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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你过来一下。”一个婉转悦耳如黄莺般的女声在马车里响起,花似锦立刻收了骄傲孔雀的面孔,恭敬的走到马车旁,马车里的女子似乎对花似锦说了什么,花似锦点点头,然后走到皇甫笙他们面前道:“公主舟车劳顿,有些乏了,这接风洗尘的事容后再说,先找个地方让公主歇歇脚。”
“公主?”皇甫致诧异,只听说来了一个楼兰使臣,可没说连楼兰国的公主也一起来了。
说到公主,花似锦的下巴翘的更高了:“正是,我们楼兰国的第一公主——淑离。”
皇甫致眼眸微闪,看来楼兰这次派人前来,不只是朝贡这么简单了。
◆◇◆ ◆◇◆ ◆◇◆
御花园,八仙亭。
皇帝和叶锦民坐在石桌两旁,中间摆着一张棋盘,皇帝近来身体好转,面色红润,摸着短须落下一子,开口笑道:“爱卿近来棋艺倒是精湛了不少。”
叶锦民凝眉思索,缓缓落下一子,道:“皇上说笑了,微臣棋艺一般,若说精湛,六殿下才是当之无愧。”
皇帝幽幽叹了口气:“六儿棋艺虽好,却素来与朕不和,每次和他下棋,总是心不在焉,无趣,无趣!”
叶锦民莞尔:“准是六殿下让着皇上。”
“倒真是这样就好了,六二的母妃去世的早,这几年朕忙着打理朝政,倒是对他颇多疏忽了。”
“皇上不必忧心,六殿下才德兼备,早已是一个有担当的皇子了。”
“哦?六儿并无出色表现,爱卿何以觉得他有担当?”
叶锦民笑而不语。
又落下一子,皇帝仿若漫不经心的问道,“朕的这些皇儿里,爱卿觉得哪位最有担当呢?”
叶锦民拿棋子的手顿了顿,看来皇帝开始试探他的立场了,“微臣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这不是朝堂,你我也不是君臣。”
“那就恕臣冒犯了,”叶锦民从容答道,“以臣之见,二皇子杀伐决断,三皇子谦和仁慈,五皇子聪慧机敏,六皇子沉稳谦逊,四位皇子各有千秋,若说谁最有担当……皇上心里不是早就有数了吗?”
皇帝哈哈一笑:“叶爱卿啊叶爱卿,你还真是……”
“不过,”皇帝面容一整,“爱卿似乎忘记了一个人。”
叶锦民自然知道皇帝指的是谁,他微微皱了皱眉,道:“恕臣之言,七皇子尚且年幼,孩童心性,且志不在此,牵涉其中怕是有害无利。”
“志不在此……朕又何尝不知呢?”皇帝再次叹气,“只是身为皇家人,不管他愿不愿意,早就牵涉其中了。”
看来皇帝打定主意要拉皇甫笙下水了,叶锦民心里想到那个眼神澄澈的少年,心里不由遗憾,他忍不住道:“近来皇上对七殿下颇为宠爱,不知……”
皇帝看着纵横交错的棋盘,没有回答,半晌落子,说道:“引蛇出洞,围而歼之。爱卿,你输了。”
◆◇◆ ◆◇◆ ◆◇◆
三日后,清风殿。
一袭龙袍裹身,皇帝高坐殿中龙椅之上,左右分别为当今太后,文皇后,和两位受宠的徐贵妃,王贵妃,再往下两列则分别坐着各位皇子公主,朝中要臣。
皇帝举起酒杯,含笑道:“今日楼兰使臣来临,又恰逢每年初夏宴,朕和各位一起为使臣接风设宴,欢度一刻,各位不必拘泥于君臣之礼,随意便好,干杯!”
这初夏宴是宫里每年的规矩,即每逢初夏,宫里举办宴会,彻夜狂欢。
皇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底下的皇亲国戚,朝廷命官也纷纷站起身来,喝酒欢呼道:“谢皇上/父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轻轻击掌三下,身披轻纱的窈窕女子鱼贯而入,跳起舞来,配合着悠扬悦耳的乐器,姿态曼妙,如梦如幻,殿中也变得热闹起来。
皇甫笙坐在左侧第七张桌上,看着优伶们的舞蹈,眼都直了:“妈呀,多少年没看见美女了,今天来的太值了!”
一旁的上官芸白了他一眼:“难道我不是美女吗?”因为皇帝说,允许每个皇子可以带一个女眷,纵观皇甫笙的文修阁,也就只找到上官芸这一只,只好把她抓来了。
“芸姐姐当然是一等一的美女了,我是说,是说好久没看到二等的美女了,嘿嘿。”
“那还差不多。”上官芸左右各抓着一只鸡腿,毫无形象的吃了起来。
“哎,等等。”皇甫笙突然眼尖的看到这些优伶中有一个身影,“芸姐姐,你快看,那个美女好像胸特别平,而且跳的老是比别人慢一拍,好像还有那么一些眼熟……”皇甫笙仔细的看啊看,突然惊讶的站了起来,“阿袖!”
“大惊小怪什么?”上官芸把他重新拉下来,道,“不是说只能带一名女眷吗?可是阿袖很想来看看,所以我就跟伶官说,把阿袖也编排进去。”
“那个伶官会听你的?”
上官芸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说这是七皇子的命令,如果不照办……哼哼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皇甫笙缩了缩脖子,心想:到底谁才是七皇子啊真是的。
“我记得其他几个人也吵得要来,他们该不会也……”
“答对了,你看,”上官芸伸手一指,皇甫笙沿着手指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角落里坐着几个乐官,弹琴的分明是石俊言,吹箫的则是路长清,拉二胡的是小高。三人感受到皇甫笙的目光,还饶有兴致朝他招手。
皇甫笙脸色一黑:“你们太胡来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这有什么?这不有你罩着么?”
“那小墨呢,他总不会跟着你们几个胡来吧?”
“你往后面看。”
皇甫笙转头一瞧,后面站着一溜禁军卫,而在自己正后方……那张脸带着头盔也认得。天!皇甫笙抚额,他到底认识了怎样一群同伴啊!
“你们可千万别给我惹事啊!”皇甫笙低声警告。
跟皇甫笙隔着几张桌子,二皇子一手支颌看着场中,一旁的碧舞为他斟了一杯酒,柔声道:“殿下,在想什么?”
“在想这几个伶人连碧舞你的一根手指都不如。”说着,二皇子的手在桌下悄悄摸上了碧舞的大腿。
碧舞面色一红,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殿下~”
这时,一个侍卫走到二皇子的身边,悄声道:“殿下,据探子报,叶锦民带着两个手下,将王培张武抓了起来。”
二皇子握着酒杯的手蓦地一紧,这叶锦民是越来越大胆了,这已经是第三批自己的人被叶锦民所抓了,想要查到他谋权造反,拉帮结党的证据吗?尽管抓吧不要紧,二皇子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叶锦民,本殿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明哲保身的道理你都不懂,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怨不得本殿了……”
二皇子用传音入密吩咐道:“继续给我擦亮眼睛,盯牢叶锦民。”
“不用……对付他吗?”
二皇子摆手:“不必,本殿自有主张。”
那侍卫点头,又毫无存在感的再次消失。
这时,张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楼兰使臣花似锦到!”
大殿停止了喧哗,连伶人们也如潮水般褪去,若有似无的歌声响起,如三日前那般,花似锦又在一群美女的簇拥之下,华丽丽的登场了。
皇甫笙不由撇唇,这只花孔雀也太爱讲排场了吧,光是那撒的满地皆是的花瓣就要收集很久吧?也不闲累得慌。
看到皇帝陛下,花似锦倒是不再鼻孔朝天了,礼貌的行礼。
摸了摸短须,皇帝笑道:“朕记得每年来朝贡的不是你们楼兰的老大臣吴儒吗?今年何以派了……如此年轻的官员前来?”本来想说黄口小儿,想着对方可能不服,便婉转的说道。
花似锦负手而立,又恢复了那副倨傲的表情:“吴儒乃是家师,近日偶感风寒,不适宜长途跋涉,故派花某前来……既然今晚众位都在,花某代表楼兰国为皇上献上四份大礼。”
“这些明日早朝再说也可。”每年来来去去也就那些东西,皇帝不由意兴阑珊。
花似锦露出自信的笑容:“花某相信皇上看过这些礼物之后,一定会喜欢的。”
皇帝被勾起了好奇心:“哦?呈上来看看。”
皇甫笙也好奇的伸长了脖子。
花似锦一打响指,立刻有两名妙龄女子,抬着一张桌子放在殿中,桌子上则放着一个三尺见长的长方形盒子,花似锦摸着盒子道:“这盒中装着古代名师吴家子的名画《善水》。”
满座哗然。
上官芸嘴里塞满了东西,不由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这画很有名吗?”
皇甫笙解释道:“吴家子是我朝建朝初期的一个画师,他一生漂泊,孤苦无依,唯对山水画有极高的造诣,堪称古今一绝,只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