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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么?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
“嗯。”
“真可惜,如果不是工作时间,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唉。”
安安娜两束逐渐靠近的弯眉表现出了极度遗憾,蹙眉的样子颇有点古典女子风范,不过再怎么样也是盗版,装模作样。
“开什么玩笑!安安娜你过来,这个人太危险,别忘了以前你遭遇过什么!和他玩?小心被玩死!”
程质虎快步走上前将安安娜拉到身后,俨然一副老母鸡保护小鸡崽的忠实模样。安安娜使劲挣扎,却总是绕不到程质虎前面,急得她涨红了脸。
“不要挡住我,让我到前面去!”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你过去,放你过去等于送羊入狼口,我才没那么傻呢!”
“放我过去,程质虎!”
“不!”
“求你让我过去,呜……”
“别哭,别哭呀!安安娜,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哭就哭了?”
程质虎伸手探进口袋一阵摸索,一个人侧身走进包厢,好奇地望望堵在门口的几个人。
“哟,程质虎你又惹安安娜哭了?真是颗新型催泪弹~湛曦来了吗?喂,怎么没人回答我?”
满头卷发盘在头顶,就像顶着一个巨大海螺走进来的杏子和那两人开着玩笑,一看见保持暧昧姿势的另外两个人,她顿时像头被激怒的狮子,迫不及待拉开我,不顾我的下场,她的两只眼睛和一颗心全部扑在那个安然无恙的人身上。
喂,差点三长两短,被推到地上屁股有痛的人是我呀!就连那个面无表情的湛曦看见倒在地上的我都张大了眼睛表示惊异,这丫头怎么那么铁石心肠,如此大的力气真是那只细长手臂发出来的吗?
呜呜呜,最应该哭的是我啊,本来到这里找人道歉,却被自己喜欢的人撞见七张嘴巴也解释不清楚的画面。呜呜呜,外婆、外公、妈妈、爸爸、吉彩儿、赵来昕,快来救我~~~
“啊,杏子你这丫头干吗推她啊?快把她扶起来!”
呆愣住的程质虎恍过神,大声嘟囔一句,手仍在口袋里摸索着。别自摸了,估计那口袋什么都没有,还不如走两步去茶几上拿张纸巾给那个哭的一脸大西洋的丫头擦擦呢。
“喂,你要去哪里,不准靠近安安娜!”
“走开。”
平淡的声音发出不冷静的讯号,尉迟金兰挥开程质虎欲阻止的双手,朝我走过来。高度使我不得不仰望他,他来扶我吗?
他看了我两秒,收回打量目光,朝湛曦的方向走去。哇,还是我自己爬起来吧,他俩一向水火不容,打起架来可不好。啊啊啊,屁股痛痛痛~~~杏子这个臭丫头下手也太重了,害我一时半会竟然爬不起来。
他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大理石砌成的茶几,上面堆放着一盒纸巾和十多盘零食。伸手拿起一盘鱿鱼,将鱿鱼全部甩到地上,猛地将手中的玻璃盘砸向茶几。哐当一声,玻璃盘被撞破,落在地上变成细小的玻璃渣。
握住手中剩下的一截玻璃尖,那双褐色的迷人双眼此刻加深了瞳孔颜色,目不转睛盯着不可思议瞪大眼球的杏子,嘴唇勾起了嗜魂笑容。
“你的脸,由这块玻璃划下更漂亮。”
步步逼近,像尊毫无知觉的木偶,被体内的莫名基因牵引,唯有脸上的笑靥才让人注意到他的气息。
可是,那不是平常的笑,是比梦魇还可怕的,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不……不要!啊!救命,湛曦救我!哇,不要过来,不要!”
杏子大惊失色,歇斯底里大喊大叫。尉迟金兰还没开始划呢,她却叫的凄惨万分。
脚步毫不迟缓,脸上的冷漠表情风云莫测,谁也不知道他手中的玻璃尖什么时候落在杏子的脸上。玻璃尖端吸住天花板的吊灯光线,凝聚成一个晶亮的光球,不停闪耀。
阻止……阻止他啊!
屏住呼吸,不,几乎没有人呼吸了。
定住身形,尉迟金兰停在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跟前,冰冷的眼神充斥着轻蔑。他瞧了一眼前面的湛曦,移过目光越过他,抓住尖叫的杏子肩膀,脸上的笑靥加深,换成捏住她的下巴,他脸上的表情十分从容,凑近一些,迷离的眼睛盯住闭紧双眼,身体不住发抖的杏子。
“喜欢什么形状?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你的脸留下特别印象。”
“不……”
杏子哭喊完最后一句,没有多余的力气垂死挣扎,完全濒临崩溃。
不要!我勉强使出力气,却无法将声音送出喉咙,就像作梦的时候,想说话却总也发不出声,无论用尽多大力气也无济于事,卡住的声音犹如断弦的金色吉他……
玻璃尖锐处不断发出冷光,尉迟金兰抬起冷若冰霜的脸,瞳孔颜色更深了,猛地抬起手——
“很棒吗?这种感觉?回味从前的生活,是不是特别棒?”
湛曦伸手抓住即将落下的玻璃尖,脸上挂满冷嘲热讽。
一滴、两滴、三滴……
渐渐地,汇聚的鲜红液体滴落在欲昏死的杏子脸上,温热的液体迫使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啊,血,血!我的脸,我的脸~~~~~”
她的双手胡乱摸着自己的脸庞,鬼画桃符似的,脸上沾满了红色液体,可那些并不是她的,是别人的。注意到血液从她的头顶上方落下,她惊吓得再次紧闭双眼。可恨的丫头,别人救她,自己却装死,没骨气的家伙!
湛曦握紧玻璃文风不动,盯着尉迟金兰的眼睛,丝毫不在意血液是从他的体内流淌出来。
“怎么样?很怀念是吗?那就回去吧,那种生活你根本不会陌生吧,不过别忘了,那个世界没有她。”
湛曦执著的目光转向我,笑容如昙花一现瞬间从尉迟金兰的脸上褪去,扭头望着地板上的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悔神情。
湛曦松开手,抽出一张纸擦了几下,好象一点事情也没有。
“上次打了你的人,因为她推安安娜,惹我朋友不开心了。现在杏子推了那丫头,这只手受的这些算是抵消。”
尉迟金兰盯着他半晌不语,将玻璃甩在杏子脚下,转身走过来,蹲下身将我一把从地上抱起。
“和那件事无关。”
丢下那句话,尉迟金兰抱着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透过他的手臂,我偷偷地看见安安娜愈哭愈凶的大花脸,以及绷紧面孔的湛曦,直到离开包厢,他的目光也不曾转移方向。又是这种表情,愤懑,却不肯放开的执拗,以及眼底深处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坚韧……
尉迟金兰脸上的阴霾表情我从未见过,令人害怕得身体忍不住轻微颤抖。原来我也会害怕,对不起,我不应该害怕自己喜欢的人,不是这样的。
走出后门,他望了我一眼,我也正在偷瞄他,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我赶忙避开目光,垂下眼皮。
什么都没说,他将我轻轻放下。站在身旁,我紧张地咽着口水,嘴巴好干,但是该说点什么好。
“你,你……呃,那个,我,我……”
他转头看向我,表情依然凝重的不能快速松弛下来。转回头,徐徐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只放进口中,按下打火机,火苗突地窜起,他却没有直接点烟,美丽的眼睛盯着火光,眨了下眼睛分散注意力。
朝烟头慢慢凑近的打火机突然被我的双手抓住,啊,好烫!手指条件反射地避开,他赶忙松开打火机,顺手让它落在地上。
“啊,抱歉,我不是……”
我赶忙蹲下身将打火机拣起来还给他,看着我的手指,他动了动嘴唇,默默接住。再次按打火机却不能点火了,试了多次仍无效果,他微微转过身,用力将打火机向外扔去,只听一声爆炸,我惊吓得赶忙捂住耳朵。
原来是打火机与坚硬的地面碰撞,里面的液体体积急剧膨胀最终爆炸,我这才放下了捣住耳朵的双手。
“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借个火。”
尉迟金兰正要离开,我紧紧拉住他的手臂,他略微惊讶地转头望着我。
“我很快就过来,不会很久……”
“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生气,很生气。”
“……”
“换成我,恨不得把对方踩扁!你现在并不想抽烟,是因为我让你不开心,对不起。”
“不是。”
“太可恶!啊,百水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