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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那个人,忘记他。
可以做到吗?
这样做……对吗?
都怪昨天那些醉醺醺的酒鬼自动关闭耳朵,无论如何劝说没一个答应回家,一个个不玩通宵彻底不罢休!
一想起曾被外婆赶出家门的惨痛教训,来不及一个一个打招呼,我急急忙忙准备回去,碰见湛曦,他拦住一辆的士坚持送我。
生怕被出来锁大门的外婆逮个正着,害得我全将白色大袄包住脑袋躲在门外鬼鬼祟祟张望着,真是的,干吗在自家大门前做贼心虚,我应该光明正大走进去,哼,怕什么~~
回头一望,我差点没吓得摔倒在地——分别用两只袖子绑住鼻子嘴巴的湛曦瞪大一双黑漆眼睛溜来溜去,这才是正宗的贼!要抓就把这家伙送派出所去!
“你看什么?”
我不明所以地扭头询问身旁仍在溜达眼球的家伙,他正趴在门缝旁不知看啥,听见我的话,他立即转过头鹦鹉学舌。
“你看什么?”
“我先问你!”
“你先回答我~”
这家伙准备开骂是吧,从前斗嘴斗气我可是一点也不陌生,想起什么,我赶忙伸出双手,笑得很贼。
“眼影,化妆盒。”
“什么东西呀?”
“哎,你答应送给我的~~就是昨天呐,你亲口说过只要我不哭就送给我!”
“哦……那个呀……那是什么东西?”
这家伙醉了么,怎么连这些美丽的基础物品都不知道,我立即瞪大双眼,从脸上画了一圈形象说明。
“喏,眼影,使眼睛上方增加色彩,还有化妆盒,专门装化妆饰品的小盒子,想起来了吗?”
“不知道。”
“喂,臭湛曦,你一句不知道就想统统赖掉是吗?”
“赖?我是那种人么~”
“哼!”
“好了好了,离这里最近的化妆行在哪儿?快点说,困死了,我还要回去睡觉!”
“你那么大声吵什么,想吃我外婆发射的扫帚导弹吗?我问你,你现在就去买给我吗?”
“是啊,你不是急着要吗?”
“这么晚……店都关门了,明天吧。”
“明天,明天?知道了,打你电话就直接过来,女人真是麻烦。”
“哈哈,拜拜拜,臭……哦不不不,湛曦大哥,慢走。”
听见我俏皮地故意讨好,他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招招手便转身离开。
我顿时愣在原地,这个动作——尉迟金兰以前经常摸我的头,好温柔,好温柔,温柔得连心都碎了。
闭紧酸涩的双眼,可是眼泪依然毫无止尽从眼角疲惫流出,不肯停歇,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吗?星期六,星期六,所以必须流太多泪水……可是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缘分已尽,月老给我的红线……栓住的……不是尉迟金兰……
无法承受的沉重脑袋紧贴枕头,盖住整张脸的被子湿润了一次又一次,液体从指缝一颗颗渗出。昨天、今天,面对他的时刻越来越煎熬,即使看见了,却只能躲回家暗自哭泣,黑夜始终一片暗淡。
依然只剩我自己,尉迟金兰不会回来了,他要回到过去。过去与未来是不能同时存在的,必须抛弃一些东西,没有价值的只会拖延时间,对他而言,我就是累赘,所以他必须回去,回到属于自己的过去。
该怎么办,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却成了我的痛苦回忆。不要回忆,我想拥有你的时间,现在,将来。
不要回去,求求你,不要回去……
……
-这里的天好蓝,好蓝……你要过来和我一起去看吗?
-臭湛曦你是个大坏蛋!
-又骂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对你那么好,你这丫头真是有眼无珠。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发短信、不和我说话!那么喜欢美国干脆呆在那里顺便买好墓地!
-你呀,老这么凶,只有我对你才那么……
-什么?说完,干吗转身走掉?喂~
……
-为什么你的手在流血?为什么?他们是谁?
-不是呵,是你的手……看,鲜红的血,一大片一大片,就像参加葬礼的玫瑰一样……
-明明是你的血,自己看不见吗?
-看见的,只是你,是你……
……
猛然抽身坐起,冷汗一滴一滴淌在脖子周围,又做梦了,梦见了湛曦、尉迟金兰……
同一晚上接连做了两个梦,湛曦离去的模糊背影以及尉迟金兰即将伸手触摸我的脸……现在着实想起来,那种感觉冰冷地越发真实。
这两个人,依然和我的命运纠缠着。
气~~死~~人~~啦~~
这个骗子明明答应今天打电话给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我的手机还在睡懒觉!不甘心,就算打过去依然打不通他的电话,难道他想赖掉郑重承诺的眼影和化妆盒嘛~~~~
害我整晚轮流想着眼影、化妆盒、尉迟金兰,失眠了。看着镜中的自己,立刻产生想死冲动,这么丑陋的双眼如何示人啊,不吓坏市民才怪!
冷热毛巾各自敷三分钟,试试那家伙传授的办法……看着眼睛一点点消肿,我不禁在卫生间大叫起来,正在厨房煮面条的外婆急急忙忙赶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老鼠在搬米?”
“老鼠,哇啊~~~家里什么时候进老鼠了?”
“是啊,都咬坏好几件衣服了,下次叫你外公上街买点老鼠药回来。”
“搬家,强烈建议搬家!我不要和老鼠同居,哇呀呀~~~~~”
忐忑不安吃完面,我找个借口溜出去,实际上正惦记着湛曦给我的眼影和化妆盒,一边下坡一边掏出手机疯狂拨打——关机?啊~~~~~这家伙是不是昨晚喝醉,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不知为何来到了学校,况且身处布告栏前,长长的倒塌实体不堪入目,布告栏还没被人扶起,想起上次那件事,心里一阵泛酸。虽然尉迟金兰与我已经那样了,可我还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就算分手了也没关系。这里可是学校发布权威消息的地方,万一学生会真调查起来可能很麻烦。
转身跑向传达室,我向守门老头借了一些工具,尽管老头不停追问,我还是随便撒个小谎盖过去了。
“老师的讲桌瘸了一只腿,必须赶紧修理一下。”
“这样啊……拿去吧,但是要记得及时归还!”
“好的好的,太谢谢您了!”
揣着沉甸甸的锤子和一些零碎工具,我卷土重来,再次回到一片狼藉的空旷场地,看着乱七八糟杂无头绪的混乱场面,用力扯了两次自己的头发,太痛苦了,这个场面我一人怎么拿下?太夸张了吧~~~~
可是,再困难再艰辛,也要干下去!冲自己手掌心狠狠吐了两口唾沫,开始热火朝天干起来……
哎呀喂,好重,扶都扶不起~~我猛地再次朝手中呵气,伴随一阵哎呀呀呀呀呀呓呓的唱京剧,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扶起这个沉重家伙,赶紧拿起铁锤和长木条叮叮当当敲起来。
……
哈,终于完工!
抬头一看,太阳已经走完一半路程,中午了,肚子却毫无知觉,劳动真伟大!额头早已湿润,我伸手拍了拍结实的布告栏颇为自豪,不错,百水晶挺能干嘛,可惜敲最后一个木条时,不小心弄破手指,现下鲜血正从伤口不断冒出。
血……
心中涌出莫名疼痛。
痛,不仅仅来自手指,一想到尉迟金兰的受伤模样,不禁忧虑起来。
好了,布告栏修理完毕,好不容易止住汩汩冒血的手指,忍着蚂蚁啃噬般的隐隐作痛,我再次掏出手机打给湛曦,一想起眼影和化妆盒,心内稍稍平静甚至忘记了手指头传来的疼痛。
哼,哼,终于开机了!一定是内心深深自责,这小子终于想起来了!
“喂,臭湛曦~~~~~~~”
再也无法容忍,我大声怒吼,旁边的叶子震了震,我的左眉已经不受控制攀高一厘米!
对面半天无人作声,半分钟后,才隐约听见有人刻意压低的臭骂声——
“吵死了,你当我聋子听不见吗?吼那么大声是不是还要额外加个扩音器呢?神经病发作时间到了吗?臭丫头~”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忘记某件重要事情!”
“什么事?”他漫不经心询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