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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三个少女已走到了舞厅门口,我突然构思好了搭讪的内容,正准备侧过身对她们说…操TMD手机突然响了,关键时候闪了老子尿筋。
成都粉子(15)
我一边接电话,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小甜甜”在两个少女的簇拥下走进了舞池。
刘至诚在电话里说,他和两个美女在人民南路新开的“红色年代”唱卡拉OK,让我马上过去。
我说我和王建南在联大舞厅,他说:“一起来一起来!好久没见王建南了。”
王建南说不太想去,我说今晚这舞厅里除了刚才那三个粉子,没什么别的目标,除非你愿意等她们散场出来。
王建南说他留下,争取把三个粉子一起带到OK厅。
我把车钥匙交给他,一个人打车到了人民南路。
在同学中,除了王建南,我常和刘至诚一起混。他比我们大一岁,也比我们成熟得更早:小学一年级他肩扛红缨枪,成为学校的红小兵大队长,中学时代他是团干部,大学时代(当然他只考上了一所本地中专)他更为活跃,当学生会主席、写朦胧诗参加演讲比赛、组织大学生文艺汇演等,成为成都市西城区最著名的文学青年,92年“南巡”讲话后,他在同学里率先拥有了经理名片…
这么多年来,刘至诚一直在通往NB的大路上前进。但现在最NB的操法究竟是什么,我们都很迷茫,我们都想在新世纪重新定位自己的人生坐标,但现在除了“绕粉子”,暂时还没有找到别的方向。
最近刘至诚正在进军房地产业,大家都知道,成都广告业有一半靠楼盘广告养活,这对于我的工作有很大的支持;另一方面刘至诚并不像有些商人一样世俗,比较有追求,去年还为母校的艺术教育捐建了几间琴房。
包间里有四个人,刘至诚搂着的一个粉子正在放声高歌: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想不想,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除了刘至诚和他司机,两个女人我都不认识,刘至诚介绍自己怀里的女人说,这是艳艳。另外一个姿色平常的女孩名叫婷婷。
“这位是成都市广告界著名精英,新跨越的胡总、胡向东。”刘至诚介绍我说。
“是胡总啊,听说过,久仰久仰。”名叫艳艳的粉子伸出手来说。
一个美女居然久仰我的大名,我感到十分得意,一不小心就出了名。的确,广告业在成都是一个很体面、很时尚的行当,很多广告业务员都在自己的名片上印着罗斯福的一句名言:“不当总统,就当广告人。”
我当然不会飘飘然,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显然我还没混到“著名精英”的地步,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呢?
我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艳艳小姐:一个典型的白领丽人,外表并不像她名字那样艳俗,虽然姿色、气质与刘至诚的小情人欣雨差不多,但艳艳更懂得装修,衣着打扮像一些韩剧里的女明星。
刘至诚悄悄地对我说,他和欣雨感情已经破裂,这个粉子他昨天才认识,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开始勾兑,还没完全搞掂。
其言下之意,是要我继续为他当托儿。我欣然受命,马上和两个粉子猛干了几杯威士忌兑绿茶,又和刘至诚一起卡拉了几首黄色歌曲。最后,我选了一首邓丽君的《甜蜜蜜》,我说:“这只歌献给我们敬爱的刘总,和美丽的艳艳小姐。”
“甜——蜜——蜜,舔你的小眯眯,你在小眯眯在那里,我一时想不起…呵,在这里,湿的!湿的…”
艳艳笑得很矜持,一只小手紧紧掩住红唇,克制了好一阵才没有花枝乱颤。
刘至诚故意大笑,笑得来前仰后合,一只大手趁机在艳艳胸前、屁股上乱摸了几把。
婷婷则完全笑不出来,脸红筋胀脖子粗,表情很不自然。
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婷婷这样的女孩一方面很压抑,另一方面反而很不好勾引。
这时,王建南打来电话,说马上就到“红色年代”。
成都粉子(16)
一瓶威士忌快喝完的时候,王建南一个人来了。
看来那三个女孩没有绕上手,王建南显得灰溜溜的。
但他一进入OK厅包房,眼前顿时一亮。
艳艳和婷婷正唱得意犹未尽,特别是叫婷婷的女孩,虽然姿色一般,但唱得声情并茂,很有感染力。
王建南的眼光一落在艳艳脸上,马上就怔住了。
艳艳抬头看着王建南,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幸好灯光暗,看不出她有没有脸红。
王建南顿了几秒钟才说:
“嘿!你好林未艳!”
“哦,你是商报的王编辑。”艳艳假装才把他认出来。
“我和胡总本来想约你谈一下你们楼盘的事,现在遇上太好了。”王建南说。
“原来是熟人,太巧了,再来一瓶芝华士。”刘至诚有一丝慌乱,马上让司机喊服务员进来送酒。
“林小姐慧眼识英雄,刘总是我们同学中的这个!”王建南竖起一根大拇指说,“你们俩算得上是英雄配美女,我敬两位一杯。”
原来,这艳艳小姐正是我们下午打电话约过的“楼粉”。
刚才王建南很会察言观色,刚才两句话说得面面俱到、四平八稳。因为女人常说:宁为英雄妾,不为贱人妻。这番话一方面暗示了林小姐的正确选择;另一方面又给刘至诚的脸上贴了金,给俩人的关系充分粉起,同时还为林未晏以后将要面对的“二奶”身份做好了铺垫,事先为刘至诚打了圆场;最后还暗示自己已没有非份之想。
三方面都摆得很平,所有人尴尬全消,气氛顿时融融洽洽。
这时,我和王建南拿起话筒、关掉了音响,清唱了一首我们小时候爱唱的儿歌《路边有个螺丝帽》,我们把歌词改了三个字:
“路边有个避孕套,避孕套避孕套避孕套;弟弟上学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避孕套虽然小,计划生育少不了,捡起来瞧一瞧,擦擦干净保护好,…”
大家笑过之后,我想和刘至诚谈一下工作的事,我说OK厅太吵,提意到一楼清吧坐一坐。
到了清吧,刘至诚要了一打啤酒,他今天格外高兴,脸上的肉都快笑烂了,脸颊上的两堆肥肉在红灯下闪闪发亮。
刘至诚对我说:“我们的项目今年四月开盘,取名叫波士顿花园,艳艳取的名字,你觉得怎么样?以后艳艳就是我们公司的售楼部经理,你要多多关照。”
刘至诚对我太客气了,其实以后不是我关照这艳艳小姐,而是她关照我。
在中国很多城市,售楼部经理对白领女人来说,是一块诱人的肥缺,我以后少不了要和她打交道:制作路牌、做楼书、代理媒体广告都要这个粉子经手。
我马上开始勾兑,和艳艳交换了一张名片。
看完名片后,我才知道她不应该叫艳艳,她全名是“林未晏”,我于是问她:
“为什么取这么生僻的名字?”
“我妈咪姓这个字。”林未晏说。
王建南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说:
“林小姐,你的名字是《离骚》里面的一句诗”
“你才骚呢!”林小姐稍微有点不高兴,因为彼此熟了,没等王建南说完,林未晏马上就抢走了话题。
王建南想解释,于是说:“不是你骚我骚,是分离的离!”
我知道是秀才遇到兵,回头对王建南说:“你娃该罚酒一杯,今天是刘总的好日子,你说啥子离啊离的。”
王建南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很歉意地干了一杯。
“我们是外文系毕业的,不像你们,都是些文人骚客。”
婷婷终于开口了,看来她比林未晏有文化,已经懂得了其中的误会。
我忍不住看了婷婷一眼,发现她比刚才多了几分气质,粉红的灯光照在她小脸蛋上,让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我想如果今天晚上实在缠不到粉子,干脆就缠这个婷婷上床算了。
我端着酒杯,仔细思考着等会儿该用那一种体位…不对,应该是那一种语言去泡她。
但婷婷看起来比较纯情,这样的粉子很有难度,看来我必须速战速决,如果用语言慢慢绕,很可能得不偿失。
第三章
成都粉子(18)
已过凌晨,“红色年代”清吧里依然莺歌燕舞,一个歌手正唱着慢摇滚的黑根音乐,砂哑的嗓音反复吼着这两句:“Could you be love ;could love(你还能被爱吗,你爱过吗)…”
我想这问题对于刘至诚和林未晏来说根本不存在,此时此刻,他们的爱情正在酒精和歌声中逐渐升华。
我不想打扰他们俩人的勾勾搭搭,端着杯子四下打望,一双眼睛追逐着酒吧里过往的女人,王建南低头喝着闷酒,偶尔和婷婷说上两句话。
“红色年代”酒吧很适于勾兑爱情,墙上贴着列宁、托洛斯基、雷锋等革命年代的人物头像,爱情和革命一样,都需要激情,这里的吧员一律身着印有格瓦拉头像的红色T恤。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