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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尉迟金兰浅褐色眼珠颜色不禁加深,湛曦的脸色有些难堪,很快又镇静下来,嘴中甚至哼起悠然小曲,这家伙怎么还有闲情雅致放轻松,火烧眉毛了还浑然不觉。
不可以烧,尉迟金兰不能这样做啊,就算深仇大恨也不能无理智地宣泄出来!
我暗自替地面上的校服捏了一把冷汗,这些家伙别把我的脑袋夹那么紧,哎哟哟,我可怜的脑袋快扁了哇~~~~~
“烧就烧,还等什么等。”
湛曦若无其事嘴皮发痒,扭过头装做看不见,发现脑袋被夹在半中央的我不禁吃惊地睁大眼皮,很快地嘴边勾起一丝诡异笑容,转回身一手插进口袋潇洒道。
“和你说个事,昨天死兔子差点碰了那丫头,那丫头哭得很伤心呢。”
湛曦特意瞄了瞄倒在地上筋疲力尽的黑胎男生,尉迟金兰一愣,打火机中的火苗熄灭了,他向前一步走近湛曦。
“刚刚的话重复一次!”
“哎~你让我重复就重复?本帅哥多没面子啊,反正你不在乎的,不是吗?就算由我教训一顿,也并不差强人意吧。”
尉迟金兰盯着他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脸半晌无语,越过湛曦直接走向黑胎男生,抬起他的脸狠狠两拳,下拳之猛力迅捷令人震惊。
“这拳在乎,这一拳也在乎!”
我不可置信望着眼前一切,这是他的真心吗?为什么在我面前却一躲再藏,而现在又代表什么?喉咙一阵哽咽难受。
黑胎男生的脸已经面目全非,鼻子眼睛淹没在一小片红海之中,尉迟金兰丢开他,面向湛曦走过来冷冷警告道。
“接下来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掉,用不着你鸡婆!”
湛曦摊出左手意思在说随你便,嘴边的笑容加深了,口中又开始不正经嘲笑道。
“你真是听话,我脑袋想的那些,你全部都一一替我付诸行动,真乖啊~”
尉迟金兰看着一脸得意的他,异常不悦,可是下一秒也展开了迷人的微笑。
“我们的事还没完呢。”
湛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地面的校服脸色又阴沉下来,像是想早早与之脱离关系,他指着自己的校服大声不爽道。
“怎样啊,你要烧就快点烧,本帅哥可没那么多工夫在这里等你!”
“呵呵,只要我不挑时间处理它,你一直都会坐立不安吧,等不及了吗?手下败将?”
“烧就烧,磨蹭个头啊!还有,谁是你手下败将,嘴巴放干净点!要不要我替你烧啊,怕你连火都不会点!”
湛曦气愤地从地面拾起校服摸出打火机,尉迟金兰却粲然一笑,漫不经心丢下话立即旋身离去。
“可是我现在不想烧了,下午最后一堂考完,校服带来。”
“啊,去死!”
湛曦对准尉迟金兰的背影一通漫骂,狠狠地将校服摔在地上,程质虎赶忙跑过去拣起校服,抖了抖上面的灰尘。湛曦火大极了,从腰间抽出皮带走向宝马车狠狠抽了几下,这才稍稍解气,一指勾起书包甩在背后,经过黑胎男生时再次用力踢了一脚,脸上方才展开笑容。
真是个孩子气的家伙~~
“尉迟金兰和湛曦这是怎么了?头一次见这种大场面,吓坏我了~~~水晶,快考试了,咱们快回教室!”
彩儿嘟囔几句,拉起我的手飞快朝教室跑去,刚到教室,铃声立即响起来,我的心一阵不安,总在想考试后的两个人又要见面展开矛盾,究竟有什么能阻止他们无休止的矛盾,谁来化解啊。
唉!
完全考砸了!
脑袋里不停浮现早上的事情,就连最基本的公式都想不起来,这些题目全是尉迟金兰帮我补习过,还在书上画过五角星提示重点,惨了,这下惨了,我不禁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苦恼不已。
下午,考试通通结束,斑长要求人人回归班集体,站在讲台上喜笑颜开。
“亲爱的同学们,不知大家考的如何?希望大家考试顺利!”
这祝福未免说得太晚了吧,我考的好差呢~~~~~
不知他在上面讲什么,只听清了考试、放假、冬令营几个字,其它一律没听。
“百水晶快把团费交出来!”
笔直立在我面前,摊开手大声吆喝,吓得走神的我慌忙抬起头——原来是斑长,刚刚不是在讲台上卖力演说,现下怎么跑到我面前了。在他面前,我突然畏怯起来。
“什,什么团费?”
“刚不是说了嘛,冬令营活动的团费,参与者都要交!你的耳朵长哪儿去了?没注意听吗?你竟敢开小差,好啊你……现在就你一人没交了,不要老是让我催,自觉点!”
“我没钱,中午还没吃饭呐~~”
“撒谎!我中午瞧见你和吉彩儿在小吃店里吃炒粉吃得正欢呢,快点交钱,快!”
啊,这是强盗土匪还是大白天打劫~我不悦地悄悄打量他几眼,脸上麻点子真多啊,不知上辈子是不是麻雀变的~~瞥见他手中一叠花花绿绿钞票似乎真有那么回事,不是诈骗集团~~~
他再次催命似的大叫道。
“百水晶,你快点交钱!”
“多少,多少钱呀?”
“二十五块零五毛。”
“什么?宰猪啊!”
“就这么点你大惊小怪什么,给我安静点!”
我火大望着他,扭头望望吉彩儿,那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将文具全部收进书包准备开溜。我忍气吞声只好掏出钱包,不小心钢崩叮叮当当掉满一地,又得弯身去拣,真是个碍事的家伙。
斑长大剌剌摊出手掌心,从我手中爽快地接过钱,高高兴兴跑回讲台作记录。
哎,又在叽里呱啦讲什么,参加冬令营的人明天早上八点半带好东西准时在学校操场集合,迟到者罚款五元~~还要罚款,这完全是霸王条款嘛!
虽然尉迟金兰答应过我参加冬令营,可那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心里笃定他会参加。只是一想到组织者是湛曦,他还会来吗?况且今天,尉迟金兰说要烧掉湛曦的校服,考试结束之后……
糟了,差点把这事忘记了,我猛然惊醒,从凳子上跳起来将所有东西揽入书包,连拉链敞开大口呼吸空气也不管了。
在哪里?跑遍整栋丰羽楼也找不到两个人,他们究竟上哪儿去了!
一种强烈预感引领自己朝学校后门的垃圾焚化场奔去,果然见到对峙的两个人。尉迟金兰抓着校服一角,打火机的火苗像蛇信子发出滋滋响声,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在脸上油然升起,脖子上系着黑色领带只身衬衣的湛曦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眼睛死死盯住对方。
眼见尉迟金兰手中的打火机就要吞噬湛曦的校服,我不顾一切冲过去夺走,旁边两个人立刻惊呆住。
“不能烧!”
我坚决抱住湛曦的校服,尉迟金兰的眼睛盯住我的脸,温度一点一点降低。
“给我。”
“不,不给!只是一盘游戏而已,你们就视对方为眼中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们一定得烧掉对方校服才甘心?校服是用来穿的,不是用来烧火取暖的!要烧索性把我的校服也一块拿去烧掉!”
我快速脱下自己的校服,将校服递到他面前,孤零零的红色领带在风中飘舞着,好冷啊,可是心里更冷。
他没有伸手去接,抿了抿嘴,目光游向别处。湛曦走过来,将我的校服拉过来重新披在我身上。
“你脑子有问题吗?跑来干什么!这里没你事,离开这里!”
“不,直到你穿着自己的校服离开这里,我才离开!”
“呓~~你这丫头……怎么这样不听话啊?”
“你站在他那边吗?”尉迟金兰忽地出声打断,冷冷的目光在我和湛曦之间徘徊。
我呆愣住,许久没想出任何合适的话回答。
不是的,我没有站在谁这边,打心底希望你俩和好,可是该怎么解释才能使你明白。
“如果是,那就对我说——不希望他的校服烧掉,说吧。”
尉迟金兰异常平静的脸在我看来却是另番景象,惟独不撒谎的眼睛游荡着一丝迟疑。湛曦盯住他,眼里冒出不可思议。我握紧了拳头,却只能无力地松开。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干吗为难她!看看她的眼睛,为你哭得还不够肿不够红不够痛吗?替你修布告栏弄破手指、昨天不知什么事跑上去找你差点被那群豺狼欺负!你这小子有没有长眼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