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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微楞,虽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中会有浓浓的不舍,但她也只是轻声道:“好啊。”
听着怀中女子的回答,唐非若淡淡的笑着,突然便有些感谢那个叫做夕墨的男子了。
依稀昨日之人
从唐非若的宅子里出来,那一直沉默着跟在夕墨身边的女子终于开口道:“庄主,大庄主吩咐过,这一次的明州王寿宴你不必亲自……”
“霜菡。”夕墨打断了她的话,回过头向向她淡淡一笑,“你该知道明州王寿宴的事只能由我出手。”
谢霜菡自然是知道的,口中却仍是道:“可是……”
摇头阻止霜菡说下去,夕墨又道:“你先回幽岚庄。”
谢霜菡一愣,随即立刻反驳到:“霜菡答应过大庄主决不离开庄主半步,大庄主费了如此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救……”
“霜菡。”第三次打断谢霜菡的话,夕墨柔声道:“我会小心的,我不可能永远都这样被你和大哥保护着。”
谢霜菡紧紧盯着夕墨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但是她只看到了一抹平和的笑意,其他什么也没有。
四年了,从夕墨被夕照救回幽岚庄也已经四年过去了。这四年里,夕墨在生死边缘走了无数次才好不容易有了好转。而他自回到幽岚庄后便再也没有提过晋楚嫣红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也总是淡淡的让人无法猜测他心中到底想了什么。
沉吟了很久,谢霜菡终于点头:“庄主自己保重,霜菡先回幽岚庄了。”
颔首,夕墨未待谢霜菡离开便已先转身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谢霜菡看着那有些单薄的背影,默默地站着。
向西,那是即云楼的方向。
黄昏的即云楼中仍是热闹非凡,萦萦公子已经住进了半月居的消息不知什么时候便传开了,慕名而来的人挤满了整间酒楼。
晋楚嫣红自外面回到即云楼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群人围在通向后院的校门前向着半月居张望的情形。
微微蹙眉,晋楚嫣红便要往后院走去,却突然听得一人唤她:“红儿姑娘。”
晋楚嫣红脚步一顿,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
转身冷冷看着向她走来的牧殊白,晋楚嫣红问到:“牧公子有事?”
“呃……”牧殊白虽然已经习惯了晋楚嫣红冷淡的态度,却仍是有些不自在,他打开手中纸扇挥了挥:“这个……在下今天早上遇见了那位萦萦公子。”
晋楚嫣红颔首,一言不发等他继续说下去。
轻咳一声,牧殊白其实很想听晋楚嫣红来一句“然后呢”,不过按着晋楚嫣红的性子他的愿望只能落空,他继续道:“那位萦萦公子好像是要找红儿姑娘你,在下就告诉他在下认得姑娘,于是他就将这封信交给在下,要在下转交给你。”
他伸出未执扇的手,手中是一封未拆开的信。
晋楚嫣红从他手中接过那封信,淡淡道:“多谢。”随即便转身往内院的浅香居走去,不再看牧殊白一眼。
牧殊白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晋楚嫣红的身影消失不见,才终于露出一抹苦笑。
穿过人群回到浅香居,晋楚嫣红才打开了手中的信,心中只有一张很小的纸条,区区一句话,字迹潦草:小心牧尘浅。
方一看到这句话,晋楚嫣红瞳孔微微收缩。
牧尘浅,这一次行动她所要杀的人的大儿子,在五夜宫原来的情报中不过是懦弱而又毫无威胁的世家公子,而现在萦萦竟然要她小心这个人。五夜宫原来的情报有问题,而萦萦却知道真相,这一次的事情并不是原来所想的那样简单。
萦萦与她本就有些私怨,若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断不会帮她并且提醒她。
这件事若不问清楚,明州王府之行必然会有意料不到的变数。
想通此节,晋楚嫣红推门往对面的半月居匆匆而去。
待到晋楚嫣红走出房门的时候,那些原本堵在外面想要一睹萦萦公子真容的人们不知为何都不在了,晋楚嫣红心中稍有抑或,却仍是快步往半月居行去。
没有敲门,晋楚嫣红直接闯了进去,半月居中的摆设与她那天来时微微有所不同,晋楚嫣红未得细看,眼光只是紧紧盯着那倚靠着窗背对着自己身着宽大青衣的男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晋楚嫣红并不想追究。
她要问的不过是明州王府一事而已。
“萦萦公子,我想有些事情你需要解释一下。”右手疾挥,一缕红芒自她的手中飞射而出,向着窗前那人直袭而去。而那人这个时候才缓缓转身,清澈漂亮的眸子对上了晋楚嫣红冰冷的目光。
只一眼,那眼中像是有着许多的情感,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没有情感,没有悲欢。
手中的织血丝像是突然失去了控制一般跌落,晋楚嫣红向来冰冷的眸中短暂的闪过一丝悲哀,却是深刻至极。
眼前的男子有着让人心惊的美貌,如画一般的眉眼,其中含着的是一种让人忍不住为之所失魂的神韵,若说萦萦的美是让人无法直视的,那么眼前这个男子便是让人无法再从他身上将视线移开。
似乎还带着一些惊讶,眼前的青衣男子看着晋楚嫣红也是久久未曾开口,秋日黄昏的风此时从窗口送入,莫名的让晋楚嫣红觉得有些冷。
分明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但晋楚嫣红却是从那人的眉眼当中找到了另一个人的痕迹。
梅晚,那个离她已经很是遥远的名字。
四年前的逝夜阁那场大战,侧雪楼中让她快要窒息的血腥的味道,那场冬夜里莫名的大雪,火光中随着梅晚一起消逝的侧雪楼。
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从前,那些记忆因为这一眼疯狂的涌了上来。
“若是要找萦萦公子的话,他似乎出去了。”晋楚嫣红听到那人淡淡的开口,声音轻柔却并不熟悉。
晋楚嫣红手中依旧握着织血丝,越来越用力,直到指尖嵌进了血肉之中,点点的鲜血与织血丝的艳红交织在一起,她听到自己开口:“你是谁。”四年不曾有过如此感受了,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可是她无法抑制。她分明不想去询问,因为她知道答案一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若不去询问,也许便能想着眼前这个人或许真的是他,可是一旦知道答案,她便连念想也无法留下了。
像是等了一辈子那么久,晋楚嫣红终于听见那人说:“我叫苏袖。”
条件
听到那人开口的刹那,晋楚嫣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手中的织血丝缠绕得有些紧了,将皮肤割裂出一道道伤痕。
本是不应该奢望什么的,她分明是知道的。
抬眸看着眼前的苏袖,虽然是一样的轮廓,但他和梅晚的确是有着许多的不同的,她又怎么会将这人看作是梅晚呢?
而此刻苏袖也是静静的看着晋楚嫣红,看着她被织血丝割伤的手,像是有话要说,却又始终不曾开口。
沉默了片刻,晋楚嫣红才道:“你说……你叫做苏袖?”声音犹带着点干涩,晋楚嫣红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袖的声音中含着一些别样的情绪。
话音方落,便见红影一闪,方才跌落于地的织血丝倏然如蛇一般舞动着往苏袖袭去,未待苏袖有所反应便已紧紧缠住了他的手腕。苏袖清澈的眼眸微微睁大,像是有些不解晋楚嫣红此时的举动。
晋楚嫣红执着织血丝手上方要用力,眼中却似乎闪过了很久以前的那一幕,那时她的织血丝缠着的是梅晚的手腕,而她将那时怀着身孕的梅晚摔到了地上,那时的梅晚也是用这种惊讶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微微咬唇,晋楚嫣红顿住了动作,沉声道:“我是五夜宫血姬晋楚嫣红。”
苏袖听着她突然说出自己的名字,轻声问道:“姑娘……什么意思?”
“我入住即云楼便是为了等你。”晋楚嫣红转过头似乎不像看到苏袖的眼睛,她缓缓说出来意,“明州王的寿宴,苏袖公子会与萦萦公子一同献艺,而我要你那时将我一同带入王府。”
苏袖眼波微恙,晋楚嫣红却没有察觉,他道:“我听说过五夜宫,也听说过血姬,姑娘你要我带
你混入王府……是想要……”
“杀明州王。”晋楚嫣红认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她看来苏袖不过一个琴师,于她这次的任务不会有半点影响。
而且……这次不管杀不杀得了明州王,她是由苏袖带进王府的这件事一旦被查出来,眼前这个人定然会受到牵连。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与梅晚有些相似,她不希望眼前这个人毫不知情的就被牵连。
而听到了晋楚嫣红的回答,苏袖却没有露出晋楚嫣红想象中的惊惶之色,而是淡淡的笑了:“晋楚姑娘算是在威胁我吗?”他用未被织血丝缠住的手指了指晋楚嫣红手中的红线。
晋楚嫣红不过瞥了一眼他的动作:“的确是威胁。”
苏袖的笑容依旧是平静的,一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