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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蛛?!
心中猛然一惊一苦,慕容晓月的身子僵了一瞬,他并没有就这么走进去,只是站在那里,冷静却急促地低声问出了一直以来堵在心口的那个疑问,“你为何会落在他手上?你知不知道他在找苌祭?你是不是苌祭的主人?!”
身后人呼吸似乎断了一瞬,那凝脂般的纤手慢慢收了回去垂在了身侧,可是那美妙清明的声音中却依旧没有任何起伏,反倒有了些许警告的意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否认的冷漠让慕容晓月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中了一般,背对着那人的容颜上露出了淡淡的苦笑,他不再多言,只是默然走进了书房。
“你……连我也不信了……”
他低低叹了一声,而千蛛身子一僵,安静垂下的眼睫微微颤动,掩去了寥落的痛苦。
“信你?也不需要信你吧,他可是我的人呢!”少年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而千蛛眸心一凝,露了一丝寒意。
慕容晓月回头,那青衣的少年不知何时已了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千蛛身后,脸上挂着明媚如阳光的朗笑,“原来两位还是老朋友呢!怎么,故人相见也不进去叙叙旧?”
“已经说完了。”慕容晓月依旧淡然,似乎不曾为任何人和事有过动容。
拉着千蛛的手将他一并拽入书房,司徒清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找我什么事?”
沉默了一瞬,慕容晓月的目光落在了千蛛脸上,想从那张低垂着眼眸的脸庞上寻找出什么,“是关于苌祭的事。”
“嗯?”司徒清挑眉。
不急不缓地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慕容晓月看着司徒清蹙着眉的凝重,又看向千蛛越发苍白的脸庞,心中再次暗叹了一声。
谁能想到,被那么多人所眼红的苌祭剑竟然真的复出江湖了,而且还跟千蛛脱不了关系……
“依你所说,那苌祭剑现在是在鬼命无常手上?”半晌之后,司徒清的眼睛渐渐变得幽远,微挑的唇角似笑非笑,慕容晓月回过神来予以了肯定,而司徒清唇角的弧度也愈发变得清晰可辨了,“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第一个条件了吧?”他前一句话还是自言自语,而后一句话显然是对着千蛛说的,千蛛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冷漠的娇美容颜上不见任何杀意,却让人觉得如此寡绝无情,“那本就是我的东西。”
司徒清不予置否,瞟到慕容晓月同样冷淡的脸上那丝欲言又止,不禁眯了眼,笑吟吟地伸手抚上了千蛛光滑的脸庞,“可连你都是我的了,不是吗?”千蛛下意识想要避开他的亲近,而司徒清却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将他拉到了自己怀中,看着从那双琥珀眸子中流露出的难得的慌乱,笑得纯粹,“怎么,不可以?是因为……有他在吗?”
躲闪着司徒清的视线,千蛛移开目光,美丽的容颜上染了淡淡的哀求,却叫司徒清心里更加不悦起来。轻轻笑了一声,那少年的视线却落到了慕容晓月身上,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那点滴不忍,一种说不出的愤怒瞬间袭上了心头,而脸上却笑得更加无害,“和他……认识多久了?”
“够了。跟他,没有关系。”闭上眼睛,千蛛的声音清泠冷淡,只是微微颤抖的声线似乎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的无助。这般没有说服力的话语少年怎会相信,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带着笑意只瞅着慕容晓月,慕容晓月脸上依旧没有出现过多的情感,淡淡地开口给了回答,“我请他救泠夜。”
“然后。”揽着千蛛坐到书房里用来待客的红木座椅上,司徒清的语气很随意,但此刻这里没有人会认为这少年就真的如他预期所需、表现出来的这么好说话。
目光跟着司徒清怀里的人而去,与那人乞求的眼神相撞一起,慕容晓月心头一震,脸上却依旧淡然不起涟漪,声音依旧平缓而没有破绽,“泠夜死了。”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怀里那人绝尘的娇颜上玩弄着,司徒清连眼睛都不抬,依旧问得随意,“怎么认识他的?”微微一愣,慕容晓月随即明白了司徒清所问,心中虽然对于他审问一般的语气很是不快,但却不得不屈服,“他被人追杀,正遇上我。”
“……没了?”少年总算抬眸,可幽暗的眼眸里却看不到一丝光芒,“不跟我说说你们之间还有些什么感人至深的事儿了?”
感人至深?什么跟什么?
对于司徒清不清不白的话,慕容晓月感到莫名其妙,而司徒清怀里的千蛛已经低低开口了,“我只是跟他认识罢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想……”还没等慕容晓月完全明白过来,司徒清已经冷笑起来,“你是在教训我吗?你好像又忘了自己的身份哪——我漂亮的玩具。”寒冽的目光落在慕容晓月身上,让这白衣青年心中突然一寒,可下一刻那少年绽放的微笑如春光般明媚。
“既然是旧识了,那慕容公子应该知道我的蛛儿平日无事总喜欢品点小酒陶冶性情的吧?”不顾千蛛眼中的愤怒与悲冷,司徒清笑得如妖物般不可理喻,“文仪城内的那家老酒坊的老主人听说是位江湖里退隐的老前辈了,他好像藏有有一种当年江湖上很有名的密酒,名乃‘乱世’,盛之需以官窑白瓷——不知可否劳驾慕容公子现在去帮我家蛛儿带一瓶来?”
慕容晓月不知道这青衣少年又在想些什么,可却见得在那少年怀中的那人无力闭上了眼眸,心中一疼,不愿他受难,兀自转身而去。
“他在这里的消息,我不希望被人传出去。”少年淡淡的声音从身后追了来,而慕容晓月的脸上依旧未起涟漪。
文仪城的那家老酒坊并不难找,随便抓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人问都能知道,只是那“乱世”却是不随意外卖的,到最后慕容晓月砸了张百两的银票才堪堪向那个显然不是司徒清说的那个老坊主的掌柜偷偷换了一瓶。
一百两,对于一个普通农家可是一个巨大的数目了,而慕容晓月看那个掌柜的模样,似乎是准备收了这笔钱就立刻辞工回老家了。
带着酒慕容晓月再次回到了司徒清面前,而司徒清依旧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揽着千蛛,另一只手滑入他衣襟里肆意搓揉。
见到慕容晓月手上那个花纹特殊的官窑瓷瓶,司徒清收回了在千蛛身上揩油的手,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包丢给了慕容晓月,“放进去。”
刚单手打开纸包的慕容晓月一惊,手一抖,那个纸包“啪嗒”一声落了地,里面的淡红色粉末撒了一地。司徒清眉角微微一挑,再次从怀中拿出一个同样的纸包,“真不小心呢,幸亏我多蹭了一包来。”
纸包再次落到了慕容晓月手上,那少年笑得善解人意,“再撒了的话可就要你跑去找哪位前辈讨来了哦……”
慕容晓月暗自咬牙,将手上纸包里的粉末倒入了酒中,而那张纸从他手上飘下,如落叶般安静落地。
少年的笑容更加明朗了,手上一用力,将怀中的美人儿推向了慕容晓月。
猝不及防的千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慕容晓月连忙扶住他不稳的身子,然后看向那个表情莫测的少年。
悠然靠在红木座椅上,司徒清闭着眼,眉眼轻柔,右手的食指微微扣起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如此美酒,你不给他喝下?”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慕容晓月压抑着心中的不安与怒意,问。
而司徒清笑得和缓,“话不能乱说哦,‘飞红’可是你放进去的——说起来,难道你不知道‘乱世飞红’这玩意儿?”
千蛛的眼眸瞬时黯淡,慕容晓月虽然真的没有听说过但也猜得到那个所谓的‘乱世飞红’对千蛛而言决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如此,又叫他怎么能忍心让千蛛喝下这瓶酒?只是司徒清似乎并不乐意见到他拖时间,轻轻冷哼了一声,可慕容晓月下不了狠心去逼千蛛。
慕容晓月的挣扎千蛛自然看得到,他垂下眸子,眼中一片死寂。
一只冰冷却细腻的手轻轻搭上慕容晓月拿着酒瓶的手,要将瓶子从他手上拿走。慕容晓月下意识地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却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慢慢地放开了手,任千蛛夺走了瓶子,然后一仰如天鹅般优雅美丽的脖颈将那瓶酒喝入了腹中。
瓷瓶从他手上滑落,留下一响清脆的声响,碎作片片光洁的白。
“如此,你可满意?”
他低沉的声音清悦却没有人性,失去了以往不起波澜的平静,只剩下如死亡般的冷漠与木然。而坐在那里闭着眼的少年猛然挣开了那双深不可测到妖异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