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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的怒气
“你是没听到我说的话,还是觉得我凌天没有权利管你文晓涛?”凌天早已将文家兄弟看成自己的孩子,徒弟那句“你以为母亲喂养过晓冬,你们家的人就可以管我文家的事吗?你们想都不要想。”深深刺伤了他的心原来在徒弟的心中,自己只不过是个外人。一个外人凭什么管我家的事。晓涛,师父疼你,爱你,关心你,在你失落的时候,师父鼓励你。在你痛苦无助的时候,师父支持你,在你遇到危险时,师父奋不顾身的救你,在你受了委屈的时候,师父想方设法替你出气。师父把心都给了你,那可心里包含了师父对你全部的爱,你却摔在地上狠狠踩几脚,师父好伤心。一地破碎的心就像打碎了的镜子,再也无法复原。
“师父,晓涛起不来?”
“啪”“啪”坚韧的藤杖打在文晓涛单薄的后背上,顿时一片殷红。“起得来吗?”凌天冷冷的问。
文晓涛咬着牙,一点一点往墙角爬,每爬一寸身后就留下一大片刺眼的红色。好不容易爬到墙角,他用双手撑着地,费力地跪起身子,却怎麽也跪不直。
“跪直了”凌天的藤杖再次无情的招呼到文晓涛瘦弱的脊背上。
文晓涛几乎将嘴角咬碎了,才哆哆嗦嗦跪直了身子。
“跪在这里一动不许动,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凌天扔下血淋淋的藤条,转身往外走,刚走两步就听到“咚”的一声,回头一看,徒弟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
“滚起来还敢装死”区区十几藤杖,你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不是装相是什么?凌天越想越气,他捡起藤杖对着徒弟的后背就是一顿猛打,但无论他怎麽打,文晓涛也没反应。
〃我让你装〃凌天的藤杖高高举起,正要落下时,徒弟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喂”凌天替徒弟接了。
“文先生,谢谢您昨天给我们少爷输血,少爷已经醒了,您要好调养身子。”打电话来的是小雨。
“输血,输什么血”凌天不解地问。
“您不是文先生吗?”
“我是他师父。”
“原来是凌先生。昨天我家少爷伤得很重,需要输血,医院没有少爷需要的血型,正巧文先生和我家少爷血型一致于是输了血。”
“输了多少?”
“200毫升左右……”剩下的话凌天没听到,他的脑子里都是徒弟在血里苦苦挣扎的身影。他终于明白了徒弟为什么会在反省时“睡觉”,为什么连区区的十几藤杖都扛不住,原来……
凌天急忙从地上抱起昏迷不醒的徒弟,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发青,身子蜷缩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嘴张一和的仿佛要说些什么。凌天将耳朵凑近他的嘴仔细的听着。
“请,师父,相相信,晓,晓涛。”凌天心中一动,难道自己冤枉徒弟了吗?晓冬和儿子骗了自己。晓冬说话难免添枝加叶,儿子怎么敢在自己面前说谎。儿子语气那么坚定不会有假,算了先不要想了救人要紧。
晓涛的48小时
凌天将徒弟抱进客房,打电话请来了家庭医生名跃,名跃简单检查了文晓涛的伤势后对着凌天开始发飙:“你对晓涛做了什么?”
“我就是打了他两下。”
“你怎么往死里打?”名跃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罪魁祸首。
“没那麽严重吧?”显然凌天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名跃瞪了凌天一眼道:“你自己摸摸晓涛的脉搏。”
脉搏及其微弱,气息紊乱,竟然有生命垂危的迹象。怎么会这样?凌天头上也冒汗了。“这,这可如和是好?”
“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名跃对凌天大吼道。
凌天慌忙拨打了文天医院的急救电话。
手术室外面的红灯依然在不停的闪烁,已经抢救了整整三个小时,还是没有消息,凌天快要崩溃了。
“晓涛还是个孩子,即使有错,你打两下骂两句出出气就算了,怎么能往致命的地方打?你知不知道打在晓涛后背的那几下有多重,随时会要了那孩子的命,你的心是肉做的还是铁做的?”名跃已经骂了凌天整整三个多小时。
凌天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他除了后悔就是后悔。悔不当初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但这世间什么都有卖的,唯独没有卖后悔药的,事情发生了就再也会不来了。
“爸,名叔,晓涛怎么样了?”凌云因照看晓冬,所以没和父亲他们一起过来。
“不知道,还在里面抢救。”凌天回答了一句。
“爸,儿子想和您说一件事,您不要生气。”凌云小心翼翼的说。
“有什麽话说。”凌天很不耐烦地说。
〃晓涛对晓冬动手另有隐情,并不像晓冬说得那样,还有晓涛并没说过“你以为你母亲喂养过晓冬,你们家的人就可以管我文家的事吗?你们想都不要想。”这句话,是儿子和晓冬联手骗了您,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晓涛是无辜的。〃凌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微不可闻。
“凌云,你”凌天扬起手狠狠给了儿子一耳光。
凌云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左半边脸立刻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爸,对不起!”凌云规规矩矩的站好。
凌天还想动手,名跃拦住了他“要教训儿子回家教训,在医院发什么疯?”
凌天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爸……”
“滚!”
凌云灰溜溜的走了。
凌云刚离开,文晓冬哭着来了,凌天看着泪流满面的孩子,不好再说什么,反倒安慰了他几句。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外面的灯终于灭了,文晓涛的主治医师梁崇义走了出来。
“我哥怎么样?”文晓冬冲在最前面。
“文少爷伤势太重了,内脏大量出血,我们已经尽力了,恐怕……”
梁崇义的话还没说完,文晓冬已经晕倒了。名越急忙把他抱到一边,进行急救。
“难道,晓涛,已经,已经……”;凌天的声音抖得厉害,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晓涛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对不起!董事长,我们已经无力回天了。”梁崇义的话几乎宣告了文晓涛的死刑。
“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凌天紧紧抓着梁崇义的胳膊,眼里充满期望的光。
梁崇义看着凌天期许抖得眼神,心里很难受,虽然他早已看惯了生死,但绝不是麻木。他能深切的感受到对方的惊慌与无助。对于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几乎每隔几天就会经历一次,每一次他都会有一种负罪感,为什么自己医术如此不济?眼睁睁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梁大夫,你说话呀,晓涛到底有没有救?”凌天焦急的问。
〃或许还有机会。〃梁崇义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他实在不忍心说出真相,只有48小时,48小时之后,那个孩子就会……
“我知道了,谢谢梁大夫。”凌天的眼神黯淡下来,手臂无力的垂下来,或许徒弟真的过不了这一关。
“文少爷出来了,您和他说说话,算是……”算是最后的告别吧。这句话梁崇义终于没说出口。
晓涛你要走吗?
文天医院VIP病房
凌天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徒弟,医生说晓涛伤势太重,生存的几率微乎其微,难道徒弟就这样离开自己了吗?他才16岁。一个正处在花季雨季的少年,还没来得及享受生命,享受青春就匆匆走完他短暂的一生。是谁将他推上这条绝路?是自己的一顿捶楚断送了徒弟的性命,我为什么不听徒弟的解释,哪怕只听一句,也不会造成今天的悲剧,晓涛是师父错怪你了,你能不能给师父一次机会,让师父好好补偿你,你快睁开眼睛吧,不要让师父抱憾终生。
“天”名跃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凌云和文晓冬。
凌天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注视徒弟。
名跃理解凌天的心情安慰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于自责,晓涛还有希望吗?”
凌天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哥”文晓冬跪在哥哥的病床前,哭着说:“哥,晓冬错了,晓冬不该任性,不该气哥,哥,您打晓冬吧,骂晓冬吧,千万不要不理晓冬,爸走后,晓冬就哥一个亲人,如果哥也离开了,晓冬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了,哥求求您了;睁开眼睛看晓冬一眼,和晓冬说说话好不好?哥,晓冬以前是个不听话的孩子,经常惹哥生气,从今以后晓冬要做一个好孩子,哥总要给晓冬这个机会,哥说是不是?哥,不要丢下晓冬,晓冬真的害怕。”
文晓冬的眼泪一颗颗落在文晓涛的手背上,同时也落在大家的心里。一声又一声哥,叫得大家的心都要碎了。几个月前文廖辉匆匆离世。留下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作为兄长的文晓涛义无反顾的扛起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