风微微一诧的表情。
「同时,也是前东越盟主。」齐玥抱着一件衣服走了回来,语出惊人。
「前东越盟主?」寒若风眯了眼,脑中飞转着思绪。
东越盟主虽不知其名,但江湖中没听过盟主有换人当过,且眼前这人和蔼可亲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以暴戾闻名的东越盟主呀!
这底是怎么回事?
「是,东越盟由我一手创立,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不提它,现在的东越盟已经不是我之前所创的那个东越盟了,当然这也跟现任的盟主有关。再者,江湖传闻总不可信,眼见为凭的好。」展令誉道,随即掏出一块黝黑的令牌,以石黄书写『东越』二字,正是东越盟主令牌。
「……为什么盟主之位会换人?」
寒若风此言一出,展令誉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青白交替,最终以一个长叹收尾。
「一时失算,仁慈心用错地方。」
一句带过,可见对方也不愿多谈,寒若风聪明的不再问下去,陡地一转:「那么现任东越盟主为谁?」这才是最重要的。
冷怀璧已被抓去两日多,不知东越盟主这次又会玩出什么花招来折磨冷怀璧,现在首要之事便是打听东越盟主的下落,以便营救冷怀璧!
「姓冷,名怀楚,听冷怀璧喊他……『三哥』!」
寒若风震住了,晴天霹雳。
三哥?那不就是冷家人?可冷家人早死散多时,怎么又会冒出一个三哥?当时不是早将放火杀人的罪名都归到冷家三公子身上了吗?也早问罪斩头了,怎么会没死?
「是怀璧的兄长。」齐玥又补了一句。
「……可我向当地人打听过,冷家人应该只剩怀璧一人。」寒若风拧眉。
「的确,当年冷怀楚早应该问斩死了,但临刑的前一晚,他收买了狱卒,让狱卒找了另一个替死鬼上刑场。这种事是很常发生的,尤其在牢狱里大家蓬头垢面,又被用刑逼供,有时还真认不出谁是谁,当然是鱼目混珠偷天换日过去了。」
「……师父,听您的口气,您好像早知道了?」寒若风似笑非笑,却令齐玥感到头皮发痲,不禁干笑道:「若风啊……这事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嘛……何必在意知道的早晚?」
「……也就是说您早知道来龙去脉,而这场武林大会恐怕不只是您跟我说的这么简单吧?还有,相信您应该也知道现任东越盟主武功之高也不是我辈能抵得过的了……而您,竟要我以菲薄之力去力战东越盟主?再者,您这十天来说是被天煞盟主给掳了去,想必也有一半不是事实吧?师父,您不打算好好的跟徒儿说清楚、道明白吗?」
「得了得了,算我怕了你!先将衣服换上,我再一件一件的道予你听吧!」齐玥垮下肩膀,认命了。他这徒儿耳聪目明,心思细腻,想来不给他一个明白的事实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哎,有太过优秀的徒儿的师父也真不好当呢!
现任东越盟主冷怀楚,冷怀璧的三哥,武功高强且诡异,狠厉恶毒,鲜人知晓其武功向谁学来,只知在五年前声势崛起,便以破军之势一路直上盟主宝座,并以一手牛芒针独步天下,逆其者亡。
冷怀楚脱逃牢狱之灾后,便拜入毒谷子的门下。据说是见冷怀楚骨胳奇好,适合用来养成药人才让他做他的弟子,只是毒谷子养虎为患,不知冷怀楚心中城府竟深不可测,表面上是个孱弱不堪的可怜少年,其实暗地里早练成一身绝顶功夫,只待最佳时机杀了毒谷子叛出师门。冷怀楚做到了,却因为被毒谷子拿来喂毒养药,以致于身藏巨毒,常人无法轻易靠近。他全身是毒,连体液汗液也全是毒,曾与他有过云雨之缘的都一夕死于毒液下!牛芒针上喂的毒便是从冷怀楚身上而来。因此,纵使他要接近冷怀璧也要万分小心,否则一不注意,便会使冷怀璧步上那些人的后尘。
而冷怀璧之所以投入东越盟下是因为冷怀楚之故。
在冷怀璧拜齐玥为师,习得一身药理,待其师云游去后,竟一日遇见了冷怀楚!他知道冷怀楚没死,终是放下心来,冷家并非只剩他一人,可冷怀楚遇见他却是逼着他进入东越盟,尤其在见过他会使药后,更要他当东越盟的药师,协助他取得齐月与天煞一盟,统一武林。
然不知从何开始,冷怀楚对冷怀璧的态度改变了。他对冷怀璧存有占有欲,冷淡的兄弟之情竟一夕之间变成恋人之情,使冷怀璧不知所措,断然拒绝他的求爱。后来也因为冷怀璧受不了冷怀楚的姿态,便叛逃东越盟,回到齐玥身边,适时武林大会召开,协寒若风一臂之力,一举打败东越盟,还盟主宝座于展令誉,且藉此让冷怀楚看清事实,回头是岸。其余的,先前所说无一言假冒,镇盟之宝是真,间谍也是真。
至此,寒若风终于全盘理清。
冷怀璧果真隐瞒了他与冷怀楚的这一项事实,而他背后的伤也是冷怀楚为求其爱所造成。估计他不反抗的原因也是为了偿还他心里对冷家衰亡的愧疚吧。而武林大会的最终目的,不是武林盟主,而是东越盟主宝座的争夺。只要冷怀楚不再是东越盟主,东越盟自然可与齐月天煞二盟重修旧好,重返那河汉之分。
「……也就是说,借机除掉冷怀楚?」
「是,他于江湖上已恶名昭彰,一切所作所为都令这江湖动荡不安,甚至已侵犯我盟,除掉他、还展令誉东越盟主宝座重振声威才是要务之急。」
「……不……不行!」寒若风略一思索,思及冷怀璧可能的伤心之情,就狠不下心来。再怎么说,他们总是有血缘羁绊的亲人,世人最亲的人!
「怀璧好不容易才找回家人,我们怎么能当刽子手再将他们硬生生分开,黄泉人间两隔?」
「若风,你想太多了。」齐玥噗嗤一笑。他这徒弟一遇上怀璧就乱了方寸,连话也听不清真假一二了。
「……什么?」
「除掉他并非杀掉他。你还记得我方才说过冷怀楚身上倚有巨毒,且毒的种类繁多吧?」
「……是……一般人不能靠近他。」
「毒谷子之所以被世人称为毒圣,正是他使毒制毒的厉害。然毒谷子这人虽行事亦正亦邪,不受拘束,倒也有几分对人类的疏远提防。毒谷子是何等人物,他能在江湖上傲立几十年之久才被冷怀楚阴险杀掉,当然必会想到他养了一个毒物,最后必然会有反噬的结果。既然猜到会有这种结果,那么他一定留下了什么可以抑制冷怀楚这个毒物的东西,只是他那时还来不及拿出来也或许拿不出来,冷怀楚便早一步杀了他。」
「……那么……师父认为那东西是什么?」
齐玥先是神气昂扬地一笑,才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