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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还要答应皇上去带兵打仗的事?看你昨晚上才一晚没见着人,就熬得像头浣熊,看你这一出征,指不定要呆到何年何月。你这不摆明了给机会让南宫去红杏出墙么?”
“大哥,我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大丈夫,国难当前,怎能安于现状?况且,南宫大哥怎么说也闯出了一番天地,而我现在除了与生俱来的世子身份就什么都没有,不做一番事业和那些以色事人的男娈小倌又有何区别?”陆羽然揉揉脑袋,小声地解释。
至此,苦命鸳鸯两双,一对不漏地给昭烈帝的圣旨大棒打散了,一对被逼的,一对自找的。
“你那榆木脑袋竟会想出这种东西!算了,大哥我就吃点夸,以后帮你看着他吧,你到时给点银子当辛苦费就行!”看着小弟怨毒的白眼飘了过来,陆羽轩大手往他脖子上一环,“走,把南宫找出去来陪哥哥喝散伙酒去!”
“你自个儿的酒钱自个儿付!别老想占南宫大哥的便宜!”
“你才跟了人家几天啊?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你哥好歹也是他大舅子,喝他两口酒又怎地?”
……一路吵吵闹闹,出了皇宫!
而在御书房内。
“玄,我这边的事布置得差不多了,你那边呢?”昭烈帝捏捏眉间,看着棋盘上即将被断掉的一条大龙。
“那边我一早就写信过去了,现在早已出发了。可你怎么把涵王的小世子也派出去了?万一出了差错该如何是好?”寒玉玄悠然地闲敲着棋子,看似整盘棋局早已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这么多年,你见我选人何时出去差错?然儿这孩子,不要看他斯斯文文还有点傻气,他是名副其实的扮猪吃老虎,战场上从不给你含糊。放心好了!”昭烈帝眉头一展,一颗黑子落定,做了一个劫,挽回了一口气。
寒玉玄处变不惊,一颗白子落在了后方,陆昭廷后方的一片子,就这么消失掉了。寒玉玄依旧平淡地笑:“我又胜出半子,承让了!话说回来,涵王的小世子虽然是一勇猛骁将,可这一次除了正面交锋,免不了敌人会用迂回战术。不如我再给你举荐一个人,让他给补补漏洞,保证整局棋完美得无懈可击。”说罢,递上张写着一个名字的纸。
陆昭迁看罢大喜:“玄,你说我该怎么谢你?”
“那就把你前天从药王爷那里得来的那瓶写着龙腾虎跃的破壮阳药给我扔了!”寒玉玄眸子一聚,平淡的笑容突然显得凌厉逼人。
龙腾虎跃是陆羽轩为了还牙于寒家二叔而偷偷送过来的药。昭烈帝到是很合作地收下藏了起来。
要把这么好的药扔掉,实在是舍不得。一向盛气凌人的昭烈帝一听就苦着脸问:“可不可以换样别的?”
“那我现在就去永宁那里把小妹接回纪寒楼,这两天你就抱着那药瓶子自个儿睡吧!”寒玉玄一起身,衣袖轻挥,作势离去。
“慢着!”昭烈帝难得摆出一脸痛苦状,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扔出了窗外的湖里,“我扔了,你还是留在宫里吧。好不容易把你那小寒侄子盼走了,现在又来个小侄女,你把你的关心都分给了他们,你到底要把朕晾在一边凉到什么时候?”咕囔着,以极是哀怨目光看着寒玉玄。
寒玉玄走到陆昭廷面前,说了句:“就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于是不由分说把他压在了榻上……
衣衫解了一半,却听见门外哇的一声,响起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刚被撩起的火头就这么被一盆冷水,生生地给浇灭了,再燃起的却是一腔怒火。
昭烈帝狼狈地起身,朝着门外大骂:“陆昭宁!陆羽彦!给朕带着那小屁孩滚回寿宁宫去!!!!”
而他关注门外匆匆而逃的脚步声之时,寒玉玄嘴边却闪过的一丝诡异的笑容。
看着昭烈帝手忙脚乱地要穿回那堆易脱难穿的衣服,寒玉玄整了整一身素衣,笑眯眯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趁昭烈帝还在一堆繁琐的衣服里挣扎,寒玉玄快步逃离了御书房;奔向了寿宁宫。刚到寿宁宫的大门,就看见一红一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如翩翩彩蝶在院子里忽上忽下地打开了。从他们边打边吵的内容分析,原来他们从御书房回来后;发现了小妹宝宝不仅漂亮而且聪明异于常人。为此,小妹宝宝的初吻归属权成了他们新的争夺内容。一群太监宫女在旁边一窝蜂地跳着跑着叫着嚷着劝着两位主子住手;而小妹在奶娘怀里却正拍着小手笑得开心……
看来小妹跟皇城双顽的感情还算融洽,还是让她留在宫里吧!寒玉玄嘴角微微地向上翘了翘,趁着院里热闹得没有人注意他的出现,悄悄地转身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那老叫花这几日躲在御膳房里吃肥了多少斤,是否还能悄悄地带着他溜出宫回纪寒楼去?
走到御膳房附近,找了一个没人的地儿,寒玉玄这才难为情地捏了鼻子,“汪汪汪!”地叫了三声!
……等会儿还是跟老叫花说一声……把这个暗号改改吧!要是这事被廷知道,非把他的龙牙笑掉不可!
闻着狗叫声蹦出了老叫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一个了饱嗝,嘻嘻地笑着说:“玉诸葛找老叫花,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啊?”
“老前辈,又要麻烦你一趟了!”寒玉玄拱拱手说。虽然老叫花受着小寒的委托现在是任由他差遣,可总是要劳烦一个前辈背着他进宫出宫,他心里真有点过意不去。还好老叫花到是没什么意见,乐呵呵地背起他在皇宫里飞檐走壁,仿佛挑战皇宫的安全系统也在他好玩的事的范畴内。
偷溜出宫实属逼不得已;依昭烈帝的性子是不可能乖乖地放他出宫,而依他的性子更是不愿看着亲人们在外拼死拼活,而自己却躲在安乐窝里独享其乐。
伏在老叫花背上,风呼呼地在耳边响起,翻越皇城高墙的瞬间,隐隐约约还听到那个人的大叫:“给我把皇城翻遍了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屏蔽掉那把让他不舍的声音,脑子却开始为其它的事飞速运转了起来:楼里不知是否有大哥大嫂的消息了?小寒这阵子走到哪里了?那个心高气傲的孩子也不知有没有为难小寒?
数百里外的荒郊——
此时,梅潇寒没来由的鼻子一痒,一个喷嚏没待感觉酝酿成熟,气流鼻腔中爆发出来。
啊~~~啊~~~~~嚏~~~~嚏~~~在山谷中回荡的余音,绵绵不绝,长久不息。
看着被震落的几片绿叶,被震飞的几群惊鸟,梅潇寒无聊的长叹一声:“唉,这就是难道就是俗说的秋高气爽吗???”
烈日当空照,青烟头顶冒。没觉凉风吹,唯有蝉在叫。
这立秋都多了多久了,为什么这太阳还是热得想要把人烤成干一样?为什么自己原本是口里叼着金钥匙的人总逃不过要在荒山野岭间奔波劳碌的命?
怀念着京城繁华与安逸平静,梅潇寒抹着脑门上的汗任自己一肚子的牢骚冒着泡泡。
黑翼不到半天就跑了四百多里,而且依然是气定神闲,可见它要是一天跑上个一千里都没什么问题。爱抚地摸了摸顺长的马鬃,梅潇寒盘算着,看来下午就能到冀州城,到时怎么地也要先洗个澡的说。一时分神间,黑翼的蹄子却突然蹶了起来,轻轻松松地就把他从马背上给撂下来了,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揉着生疼的屁股,梅潇寒抱怨着:“我说,黑翼兄弟,好歹我也是有头有面的人,下次要蹶蹄子麻烦给个面子先说一声行不?”
看黑翼没什么反应,他爬上黑翼的背,一踢马肚子打算再次上路,可黑翼却一步也不肯动了,鞭子抽得啪啪响也无济于事。梅潇寒惊讶了一下,难道它也嫌骄阳太过猛烈,不肯走了?可这是赶路,又不是出游,只好耐着性子对它又哄又骂,拿草诱惑拿毒威胁,连马屁股都拍肿了,这畜生就是不买他的帐,死也不肯挪一步。
想当年关二哥千里走单骑的时候,人家赤兔马可是任劳任怨,他的黑翼才跑了四百里居然就闹罢工歇蹄了!难道这就是价值连城的千里马和三十两银子买来的千里马在质量上的差距吗?
梅潇寒赶马赶得汗如雨下,心烦得啐了一口:“一匹马还跟我装大爷,怪不得明明能跑千里,却只值三十两银子!”黑翼打着响鼻,却丝毫没有妥协的迹象。
可天气燥热,他实在不愿意把黑翼扔下靠自己的腿赶路,于是只好憋着气把黑翼弄到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