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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挑眉冷笑,向君夜道:“小夜,好久不见了。”
君夜不知为何便笑了,笑容之中的苦涩任谁都看得出来,轻轻颔首,她说:“是啊,快四年没有见面了。”这句话脱口的瞬间,竟是有泪自她的眼角滑落。
眼前的男子该是严华教教主风藏,晋楚嫣红一眼便看了出来,只是君夜竟然认识风藏却让晋楚嫣红有些惊讶。
安静的看了风藏半晌,君夜终于后退了几步与风藏拉开距离,看着风藏的眼神渐渐转为失望,口中却冷冷道:“我从来没有想到严华教的教主便是你,卿言。”
她喊他卿言,不是风藏。
没有人知道,在君黯继承五夜宫的那段时间她去了西域,在万云山认识了一个叫作风卿言的男子,而君黯死后,为了回来接替君黯成为五夜宫宫主,她离开了那个男子,她说要他等她,终有
一天她会回去。
四年了,她想尽一切办法将五夜宫自君黯死去的打击中走出来,再次恢复到从前的繁盛,便是为了能够早一天回去见他,而如今决战的时候终于到了,她曾经以为只要经过这一战她便可以回去
找他了。
却没有想过最后的敌人,便是她一直想要回去见的人。
风藏只是低哂一声,随即道:“你有话想说?”
摇头,君夜眼神再变,此时已带了些许愤怒:“无话可说,只愿一战。”
“很好。”风藏随即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夕照,“夕照,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算清楚了,炎明阳的仇,我可以不怪夕墨,但是你,罪无可恕。”
夕照亦是向着风藏走近两步,手中长剑已然出鞘:“我很早便想试试究竟是谁的武功比较高强了。”
三人对峙在一起,一时之间气氛冷肃到了极致,却听一人毫不在意的笑着:“难得有如此对战,这么少得了在下呢?”没有人转过头看他,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声音是牧月崖之主凌似月的。
慵懒的笑着,凌似月与风藏并肩站在一起,右手却已握在剑柄之上。
四个人只有一秒的对峙,接下来的,便是快到让人难以分辨的过招。君夜抢先一步掷出了手中的青色短匕,向着风藏疾掠而去,风藏不疾不徐的躲开她的狠厉攻击,唇畔带着莫测的笑意。而另一方凌似月与夕照亦是交战在一起,两人的武器都是剑,你来我往之间已然过了不下百招,武功稍弱的五夜宫宫众只看得见一片剑花闪烁,听得金属交界的铿然之声不断,两人的身影竟无法看清了。
晋楚嫣红理好心绪才缓缓上前,来到了离辰的身边,沉声道:“逝夜阁众人今日誓杀牧月崖中人一雪前耻,听到了吗?”
众人听着晋楚嫣红的话,斗志激扬起来,纷纷祭出武器往着牧月崖众人冲去,两方人马经历了短暂的僵持再次开战,而这一次,所有人更加激愤。喊杀声与骨肉撕裂的声音响成一片,瞬间弥漫了整个逝夜阁。
离辰侧过头看着晋楚嫣红没有表情的脸,忍不住问道:“红儿,你方才是去找梅晚公子了?”
晋楚嫣红没有看她一眼,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变化,只是那看着众人砍杀的眼神隐藏着某种愤怒,那是让离辰都为之心惊的晋楚嫣红。
“红儿?”离辰又清浅的唤了一声。
晋楚嫣红却是冷冷道:“从此以后,梅晚与我再无瓜葛。”她这么说的同时,手中织血丝如蛇一般的急急向着战斗中的敌人穿梭而去,攻势凌厉至极,似要发泄心中无尽的怒火,所过之处,牧月崖与严华教中人竟无一生还,只剩下堆叠的尸体与遍地的鲜血。那纷纷扰扰的织血丝像是觅食的蛇,是致命的一抹嫣红。
这一战,五夜宫血姬成了所有牧月崖与严华教中人的噩梦。
大雪纷扬了竟又是整整一天,外面的喊杀声似乎远了又像是近在耳边,朦胧中像是一切都已经不再真实,梅晚觉得自己分明是痛得像要被撕裂的,如今感觉却越来越遥远,像是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漫天飘零的大雪,决然离去的晋楚嫣红,还有窗外传来的激烈的打斗声,如今都远了。
只是他若现在死在了这里,晋楚嫣红又会如何呢?
意识迷茫间,腹部极致的疼痛将他的意识带了回来,他一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想要去找她,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平白的想在最后看她一眼。
然而他没有力气了,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过微微将手抬了起来,手上却是一股粘稠的感觉。全是鲜血,不知是何时自他的身下流出,此刻竟已染红了周身的地面。
再挣扎都已成了多余,他的眼光向着窗外看了一眼,很轻很浅的一眼,却是有着无限的留念。窗外有着那个女子,曾经许他一生的那个女子,只是如今她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无奈的扯动苍白的唇,梅晚终于仍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神色安详像是陷入了一个无比美好的梦境。
天似乎黑了,似乎……又亮了。
只是,他已毫无所觉了。
院里院外隔着不过一重梅林,他却似乎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
一场战斗的结束
那场战斗持续着,尽管有着夕照这个绝世高手相助,又有血姬疯了一般的杀戮,牧月崖与严华教却人数众多致使五夜宫一方连连败退,接连一天一夜的战斗已让众人近乎力竭,连夕照君夜和晋楚嫣红也不例外。
天,渐亮。
大雪在这一刻终于停止,逝夜阁的外面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该当是幽岚庄的人到了,夕照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微有瞬间的分神。
凌似月趁着夕照分神的刹那来到了风藏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大教主再不肯尽全力对付那位君夜宫主,这一次我们怕是难以取胜了。”
风藏只是冷冷哼了一声,斜睨他一眼:“你认为我没有尽全力?”
凌似月挑眉看着他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衣,反问:“你觉得呢?”打斗了如此之久,对面的君夜喘息得愈见厉害,衣服上也有着微微的破损,然而风藏却是一脸的轻松,一身略显宽大的白衣竟是一根线也没有被君夜的短匕划开。此等武功,绝不会输于被誉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夕照。
“大教主是真心想要与牧月崖共同对付五夜宫还是借此机会玩玩?”凌似月双目眯起,带着些许挑衅。
风藏微扬唇角,脸上的阴翳却更为明显:“很好。”
他说话的同时人已往君夜那边掠去,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青色的匕首,竟是与君夜手中的那柄一模一样。
而君夜此时也将视线牢牢锁在了风藏的身上,那匕首向她袭来的瞬间,她紧握利器的手猛然扬起,两抹青影交叠之间只听得一声铮然,随后便是君夜手中的武器脱手,落在堆积的雪中。
君夜瞳孔紧缩,唇角一丝鲜血淌出。
缓缓踏前一步,风藏冷冷笑着便要开口,眼角却瞥见一抹红影以诡异的角度向他疾掠而至,他举起匕首隔开那红影,随之便见到面容清丽的冷傲女子已袭至眼前,手中的红色丝线无风而动,似蛇一般飞舞着。
风藏眼中有了一瞬间的诧异,语气有些不善的道:“你是五夜宫血姬?”
“不错,要想伤五夜宫宫主,你还得先杀了我。”晋楚嫣红红裙似火一般灼人视线,眼中却只有冷厉。
听到她的回答,风藏眉头皱起,竟是将手中的青色匕首收了回去:“为何你会在这里?你此刻不是应该去照顾侧雪楼中的那人吗?”
晋楚嫣红眼中有一瞬的错愕:“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风藏为什么会认识梅晚,也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风藏眉峰高高扬起,讽刺一般的提高了声音,“你难道根本就没有去侧雪楼见他?你不知道孩子就快出生了吗?”
这句话像是一记惊雷回荡在晋楚嫣红脑中,一时之间她竟然忘记了该作何反应。
冲进侧雪楼的时候,她根本只记着梅晚是欺骗了她的人,全然忘了他还怀有九个多月的身孕。伤了他,将他一个人扔在侧雪楼不管,他根本就……毫无活路。
问自己,这便是她想看到的结局吗?
曾经为了救他斩杀百人炼成血茧,现在却自己亲手将那人置于死地。
这便是结局吗?
眼见晋楚嫣红站在原地突然变得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风藏竟然觉得有些为那人气恼了:“你不去找他?”
他的话让晋楚嫣红回过了神来,然而晋楚嫣红仍旧是站在原地,注视着风藏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挣扎:“我去找他,你便可以趁机伤了君夜?”
她如今不能走,因为身后还有着自己最重要的同伴。
逝夜阁是她的家,她守护着这里不许外人撼动分毫,绝对不能现在离开。风藏笑得冷淡,还有着一些不屑:“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真的为他感到不值。”就在晋楚嫣红微楞的时候,他转身向着凌似月道:“我们可以走了,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