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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苏联,已经不是沙皇时代的俄国了,你认为,张汉卿的东北军能打得赢苏联红军吗?”宋美龄有些担忧地说。
这就要看他张汉卿的造化了。”蒋介石淡淡地说,双目间掠过一抹护理般狡黠的光。
宋美龄微笑着点了点头,聪明的她已经明白了丈夫的意图。
北国边防重镇哈尔滨,苏联大使馆。
大使赫尔辛耶夫正百无聊赖地躺在一张铺设着羊绒的加长沙发上,悠闲地看着一张满是俄文的报纸。
报纸上的内容无非是在斯大林同志英明的领导下,某项建设又取得了成功,某项研究又取得了进展。
他惬意地笑了笑,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
我们苏联,很快就能成为世界上的一大强国,很快就要在欧洲称雄,不,应该很快就能在全世界奠定霸主地位才对。”这个斯大林的狂热崇拜者很快沉浸在了幻想之中。
这时候,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杀气腾腾的吆喝声。
全都给我蹲下,双手抱头,否则就开枪!”一个人*着半生不熟的俄语大叫着。
赫尔辛耶夫心头一惊,目光警惕地环视四周。
一群手持三零式步枪的东北军士兵恶狼般冲了进来,瞬间就把他房中的两个警卫员按倒在地,下了枪,拳打脚踢地痛殴起来。
你们,你们这些黄皮猴子在干什么?你们不知道,这是苏联的大使馆吗?”赫尔辛耶夫又气又急,用俄语大声疾呼。
这时候,一个东北军上尉走了过来,重重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闪亮的勃朗宁手枪瞬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老毛子,这里是中国人的地盘,请说中国话,别说那些人类听不到的狗话!”
被黑洞洞的枪抵住了脑袋,赫尔辛耶夫登时老实了许多。
生命只有一次,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即使是在中国人面前有着无比优越感的苏联大使也不例外。
大使先生,不好意思了。”一个阴冷的声音随风轻轻飘入赫尔辛耶夫的耳际。
赫尔辛耶夫定睛一看,看到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面容圆润富态,穿这件长衫马褂,腆着个啤酒肚的中年人。
这个人,正是张景惠。
你们想干什么?可恶的黄皮猴子,我要向斯大林同志控告你们的恶行,我还要向国联控诉你们!”赫尔辛耶夫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恐怕你没有那个机会了。”张景惠目光森冷地看着赫尔辛耶夫,阴测测地说。因为,你们会被当成刺探东北军军情的间谍处理。”
你这是在污蔑我们,我不服!”赫尔辛耶夫依旧不依不挠,如果不是被手枪抵着脑袋,恐怕他要冲上去和张景惠拼命。
我会让你们开口承认的。”张景惠皮笑肉不笑地说,肥嘟嘟的脸上掠过一抹狡黠的微笑。
第三十二章 战端开幕
今天,张学良的心情似乎有些令人难以琢磨,他穿上东北军上将的制服,戴上大沿军帽,正襟危坐在房间里的一张靠背椅上。
体态发福,身着长衫马褂的张景惠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恭敬地说:“少帅,奉你的指令,卑职已经把那些苏联的间谍全部抓住了,目前正被关押在重犯监狱里。”
间谍?”张学良剑眉饶有兴趣地抖动了两下,眸子间闪过一抹疑惑的光。
以为张学良不高兴,张景惠先是愣了愣神,进而会意地一笑,说:“少帅,卑职一定会让他们开口的,让他们自己承认自己是间谍。”
你记住,是一定,如果他们不开口,你以后也别想开口说话了。”张学良一字一句地说,犀利的目光如刀子般扫过张景惠的脸。
是,卑职,卑职一定会让他们开口。”张景惠诚惶诚恐地说,如蒙大赦地跑开了。
望着他屁颠屁颠离去的背影,张学良不由得冷冷地笑了笑。
虽然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上,“九一八”事变后这个叫张景惠的家伙投靠日本关东军,做了汉奸,但张学良目前还不想杀他。
垃圾只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在张学良看来,张景惠可能在某些方面还有一定的才能,所以,他在发掘。
至于在原来的历史上,张景惠当了汉奸之事,他并不十分地在意,奸臣之所以能作乱还不是因为君王昏庸的缘故?
比如,秦始皇在位时期,赵高比狗还老实,秦始皇驾崩,秦二世即位之后,赵高便飞扬跋扈起来。
只要自己强势,还怕他张景惠,吕荣寰叛乱作甚?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制衡才是王道。
在当下的东北军政府,张景惠、吕荣寰、张海鹏,于芷山等就属于“奸臣”,而张作相,马占山等就属于“忠臣”。
但如果一党坐大的话,忠臣很可能也会变成奸臣,甚至逆臣。
张学良不紧不慢地用毛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一个苍劲有力的“战”字,然后站起身子,走出了房间。
他去的地方,正是辅帅张作相的房间。
对于这位张作霖的把兄弟,为安*政府立下赫赫功勋的辅帅,张学良还是十分尊重的。
那是一种晚辈对长辈的尊重。
来到房间外面,张学良先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谁?”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粗犷、有些不耐烦的男中音。
叔父,是我。”张学良彬彬有礼地说。
进来吧。”张作相不冷不热地说。
张学良缓缓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一身戎装的张作相板着张脸,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叔父,你还在为中东铁路的事生我的气呀?”张学良讪笑着问。
没有,我张作相一个垂年老朽,哪里敢对少帅英明的决策指手画脚。”张作相背对着张学良,眉头微皱,冷冷地说。
叔父,现在没有别人,有什么话你不妨对我直说,你真的对我们打胜苏联没有任何信心吗?”张学良两道剑眉轻轻翘起,意味深长地问。
张作相转过身子,警惕地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才语重心长地说:“汉卿呀,不是叔父我说你,你实在是太年轻,太容易冲动了。凡事不能为自己的情绪左右,而你现在,一时热血上涌就想和苏联叫板,我们的东北军真的能打赢苏联吗?就算在某个战役能暂时击退苏联,也难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苏联地大物博,有着很大的战略纵深和人力,财力,物力资源,而我们东北,资源虽然不少,但和苏联比起来可谓是天壤之别,总兵力才四十万,还有十万在热河的汤玉麟那儿,在你的努力下,武器装备和兵员素质虽然有了改善,但在我看来,还是难以胜过苏联红军,总之,若打持久战,东北军必败无疑。”
叔父此言差矣。”张学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那天,苏联大使拿着一张满是俄文的所谓清单,跑到大帅府来问我要什么赔款,他那嚣张,傲慢的态度根本就不是来谈判,而是*裸地敲诈勒索,我们有两百亿,但没有无数个两百亿,如果我们这次向苏联人妥协了,日后只会遭到苏联人无休止的讹诈,东北军政府,怏然会成为第二个清政府,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对苏联采取强硬政策。”
但是,如果打不赢,我们不但中东铁路收不回来,甚至还可能葬送掉大帅耗费半生心血在东北打下的江山。”张作相沉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叔父放心,我不会和苏联人打持久战,我会速战速决,而且,我不但要通过此战收回中东铁路,还要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好好地震慑震慑做梦都想把我们东北据为己有的日本关东军。”张学良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光深沉而凌厉。
张作相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他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相信,张学良的眼睛没有骗他。
赫尔辛耶夫等人被抓的当天,苏联政府立即向南京政府和东北政府提出抗议,要求释放大使馆工作人员。
蒋介石置若罔闻,张学良不但毫不理会,反而变本加厉,命令张景惠,吕荣寰等人继续搜捕苏籍的铁路职工,并解散苏联人的妇救会,儿童团等,将其成员遣返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