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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四天相处晋楚嫣红不过也只能找到他这一个短处了。
直到第五天,她离开了那间小屋。
梅晚如同往日一般去后山照看梅树,她便静静的离开了,她不让他知道,不知是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离开。
然而她不知道,那一袭灰衣便在那屋旁的大树下,看着她的红衣弥漫到路的尽头,然后他背转过身,眼中说不清是如何的感情,回身进屋,阳光在他的身后洒了一地。
村子就这么安静着,从日出到日落。
梅晚点起那盏油灯,拿起书准备继续看,却再次听到自家屋檐下那串铃铛清脆的声响,他淡淡笑着起身开门,看到的是门外低垂着眼眸的晋楚嫣红,她的右臂上挂着纠缠的红线,丝丝缕缕垂至了地面。
“天黑了,今天走不了了,可以再留宿一天吗?”梅晚听见她这样说。
梅晚的笑容很好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的笑容之中有一种让晋楚嫣红为之惊艳的柔和秀美,他说:“好。”
倾城之美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 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游蜂戏蝶千门侧, 碧树银台万种色。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凤翼。
接连着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在这一天放晴了天气。从来便繁华如斯的长安城近日里更是来往过客不断,秋日的细雨没有浇熄人们的大好心情,倒是给长安城平添了一摸亮色。
位于长安城城西的即云楼,此时已是人声鼎沸。座中之人大部分是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女,此刻高谈阔论的也不过是同一个话题,聒噪之中一个身着紫衣的年轻公子手执着一柄纸扇缓缓步入了即云楼之中。
看着楼中情形,年轻公子微微皱眉。
“这位公子……”酒楼的小二迎了上来,脸上是谄媚的笑:“您可是来迟了,店里这些老爷小姐们可是三天前就来等着了。”
紫衣的公子长相俊逸非凡,身上浓浓的书卷气息让那小二不由得语气中多了一丝敬重:“公子您可以去城南那家客栈碰碰运气,兴许还能抢到个位子。”
他的一席话却让紫衣公子有些不解:“究竟是什么事?抢什么位子?”
这次轮到那小二怔住了,喃喃道:“难不成公子你来长安不是为了看明州王府请来的那两位?”
紫衣公子手中折扇一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以扇骨打了打手心:“我的确是要去明州王府没错……不过你所说的那两位是谁?”
店小二到这时才恍然笑了,拍腿道:“公子你这时候来长安可真不是时候,五天以后明州王爷举办寿辰,特地请了当今名满天下的两大美人前来献艺,如今客栈里的这些老爷小姐们就都是为了亲眼看看那两位美人儿才来的。”
“两位美人……”紫衣公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突然微微睁大,“你说的美人其中一位可是那位据说美貌天下无双的舞师萦萦?”
“可不是。”小二笑容之中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你说这天下怎么就反过来了呢?长得最漂亮的竟然全是男人,那位叫做萦萦的美人据说让人看一眼都得出神三天……”
紫衣男子笑着截口道:“是销魂三日,不是出神三天。”
店小二嘿嘿笑了两声,缩了缩脖子:“对对,销魂,销魂……我这脑子记不住这么多,还是公子见识广……”
紫衣男子摇头到:“我不过是曾经听家父提起过而已,至于那另一个美人是谁,我可真不知道……你方才说也是个男子?”
“琴师苏袖公子的大名,公子居然没有听过?”小二这下更是诧异了,天底下竟然有人不知道天下最美的两人是谁他已经十分惊奇了,没想到这名公子竟然还没听说过苏袖公子的大名。
紫衣男子面露几分尴尬,轻咳一声道:“这位什么苏袖公子……真的有那么大名气?”
小二还未开口,一旁一名身着月白色锦绣长裙的秀美女子已经接口道:“苏袖公子的名气自然是不小,这天下连三岁的孩子都会说他的名字呢……不过嘛,自然还是比萦萦公子逊色了几分。”
紫衣公子微微一愣神的功夫,身旁另一个端着茶杯的富家小姐便开口了:“谁说苏袖公子不如萦萦的?”
两名女子对视片刻,皆是火气凝在眉宇之间。
紫衣公子眉头微皱,身旁的店小二则是习惯的摇摇头,扯了扯紫衣公子的衣袖:“这两天为了两位美人而打起来的人不在少数,现在这种场面算是好的了。”
摇头苦笑,紫衣公子正想开口,却听得身后一名女子的声音:“你说没有房间了?一个月前我早已托人订下了那间房……不错,就是这名越公子订的。”
这女子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种漠然与疏离,听在紫衣公子的耳中却是十分熟悉。脸上瞬间漾开笑容,紫衣公子转身向着那说话的女子道:“红儿姑娘,好久不见。”
在他的面前站着的是一名穿着白色轻便衣裙的女子,容颜并不算绝色,却让人有一种无法从她脸上移开视线的感觉,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即使就这样与她对视,紫衣公子也仿佛感觉得到她的疏远。
似乎是辨认了一下,那女子才淡淡道:“牧殊白?”
“正是,看来红儿姑娘还记得在下。”被称作牧殊白的男子很是高兴,离开那两名已经快要为了两个美人打起来的家伙,来到了女子的面前:“红儿姑娘走得匆忙,救命之恩在下还未来得及报答,如今可算是又见到姑娘你了。”
不同于牧殊白的欣喜,女子冷冷瞥他一眼:“晋楚嫣红。”
“呃……”牧殊白手中扇子再次张开,在身前胡乱扇了扇,眼光却瞟向了别处:“在下觉得叫晋楚姑娘太过生疏,还是红儿姑娘比较顺口……”
晋楚嫣红似乎不想再过多理会他,回身向着一旁静默许久的掌柜道:“听说这一次萦萦公子与苏袖公子来长安便是在此休息?”
微胖的掌柜像是有些惧怕晋楚嫣红,很快答道:“是啊,那两位的住处就安排在后面的半月居里。”
“那么我的住处在哪?”晋楚嫣红又道。
掌柜张了张嘴,有些无力的道:“便是在半月居旁边的浅香居。”
晋楚嫣红颔首,一双冷漠的眼睛注视得那掌柜冷汗直冒,一个月前便是一名叫做越之霜的男子找到了他,非要他将这浅香居给空出来说是一个月后有人回来投宿,当时那姓越的公子威胁他的话
至今还在耳边,任他再不情愿此刻也得让这女子住入浅香居中。
“现在带我去吧。”晋楚嫣红道。
“姑娘,这边请。”掌柜的示意晋楚嫣红往后院走去,晋楚嫣红没有再看身旁微笑的牧殊白一眼,径自随着掌柜离开。
牧殊白一脸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看着晋楚嫣红的背影犹豫了片刻仍是没有追去,只在后面喊了一声:“红儿姑娘,在下今天还有要事,明天一定来找你。”
晋楚嫣红离去的脚步没有片刻停顿,却不知是否听见了他的话。
浅香 半月
深夜,月下一人缓缓步出了浅香居的大门。
晋楚嫣红一袭白衣在夜色之中带了一种孤寂凄清的味道,她此时青丝披散在身后,并未扎束,在夜风之中微微扬起,与平日的冷漠相比又多了一丝柔和妩媚。
独自行至浅香居与半月居相交的那扇小门旁,晋楚嫣红停下了脚步,像是察觉了什么,目光微凛:“我以为你早已走了。”
月下一人自半月居内走了出来,青衫落落,却是一名笑容十分灿烂的男子,眉眼似画,并不算十分出众,却让人一眼便能记住。
虽然来历成谜,但这个人便是五夜宫惜夜阁阁主唐非若最信任的人,越之霜。
“阁主要我再此等候嫣红姑娘,我可不敢随便离开。”越之霜耸肩,看似十分无奈。虽然五夜宫有五阁,但越之霜口中的阁主从来只有唐非若一个。
晋楚嫣红不理会他的话,只道:“唐非若打的什么主意?君夜要我来这里等着苏袖与萦萦到来,莫非是要我跟着这两个人混入明州王府?”
越之霜别有意味的笑了笑:“嫣红姑娘很聪明,按照阁主的吩咐,我可是千辛万苦才帮你弄来这么好一个房间让你有最好的机会接近两位美人,别人想接近还没这个机会呢。”
晋楚嫣红自然明白其中缘由,明州王府守卫森严至极,平日里很少有人能够闯进去。若在平日,就算她能够进入王府却也没有半点把握能够杀得了人并全身而退,而寿宴之中各方人马众多,能
够混入献艺的人群中趁机对付明州王自然是再好不过。
“我知道了。“晋楚嫣红颔首道,“你可以回去向你们阁主交差了。”
越之霜为难的挠头:“我说嫣红姑娘,我还没说完你可别老急着赶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