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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营寨之内,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熊门主却坐在中帐内吹胡子瞪眼,四座众人也皆面露愤愤之色。片刻之后,熊门主怒声喝道:“今日运粮队伍又被劫去大半,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熊门主息怒!”一名中年男子说道:“今日伏击未成,看来太虚门是真有援军上山了。昨晚剩下的酒肉加上时才运回的粮食也只够撑过明日。如今士气低落,再战无益,不如就此退去,再作计较吧!”众人略加思量,也觉并无不可。
“徐门主!”熊门主微笑道:“你神风门以轻功著称,难道都是些脚底抹油的伎俩?还是仗着你门中伤亡最少,想全身而退?”
“你!”徐门主刚欲辩驳,却被罗天火打断道:“好了!好了!二位掌门稍安勿躁!太虚门偷袭我方粮队,却焚而不取!还施展疑兵增援之计!所打的不就是让我等因粮草断绝,知难而退的注意吗?不如再派出大队人马分路护粮,再多驻守几日,或许会有转机!在下保证,如果诸位帮派人士不走,所有江湖散人也会奉陪到底!”众人拿不定主意,只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实在是鸡肋,又只好交头接耳。
“好!就依罗大侠所言!”熊门主意气风发道:“让弟兄们休息片刻,再点三千五百精锐分作十三路,到各个镇子去多采办些粮食酒肉,明日午时之前定要运至寨中!老夫倒要看看,太虚门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此言一出,除了熊门主和罗天火甚是快意,众位门主依然犹豫不决。但门主下了定夺,也不好反驳。
夕阳西下,霞光万丈,璇玉和潇璇坐在一处山崖前欣赏落日美景。潇璇轻声笑道:“怎么?是舍不得璇儿还是怕璇儿跑了!”说着,将脸枕到璇玉肩上。
璇玉叹道:“哎!我是怕璇儿这一去出个三长两短,到时又该如何?”潇璇轻声问道:“那玉儿是信不过青儿妹妹的计策,还是信不过璇儿的本事?”璇玉叹道:“不是!都不是!只是战场凶险,万一出点意外。。。。。。哎——!”
“哦!你是不想和璇儿分开!”潇璇轻笑道:“不如我二人此刻就牵手从这山崖之上跳下去,不就生死相随了吗?此处地势开阔,风景秀美,倒是一处绝佳的藏骨之所!跳不跳?”说着露出一脸调皮之色。璇玉又觉感动,又觉哭笑不得,在她颊上亲了一吻,道:“好璇儿!你又胡说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潇璇柔声道:“这江湖之事本就凶险万分,任谁也没有万全之策。如若门中度过此劫,璇儿不要你与江湖争斗,只愿你能爱护好这方圆百里的一人一物,爱护好这一门上下的徒子徒孙,再爱护好璇儿,璇儿就知足了、”
“今后还要爱护好咱们的灵儿!”璇玉此言一接,却引得潇璇满满脸羞红,在他身上狠狠打了数下。随后,二人便一直目送落日末入天际。
子夜时分,星月无光,山下雾气翻腾,伸手不见五指。下山谷中,一支两千人的长队各持兵器,比肩继踵摸黑前行。除了兵器之外,每人却还背了一条鼓鼓囊囊的包袱。潇璇带着众弟子走在山下,一路上颇为寂寥,但所有弟子却均习以为常,并未惊慌恐惧。待队列行出数里之后众人才安下心来。
“全队止步,上亮子!”潇璇喝道:“请众堂主上前议事!”此言一出,身后众人挨个传去。片刻之后,便有数十名男子一路快走,来到队列前方,而整列长队也被火把照亮。远远看去,犹如一条蜿蜒的火龙。
“我等般速度走下去,到天亮时分,也不过能追上三四路运粮的大队,于大局无助。”潇璇说道:“敌方营寨南面一里的地方囤有数千马匹,我等不如趁此刻劫了马匹,众人乘骑赶路,岂不事半功倍?”此言一出,众位堂主交口称好。
“我亲自与吴堂主、冯堂主、赵堂主带上一千擅长驭骑弟子前去抢夺马匹。其余众堂主领着剩下弟子在此设伏接应。若有追兵前来,明火下以弓弩射杀,定要壮大声势。如今雾大,敌军若遇阻击,断不敢贸然追击。”潇璇继续说道:“孟堂主算是本门伏击高手,此地伏击就由你全权布置。诸位以为如何?”此问一出,众人点头称是。
“我等夺取马匹,必然生出不小动静。但如今正值隆冬,山下阴冷,那些江湖武人必以烈酒驱寒,此刻怕已醉得不省人事了。大营之中纵然有人前来接应,也不至过多。所以前去之人只可焚烧草料,抢夺马匹,切不可恋战。”潇璇嘱咐道:“若是场中看守前来追击,由吴堂主带一百人稍作周旋即可,也不可恋战,我自会在一旁照应。”众位堂主听清吩咐,再次拱手称是。潇璇在与众人作了稍许安排,便各自领命而去。
第五十章 亲疏因内生死反 非
正午时分,三百名的身着一色青衫的武士,正押着辎重车马,直奔东南大营。众人忽觉耳膜鼓噪,似有隆隆闷雷自后方压来,由远及近,声势浩大,不禁回头细看。只见泥路尽头腾起一片尘土,一骑快马当先奔出。乘马的是个白衫少女,少女蹬马扬鞭,正带着一队轻骑,径直压来。
押车的武士见这票人马阵容整肃,乘马的汉子精神振奋,虎目圆睁,不禁被这威势所慑,一时间呆在了原地。队中为首的一人突然大喊一声:“不好!”众护卫吃了一惊,先后抽出腰间长刀,只等着马队奔来。
马队奔袭到近前,队列一分为二,将数十辆辎车围在了中间。护卫们如梦初醒,均睁大了眼,面面相觑。队中一名为首的红杉中年男子上前两步,颤声问:“你们是哪路人马?”还不等对方答话,却吓得先自报家门:“我等是。。。。。。”
话未出口,马队中一名老者突然朗声说:“前方可是烈刀门的周兄弟!”说话间,一名蓝衫老者已打马上前。
那首领眨了眨眼,疑惑地问:“这不是天狼帮的卫老吗?卫老不在金水镇押运粮草,怎跑到这里来了。。。。。。”
卫老叹息一声:“哎——,别提了!”又劝说这周姓首领:“周兄弟还是带着帮众弃暗投明的好!”
周姓首领听得直眨眼睛,脑中一片茫然。马队中一名白袍中年男子跟着驱马上前,厉声说:“没错,我等是太虚门人!你们若是就此归降,即刻赏银二十两。如若顽抗,就地剿灭。。。。。。”
话未说完,周姓首领忙单膝跪地,拱手说:“我等愿降!我等愿降!”他身后门人见首领归降,只得齐声说:“我等愿降!”
潇璇微微一笑,对周姓首领说:“好!你们且留下十人将辎车压来,剩余人跟在后面!”又回头吩咐:“章堂主,这路人马暂且划给你好生安置!”说着一夹马镫,掉转马头,向北驰出。众人见了,又忙着催马跟上。
一路人马径直驰到宝莲山北面十里外的一处湖边,众人稍作检点,又忙着生火早饭,整合人马。潇璇将一众堂主唤到湖边,又问:“孟堂主!你们这一路揽下了多少人马,可遇到麻烦?”
孟堂主笑着说:“不多不少,整好一千五百人,还有战马两百匹,辎车一百乘!”又翘起拇指,接着说:”这还多亏一名江湖人称‘万人交’的刘老,他虽是散人出生,且武功平平。却在江湖小派中颇有人缘,且名声不差,留着必有大用!”
潇璇说:“哦?这么说咱们已是有五千精锐了?算来那大营中还剩一万七千人,其中散人就不下五千,受伤的也有数千人。如此算来,他们能打的还有万余人。那位刘老若能收得五千散人倒戈,则大事定矣!就算不能,也得让那些散人速速离去!”此言一出,众人见获胜有望,心中大喜。
潇璇稍整思绪,接着说:“不如这样!此次下山,门中允了我二十万两库银,如今还剩十四万两。营中敌军必已发现山中空虚,下午必定纠集人马,强攻山谷。咱们正可趁机攻下敌军营寨,收降营中数千带伤的人。愿降的每人先给五两治伤银子。想他们也并非伤得不能动弹,抓紧带他们来疗伤便是。”
孟堂主笑着说:“咱们劫来的辎车中也有不少疗伤膏药,正做顺水人情用。若是顺利,咱们便有万余人众,倒是分庭抗礼,再较长短!”
潇璇却瞪着眼斥他:“不行,如今是数万人相互争斗,并非数十人伙拼。咱们只可多用计策,避实击虚,方可反败为胜。若是聚众厮杀,必然两败俱伤!”
孟堂主听了暗自惭愧,连声赔笑:“师妹神机妙算,孟某当真只是一介鲁夫!”
潇璇又说:“孟师兄何必自谦!师兄虽然不精武艺,却是足智多谋,不然怎会坐到一方堂主的高位!只是咱们受降了这许多马,粮草供给自然吃紧,若不能尽快退敌,不过是作茧自缚