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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报了个信,为什么就遭到司令员的如此对待。
轰轰轰!额尔古纳河边上爆炸声连连,苏军的运兵船已剩下不到十艘,装甲摩托艇也只剩下两艘了。
伊尔纳少将的神情重新变得悲戚,看到局面忽然变成这般模样,他本能地感到,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
轰轰轰!残破的骸骨向四下里飞溅,十多名躲闪不及的苏军士兵顷刻间被炽热的钢板削飞了脑袋。
那是苏军最后五辆坦克被炸毁了。
东北军的坦克更加肆无忌惮,一些胆大的家伙连炮都懒得开,猛地一踩油门就直挺挺地向苏军冲去。
轰轰!苏军的三门巴祖卡火箭筒叫了起来。
东北军两辆托大的坦克登时被炸成废铁。
他妈的!狗日的老毛子,死到临头还敢伤害我兄弟!”范伯良怒骂一声,双目寒光一闪,瞄准苏军的火箭筒手猛地开了火。
吼吼吼!38mm的主战炮连叫三声。
威力巨大的燃烧弹顷刻间落在苏军的炮兵阵地上,熊熊烈火燃起,在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不少苏军士兵被烧成焦炭。
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下,东北军已经冲到了苏军用尸体堆积的掩体前。
同志们!我们的船只已经尽数被毁,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和我一起,向敌人发起最后的冲锋吧,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在,再让我们一起魂归莫斯科!”伊尔纳扔掉已经打光了子弹的机枪,拔出军刀,仰天长啸道,宛若一头受伤的黑熊在发出惨烈的怒吼。
他的一双眼睛里正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要把他的生命燃烧殆尽,粗犷的脸上,带着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戚。
身后的苏军士兵纷纷挺起刺刀,向东北军发起了反冲锋。
两军对阵,短兵相接,枪械远没有军刀有用。
东北军步兵也挺起三零式步枪上的刺刀,和苏联人战在一起。
刀光闪闪,金铁交杂之声不绝于耳。
血花,不停地溅起,宛若节日的礼花般璀璨艳丽。
东北军因为接受过张学良超时代的训练,拼刺技术自然比苏联红军的要高上许多。
但苏联红军困兽犹斗,心中死志暴涨,打起来异常地不要命。
一些苏军士兵甚至面对东北军迎面捅来的刺刀不闪不避,任凭其刺入自己的身体,然后顺势一刀刺入东北军士兵的心脏。
苏联人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一些东北军心中寒气顿生。
他们不是没见过血,而是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
伊尔纳身先士卒,一柄军刀左右开弓,所过之处,东北军士兵纷纷倒下。
黄皮猴子!你们来呀!来呀!”伊尔纳目光狰狞地望着一个个东北军士兵,手中的战旋风般挥舞着,身法也是异常的迅捷,往往东北军士兵还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手,就被他割破了喉咙,或者是砍掉脑袋。
鲜血染红了他的军服,也溅满了他的脸。
一张本就粗犷的斯拉夫脸,再加上红彤彤的血迹,活脱脱一个地狱的修罗。
呼啦!一声刀锋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传来,又一个东北军士兵被伊尔纳把脑袋劈成两半。
他的勇猛登时鼓舞了绝境中的苏军士兵,精神大振的苏军士兵登时大叫着“乌拉”向前猛冲,一时间竟微微占了上风。
那个老毛子少将还真是个高手。”梁忠甲的神色忽地变得凝重了些许。
师长,要不要让狙击手把那个老毛子军官干掉,毕竟,他的活着就是对我们兄弟巨大的威胁。”邵明峰看出了梁忠甲的想法,立即请示道。
不用了。”梁忠甲轻轻地摆了摆手。
这样的高手,狙击手也难以干掉,弄不好,还会误伤了我们的人。”
这时候,一阵冷厉的劲风从草原上掠过,恍惚中,梁忠甲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于是,他惬意地笑了笑,那个英勇的老毛子军官,很快就要变成死人了。
因为,那个黑色的身影,是野狼。
第一百零五章 野狼发威
额尔古纳河边上,刀光血影,杀声震天。
刺刀入身,一抹抹鲜血洒下,一具具尸体落入河中,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血腥与妖艳。
额尔古纳河的水,一点一点地变成红色,浓浓的血腥味在河面上弥漫着,似乎连鱼儿都躲到了水底。
在装甲摩托艇上观战的东北军士兵都微微感到有些震撼,当看到一些花花绿绿的肠子落入河中时,一些士兵甚至差点儿就吐了起来。
那场面,实在太血腥了。
如果不是因为苏军和自己人搅在一起,他们早就开枪开炮轰击岸上那正在困兽犹斗的苏军了。
当然,如果河中没有那数十艘东北军的装甲摩托艇,伊尔纳早就下令全军将士跳入水中,游过对岸,进入多萨图伊或者是所罗维耶夫斯克,实在不行,还可以退到博尔贾。
但是,如果在河中布满东北军舰艇的情况下还那么做的话,无异于自投罗网。
反正都难逃一死,所以,他干脆率领麾下将士发起最后的冲锋,用悲壮和惨烈来个他的部队画上一个血色句号。
伊尔纳少将身先士卒,一柄军刀挥舞得呼呼带风,上来围攻他的东北军士兵不断地被砍翻在地,锋利的刀刃上早已沾满了鲜血,挂满了碎肉。
杀!”伊尔纳纵声长啸,冰蓝色的双瞳目散发出妖异的血红,雪亮的军刀自上而下狠狠劈下。
刷!一个挺着刺刀的东北军步兵顷刻间被劈成两半,猩红色的血水像节日时的礼花般向四下里飞溅,溅在了周遭不少东北军士兵和苏军士兵的身上。
阳光洒在伊尔纳血迹斑斑的军服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战甲。
杀气腾腾的伊尔纳宛若北欧战神般屹立在乱军之中,手中军刀大开大合,如入无人之境。
他身边的百余名死忠更是士气大盛,挺起刺刀向前猛冲,见人就捅,完全是一副鱼死网破的打法。
唰唰唰!几道寒光闪过,几道血光溅起。
几个伊尔纳的死忠瞬间像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一样倒下,脖子上都无一例外地多了一道深达半寸的血痕。
又是一抹寒星掠过。
冲天的血柱瞬间腾起,一个下士模样的苏军小头目人头落地,圆溜溜的脑袋咕噜噜地滚出了好几米才停住,睁大着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惶与恐惧。
一个人站在了一群苏军的面前。
那是一个面容冷峻,看不清表情,更看不清年龄的人。
他的一张脸,满是冷森森的寒气,一双眼睛,更是血红血红的,身上弥漫着一种来自大自然最深处的狂野与凶悍。
漆黑色衣袂随风轻轻飘动着,手中的鬼头战刀还在不断地滴着血。
他的目光冷酷且毫无生机,仿佛在他的眼里,眼前的苏军士兵都已经是死人了。
野狼,生来就是以杀人为乐的,所有敌人在他的眼里都是待宰的羔羊,再勇猛彪悍的敌人在他看来也是死人。
野狼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一脸的冰霜。
他的步子很慢,慢得令人心头发颤,慢得令人毛骨悚然。
正在困兽犹斗,随时准备给苏维埃革命献身的苏军士兵,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惧,那种感觉,就像午夜时分走在枯井边上,忽然看到贞子从井里爬出来。
先前还杀红了眼的苏军士兵纷纷向后退去,心,不停地咯噔咯噔地跳跃着。
伊尔纳也忽然感到神经紧张,肌肉也微微抽搐了起来。
似乎,他所有的气机都被这个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牢牢地锁定了。
野狼的战刀轻轻地挥了挥。
血水顷刻间哗啦啦地流淌了起来,草地上又多了六七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一个苏军中尉被吓得疯了,情急之下的他掏出tt…33托卡列夫手枪,对着野狼扣动了扳机。
砰!清脆的枪声响起。
但是野狼依然慢慢地向前走着,一滴血也没有从他身上冒出。
只是,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松了松。
当!一颗东西落地,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