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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开口拒绝,乔亦初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回避,自然无比地接起来,“喂。”
宁碧沅显然是刚哭过,但心情也收拾好了,想通了,声音还有点哽咽,但语气已然冷静,“你回家了吗?我今晚上过来吧?”
乔亦初瞬间就头痛了,“今天可能不行。”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
“小沅,今天诸葛霄可能会在我这边留宿,你一个女孩子过来,不方便。”——想来想去,大概只有直说才能获得体谅吧。
然而宁碧沅一听,更是无数委屈涌上心头,“又是他!他为什么要在你那里睡?他没家吗?!”
诸葛霄在沙发上躺下来,拿抱枕包住脑袋耳朵。
乔亦初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他脚受伤了,很严重,我怕他伤口恶化,两个人一起的话,比较方便,不用他走动,你能体谅吗?”
宁碧沅将信将疑,“真的吗?”
乔亦初走远了点,放轻声音,“小沅,你不需要胡思乱想。我说过了,分还是合,都取决于你。只要你自己考虑清楚了。”
宁碧沅嗯了声,“那你也好好照顾自己,祝他早日康复。明天见。”
“明天见。”
乔亦初挂了电话,走过去在沙发一端坐下。诸葛霄能感觉到沙发那端因为重量而陷下去一个坑。他曲起脚,把抱枕从脸上拿开,“乔亦初,虽然这么问有点自恋的嫌疑,不过,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你今天已经问过了。”
“你没回答。”诸葛霄注视着他的眼睛,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告诉我。”
乔亦初垂下眼睫,无声地叹了口气,“不要逼我。”
“……那我就当你默认。”
“诸葛霄,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是,我是喜欢你,但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对你的感情,究竟是对朋友的关心,还是想追求的那种喜欢。和你待一起很舒服,但这种舒服并不是只有你能带给我,宁碧沅也能带给我,甚至换一个人,只要他的个性不是那么尖锐,我都能很好相处。”
“对我来说,和谁在一起,甚至是和哪个人共度一生,都是一样的。你说得对,不管是谁,我都不在乎。也许,就算有一天我真的确定自己喜欢你,我也不会选择你,我不会接受同性恋。”
诸葛霄浑身仿佛都被冷水浇透了,他有些激动,脸色涨得发红,“那你之前就不要给我余地!”
“是我的错。”
乔亦初一句话,把至此为止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到了自己头上。正是这样义无反顾的态度,才最伤害诸葛霄,仿佛用这样决绝的态度告诉他,错都在我,和你没任何关系。
划分得这样明确,这样冷漠。
诸葛霄想告诉他,来不及了,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出了轨,他已经来不及调整,来不及挽回。但他只是笔直地看进乔亦初眼里,确定那双曾经无比吸引他的眼睛里,并没有他苦苦追寻的内容时,他的眼神突然空落落仿若孩子。而后,他轻笑着,“好吧,你赢了。”
——谁先认真,谁就输。
他认真了,所以输的体无完肤,而乔亦初,赢得很漂亮。
心仿佛一直在下落,没有尽头,但即使如此,诸葛霄还是镇定地说,“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再关心我,对我好,不要再让我误会,别再暧昧,也许过段时间我就好了。”他耸耸肩,做出满不在乎的态度,“不出一个月就能好,也没什么。要是可以,我也不想喜欢男人。”
乔亦初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沉默着点头,说,好。这个时候,如果站在诸葛霄的立场想一想,就会明白,按照他所建议的那样,不接触,不关心,不随行,才是让这件事过去的最快的方法,也是能让诸葛霄最快速愈合的药方。
诸葛霄坚持要回家去睡,乔亦初再没立场坚持,只能将他送回家,安顿好,过程中双方都沉默着,没人吭声,闷头做完一切,乔亦初突兀地说了一句,“那我走了。”便扭头出了房门。
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免了。
☆、老子喜欢谁,管你屁事。
最后一天运动会,诸葛霄作为一个伤员,是不用,也不方便去报到的。即使担忧接力赛和三人篮球赛的赛况,他也只能窝在房间里,闷闷不乐地打游戏。原本设想的为乔亦初的5000米加油打气也因为昨天的事情而化为乌影。
下午三点半,乔亦初的5000米应该已经结束了,陪在他身边的应当是宁碧沅,还有班里其他的同学,送水的送水,递毛巾的递毛巾。陪他跑完全程的不是他,在拐角处替他打气的不是他,在重点迎接的也不是他。诸葛霄闷吼了一声,游戏手柄应声摔上墙壁,裂成好几瓣。
他面无表情地往后仰躺,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脑中反复都是乔亦初的话,“跟谁在一起,都是一样的,无所谓的。”“就算我真的喜欢你,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赌气地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想睡觉,又脑袋疼得睡不着。迷迷糊糊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连脚伤都忘了,顿时疼得呲牙咧嘴的。瘸着腿挪到书桌前,一看,陌生号码,顿时扫兴,嘴巴撇了撇,打开:【宝贝儿,你的小乔输不起球赛,打人了哟~~】
诸葛霄脑子里轰地一声,被这条短信轰成了渣渣。乔亦初打人?他那身板能打人吗?不对,他那性子怎么可能去打人?输不起球赛?老子去你马勒戈壁!
心急之下直接拨了这个陌生号码想问个清楚,接通后传来的却是秦凯的声音——这个王八蛋。
“哟,终于肯主动打我电话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笑嘻嘻的,似乎很开心。
诸葛霄呸了一声,“乔亦初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会去问他么?好歹我也是被他打了好几拳呢,他也没吃亏,你着急什么?”
诸葛霄一愣,乔亦初和秦凯打架?为什么?
心急火燎地挂了电话,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天翼奔。下了车,却又不知道上哪儿找人。打电话是关机的,找施译又长时间没人接。诸葛霄咬咬牙,一瘸一拐地尽量快地赶到教室,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正聚在一起聊天,看到诸葛霄,先是一愣,接着立马反应过来,“找小乔?”
诸葛霄喘着气,拼命点头。
“估计在看台吧,我也不清楚,要不然就是在医务室。”
“不是吧,我刚才好像看见他和他女朋友回去了?”
“那我也不清楚了……”
几个人都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诸葛霄骂了句shit,拔腿往田径场跑,一边跑一边骂秦凯老子艹你妈。上了看台,几眼扫过,没有看到乔亦初的身影。掏出手机继续打,仍然关机。再联系施译,还是打不通,不由得破口大骂他关键时刻掉链子。
无奈之下只好又往医务室走去。还好医务室距离田径场不是很远,疼痛让诸葛霄跑不动了,只能尽量快地走着。他已经做好了找不到乔亦初的心里准备,却没想刚到了校医院的正门口,还未进去呢,一抬眼,刚好与乔亦初迎面撞了个正着。
陪在他身边的还有宁碧沅和施译。几个人碰面,都是一愣。施译问道,“诸葛?你今天不是在家养伤么?怎么又回来了?”
诸葛霄顿时不自在,抓抓头发,“呃……”
“他是来看我的。”
一道声音从校医院里面传来,紧接着秦凯的身影从拐角处转出来,慢悠悠地走到诸葛霄身边,很是自来熟地一把勾着他的肩膀,“哦?你说是不是来看我的?”
诸葛霄本能想骂,被秦凯一脚踩在伤口上,顿时脸色扭曲得喊了声,“啊!”
喊完后双手交叠着紧紧捂住嘴,有些忐忑地看向乔亦初。脸上挂了彩,额角上贴着厚厚一块纱布,嘴角有点淤青,肿起来的样子。神色倒是很平常,看向诸葛霄的眼神很平淡。
那种眼神使诸葛霄一瞬间想起了昨晚两人之间的合约,再看看紧紧挽着他手臂的宁碧沅,心里不由得一沉,一把揪住秦凯T恤的领口,转身拖着就走,差点把他拖成个大马趴,嘴里咬牙切齿,“老子今天要好好跟你算账!”
“喂!诸葛霄,你不是吧?真是来看秦王八的?你知不知道小乔——”
“施译,闭嘴。”
宁碧沅挽着小乔的手顿时收紧,她冷言冷语,“他根本不领你的情,这种人,和他做朋友干什么?”
乔亦初揉了揉眉心,“别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错在先,和他无关,是我自己冲动了。”
施译撇撇嘴,屁嘞,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彼此敞开心扉啊?他一个路人看得都要纠结死了。
事情是这样的。下午的三人篮球赛,18班和9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