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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汉子微微躬身,道:“王妃过奖。巴天石愧不敢当。”
这黑瘦汉子巴天石虽然形貌猥崽,却是个十分精明能干的人物,曾为保定帝立下不少功劳,目下在大理国位居司空,司徒、司马、司空三公之位,在朝迁中极为尊荣。巴天石武功卓绝,其擅长轻功,这次奉段正淳之命探查敌人的驻足之地,暗中跟踪钟万仇一行,已经查到了万劫谷的所在。
其实,就算巴天石不出现,方杰也能带着这伙人找到万劫谷所在,不过,既然有人代劳此事,方杰倒也落得个清闲,与巴天石客套了两句后,便有些急不可耐地对段正淳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发?”
段正淳闻言,信心十足地一笑,挥手道:“好!咱们这便出发!”
巴天石说道:“臣巴天石引路。”
说着,当先策马冲了出去,方杰、段正淳夫妇、高升泰、四大护卫随后鱼贯跟上,一行人所乘皆是骏马,奔行如风,未到傍晚时分,已抵万劫谷外的树林。
来到谷口,巴天石指挥从人,将挡路的大树一一砍开锯倒,段正淳看到那株漆着“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的大树后,心知是钟万仇怕自己进谷去探访甘宝宝,于是向妻子斜目瞧去,见她只是冷清笑,老脸不禁一红。
几名汉子提着大斧抢上,片刻之间那株数人合抱的大树砍倒了。褚、古、傅、朱四大卫护当先而行,其后是巴天石与高升泰,又其后是镇南王夫妇,心中有些郁闷的方杰则走在最后。
进得万劫谷后,但见四下静悄悄地,无人出迎,巴天石按照江湖规矩,手持段正淳的名帖,大踏步来到正屋之前,朗声说道:“大理国镇南王段正淳,前来拜会钟谷主。”
话声甫毕,左侧树丛中突然窜出一条长长的人影,迅捷无伦的扑到,伸手向巴天石手中的名帖抓来。巴天石向右错出三步,喝道:“尊驾是谁?”
那人正是‘穷凶极恶’云中鹤,一抓不中,更不停步,又向巴天石扑去,巴天石见他轻功异常了得,有心要跟他较量较量,当下又向前抢出三步,云中鹤跟着追了三步,巴天石发足便奔。云中鹤随后追去。
一个矮,一个高,霎时之间在屋外绕了三个圈子,云中鹤步幅奇大,但巴天石一跳一跃,脚步起落却比他快得多,两人之间始终相距数尺,云中鹤固然追他不到,巴天石却也避他不脱,两人一向者自负轻功天下无匹,此刻陡然间遇上劲敌。均是心下暗惊。两人越奔越快,衣襟带风,发出呼呼声响,虽只两人追逐,旁人看来,便是五六人绕圈而行一般。
到得后来,两人相距渐远,变成了绕屋奔跑,已不知云中鹤在追巴天石,还是巴天石在追云中鹤,倘若巴天石追到了云中鹤背后,这场轻功的比试,自然是他胜了,但云中鹤猛地发劲,又将巴天石抛落数丈。
便在这时,只听得呀一声,大门打开,钟万仇走了出来,巴天石中下不停,暗运内劲,右手一送,名帖平平向钟万仇飞了过去。
钟万仇伸手接住,怒道:“姓段的,你既按江湖规矩前来拜同,干么毁我谷门?”
刀白凤一直悬念爱子,忍不住问道:“我孩儿呢?你们将他藏在那里?”
屋中忽又跃出一个女子,众人看去,正是「修罗刀」秦红棉,其尖声道:“你来得迟了一步。这姓段的小子,我们将他开膛破肚,喂了狗啦!”她双手各持一刀,刀身细如柳叶,发出蓝印印的光芒,正是见血即毙的修罗刀。
这两个女子十八刀年之前便因妒生恨,结下极深的怨仇。刀白凤明知秦红棉所言非实,但听她将自己独生爱子说得如此惨酷,旧恨新怒。一齐迸发,冷冷的道:“我是问钟谷主,谁来跟下溅女人说话,没的玷辱了自己身份。”蓦地里当当两声响,秦红棉双刀齐出,快如飘风般近前,向她急砍两刀。
段正淳好生尴尬,一个是眼前爱妻,一个是昔日情侣。他对刀白凤钟情固深,对秦红棉却也是旧恩难忘,但见两女一动上手便是生死相搏的招数,不论是谁受伤,自己都是终生之恨,喝道:“且慢动手!”斜身欺近,拔出长剑,要格开两人兵刃。
钟万仇一见到段正淳便是满肚子怒火,呛啷啷大环刀出手,向他迎头砍去。褚万里道“不劳王爷动手,待小人料理了他。”铁杆挥出,戮向钟万仇的头颈。
钟万仇骂道:“我早知姓段的就只仗着人多势众。”
段正淳笑道:“万里退下,我正要见识见识钟谷主的武功。”长剑挺出,弹开褚万里的铁杆,顺势从钟万仇大环刀的刀背上掠下,直削他手指。这一招弹、掠、削三式一气呵成,中间直无半分变招痕。钟万仇一惊,登时收起怒火,横刀宁住门户,强敌当前,已不敢浮嚣轻忽。
与此同时,褚、古、傅、朱四人奔进屋门,古笃诚左足刚跨过门槛,突觉头顶冷风飒然。他左足未曾踏实,右足跟一点,已倒退跃进出,只见一片极薄极阔的刀刃从面前直削下去,相距不过数寸,只要慢得顷刻,就算脑袋幸而不致一分为二,至少鼻子也得削支了。
古笃诚背上冷汗直流,看清楚忽施暗袭的是个面貌俊秀的中年女子,正是‘无恶不作’叶二娘。她这薄刀作长方形,薄薄的一片,四周全是锋利无比,她抓着短短的刀柄,略如挥舞,便卷成一圈圆光。
古笃诚起初这一惊着实厉害,略一定神,大喝一声,挥起板斧,便往她薄刀上砍去,叶二娘的薄刀不住旋转,不敢和板斧这等沉重的兵刃相碰,古笃诚使出七十二路乱披风斧法,双斧直上直下的砍将过去。叶二娘阴阳怪气,说几句调和侃的言语,朱丹臣见她好整以暇,刀法却诡异莫测,生怕时候一长,古笃诚抵敌不住,当即挺判官双笔上前夹击。
此时,又忽听得一人粗声骂道:“妈巴羔子的,吵得老子睡不着觉,是那儿来的兔崽子?”只见南海鳄神手持鳄嘴剪,一跳一跳的跃近。
傅思归喝道:“是你师父的爹爹来啦!”
南海鳄神喝道:“什么我师父的爹爹?”
傅思归指着段正淳道:“镇南王是段公子的爹爹,段公子是你的师父,你想赖么?”
南海鳄神虽然恶事多为,却有一椿好处,说过了的话向来作数,一闻此言,气得脸色焦黄,可不公然否认,喝道:“我拜会我的师父,跟你龟儿子有什么相干?”
傅思归笑道:“我又不是你儿子,为什么叫我龟儿子?”
南海鳄神一怔,想了半天,才知他是绕着弯儿骂自己为乌龟,一想通此点,哇哇大叫,鳄嘴剪拍拍拍的向他夹去。此人头脑迟钝,武功可着实了得,鳄嘴剪中一口森森白牙,便如狼牙棒上的尖刺相似,傅思归一根熟铜棍接得三招,便觉双臂酸麻,褚万里长杆一扬,杆上连着的钢丝软鞭荡出,向南海鳄神脸上抽去,南海鳄神掏出鳄尾鞭挡开。
此时,场上除了方杰,其他人都已经打了起来。
虽说只要方杰一出手,便能将在场所有人都瞬间杀光,但他现在可没这份心思,而是一边看着这些人打来打去斗了个不亦乐乎,一边暗想,根据原著的情节,此时段誉应该就在屋子里面,所以,倒不如趁着这些人还没消停下来,自己赶紧去里面看个究竟,免得又被游戏系统放了鸽子,白跑一趟。
打定主意后,方杰身形一晃,化作一道虚影冲进了屋内,移动中目光快速地左右一扫,见四下并无段誉的身影,于是又推开左边厢房门,正要进去查探,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从门背后转了出来,脸色惊慌,问道:“你……你是段公子的那个朋友?”
见那姑娘正是钟灵,方杰忙问道:“段公子在那里?我要救他出来!”
钟灵摇头道:“你救他不出的。他给人用大石堵在石屋之中,门口又有人看守。”
方杰道:“你带我去。我打倒看守之人,推开大石,就救他出来了。”
钟灵歪着小脑袋有些迟疑地打量了方杰一眼后,这才点头道:“好!你跟我来!”
在钟灵带领之下,方杰很快便找到了关押段誉的那间石屋,只是屋前大门被一块大石挡住了入口,大石前端坐着一青袍客,只见那青袍客面目全毁,双腿残废,双手杵着铁杖支撑着身体,只看这人的扮相,方杰便认出对方就是外号为「恶贯满盈」的段延庆。
方杰自然不会跟对方客气,当即一指点向了段延庆,而段延庆也不含糊,从腋下伸出一根细细的铁杖,反向点了过来,只听“噗”地一声轻响,两道指劲相撞后瞬间消散于无形,方杰又朝那段延庆连点了几下,结果均被段延庆用指劲一一化解。
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