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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用手撑着头,苦恼的作思考状,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就想不起来
了呢?”
摘花瞪着眼睛看着在偷笑的温柔。
萧东楼和唐方微笑不语的看着两人。
摘花不怒反笑:“那真是太可惜了。”言毕从怀中掏出一迭银票,放在温柔手
上,很诚恳地说道:“我最近实在很忙,有没有什么时间,而且也不懂鉴别什么美
玉,姐姐喜欢的话,还烦请自己去买来。”
温柔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银票:“没办法,谁叫我心太软呢?以后还会这么大
声地跟我说话么?”
摘花满脸堆笑:“怎么会?”
温柔点点头:“那件事我们一会儿再单独聊吧。”
唐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俩人:“你们当我不存在的?”
温柔看着唐方,甜甜的笑着:“姐姐,若果你懂做的话……”
“扑通”一声,只见摘花已跌倒在椅子上。
萧东楼咳了两声。
温柔迅速收起笑容,正色道:“其实那次你们去之前,我为了好玩,是女扮男
装去的。
那时正值初秋,温柔一时高兴,换了一身男装,提前两日来到了杭州。
一身白衣的萧温柔自命不凡的走上了“醉凡尘”,点了一条这里最出名的“西
湖醋鱼”,又要了几个小菜,搭上一壶十年的“女儿红”,自斟自饮起来,好不快
活。
就在她喝得高兴时,不小心将手中的折扇掉落到了楼下,偏偏还砸中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而且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
那位大姑娘抬眼看了一眼楼上的温柔,温柔登时被那姑娘的绝世容貌镇住,不
由得痴看了几眼,还不住地对那位姐姐微笑。
说到这里,温柔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人家忘了自己还是男装打扮,就习惯
性的多看了两眼,可是…………”
可是那位大姑娘被温柔看得居然红了脸,低头匆匆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又冲
她嫣然一笑。随即对旁边的丫环耳语了两句,头也不回地上轿走了。
就在温柔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时候,那丫环已经走上楼来。
萧东楼笑道:“那丫环自然是来询问咱们的温柔公子是哪里人氏?”
唐方接道:“年方几何?有否婚配?”
温柔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全中。”
摘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奶奶的,这等好事怎么就没被我碰上过?”说毕
忽然意识到失口,忙打岔道:“那大姑娘一定就是薛家的三小姐了。”
温柔愁眉苦脸道:“可不就是薛家三小姐,忘雪无忧薛无忧。”
萧东楼笑道:“怪不得上次见到薛三小姐时,她看我们这边的时候老是不自觉
脸红,我还以为她是在看小花的呢!”
摘花道:“我以为她在看萧大。”
唐方淡淡一笑:“其实某人不知道多自我陶醉的希望人家是在看他。”
萧东楼忍不住哈哈大笑,摘花气急败坏的看着唐方和萧东楼,转身对着温柔大
叫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温柔一愣,忽然忍不住放声大哭。
司空摘花一时间觉得焦头烂额,竟是头痛无比。
当然,在温柔慢慢地将一迭银票放进身边的小包时,很快就破涕为笑了。
温柔接着道:“那天酒宴上,武侯丁家的大公子丁风好像很不错啊。”
唐方点头:“的确是不错,称得上是俗世翩翩浊公子。”
萧东楼回忆了一下:“丁公子的气宇确是不俗,不过就是阳刚之气稍显不足。”
摘花拼命点头:“就是就是………………”正欲再说,忽听唐方哼了一声,也
就收住不再多讲,只将眼睛狠狠地瞪了一下温柔,忽见温柔小嘴一扁,生怕她哭出
声来。却也是不敢再出声。
萧东楼看了一眼三人:“温柔自然不会跟我再去惹这个麻烦了?”
温柔拼命点头:“哥说的极是。”
萧东楼道:“小花呢?就是想去也不敢去了…………”
摘花叹了口气,正欲点头,忽然省道:“胡说!我根本就不想去!”
唐方以手轻抚额头,萧东楼笑道:“小唐因君子香元气大伤,自然不宜舟车劳
顿……”
唐方笑道:“我都说了萧大一向善解人意。”
萧东楼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口气:“所以这次去杭州,还是我一个人的差事了。”
三个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的萧大。
温柔首先开口道:“西湖美景,只有萧大才欣赏得了。”
“这等美差,我们怎么敢跟萧大抢?”
“不要说抢,我们连分享的资格都没有啊。”
“义气啊……”
“义气啊……”
萧东楼一言不发,走出大门。
稍顷,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声未落,萧东楼又转了回来。
“本来我明晨要等一个朋友的信鸽,可是我想提前一天出发。”
“明晨收到之后,立刻再飞鸽传书给我,我还是住在‘醉凡尘’
杭州。
西湖。
细雨。
微风。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苏白两堤,桃柳夹岸。两边是水波潋滟,游船点点,远
处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
萧东楼一个人走在西湖的边上,默然无语。
湖边碧杨垂柳,绿旌摇曳,风韵无限,却似乎也被萧东楼的一缕愁绪染上了萧
瑟。
他之所以要提前一天前来,无非也是想一个人来静一静。
最近心绪不宁,也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细雨将整个西湖罩的水气隐隐,烟雨蒙蒙。
萧东楼的眼睛和头发上都开始沾染上雨滴。
便在此时,他将目光移向了断桥。
只看了一眼。
忽然间,似乎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他只看见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撑着一把小伞,娉娉婷婷走上桥去。远远的看不
清眉目,只是依稀的看到那一动的风姿,那一见的风情。
这一眼,萧东楼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牵痛,痛得不知所以。
再看那满堤的烟柳,竟已都没有了颜色。
萧东楼定神凝目,缓步走向断桥。
那淡紫色的身影在慢慢地近了,萧东楼却觉得心口的一股气息愈发的压迫,似
乎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雨丝似乎有点密了起来。
眼前不觉一阵模糊。
再睁大眼睛,却已看不见那身影。
萧东楼心下不觉一空,胸口似有重锤一击。
此刻的断桥人群稀疏,可是却看不见那令他心痛的身影……
萧东楼正欲转身,忽觉一阵熟悉的香气袭来,紧接着头顶多了一把伞,遮住了
天空,也填满了他刚才一下子空掉的心。
回过头来,眼前女子笑脸盈盈,眼似杨柳含烟,眉如青山染黛,一身淡紫色的
长裙,正是他从未见过面目,却在心里魂萦梦牵的人。
凤夕舞。
俩人就这么望着,任身边的人群熙来攘往,游走奔荡。
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停住,不肯再向前走……
细雨打在湖面上,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久久不肯散去。
良久良久,凤夕舞开口道:“萧大哥。”
萧东楼嗯了一声,回过神来。
他长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凤姑娘。”
长亭。
龙井寺。
凤夕舞探手为萧东楼斟上一杯清茶。
周围茶林遍布,在蒙蒙的细雨中翠浓欲滴。
萧东楼低头看杯中清茶,色泽翠绿、香郁若兰、味醇甘甜、形似雀舌,不禁神
情为之一爽。
“龙井为茶之极品,又分狮、龙、云、虎几个品类,我们凤家与寺中方丈均为
世交,此茶更是寺中所珍藏之极品,称为‘烟雨’。”
萧东楼轻啜一口,顿觉满口生津,齿颊留香。
“萧大哥此次为何如此雅兴,来到杭州?”凤夕舞轻轻坐在萧东楼对面。
萧东楼微笑道:“如果我说我是来看凤姑娘的,凤姑娘肯定不信。”
凤夕舞柔声道:“小女子自然不敢相信。”
萧东楼正色道:“说起来,此次前来是有一件要事,”“不过,也想顺便前去
拜访一下姑娘,只因上次姑娘赠酒,救东花于危难……”
凤夕舞蹙眉道:“危难?”
萧东楼不解道:“难道姑娘不知道‘温柔乡’狙击东花一事?”
凤夕舞轻轻地摇了摇头。
萧东楼沉吟片刻,问道:“姑娘知不知道,贵山庄的‘却上心头’可解君子香
之毒?”
凤夕舞一愣,道:“有此事?”
萧东楼凝目看了凤夕舞一会儿:“看来那真是天不亡我东花。”
凤夕舞烟波流转:“夕舞愿闻其详。”
不觉时已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