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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没事。昨晚没有睡好,胃疼了一夜,已经吃了药,不碍事的。”宗平没有看王丽,继续平静的说道:“北京的客户几点到?”
“下午五点。”
“你安排一下,我去接机。”
“宗总,您生病就别去了,让张助理……”
“这是个重要的客户,我要去的,你安排就行了。就这么定了。”
王丽欲言又止,走出了经理办公室,她是了解宗平的脾气的。王丽是宗平公司刚成立时聘请的。那时候,王丽刚从一家企业下岗。宗平的公司开张需要人,资金又不足。王丽吃苦耐劳,陪宗平跑东跑西,帮公司打理杂务。经过几年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实力。公司由当初的七、八人发展为拥有四、五十人规模的公司。
宗平很欣赏王丽的才干。王丽佩服宗平的本事和人品,她帮公司打里业务,同时默默的关心着宗平。没有宗平,就没有她王丽的今天。王丽是个知恩图抱的重感情的女人。她的丈夫虽说本事平平,却也是个厚道的人。王丽愿意守着丈夫过平常人的日子。
王丽喜欢宗平,她知道宗平是个好男人,有个好妻子,有个幸福的家庭。宗平几乎是她心目中完美男人的形象。她对宗平的关心总是恰到好处,她知道怎么保持这样的关系。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不像失去自己的丈夫,更不像失去自己可爱的儿子。宗平是完美的,是不容侵犯的。生活就是这样,能在自己喜欢的人手下做事就是她这辈子的幸运,她没有别的非分之想。
宗平木纳的坐在办公室,他的心不能安静下来,昨晚的事还在他的脑子里翻滚着,他想忘掉那一幕,那难堪的一幕。生活总是在作弄人,越想忘掉的事情却偏偏越是深刻的印在脑子里,忘记本身也是一种记忆。宗平被这样的忘记过程反复折磨着。
他已记不清那小姐的摸样,只有那丑恶的一幕却时时跳窜着在他的思维,他的脑海里。苦痛笼罩着他,使他得不到半点的安宁,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以前听人说过性病的苦恼,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被传染上了性病。说不定那病正在他的体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态势向全身发散呢。他不知道得了性病会是什么症状,他只觉得自己不舒服,苦不堪言。他希望忙碌的工作能令他暂时,那怕是暂时忘掉那些烦恼。
电话铃声把他从苦闷的海里救回现实:“喂,哪位?”
“是我,陈灵。盈茹在我这里,怎么回事?你们俩。”
“没什么事,盈茹在你那里。”宗平支吾着。
“是这,少华今天值班,盈茹和丹丹就住我这里。你就放心吧,她很好。我挂了。”
知道盈茹没事,宗平的心暂时放了下来,他得集中心思应酬北京来的重要客人。
素心于2005…8…29书于舍然居
第一章 生活的无奈 第六节
盈茹要在陈灵家过夜,最乐的莫过于叶子和丹丹,两个人兴奋极了。孩子就是孩子,大人们的忧愁永远阻挡不了她们的快乐。她们是生活里快乐的源泉,她们理应生活在快乐的世界。
夜幕降临,黑夜渐渐笼罩了城市。霓虹灯在夏末的季节里依然闪烁着,五光十色。陈灵居住的家属院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下鸟鸣虫唧。丹丹和叶子在白天疯狂的玩耍过后,极其疲惫的在夜的恬静里香甜的睡熟了。两张可爱的像熟透了的桃子似的小脸安静而祥和的酣睡着,幸福满溢在她们的脸上。她们无忧无虑,她们属于另一个世界。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敲着,盈茹和陈灵并排躺着。从小到大,这已不是她们第一次同塌而眠。曾经无数次的快乐,无数次的窃窃私语,无数次的欢歌笑声,又无数次的心灵交融,都是在一张床上。对于她们,这样的场面再熟悉不过了。可是今天,情景却不同,盈茹的表情是痛苦的,苦痛从她的心底漫溢在脸上,愁容遮住了她美丽的容颜。陈灵知道问题的严重。
盈茹终于又忍不住的落下泪来。她不是那种轻易哭泣的女人。从小到大,她的生活都是一帆风顺。在家有父母疼爱,出门有兄长爱护。学校里,她更是老师的乖学生,善良淳朴是她的秉性,她从不惹事生非,学习成绩又好,人缘自然好。
工作以后,学校生活更发展了她的个性,平易近人使她自然得到许多学生的喜欢和爱戴。她喜欢她的学生,她力尽所能将她所知道的毫无保留的教给学生,她热爱教育事业,学生几乎就是她工作的全部。她被学生誉为他们的贴心老师,曾经被评为省上的模范教师。
除了工作,她是那种一心向家的人。结婚后,宗平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宗平的呵护使她犹如醉入幸福的港湾,这是她一直以来引以为自豪的资本。同事妒忌她,同学羡慕她,就连幸福的陈灵也时不时冒出一两句:“盈茹,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找了宗平这个好的老公,又能干,又体贴,又老实,我呀,等下辈子了。”
她是那么爱宗平,宗平就是她的全部,是她心灵归宿的地方。可是,现在,她的梦要破灭了,她和宗平之间脱节了,她的灵魂找不着寄宿的寓所,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时刻要飘飞了似的。
父母兄长远在家乡。没有宗平,她的生活就没有了靠山,她找不着依靠的力量,她所依靠的大树就要倾斜了。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无可奈何的女人,她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拯救自己。她不知道生活该如何向前继续,没有宗平,她的生活就没有中心,她像一棵空心了的萝卜轻飘飘的丢了灵魂。
她没有了思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没有能力解决问题,她不知道如何才能使生活又重新恢复从前。她想到了陈灵,是,还有陈灵,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一定能帮她,她是唯一能帮助她的人。那怕是一丁点的主意,那都是她的希望。
盈茹的诉说在陈灵的心际掠过一丝忧郁。宗平无疑是病了,而且是一种由于身体和心里的压力而造成的心理性疾病。这种病说起来简单,治疗起来却要相当的麻烦,需要双方共同的努力,而且要越过一定的心理障碍。盈茹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她得帮她树立与宗平共同战胜疾病的勇气。陈灵掩饰住自己的表情,她不想使盈茹陷入无助的深渊,她必须帮助盈茹拿出可行的主意。
凭自己在医院十几年的工作经验,陈灵帮盈茹分析了宗平,分析了他们之间三个月来的夫妻关系的利害冲突。性,在婚姻生活中如同吃饭一样重要,作为夫妻双方有责任和义务维护自己婚姻里的幸福生活。两个人之间的性的幸福应是共同努力的,拒绝和回避都会是婚姻走向性衰亡,性生活的不和谐必是把婚姻推向灭亡。
陈灵的客观而理性的分析使盈茹感到些许的不自在。虽然平常她们之间无话不说,毕竟,这么敞开谈性,对于矜持的盈茹来说,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这么看来,丈夫的问题不只在丈夫,自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盈茹在心里开始责备自己,这些日子来,丈夫在身体和心理上承受了多大的磨难。早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已经是致命的打击,足可以使一个强健的男人丧失生活的信心。宗平病了,她盈茹非但没有关心,反而雪上加霜,变本加厉,给丈夫身体和心理增加了双重的苦痛。盈茹感觉到一阵揪心撕肺的内疚。她很不能马上见到宗平,把心里的话说出,以求得他的谅解。
瞧着盈茹紧皱的眉头,陈灵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像宗平这样的问题,在医院也见过,治疗是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可以治愈。要越早越好。最主要的就是放松,减轻压力,通过夫妻双方共同努力。听说有个心理咨询所的一个教授治疗这种病效果不错,明天我先陪你去咨询,也许真有用。”
听了陈灵的叙说,盈茹的心里生起一股力量。她要尽快帮助宗平治疗,宗平一定会好。她是爱丈夫的,她不能使丈夫活在自卑中,她恨自己曾经的粗心,恨自己的无知和自私。
两个好友窃窃的攀谈,不知不觉已经是后半夜了。陈灵打着哈欠。盈茹也困了。可是,盈茹睡不着,她怎么能睡着呢。她有好多话要告诉宗平,她想立即给宗平打个电话,告诉宗平她的想法,她的一步一步的计划。
盈茹憋闷了许久的委屈像山头的云遇到风一样一下子散了开去。皱着的眉头也一下子舒展开来。盈茹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的世界又是一片阳光灿烂了。云是遮挡不住太阳的光芒的,雨过天晴,她盈茹的天空又变得蔚蓝了,光芒万丈。盈茹焦急的等待着,只等着天亮,天一亮她就可以直接去咨询所咨询,去找寻她和宗平重新幸福的源泉。
明天一大早,没等秋少华回家,李盈茹就急不可奈的催促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