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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对他这句话认为他是有感而发的。这句话不仅唤出了她心底里的多情,也令她有了为了他这句话和他共赴天涯的冲动。说到底,她还是一个纯情的女孩,心里对感情还有很多超越功利的美好憧憬,没有受到社会的过多的污染。
可怜当时的杨莲还这样想过:自己和他一起回他的家乡去看一看,接触他的那些父老乡亲,想像自己和他结婚时的热闹场面等等。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充满了少女无限的甜蜜,似水的柔情,就象琼瑶电视电影了演的那些有情人一样,你侬我侬,你亲我爱的直到永远!更像武侠小说里的那样,女侠与自己的夫君仗剑走天涯的味道,好个美人如玉剑如虹!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它总是要把天真女孩的美梦打个稀里哗啦才罢休!
正当杨莲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初恋梦中时,事态的发展却发生了急剧的大转变,杨莲对这种转变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这转变的根源把她的自尊,善良,柔情,爱心打得七零八落,满地碎渣,心几乎死去!
第十二章 都是身世惹的祸
有人说,女孩认识社会的主要途径是由谈恋爱开始的。杨莲是何其不幸,走上社会后的第一次纯真的初恋之花还未几绽放,就被摧折而死!这其中有不可忽视的社会世俗偏见对年轻人情感的无情扼杀。这种扼杀往往来自那些有点利益关系,有些权势的人。也许命运就是选中杨莲经受本不该她面对的考验,我就理解为这是老天对她的一种另类偏爱!
但毕竟对杨莲造成了难以挽回的伤害,造成了对她的长期的负面的影响,使得她的心理变得有些畸形,对人和社会有了些愤恨,原本善良多情又有些顽皮的女孩经此一刺激,就变得越来越令人不可接近,不可理解。未来的生活道路在她的脚下变得高密度的坎坷崎岖,好像特意考验她是否有生存下去的能力。
在期待胡言再次约会的那段时间里,杨莲经常和邹平在一起。她和邹平有缘在同一个车间了工作,相识,继而成为了意趣相投的类似于姊妹样的朋友。交往的这几年来,彼此之间的情谊越来越深。她们之间几乎是无话不谈,无事不商。但对于和胡言私下交往一事,杨莲是只字未提,也说不清为什么不和她说,可能女孩对自己的心爱都有些自私吧。
虽然她在表面上和邹平还是有说有笑,但也有了明显的心不在焉,少女的心时刻不停的在反复的琢磨:胡言是怎么了,他对我已经没有了好感了,怎么就没有了音信了呢?这是什么道理,是否出了什么问题了呢?就这么几个问题时时盘旋在杨莲的脑海里,这也许就是所有的女孩对待恋爱时的那种患得患失的心理吧。而杨莲左思右想,脑袋都快要想痛了,也想不出个什么头绪来。
她想打电话给他,问他是怎么了?但总要有个借口,以什么借口呢?再说哪有女孩子主动的,那脸上多挂不住呀!又想,胡言该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吧,就是一般的朋友,隔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可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吗。当初他怎么就可以打电话给我越我出去诉苦呢?可恨男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女人想有点什么动作,不仅世人有看法,连自己也说不过去。
唉!女人活在这世上,社会怎么对女人有这么多的限制和规矩呢?不仅在行动上,最主要的是在思想上的钳制。
事情在以后的发展就只能是令杨莲心碎了!
胡言空有一幅男人的外壳,他简直不是一个男人,无耻虚伪,做事没有担待,道义责任统统没有,整个一个过了河就拆桥的白眼狼。他白白的受了国家对他那么多年的高等教育。对曾经给过他心灵帮助的杨莲陌路以待。不久之后,这个白当了男人的胡言招呼也没打一个,就当着杨莲的面疯狂地追求起她的好朋友邹平来!让人大跌眼镜!
邹平也只是在胡言追求她以后,才晓得事情的全部。当她得知在自己之前他约过杨莲三次,那在杨莲面前就不免得意洋洋起来。女人之间的情谊原来最经不起男人在中间的搅和,因为有了男人的介入,之前的情谊就变得无比的虚假起来!邹平认为胡言之所以放弃杨莲而选自己,肯定是自己在某一方面胜过杨莲,才让胡言向自己这边倒过来。这下可把一向心高气傲的邹平本来要高人一等的气焰扇得更高了。
胡言因为急着要向老家有个交代,所以他“饥不择食”地盯上了邹平。
那时杨莲做什么事都是和邹平在一起的,于是胡言也就不管不顾了,他当着杨莲的面就百般地极尽男人能讨好女人欢心的各种伎俩,希望能打动她的芳心,跟自己回家去好对老娘交差。杨莲在旁边看得真叫恶心,他妈都快要吐出来了。这是什么男人?她的心在变硬,同时也在滴血。
这才叫哪壶不开提哪壶。邹平对胡言根本就瞧不上眼,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权欲在心势力在胸的女人,这一点她根本没法和杨莲比。邹平之所以答应和胡言约会,是因为杨莲曾和他出去过,她不能被他她比下去,所以也就炫耀似地带着很足的心机以玩弄胡言的味道和他也去轧厂周围的马路。从邹平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来,她从头至尾就是耍着他玩玩的,在心急中的胡言哪看得出来。
不要说邹平本人,就是她的父母就根本不会接纳这个乡下的人,和前位小姐的妈也是一个德行。城里人就是嫌贫爱富了,怎么样了!有本事你去赚呀!
更加可恶的是,杨莲的心已在滴血了,看到的胡言追求自己所谓的好朋友,夜里就做恶梦。邹平哪是什么好朋友,在这起事情面前,她的最终本性算是露了出来。她在杨莲面前带有好足的在同性获胜的骄傲心理,大谈特谈她与胡言约会时的细微情形,更是把胡言对她说的情话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叙述一番。她明明看到了杨莲痛苦无奈的表情,并不停下来,叙述完后,还要痛快淋漓地大笑一番。这女人心的险恶至此可见一般了!
杨莲是眼睁睁的看着曾对自己柔情眷恋的胡言,再看到自己时的那幅全然陌生的表情。他竟可以没有任何铺垫,竟可以对另一个女人,而且是自己的好朋友展开疯狂又猛烈的追求攻势。这就是男人?如果这就是男人的话,那男人也就太不可思议了,那也太他妈不是人了。
真是可怕呀!男人对女人有几分真情,几句真话。杨莲从邹平的口中得知,胡言曾对她说过的话,胡言对着邹平竟然是原样照搬一句不差的对邹平也说了一遍!
杨莲实在是无法调整与邹平还有面对胡言时的心理状态,她独自饮吞着被羞辱的苦果。她是一个极度自尊自律的女人,她以顽强的毅力强忍着自己那颗狂怒的心。然心在滴血,她甚至都可以听到滴血的声音。她孤零零地跑到厂边上的空荡荡的操场上,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番痛彻心肺的哭泣,使她强烈的悟到了世道人心的险恶,悟到男人其实是一种很狡猾的绝对利己的“动物”。而这种“动物”讲出来的话,又有几句是可以令人相信的呢?自己与邹平几年来建立起来的友谊竟如此经不住一个臭男人的捣蛋。
她对胡言恶心到了极点,对邹平也认识到了以往所不曾认识到的东西,此后,两人的所谓友谊逐渐淡漠。
此时的杨莲终于明白那句“郎心似铁”是什么意思了。
那么杨莲这么一个心地纯良,善解人意的女孩,胡言竟舍她于不顾,转而“丧心病狂”地去追求邹平呢?这其中就是杨莲的身世所惹的祸了,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小人从中“穴祸”。
胡言在与杨莲就这么几次短短的交往中,他发觉这个女孩很不简单。她不比一般的女孩,她有一套不流于世俗的属于自己的思想体系,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构筑得无懈可击。她有一颗坚强自律的心,尘世的浮华轻易不能诱惑她,同样,世俗的诸多戒律或者是流言蜚语也奈何不了她。只要她认为是对的,任何组碍都得靠边站。面对时局,年轻的女孩竟能抛出一针见血的精辟的见解。这倒令胡言是没有想到的。
他心想,只可惜她是个女人,假如她是个男人的话,定在自己之上。她现在才二十一岁,再假以时日,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成绩来呢!杨莲不是用自己的外貌而是用自己的才智赢得胡言的心的。使得他在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了这个既柔情似水又睿智犀利的女孩。他动心了,他要寻觅的女孩终于被他发现了,这令他大喜过望,他打算再过一段日子,就向她表白内心的爱情。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事态发生了一个180度的大拐弯。
第十三章 人心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