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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馨海熟睡过去。
石静言的目光对住蒋芳天。
“有一个证据。”
“我想到了。”蒋芳天握拳。
“是的。我和你通话时的音频信号。”石静言眸中有光芒一闪。“当时你们手中的设备保持了原状。从那个设备中收取的音频,可以分析出当时音频发出者的参考体型。”
——恐龙的叫声,和科莫多巨蜥的叫声,听来类似,但从声学的角度,完全不同。
“回去以后我陪你去科学院。”石静言淡淡道,“我在直升机上所说的,代表石少将的态度。现在我所说的,代表峨眉派石静言的态度。”
蒋芳天看了她片刻。“我们这一代,既是修行者,又是军人。我只想找出真相,并无意成为执委会的领袖。——我认为,师姐比我更合适和上层打交道。”
石静言笑笑,“你帮你师弟拿着吊瓶吧。我去陪两位前辈聊聊天。”
——笑三少和名剑一路都在睡觉。
石静言坐在笑三少身边的空位上,静静看书,度过了印尼到北京五个小时的夜航时间。
(22)
北京的确有些很好吃的菜肴。
三少与名剑从羊房胡同转出来。
“满族皇帝挺会享受的。”笑三少回味厉家菜的味道。
“积累财富和权力三百年,这点享受并不为过。”名剑仰头看了看星光,“还有多少人跟着我们?”
“本来有四拨,刚才主动撤走一拨,还剩下三拨大概二十个人吧。”笑三少从牛仔裤口袋里面挖出一根牙签开始剔牙。“一拨跟得明晃晃的肯定是执委会的人。剩下的,大概有石静言说的那什么天宙小组;还有的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联合国?”
“联合国在北京什么也干不了的。”名剑笑了笑。“想不想坐公车?”
笑三少眼睛一亮,“北京的公车最舒服,开得又慢,人又少,一路看风景最好。”
又一拨跟踪者放弃。
只剩下两拨各三四个人,厚着脸皮跟着名剑笑三少上了车,刚好把座位填得满满当当。
公车方向是香山,但是名剑与笑三少却在黄庄下了车。
沿着中关村一路走过去,笑三少忽然松口气。“全部甩掉了。”
“我们在这里下车,要猜出知道目的地也不难。”
“奶奶的。”笑三少大咧咧牵着名剑的手,晃进了中国第一学府的大门。“蒋芳天搞什么飞机,非要我们甩掉尾巴过来。”
“搞他们那个音频吧。网上说,这里的声学研究机构是国内权威。”
“唉。”笑三少皱眉,“我们被那小子召之即来,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他看准了我们关心谢四下落,且想要找出小天星阵的真相。”
被召之即来的两人晃入某栋看起来十分之未来的科研大楼。
蒋芳天一个人靠着窗口坐着,扔了两罐啤酒过来。
“吃太饱了,不用那么客气。”笑三少敬谢不敏,“你那俩师弟呢?”
“海仍在发烧,至今查不出病因。冥在医院陪他。”
笑三少一凛,“和科莫多巨蜥有关么?”
“不管那些恐龙变多大,败血症还是败血症,不会查不出也治不好。”蒋芳天面有忧色。
“你的报告呢,交了没?”
“石师姐帮忙宽延了几天。”
“那段音频送进去检测了?”
“送进去了。不过是翻录的副本。……我被监视得很厉害。”蒋芳天没有压低声音。“这里整层都被监听了。”
“那……找个没被监听的地方?”
蒋芳天吹了声口哨。
“我们几个身体里面都植有GPS芯片,我在什么地方,组织随时能知道。”
笑三少苦笑地看了名剑一眼。
六百年过去,勾心斗角的世界照旧。
还多了高科技的人体控制手段。
“有什么能帮你的?”
“石静言拿着音频正本去了科学院。”蒋芳天忽然换了传音入密。
武功手段,仍然有效。
笑三少讶然,“正本和副本有什么区别?”
蒋芳天笑笑,“副本经过正常设施的翻录,很有可能被正常化。”
“所以——?”
“能否帮我去科学院接应她?”
名剑开口。
“去买点鸭脖子下酒吧。”
笑三少精神一振。“好。还要什么?”
蒋芳天掏出车匙,“笑前辈会开车?楼下那辆奥迪是我的。”
“笑话,别说开车了,开飞机也不一定能难倒我。”
笑三少吹着口哨,直接从七楼的窗子翻身下去。
蒋芳天与名剑相视一眼。
周围的十几拨不知何时又聚拢来的监视人员,只分出了少数几个跟随笑三少的车离开。
剩下的均原地待命。
——漫漫长夜。
蒋芳天对着前辈开始述说执委会五十年来的历史。
一页页革命血泪,说得颇为曲折,听得亦饶有兴致。
名剑破例喝了少许啤酒。
凌晨一点,检测室的门打开。
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过来抱歉地告知蒋芳天,此音频确认为普通人类所发出,并无任何不妥。
道过谢后蒋芳天和名剑笃悠悠地坐电梯下楼。
电梯里,名剑对着摄像头,大方地问蒋芳天,“你体内的芯片植入在哪里?”
蒋芳天笑了笑,指住太阳穴。“这里。”
名剑带着同情的神色看他。“有异物在脑部,内力运至灵台,终归有所妨碍。”
“本来心脏还应该有一块,但是影响供血,对内功更为有害,所以特殊申请,执委会的不用装那块。”
电梯开门。
四野空旷静谧。
名剑的手机忽然响了声刺耳的短信铃。
打开看。
一段视频。
黑魆魆的建筑大概是科学院的古董小楼,被爆炸的火光衬得什么也看不出来。眼力很好的情况下,大致能看到一个黑影抱着一个白影团身从窗子里面跳出来。
“三少发来的。”名剑看住蒋芳天。
蒋芳天咬住下唇,“抱歉,牵连了两位前辈。”
“无妨。”名剑看一眼他太阳穴。“石静言也有这样的装置?”
“她患有癫痫,所以拆除了。——但她爸爸是军委老领导,对上面来说,她是自己人,不需要额外监视。”
名剑点了点头,“再见。”
他说再见便是真的再见。
如轻烟样的身影,在京城的夜色中消逝。
“好身法。”蒋芳天喃喃道。
(23)
笑三少坐在黑白斑马纹的沙发上翻杂志。
白色实木地板上铺着长长的白色毛毯。纯黑的暗花窗帘,纯白的吊灯。简约的宝石黑超大挂屏电视机后面衬着一张巨大的黑白人影画。
——石静言家里只有黑色和白色。
笑三少无聊地想起来从前名剑山庄中,名剑那一色雪白的寝室。
盥洗室内哗哗的水声渐停。
石静言裹着浴巾,一面拿毛巾擦着湿发,一面光脚就走出来。
“笑前辈,麻烦开下电视,音乐台。”
笑三少抬眼看一下石静言。
浴巾很短,腿很长。
“电视后面那个侧影的画像是你吗?”
石静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十六岁的时候,爸爸的画家朋友给我画的。”
“哦……”笑三少从茶几上找到遥控器。“怎么开?”
“我来。”
石静言俯身过来。
白花花的胸脯从三少眼前晃过去。
又晃回来。
石静言咬着下唇,“这个是复杂一些……开机,网络,选台,32……确认,好了。”
电视里面正播Katy Perry的MV。
“你喜欢听这个?”
“没有啊。我只是不喜欢家里没有声音。”石静言把音量开到最小,成为依稀模糊的背景声。
“……我认识上一个有这种毛病的人是名剑。”笑三少放下杂志,“从前他在家里养了一班乐师,在很遥远的亭子里日夜不停弹唱。但是除非是深夜万籁俱静,其他时候几乎没人能听得到。”
石静言一笑,“现代生活多么便利。——三少前辈也洗一下吧?”
笑三少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沾到的爆炸物灰烬。“我洗一下脸就好。”
还氤氲着水汽的单身女子的浴室里面,笑三少小心地研究了一下盥洗台边的用品,最后正确地拿了一块肥皂,洗了一遍脸和手。
无论在现代古代,他都算个帅哥——现代生活真心便利。从前最清晰的银镜亦未能如此纤毫毕现。笑三少仔细看了下自己的胡茬,决定过两日再考虑剃须事宜。
走出房间,却愣了一下。
石静言背部全裸站在客厅里面,手里拎着一条小小的白色T裤正打算穿。
听见笑三少步伐,她转过来。
三少即刻背转过去。
却听到石静言笑起来。“我穿好了。”
三少转回去。
却倒吸一口冷气。
石静言所谓的穿好了,不过是穿好T裤。
上半身分明什么也没有穿。
在三少有所反应之前,石静言已经从笑三少身边晃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上身套了件近乎透明的白Tee,胸前两点依稀可辨。
笑三少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