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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你打电话一般打给谁?叙:有时打给他父母,但他父母连管都不管。
访:你有没有想过打110?
叙:开始没有,但这次打成脑震荡之后打过,至今打过三回。这次把我打成脑震荡,第二天我也回不了部队了。当时我打电话打通了,不记得是他妈还是他爸接的,我还没说两句,他抢过电话说是我打他,他爸妈赶紧给孙大姐打电话,让她上来劝劝。他爸妈来了以后,一看不对,我想解释他也不听,我当时说我来例假,他还强行跟我过性生活,他妈一听:“别说了,你们俩分开住,谁跟我回去?”我肯定不可能跟她走,她带着她儿子走了。
访:那这天晚上他们走了你是怎么过的?
叙:我迷迷糊糊给孙大姐打了电话,人家家里也有事,劝我赶紧离婚。访:你来例假他强行过性生活,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繁吗?
叙:已经有两三回了,我原来不懂,后来一跟我妈说,她吓坏了,之后我把我妈说的跟李卫说了,慢慢就好点了。
访:除了在来例假的时候强行过性生活,其他的时候有吗?叙:也有过。耳穿孔之后那段时间,一天恨不得做三回。1999年这段时间,特别频繁,再后来一个月做一回就不错了,特别奇怪,我妈说这是一种发泄。反正我觉得不舒服,特别不正常。
访:他要是跟你这样要求,你拒绝不拒绝?
叙:我拒绝呀,但他说:“你是我老婆,你不跟我做,那我找别的女人做去。”而且他怕我怀孕,让我带什么环。我跟我姐说,她特不理解,说这样对我不好。访:当时他妈把李卫带走了,把你一个人丢在房间里?
叙:我们楼里一人带我看病去了,回来就想睡觉,等我醒来一看,呼机上显示已经过了两天了,呼机全满了,是我妈呼的,因为我们家电话被他摔坏了。我妈吓坏了,打电话问他父母,因为我妈知道我还想跟他过,不敢轻易下结论。她大老远从石家庄赶过来,来了以后我给李卫打电话,告诉他我得了脑震荡了,李卫不相信。多少次打完,都是我自己花钱去看病,他不陪我去,有时打的特别狠的时候,拦在门口不让我去看病。
访:你自己的单位知不知道你处的这种状况?叙:2000年12月打耳穿孔以后报“110”把他抓走,我才跟我们单位说,因为我刚转业到地方,我爸叫我别说,对我影响不好,所以我一直也没说。
访:在他打你打成脑震荡的时候,你也一直没想过要告他?
叙:没想过,打成脑震荡以后,还有一次打得我浑身是伤,我当时拨了“110”,电话回过来,我还是让他们别来了,他恶人先告状说警察打人,说我的警号是多少多少,比我记得还清楚,我心里忐忑不安,怕他们真来。访:你报了警,为什么又不愿警察来?
叙:我就不希望公开这事,对我影响不好呀,我是个警察,而且是刚转业,才来没几天就被老公打成这样,特没面子。没过多久,“110”警察来了,我求他们别声张,他们给我做工作,劝我跟他离。这事过了以后,我赶紧跟我们所长汇报,我们所长说“别声张了”,可能是影响不好,后来我也不敢说了,再后来两次打“110”,一次是打脑震荡加牙齿打掉一块儿,一次是12月8日这次。
访:第一次把你打成脑震荡那天,你妈来了以后和他们家交涉过吗?叙:交涉过,我妈来了以后,先照顾我,下午李卫就过来了,他上来就跟我谈离婚,当时我特别害怕离婚,第一年就跟我闹过三回了,我真的受不了,跟他求饶。他知道我害怕离婚,拿这个东西做条件老威胁我,后来我爸妈都害怕了。
访:你怎么求他?
叙:我说,李卫咱俩还好好过,有些地方可能我做得不对。那时肯定检讨我自己,不能说他不对吧。想来想去,我也没觉得自己有太多做错的地方,只能找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李卫说:“咱俩是两棵嫁接在一块儿的树,开不了花结不了果。”弄来弄去不行,我妈说去看看他父母,这一说他同意了。我花钱买了东西去看他父母,他爸连理都不理我妈,他妈还算不错,跟我妈简单说了两句,晚上吃饭也是我妈掏钱请的他父母,我给他父母敬酒,赔礼道歉——其实并不是我的错,到现在我也不认为是我错,只是当时陷入那种泥潭,就是想跟他过,他爸妈才给我妈一点笑脸。回去没多长时间,李卫说不舒服,我们哪敢多待呀,我给他做了个小米粥,之后我跟我妈就走了,这段时间他一直跟我分居,连我妈走都不管。我妈前脚刚走,后脚我就去顺义集训去了,我补了个假条,跟领导说从楼梯摔下来了。
访:这次你怎么想通了?
叙:我在顺义集训时,跟我一屋的一个大姐跟我关系不错,人家给我讲开了这事:“你看你现在刚结婚一年多不到两年,他就这样对你,而且他父母也这样对你。”旁观者清,人家一看就知道他不把你当回事,没把你当人,最起码跟你不平等,从结婚之日起,就觉得你人格比人低,进人家高门槛了,这话都是别人给我总结的,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点。我原来一直觉得很正常,没想过这有多严重,我还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跟我提离婚呢,而且提了一次两次,后来又没提,是不是假的,吓唬我,现在我觉得可能是他想通过我父母进民航,而且他们周围的人都说他不对,他们大队长停过他飞,大会上点名批评他。后来吓唬不住了,领导说也不管用。领导说要停他飞,停两天,没事,过两天不停了,又开始了,到后来属于恶性循环了。
访:他在外边对别人脾气暴躁吗?叙:不。玩麻将,人家斥他,难听呀,他就只是笑笑,我报“110”,派出所把他抓去,人家说他“老实着呢,说什么都承认”,在他爸妈面前,他也挺牛,他妈特别顺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我就这么恨,我集训期间就打过两三回。4月我回来了,2000年5月中旬李卫又一次无故打我,抓着我的头发按在地上给他磕头,骑在我身上,撸着脖子让我吐东西。不但打掉我一小块牙齿,而且使我再一次被打成脑震荡,跟卷麻花一样把我往里卷,我想往外跑,他不让,把我衣服都撕破了,我穿一件他撕一件,我也不跑了,他让我穿着胸罩裤头,把我拉到楼底下,押着我游行,然后他就出去了,我没穿外衣,又没钥匙,回不去,后来,我看里头门没锁,就把防盗门纱窗捅破了,李卫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我开始想到要离婚
访:他这么对你,你也不反抗?叙:我想离了,一旦翻过来我提出离婚,开始有反抗的苗头的时候,他倒对我另眼相看,好像还挺欣赏我的样子,所以后来你说得不对我也敢跟你顶了,但他还打,这打的毛病改不了,恨不得把你弄死,我害怕了,跟我爸妈说,我妈说绝对要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我爸让我到外面找间小房,再打我就到那儿住,我没想过要到外面找房,我一直忍着。最让我忍无可忍的是2000年12月8日晚上,因为自行车坏了,6点才到家,他就不高兴,嫌我回来晚了,不给他做饭了,为做晚饭这事儿我们俩发生口角,他动手打我,打得甭提有多狠了,拿拳头往你身上擢,抓住你跟麻花一样,从沙发上把你扔到客厅,上来就一脚,踹到肚子,下面流血,肚子疼痛难忍,鼻子又擢了,手上咬得全是牙印,他们两个同事上来劝阻不了他,没办法,只好到邻居家打“110”,这是第三次,当时把李卫带走了,当晚就可以拘留他,因为耳穿孔是轻伤,当时我都不知道,我就看病去,诊断结果为:耳穿孔,这是第二次耳穿孔,加上耳道有点流血。
我觉得这种情况下,我没法再过了,而且他根本就不把我们家当人,包括流产的事也是他的原因。当晚做笔录,他就跟民警说,“我就想跟她离婚,她就是赖着不离”,民警都反过来跟我说,我也明白了,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可能应该离了,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当时我们同事说应该拘留他。这时候我也比较犹豫,我就说:“算了,等法医鉴定出来以后再说。”回头我就把李卫给弄出来了(人家当时不是要拘他嘛),回来以后看病中间我们又闹别扭,他又到外头住去,后来我发现怀孕了,当时我都觉得不敢相信,一查果然是怀孕,但是先兆性流产,我把这事儿跟李卫说,他根本不管,我一人没办法,给我妈打电话,2000年元旦,我妈来照顾我,大概有半个多月(李卫还没回来),这中间李卫来过,问他怎么办,李卫说还是想离婚,小孩想让我流了,但是到妇联他又恶人先告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