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羽轩的眼神既不舍,又担心,还略过一丝无助,梅潇寒看在眼里只觉得心在抽痛,梅潇寒没有甩开他的手,反而更珈用力地紧握着。
两人表面上都是信心十足的样子,原来,两人都在害怕。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要是没有碰到陆羽轩,梅潇寒倒是不介意这条小命交到阎王手里。然而碰上了陆羽轩,他的感情,令他的生命有了新的价值,活着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这条命上还承载着两个人的未来。
上次皇宫暗杀,陆羽轩也说过同样的话,可后来他还是差点中了那致命的一镖,而这次,他不敢保证不会再遇到相同的危险。
“我尽力地去保证吧!遇到危险,我会逃开的。”这算不上是完美的保证,可也是他做出最大的努力了。“你去淮南,也算是身陷虎穴,你也要答应我好好保重自己。”
因为,我不想再尝试一次抱着你冰冷的身体痛哭。
“我答应你。”陆羽轩郑重其事地点着头。
两人心潮暗涌,对望无语,再一次陷入沉默。
“那个……轩,我总觉得你带我来相思岛不是那么简单,你,应该还有其它的事吧?”梅潇寒沉默了半天,还是觉得陆羽轩跑这么老远的路肯定是另有所图。
“寒,你果然不愧是我的知己。”陆羽轩大手往他肩上一搭,眯着眼笑着说。
看他的笑容,好像……有点不祥的感觉。
一刻钟后,梅潇寒明白他的不祥感觉是什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羽轩低价购入相思岛上所有卖给人用来祈愿的丝带,再让梅潇寒在渡口边的小摊上充当门面,让人把所有丝带以高价卖出,牟取暴利。看着前来抢购的人群,陆羽轩心里乐开了花,只要有梅潇寒在,讹人银子就变得相当的容易,一条丝带涨到一两银子都有人买。
由于陆羽轩用的是寒宫的银子买的货,梅潇寒当然不能拂袖而去,只好留下来跟他合作,以便赚回寒宫的本银。一边挺着僵硬的笑脸,一边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总被这铁公鸡利用来当笑眯眯的招财猫。
扔下公务还以为是游山玩水间叙叙情,谈谈爱,谁知竟是跋山涉水地到这种荒岛上来卖丝带。
赚银子是快乐的,数银子是也快乐的。 梅潇寒发现自己心里的不安随着数过的银子一点点消失,这才反应过来,陆羽轩在用他特有的方式令他放松了下来。
傍晚,船靠了岸,回到京城,陆羽轩没再回寒宫的分坛,而是直接回了王府,他说该回去准备到淮南的事宜,匆匆地走了;只留下了在相思岛上赚来的二百两银子。
抱着那堆银子,梅潇寒失了眠。这原本用来镇魂的银子不知为何却成了相思的种子,竟让他觉得没有陆羽轩的夜晚竟然是那样难过。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终于梅潇寒一声长叹:“铁公鸡,算你狠,用相思病来整人!!!!”
凡是鸳鸯皆要分飞
站在西城门下;回望身后逐渐变得熙熙攘攘的京城。想起两个月前他刚进这道门的时候,就是一个孤身一人的江湖浪子。两个月后,事相似,而人非依旧。这京城里,有他重逢的亲人,新识的朋友,还有生死与共的伴侣。曾经发生过的悲悲喜喜打打闹闹,在他眼前一一晃过,令他越来越感到,那些人那些事就如一道咒语让他走远一步,就多分不舍。
离别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想他逃家那阵,心轻如风,潇潇洒洒。而现在能光明正大地离去了,却反过来感到心沉重,脚无力。
想留不能留的心情原来是那样的寂寞。
还好,大家都没有来跟他告别,包括那只铁公鸡,否则他恐怕要来场泪湿衣衫袖。
转念自嘲,堂堂一热血男儿志在江湖,生死都是小菜一碟,竟为了一场小小的离别变得多愁善感伤春悲秋,想来实在是有些丢脸。梅潇寒想到这里,轻笑一声,跨上马背,一蹬马腹,催着久违阔路的黑翼匆匆离去。黑翼极通人性,四蹄轻扬,逐风而驰,疾如闪电,不消一会便把京城远远地甩在身后。
大宁宫御书房外——
“哥,小寒走了?”
“嗯!”陆羽轩轻拍了身上的尘土,呷了一口茶。
“一晚上相思,想他你怎么不当面去送他,偷偷跟在人家后面跑了三十里地儿,你也不嫌个累!害得大家都怕你丢面子,都没敢去送,可怜小寒走得孤孤零零,形影单只的。”陆羽然吃了块儿点心,唠唠叨叨的数落,“平时看你那脸皮厚得恐怕连寒枪长枪都扎不进,现在叫你送个人你却跟个小娘们儿一样羞羞答答别别扭扭,说出去连我都觉得丢人……”
陆羽轩难得没有理会小弟的神神叨叨,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小毒虫越去越远的身影,他怕真要对上小毒虫的脸,说不定会死也不让小毒虫离开他到一个既陌生又危险的地方。
他跟陆羽然前一晚被万岁爷急召回府待令。由于几天几夜未归家门,被暴怒的涵王爷臭骂了一顿。晚饭也没吃,头昏脑涨地回了房,本想一觉睡到大天亮,把所有烦恼忘个精光。可脑子里回荡来回荡去都是小毒虫的一颦一笑,烦燥得他跟张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翻去翻了一宿,差点没把床板给滚出个洞来。将近天明的时候才睡着,鸡一叫又醒了。醒了的时候才发现床头上放了一只草做的蚱蜢,愣了半天,追了出去。这一追就追了三十里地,可总是不敢上前,只好窝窝囊囊地跟在后面。要不是想到还要面圣,他怕是就这么一路跟了下去……
摸着怀里那只草上飞,正在沉思中,顺公公尖细的嗓子却吆喝了起来。
当昭烈帝看着两兄弟走进来时吓了一跳,黑眼圈皆是硕大得吓人,精神严重不佳,走路时的脚步都是带飘的,而且一个穿黑一个穿白的,要不是天大亮着,还以为两无常找进宫里来了。
“你们两兄弟总算肯露个面了,一个失踪了三天三夜,一个失踪了四天五夜,朕还以为你们不愿帮朕出力潜逃了呢!涵王爷就差没跟朕借禁军把京城掀个底儿朝天了!”昭烈帝一边打量精神恍惚,人模鬼样的两兄弟,一边忍着笑不动声色地说。
“微臣不敢,让万岁担心,真是罪该万死……”两人齐齐跪在地上,都显得摇摇晃晃。
“都是自家人,这种客套话说出来也刺耳,都起来吧!”昭烈帝赶忙赐了坐,“既然你们私事都办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该办办朕交给你们的公事了吧?”
“微臣谨遵皇上吩咐。”
“秋收将至,北真集结了十三万兵马伏在我中朝边境,大有一番入侵抢掠之势。然儿,朕决定让你带兵屯守燕门,保证关内百姓能顺利秋收,你意下如何?”
燕门是北真通往中朝要道的咽喉之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多年来一真是兵家必争之地。只要守住他,任北真调集百万兵马,也能通通卡死在此处,但若燕门失守,无疑是为北真敞开了入侵的大门,那时北真的铁蹄直捣中朝的腹地也将变得轻而易举。
陆羽然虽然自小随涵王上沙场历炼,也建下了不少的军功,可毕竟是青春少年,担此重任,总有些不合理之处。陆羽轩对这个决定很是持反对态度,可还没表决,就见陆羽然欣然点头受命。
陆羽然才一点头,昭烈帝就立刻下了旨,封他为定燕将军,翌日就去北营报到。而陆羽轩则被封为南宣候,封地在准南府之北的凤阳。上任之日便是与淮南王之女靖平郡言主成婚之时。
走出御书房,而陆羽轩捧着圣旨哭天抢地悲嚎的却是:“天啊!为什么会是凤阳????为什么会被封到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凤阳???我还以为万岁爷好歹也会把我放去苏杭呢,竟把我扔去这种穷乡僻壤!这什么世道啊,小毒虫走了,银子也没得赚了,人财两空,我咋就那么背啊!!!”
“苏杭向来都是鱼米之乡,还没有一任皇帝会用那种地方封王的。何况万岁爷精明的程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怎么可能把你这种只吃不拉的铁公鸡扔进米缸?”陆羽然白了他哥一眼,相对之下显得比他沉稳镇静得多。
“大哥心情不好,你这个当小弟的不安慰一下不说,还在一边把风凉话说得那么响!真搞不懂,南宫这么一个聪明的人怎么看中你这种小子?没大没小的,又笨得要死。”陆羽轩觉得小弟的异常,一巴掌盖上了小弟的后脑勺,“老实交待,跟南宫好端端的过日子,干嘛还要答应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