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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习的内容是,坦克军团攻坚的对抗。
高高的观众席上,那些骑兵出身的老将都用玩味的目光看着我们这些装甲兵,像是在期待着我们出丑。
尽管他们的骑兵不参加演习,但是,他们还是希望我们输掉这场演习。
我知道,那些家伙,都是一些墨守陈规,甚至还残留着中世纪骑士精神的老古董。
对于所谓的骑士精神,我不敢恭维,无非就是两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娘们的媚眼,在自己的帽子上插上几根鸡毛,骑上马,拿起剑,你死我活的干一架。
在我看来,他们根本不是骑士,而是马戏团的小丑。
好了言归正传,演习很快开始了。
随着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升上天空,这场“厮杀”开始了。
负责防守的第六步兵师立即用大口径的战防炮向我们的坦克部队发起轰击。
虽然用的是空包弹,但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依然十分的惊人,似乎整个大地都为之颤动了起来。
坐在装甲车里的我,没有惊慌,只是十分的激动。
我在想,如果哪一天,我们中国也拥有了这种战防炮的话,就不用再看帝国主义列强的脸色行事了。
我所率领的第三机械化步兵连(下辖十五辆坦克,一百名步兵)立即向“敌军”的左翼发动进攻。
坦克的钢筋履带和齿轮碾压着地面,不停地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听在我心里,十分地震撼人心。
第六师的炮火不停地往我们这儿招呼。
我们一边冲锋,炮塔上的火炮也不停地啸叫着,像一群发了狂的野兽在嘶吼。
步兵也跟在坦克后面,依托战车为掩护,向对方阵地里的士兵射击。
不到十分钟,我的部队就有三辆坦克被击中,被宣布报销,退出了演习。
他们那边也有十多人被宣布阵亡。
就在我们冲锋的时候,我方布置在中央的战防炮也给对方阵地进行了压制性的射击。
轰轰轰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幸亏只是演习,如果是真的战场,不知会有多么残酷。
我的学长,担任第二机械化步兵团的团长汉斯中校,在损失了一百名步兵,十辆坦克之后,终于有三分之二的坦克碾过中部第一道防线的铁丝网,“全歼”第一道防线的守军。
“敌军”有些慌乱了,纷纷把重火力击中到了中部,许多士兵也被抽调到了中部。
可是,普通的枪械,就是连重机枪也无法伤到坦克半分。
左翼火力的压力登时减轻,我驾驶着指挥车身先士卒,一鼓作气地冲破铁丝网,身后的坦克,步兵也紧随其后。
没有坦克的第六师损失惨重,三面受敌,很快被我们“全歼”。
我们赢了!
我为自己感到骄傲和自豪,我是为数不多的被选入演习的学员之一。
看到那些老古董们脸上的震惊与失落,我心里更是舒服极了,就像是我自己狠狠地抽了他们一记耳光。
我很讨厌落后守旧,墨守陈规的人。
中国就是因为有那样的人存在,才会积贫积弱,成为列强案板上的鱼肉。
当天晚上,我的导师古德里安找到了我,和我在他的房里整整谈了两个小时。
最后,他赠送了一件礼物给我,是一辆他用弹壳制成的坦克模型。
我临走前,他还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真正的坦克,不在天上,不在地下,而是在心里。
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坦克指挥官,就必须把坦克装在心里。
当时,他那句话,我没有完全明白。
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的。
我小心翼翼地收下了他给我的礼物,离开了他的房间。
第二天,我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我没有想到,国内,会有一场战争在等着我。
而且,那是一场我并不想参加的战争。
我和我的坦克-东北军坦克将领左天耀的回忆录(二)
回国之后,我被张大帅安排在了第五步兵师第三战车连任连长,我十分高兴,因为,我感到,我自己的才华终于得到了展示。
那个时候,我们奉军所用的,是一批从法国购买的雷诺ft17轻型坦克,这种坦克的装甲不是很厚,最薄的地方只有6mm,而最厚的地方,也不过22mm,战斗重量,也不过7吨,比起后来的苏联他34坦克,德国虎式坦克,那简直是玩具。
不过,就是这样的玩具,在那个时代,尤其是在军事科技及其落后的中国,算得上是十分先进的武器了,它每小时最快能行进十公里,炮塔可以自由地旋转三百六十度,后来的坦克,炮塔大多都采用这种方式。
火力方面,主战炮是一门37mm的火炮,辅助武器是一挺8mm的m1914model机枪,在那个时候,还算得上迅猛。
听说,这款坦克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就已经亮了相,参加国弗莱尔、康布雷等著名的战役。
虽然它的性能和我在德国开的av7坦克不尽相同,但坦克大多都是大同小异,所以,我很快就熟悉了它所有的性能,并开得如鱼得水。
我日以继夜,废寝忘食地训练我的战车连,几乎把在导师古德里安那里学到的理念全都融入了其中。
所以,我的战车连很快行成了战斗力,在与步兵配合作战时,也发挥到了相应的作用。
不过,奉军里的很多兄弟,都不怎么看好这个铁家伙,认为它顶多只能起到辅助步兵进攻的作用,或许,那是因为中国人特有的固守传统的思想在作祟吧。
至于张大帅,当时,他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否则,他就不会从法国千里迢迢地引进这些坦克,更不会组建什么战车连。
至于没有组建装甲团、装甲旅,装甲师的原因,我想,那是因为,当时的客观条件不允许,如果我们当时真的有那个实力的话,就不会让日本关东军在南满胡作非为了。
但是,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都要用我的坦克打出一片天地,让奉军,乃至全中国的军人都知道,我的坦克部队,是地面上不可替代的霸王。
我十分期待战争的到来。
一年之后,战争终于来了。
可是,那场战争并不是我所喜欢的战争。
因为,那是大帅和直系军阀的战争,那是中国人在自相残杀!
那一年,也就是1922年1月,英美帝国主义支持的直系军阀吴佩孚,联合六省军阀,通电痛斥梁士佶内阁媚日卖国,迫使梁离职,直奉两系之间的矛盾日趋恶化。
同年4月28日,张大帅亲率四个师,九个旅约12万大军入关,分东西两路沿津浦、京汉两线猛攻直军,直军七个师,五个旅约十万人在吴佩孚的率领下,分头抵抗。
我军很快打到进入北京,在长辛店、琉璃河等地与直军展开激战。
我被编入了郭松龄将军的第六师,在长辛店战役中担任主攻。
那一天,炮声隆隆,枪声四起。
直军拉起铁丝网,在长辛店内深沟筑垒,机枪,火炮,不停地向我军开火。
我军发动了一次有一次的进攻,但都被直军大退,奉军兄弟尸横遍野,到了现在,我依然无法忘记当时的惨烈景象。
为了鼓舞士气,师长郭松龄亲临前线坐镇指挥,并让我率领战车连打前锋。
表现自我的时候终于开始了,我信心十足地坐上我的坦克,带队冲锋。
在冲锋的过程中,我的二十辆坦克分左中右三路以“品”字形排列,向直军阵地发起冲击。
步兵则紧跟着坦克,依托坦克为掩护,一边前进,一边向防守的直军射击。
我们的后面,则有炮兵兄弟开跑压制直军,为我们掩护。
看到这些身形庞大的铁家伙,他们有些慌乱了。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惊慌失措之下,他们不停地用机枪,步枪向我的坦克扫射。
但是,机枪和步枪子弹打在坦克上,除了溅起一阵耀眼的火花之外,什么效果也没有。
坐在坦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